《血色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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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激情-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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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队,我不信姜宇逃狱,咱和他曾是同事,知道他是啥人,这事他做不出来。”

何大勇不知怎么说,不耐烦,眉头一皱,挥挥手:“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没你什么事……去去……走……该干嘛干嘛去……”

“诶……何队,难道你就信?这压根儿就不是姜宇的性格……”

何大勇一嗓子:“走——”把赵武轰走了。

赵武懵头琢磨,不对,这事怎么想都别扭,往常赶上有犯人逃狱,那通缉令一下,各个分局都得派人出马,连夜出动缉查要道路口,怎么也得折腾好多天,而这次虽说上头也下通缉令了,可都在内部分局发放,就只派了两个缉查小组和治安大队出去巡查追逃……这不合情理呀?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碾子虽说已经辞职,但和刑警队的哥们儿弟兄总有联系,听闻姜宇越狱了,惊了半天,也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开口就骂:好你个姜宇,我碾子瞅你是个男人,把你当哥们儿,一直佩服你,你他妈怎么能做出这么现眼的事!咋变成这样了,你这么做就彻底把自己毁了,我真是瞎了眼了。

这事传到矿区军区,又掀起波澜惊起一片,每家都嚼着舌头,纷纷议论,姜大少又犯事了,作孽呀!杀了人又逃了狱,彻底毁了,这小子活该,把老姜家的名声全都废了,这货没有姜国栋的一点儿秉性,你说姜国栋咋摊上这么一个混账儿子,真是闹心啊!……

舰炮和颜小曼结婚没多久正甜蜜着呢,听闻姜宇越狱惊得发愣,面面相觑。

颜小曼眼泪又汪汪上了,低语:“舰炮,你说姜宇杀人我不信,他越狱我还是不信,可这……这就发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姜宇为什么这么做?……这不像他呀!我还等着他回来呢……”眼泪又连成串儿了。

舰炮无语,伤心无比,姜大,你这是要干啥?哥们儿我是真不明白!你不想见我们吗?你不想回这个家吗?你他妈不是这样的人呀!你走出这一步,这辈子真就废了,我们还能见到你吗?

橘子知道后在醋香阁独自坐了一晚上,一瓶青稞白喝进去半瓶,醉眼迷蒙的摊在椅子里,看着月夜冥想不解,姜大少,你为啥要逃呀?姐一直等着你呢,等你出来那天乐乐呵呵的和姐在醋香阁喝一杯,这可是你说的,你咋就这样逃了?你姜大少一向敢作敢当,为啥逃避呢?出了啥事了?姐还说去牢里看你呢,以后我还能见着你吗……

警方第一时间找到姜国栋。

“你儿子姜宇越狱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姜国栋立定原地惊得半天没动地方。

“你最后一次见姜宇是什么时候?”

“他逃走后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请你配合警方,一旦姜宇和你联系必须通报我们……”

警方问了一堆,姜国栋一一回答,大脑懵晕,心颤抖的疼,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我儿子怎么了?我的小宇到底想干嘛?你咋能跑呢?没有给老爸留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你就真舍得我?真的不想见我一眼?

多少磨难、坎坷和伤痛他姜国栋都经着过,啥都能挺过来,可姜宇的越狱还是像把尖刀扎进心脏,疼得浑身颤抖。小子,你怎么这么愚蠢,走出这步就没有后路了,你是想一辈子逃亡在外不见天日的活着吗?还是在追捕缉剿中被击毙?即使抓回来那就不是八年的事了!儿子,你让爸的这颗老心都碎了!

静夜里,姜国栋呆呆的坐了一晚上,眼泪从沧桑的眼角流了出来,悲痛之后,镇定思绪,经着事多,看问题就深悟,没有深智他姜国栋也不会走到今天。

我把儿子养这么大,他是啥人我清楚,我儿子虽说桀骜羁狂、豪凛不拘,但他敢作敢当,心诚赤胆,他是抛下一切自首承担罪责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越狱?他怎么会一句话都没有的离开这个家?

姜国栋不信,我了解我儿子,我必须弄明白,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

姜国栋找到郑长河,凝眉怒注,劈头一句:“我儿子怎么了?他为什么要逃?这里面到底有啥事?” 

☆、86陈年追踪

郑长河知道姜国栋就得来找他,一见姜国栋脑袋就大;这老家伙不好打发;敷衍一句:“逃了就是逃了嘛……他想逃狱别人有啥法儿!”

姜国栋深锁眉头;目光锐利;射的郑长河不敢看。

“你想把我儿子咋样?”

“还能咋样?追呗,能抓就抓回来。”

“那抓不到呢?要是他抵抗呢?你们是不是就得给他一梭子?”

郑长河勉强着笑:“我说老姜;你别担心,我们不会给他一梭子,你儿子不会有事……”

话还没说完,姜国栋砰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吓得郑长河一哆嗦:“干啥玩意儿这是……拍……拍啥桌子呀……”

“说!我儿子到底遇上啥事了?他是不是碰上事了?他到底为什么要逃?”

郑长河眉头拧成一团;揉着脑壳儿无语;你们这帮人都他妈拿我质问;我这局长当的,谁都跟我绷脸拍桌子,真他妈憋气。

姜国栋又一声质问:“我告诉你性郑的,你要说这世上别的我可能揣摩不清,但我儿子我清楚,我最了解我儿子是啥人,他根本就做不出逃狱这事,我可以谁都不信,可我信我儿子,他是我心头最软的那块肉,他动一下我就疼,我要是弄不明白他为啥这么做,我就得疼一辈子……”

郑长河触动,感慰,无奈嘀咕:“行……你牛逼、你厉害……你信的对,你们父子俩都一个德性的,老姜呀……别这么激动,再伤了身子,你儿子没事……”

姜国栋皱眉:“你说啥……什么意思……”

郑长河理解父亲对儿子的那种感情,这么对待父子俩自己心里都过不去,揉着眉毛,咬咬牙,开口:“你说的对,你儿子做不出这事,你儿子是好样的……”

姜国栋拧眉,眼睛死盯着郑成河:“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儿子没罪,他本来就没罪。”

姜国栋惊异,这话咋说的!我儿子没罪干嘛要坐牢?我儿子没罪居然在牢里待了两年了!姜国栋压着性子听郑长河说完事实,震怒的目光冒火星,一把抓住郑长河的脖领子,差点儿一拳头楔过去。

“这是多会儿的事了?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儿子没罪,你们他妈的竟然瞒着我……你们瞒了多久……说……”

郑长河挣脱着:“半年前的事了,操……你就不能像个样的说个话……又犯狗脾气……”

“我儿子没罪在牢里关了两年,做老子的却一无所知,半年了,我啥也不知道,他是我儿子呀……你他妈的还让我像样儿的说话……你们这帮混蛋竟然做的出来……”姜国栋气得脸铁青。

“老姜,你也别怨,这事也怨不着我,我也是没办法的瞒着,上面有命令,我就是看着咱俩的交情,看着你是姜宇的父亲的份上,不忍心瞒着你……”郑长河挣脱开姜国栋,拉拉衣领,扭扭脖子,嘟囔:“你父子俩都他妈仗气,老子牛逼儿也不孬蛋,你们厉害、惹不起行了吧……操……”

姜国栋火气未消,啪啪的拍桌子,震得郑长河侧着脑袋闭眼拧眉,这姜国栋真不是好惹的,谁动了他儿子,就是动了他的命。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子,我儿子得受多大的委屈,打小我都没让他遭过罪,却他妈落你们手里折腾着玩儿……这到底因为啥……你给我说清楚了……”

郑长河不理姜国栋,知道正在火头上,理他也是自找挨呲儿,干脆让他泄火发个痛快。

“我儿子没罪……小兔崽子没罪……”姜国栋扶着额头,声音都哽了,眼睛一层泪光,沧桑的面容露出一丝看不见的笑容,心里安慰又难受,止不住的嘟囔:“我儿子好样的……老子没看错,小兔崽子尽惹老子生气了,长这么大你气老子多少回了……没罪……没罪……我儿子没罪……老子他妈的高兴……”

郑长河看着难受,心里不是滋味,垂下眼帘,等姜国栋平静下来,递过一根烟帮忙点上,姜国栋狠狠的吸了几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郑长河哼出一句:“狗脾气发完了,该正道说话了。”

姜国栋平静的问一句:“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是安全部的命令,他们要用你儿子,要姜宇盯着同号子里的一个犯人。”

姜国栋瞬间抬起眼皮:“你是说我儿子在给安全部干事。”

“是,所以我都插不上手,安全部的人你知道,牛哄,操的……使个命令还得甩个脸子,姜宇跟着要犯逃跑就是为了钓大鱼,这事得保密,我告你了本来就是违纪,耐着咱也曾干过这些事,都明白,都知道得按常规,你该念我好……”

“念你好个屁,我是他老子,我有权知道我儿子在干什么,那是我儿子命,弄不好就得搭进去……这帮王八蛋……”

“瞧你……来不来的就要急……还有完吗?”

“没完,他们把我儿子弄哪去了?我儿子现在在哪儿?”

“我哪知道?这事你得问安全部去。”

郑长河赶紧推给安全部,这姜国栋可是不好打发,折腾半天,累郑长河够呛,想赶紧消停了,加一句:“你去问石伟道。”

姜国栋问:“石伟道?哪个石伟道?”

“还有哪个石伟道,就是咱在212军部的那个石伟道。”

姜国栋凝神的想:“你是说咱军部里那个长得跟倭猴子似的小兵蛋子?”

郑长河冷笑:“这会儿可不是小兵蛋子了,人家现在是安全部四局的局长,级别相等,权利可比我大一块呢!操的……真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说话挺着下巴仰着脸儿,吐口唾沫你就得听着响,摆个手指头就得让着道……”

姜国栋知道安全部是干什么活儿的,谁摊上安全部的事就难脱身了,轻声一句:“我儿子算是搭进去了。”

当年姜国栋从二级军士被降职到212部队任命专业技术部中校,而当时石伟道只是他手下一个小士官,比姜国栋小好几岁,因为各类技能突出,被选拔进入侦查部,从那后就再没露过头,姜国栋几乎要把这人给忘干净了,没曾想这小兵蛋子成了安全部的人。

为了儿子姜国栋要会会石伟道,他要弄明白儿子干的什么事。

姜国栋找到石伟道,开口就问:“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石伟道料定姜国栋就得露头,哼哼一笑:“急了?咱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也不叙叙旧!”

姜国栋绷着脸:“没啥叙的,我只关心我儿子,你到底让他干啥了,我个当爹的活生生的啥都不知道,那是我儿子,还轮不到你们摆弄!”

“瞧这脾气,一点儿没改,和当年一样……”

“少废话,说我儿子,他现在在哪儿。”

甭管姜国栋多急,石伟道不急,不紧不慢的闲扯:“诶,老姜,你还记得当年咱野战训练,大冬日的半夜爬雪山穿冰河……那次野练让俩兵差点儿没死了,你扯嗓子喊,谁他妈的敢落队敢拖后腿,我就一枪毙了他……结果咱队是先头标兵,你也因此晋升一级。”

姜国栋拧眉:“你不就想说那场野练你是各项第一嘛,因为这个你才被选拔到秘密侦察营,一去再没露过脸,没想到今儿咱碰上了。”

石伟道皮笑肉不笑:“老姜,我是说,有些事不能讲情分,有时候你逼他死反而是对他的情,你拿枪顶着他,他才会有活路,你要是软肠子一松,没准儿他就毁了。”

姜国栋不耐烦:“别转弯抹角的,到底想说啥?”

石伟道淡着面容:“老姜,这么多年来,你雄才大略、道途坎坷,不易!知道为嘛吗,你的软肋就是念情,情长大义,必会多磨曲折。”

姜国栋盯着石伟道,这家伙想当年只是他的一个小部下,这会儿跟个人物似的倒总结起我的人生了,我用得着你总结吗!人这辈子要是无情无义那还活的啥劲儿?

“姓石的,我老姜活这辈子啥样都自己担着,用不着你费心,我在说我儿子,当老子的这点儿情都用在儿子身上了,谁也别想拿我儿子的命耍着玩儿,你他妈到底让我儿子干啥事了?”

石伟道锐利眼瞥过去:“你儿子现在干的事就是你当年没能干完的事。”

“什么?”姜国栋没明白。

“还记得28年前64年的9月22日的那个夜晚吗?”

姜国栋惊目,他怎么不记得,这个日子是他命运曲折的开始,永远不会忘。

石伟道又森森的开口:“杜鸿源,这个人你不会忘吧!这人是你那个晚上奉命追剿的人,可是他逃了。”

姜国栋瞠目,惊异:“你啥意思?”

石伟道知道触动了姜国栋最敏锐的神经。

“你儿子现在做的事就是要追剿28年前被你放走的杜鸿源,当时你叫谢震。”

姜国栋惊惧:“你说啥?你……你是说杜鸿源回来了?”

安全部查清了华科的个人资料,并报回石伟道,华翔的养父就是当年逃亡的杜鸿源。

石伟道回答:“杜鸿源现在的名字叫华科,他的养子华翔正好和姜宇一个号子,姜宇顺理成章的成了华翔的患难弟兄并一起逃走,华科现在在国外,华翔逃走必是华科的指使,姜宇要做的就是顺线摸鱼,找到华科……”

华科的秘密资料显示,杜鸿源逃出境后颠沛流离,早年杜鸿源曾在英国南安普顿大学深造,认识一位叫阿贝特的导师,当年阿贝特很赏识杜鸿源,劝杜鸿源留在国外,可以给他提供丰厚的学研经费,杜鸿源谢绝,毅然回国,来到大西北。

如今杜鸿源落难投靠阿贝特,正中阿贝特的心思,而阿贝特的真实身份是美国中情局科技情报专员,他收拢了杜鸿源,杜鸿源随后迁居美国,成为科技情报组织成员,中文名改为华科。

杜鸿源逃走时携带的各项核工业数据成为当时最炽手的情报,为此驻扎在西北的核建设的科技人员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情报泄密,每个环节都需从头更改,当时没有电脑,所有数据都是人工笔算,上百名的科技人员日以继夜重新设计图样,每个细节的数据计算都能用几十米厚的纸张,丝毫不能怠慢,虽说代价惨痛,最终成功实现星弹发射的创举。

而杜鸿源的一腔才学全都发挥在了异国他乡,违背了先前的远大志向,参与了多起破坏干扰国内科技领域的活动。

石伟道不但了解了杜鸿源的资料背景,他还了解姜国栋与杜鸿源细枝末节的感情成分,包括他们之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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