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她太放在眼里,只是等待着看她的表演。
王灵儿就是见不得他这样高傲的样子,心想,你就继续摆着你的姿势,看看老娘如何让你狼狈不堪,一念至此,她也不再含糊,身影一晃已经到了寓闻岳的跟前,自然是一脚踢了过去,寓闻岳就像是对付过山雕一样站着没有动,伸手去挡,但是,他低估了眼前王灵儿的实力,只觉得手臂发麻,身形一晃,而紧接着,王灵儿的另一只脚也是接踵而至了。
到了这个时候,寓闻岳再站在那里摆酷,恐怕就要挨打了,他只好脚下一蹬地,身子立刻后撤,退了过去,躲过了王灵儿这致命的一击。
寓闻岳这才认真的看了看这个破了他姿势的人,一双大眼睛闪着凌厉的光芒,脸色白净,身子瘦弱,嘴唇也有点红,只是有一点小胡子,看样子,就像是个女人,不过,这或许只是他的错觉而已,他微笑道,“很不错,今天,我来对了,能够一招就让我后撤的人,不多,而在柳水镇,你是第一个。”
王灵儿不屑一顾,冷哼一声道,“你不吹牛难道会死吗?不就是有一点小本事,不用在本官面前显摆,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便是,何必狡辩。”
☆、第四十五章 意外
既然她如此看不起人,寓闻岳就要出真功夫了,他身形极快,立刻闪身到了王灵儿跟前,脚和拳都带着影子,看的现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见过王灵儿出手的过山雕,也暗自捏了一把汗,担心她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是,很显然的是,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身为杀手头目的王灵儿,可谓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若不是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算是最佳,那么恐怕连公孙玉驰,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何况是这个寓闻岳,他快,她的出手更快,两个人很快就凑到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在这难分难解的局势下,围观的人如同见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看的是目瞪口呆,忘记了叫好了,自然,随着体力的消耗,王灵儿知道,这次遇见的这个人,武艺应该不在自己之下,说不定是不相伯仲,她决定速战速决,猛然使出了一记杀招,一掌击中了寓闻岳的胸膛,而他也在这个空档里,一拳打在了王灵儿的肩膀上,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寓闻岳震惊了,已经好久,没有遇见这样的对手,何况,还是一个像女人一样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这次有点鲁莽了,但是也是值得的,他心里顿时起了杀机,这个人,如果留着的话,肯定会成为自己的隐患,甚至是后患无穷,现在不如趁机杀了她,否则的话,日后肯定要成为自己的大敌。
他渐渐的拿出了自己的贴身武器,一把玲珑的扇子,而后,目光凌厉中透着杀机,望着王灵儿,冷冷的说道,“阁下果然是高手,不过,今天,你恐怕要栽在这里了,能够在打斗的时候,见到我寓闻岳的金刚扇,恐怕,都没有能够活到今天的。”
见对方拿了武器,王灵儿也拿出了自己的防身武器,一把三寸多长的匕首,表情自然是冷若冰霜,她不屑的说道,“可惜的是,今天,你又遇见了我,一个能够将你打败的人,懂了吗?一把破扇子,有什么好吹嘘的。”
寓闻岳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扇子的厉害,它不仅仅是乌金打造,而且,其中还暗藏玄机,比如暗器,毒针,因此,这金刚扇不仅能够阻挡敌人的进攻,还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总之,一旦他出手,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在他面前离开。
随着金刚扇的打开,寓闻岳再次向王灵儿发动了攻击,这一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是两个高手间的对决,他也好久没有这样的紧张和认真过,要对付一个高手,任何的疏忽都是足以致命的,而王灵儿,也暗自告诫自己,此人不容小觑,因此,她也是全力以赴,两个人再度战在一处,不可开交,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最终,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而同时,寓闻岳还被刺中了胳膊,王灵儿的身上也挂了彩,但是,她同时也被寓闻岳的毒针给刺中了,这毒针自然是致命的,双方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王灵儿脸色有些苍白,她狠狠的说道,“卑鄙无耻的东西,不敢光明正大的对决,却使用这样令人不齿的手段,今天,算你走运。”
寓闻岳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自己觉得浑身气血翻滚,他暗自发力忍住,捂着伤口,毫不示弱的说道,“打斗中,只有胜败,没有所谓的卑鄙无耻,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能够将对方杀死,那就是最好的方式。”
王灵儿此时有些虚弱,宋员外的那些手下此时正在虎视眈眈,她明白继续打下去,如是对方都扑上来的话,此地就只有她和过山雕两个人,是断然不可冒险的,说不定还会丧命于此,她不敢再大意了,回头冲过山雕说道,“我们走,离开这里。”
回头看了寓闻岳一眼,留下一句话,“后会有期,你给我等着,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两个人就分身一跃,往远处跑去,宋员外见他们跑了,正想去追,替宋霸报仇,寓闻岳立刻拦住了他们,说道,“让他们去吧,穷寇莫追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其实,寓闻岳是有些担心,这是他多年来遇见的最强大的对手,以他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是受了重伤,所以,他也不敢冒险,但是,他知道王灵儿中了自己的毒针,按照常理,若是没有解药,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因此,他倒是不必担忧,只等着时间一到,就去取了她的性命,于是吩咐宋员外等人,回到他的府邸去休息。
洛城,当一缕阳光划破天际,大街小巷变的热闹起来,而此刻的皇城里,皇帝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进行早朝,文武百官都齐聚一堂,等候在大殿外。
太子一早便来到了这里,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勤奋,而是另有目的,他是准备来看好戏的,据说三皇子公孙玉驰称病在府邸里,无法上朝,而今日,皇帝早已经下令文武百官商议要事,他若是来不了,肯定就会出了洋相,受到皇帝的责备。
在人群里,他并没有发现公孙玉驰的身影,不由的得意笑了,根据探子的回报,前几日,公孙玉驰去了沛城,看来,今日他是回不来了,想必定是为了粮草一事,而若是他今日回不来的话,太子打算奏他一本,到时候,皇帝亲自召见他,定然会怪罪于他,加上一个丢失粮食的罪名,这可够他受的了。
在等候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公公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文武百官觐见。”
皇帝正襟高坐,大臣们跪拜行礼,整个大殿里响起了喊声,“皇上万岁,江山永固,万古长存。”
等众人都平身了,皇帝一眼便看出,公孙玉驰缺席了,他虽然不动声色,但依旧有些不爽快,于是问道,“如何不见三皇儿?难道病还未康复吗?”
太子见机会来了,立刻上前说道,“启禀父皇,听闻三弟近几日身体抱恙,想必是来不了,不过,儿臣有一事的确感到奇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帝和颜悦色的说道,“但讲无妨。”
“据一个属下讲,那日他当差经过沛城的时候,发现了三皇子,但是,他明明就呆在府里,为何会出现在沛城,儿臣十分不解。”太子一脸的奸笑。
“噢?真有此事吗?可曾看的清楚?”皇帝也纳闷起来。
“自然是看的真切,儿臣的那属下是见过三弟的,对他的样貌和体态都看的清楚,因此,不会错的,只是,儿臣却觉得,假如三弟能够去沛城,那为什么会不来上早朝呢?这个问题很明显的就是没有将父皇的圣旨放在眼里。”太子添油加醋的说道。
“若此事当真,朕自然会派人查清楚,确认此事。”皇帝有些愠怒的说道。
太子得意洋洋,继续说道,“启禀父皇,三弟为那粮草一事,全权办理,但是据儿臣观察,那沛城百姓如今流离失所,如今那粮食根本就没有发配到百姓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来三弟做事,速度慢了些。”
皇帝闻言,自然是恼怒不止,他冷哼一声说道,“朕也正在为此事烦忧,最近许多奏折,都是冲着沛城的旱灾而来,朕派人也查探过,那沛城的确是荒无人烟了,这个三皇儿,朕定要将这事问个清楚了,来人,传朕的旨意,到谨王府去,务必请三皇子到大殿上来,即便是他称病,也要将他抬到殿外。”
一个穿旨意的公公刚要离开大殿而去,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来到了大殿外,跪拜在地说道,“启禀皇上,三皇子公孙玉驰来到了大殿外,等候皇上传召。”
此话一出,太子顿时有些不爽,脸色也随之阴沉了,真没有料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孙玉驰还能够出现,不过似乎晚了点,皇上已经发怒了,看看他如何解释。
“宣三皇子觐见。”皇帝严肃的下达了圣旨。
公孙玉驰在众人的猜疑中,缓缓的走了进来,端正的跪在地上,说道,“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三皇儿,朕且问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皇帝若有所指的说道。
公孙玉驰早已经胸有成竹,想必太子早就说了自己诸多的坏话,不过,现在根本就无妨,他恭敬的说道,“回父皇,儿臣身体已经痊愈,因此特地前来拜见。”
“这就好,朕听说,这几日,你去了一趟沛城,可有此事?”皇帝继续问道。
“儿臣的确求过。”公孙玉驰如实的回到道。
“大胆,你既然称病,为何又跑去沛城,你且讲来听听?”皇帝恼怒的说道。
公孙玉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这一去,是为了粮食之事,沛城闹了旱灾,百姓背井离乡,而国库派发的粮食迟迟没有达到百姓的手中,儿臣知道此事不能够耽搁,因此虽然身体不适,但是依然抱病前往,查探了究竟。”
皇帝停了,微微点点头,说道,“玉驰,你既然身体不适,却又去查探民情,的确是有一颗爱民的心,朕就暂且不追究此事,只是,那粮食的下落如何呢?”
太子得意的看了看公孙玉驰,因为根据他的调查,公孙玉驰根本就没有带回来任何到底粮食,而且沛城直到昨夜还传来了探子的信,也没有见任何粮食出现过,他不由的嘲笑起来,暗自里想,看看你如何的交代。
“启禀父皇,儿臣查到了粮食的下落了,而且不仅如此,粮食之所以没有发放,那是因为沛城知县张无为贪赃枉法,将那些粮食私吞了。”公孙玉驰说道。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好一个狗官,皇儿,你这次做的不错,朕就不追究什么了,重建沛城的事情,朕就交给你来办了。”皇帝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这怎么可能,太子自然不相信这一点,这恐怕只是公孙玉驰的片面之词,为的是拖延时间,而后从自己的粮仓里拿出来补上,他自然不想让他得逞这个阴谋,太子想让他彻底的败露行踪。他不服气的说道,“启禀皇上,儿臣想问问三弟,这粮食如今又在何处呢?
☆、第四十六章 埋伏
对于太子无理的挑拨和蔑视,公孙玉驰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上前一步,颔首道,“启禀父皇,这粮食,已经发散到各家各户中,也就是说,如今的沛城里,百姓的地窖中都分配了一些粮食,足够维持两个月,这样一来,只要公告天下,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都招回去,然后再引水灌溉,可以让沛城百姓自种秧苗,等到收割前,由朝廷再派发一点补助,儿臣相信,沛城自然能够度过饥荒。”
皇帝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意见很是满意,“以三皇儿所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这灌溉之事,以及发放粮食种子一事,又将交给谁去办呢?”
公孙玉驰接过话说道,“依儿臣看,不如交给太子办吧,太子对百姓之事,甚是关心,而且,他也比儿臣的经验要丰富,这样此事由他办理,可谓是得心应手啊。”
“噢?如此说来,太子你意下如何啊?”皇帝问道。
太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公孙玉驰会给他来一个反戈一击,当然,既然皇上都开口了,那他只好答应下来,上前说道,“启禀父皇,儿臣领旨。”
“很好,今日早朝议事,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有?若是没有什么要事,就写奏折吧,朕累了,退朝。”皇帝说完,就由公公扶着,前往寝宫而去。
皇帝到了寝宫,坐在龙椅上,似乎有些劳累,公公站在一旁,让人给端来了茶水,就在一边恭敬的候着,皇帝这时候说道,“张公公,你觉得,今日早朝上的事情,谁对谁错?”
张公公吓了一跳,他陪伴了皇帝这么多年,说话一向是小心谨慎,皇帝问起了朝廷之事,他自然不敢多嘴,于是说道,“奴才哪里分得清呢,想必皇上心中圣明着呢。”
皇帝哈哈一笑,说道,“可是,朕虽然明白,却很为难,心里的话也没有人倾诉,你跟随了朕这么多年,好多话,朕只有和你讲讲了,你对太子和三皇子是怎么看的?”
“皇上,二位皇子都是人中之龙,年少英明,将来必然会成大器。”张公公说道。
“朕是问你,他们二人的人品和为人处世,你说这些等于没有说。”皇帝继续说道。
张公公立刻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敢讲。”
皇帝看了他一眼,说道,“起来吧,看把你给吓的,朕说过多少次了,不必拘礼,那么朕就跟你说说心里话,朕老了,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自己的王朝,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了,到了那个时候,朕的龙子中,肯定要为这皇位之事起了争执,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必然会兄弟相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是,朕不忍心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而现在,龙子中,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的野心最大,朕也最看好他们两个,但是,朕必须得控制啊。”
“皇上,您一定会万寿无疆的,您的意思老奴不明白。”张公公说道。
“你以后会明白的,他们二人以为能够瞒得过朕的眼睛,其实,朕从他们小时候起,就一直盯着他们,到以后,自然会水落石出的。”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
谨王府里,三皇子公孙玉驰显得有些疲惫,连夜奔袭了几百里路,从沛城赶回了京都洛城,若不是有一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