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不过孩子也止不住那男孩的行动。而那俩孩子见有人过来,似乎更加得劲的喊叫,男孩在女人的拉扯中获得全胜长啸着跑开,还不忘给那女人使鬼脸,小女孩见状哭得更加卖力,孩子般尖锐的声腔划破整个花园的宁静。
我低头当作没看见,偷偷忍了笑意绕道而过。
花园那口上小男孩抡着木棍冲远处大喊大叫,估计是这里的一些住户的孩子,我抿嘴笑了笑,绕过楼前的车道进了大楼。
s市虽说是南方,但毕竟冬天也偶尔会下雪,这会子有点大的雨丝沾满身。抹了抹额前密密的水气,一边躲着脚一边进了电梯。
“叮”一声,电梯开了门,正要抬脚进去,却被吓得迟迟没有下脚。
直勾勾盯着里面喜怒不定的人,有些发怵,脸带肉抽了一下。电梯门似乎没有感受到这里气场的紧张、很不识时务的缓缓关上,里面的男人迅速伸了手不由分说将我一个趔趄来了进去。
眼珠左右转了一圈,双肩被紧紧订在电梯门上,身子动不得。乖乖垂下眼眸,我不说话你能把我怎么着。
过了好久都没动静,喷在额前的热气却没有消失的迹象,不由得纳闷了,我平时上楼再多人都没用过这么长时间,忽然想起这家伙把我没有面子的拉进来后,直接用手臂将我按在电梯门上,根本没有按电梯楼层。
心情沮丧到底,有些心虚地迎上他的脸,小心翼翼问道,“怎么还没到啊?”
那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僵持了一下的身子没动伸出长长的手臂,按了楼层号。我有些无语。胳膊长了不起啊!
自此以后我又深深垂下眼眸,这么干着一直到门口,我不动,他不动。过了一阵估计没什么希望,无法我只好掏出钥匙打开门,打死我也不会在这人面前按自家开门密码。
几乎是连拉带扯被扔进屋里,黑不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就又被扯进客厅。一路上我都没有反抗这人的暴力,这会到家了我装出应有的气势,抬手想要卸下紧抓在肩膀的大手,“齐先生,这个,是我家吧。”
“你以为找了齐远就可以了?”
“啊?”
“你是我的女人!”
听得出那话里无比的强势,一下子恼火起来,用力甩开这人走到门口开了客厅的灯,指着大门叫喊,“出去!”
我就知道齐谲这家伙根本没安好心,听了我怒火中烧的喊声反倒轻松起来,自顾自脱了略有湿气的西装随手扔到一旁,扯了扯领带就往卫生间走去,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我也算是了解他的无赖样,见他进了卫生间不好再嚷嚷,气馁地回到卧室快速换上家常衣服,卸下一头的首饰,让微卷的长发软软地躺在我的肩上。
弄好这身样子还是没听见这家伙冲厕所的声音,有些后怕,这家伙不会是……想到可能的后果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然后就看见最不想见的画面。
整个人愣在那里,僵直了脸困难地咽了一口水,低头、转身。“那个,你真自觉啊。”
没有回答,整个房间安静地能清晰听见从他身上滑下水珠跌于落地面的声音。
我继续咽了咽口水道,“你先等着,我找浴巾去。”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扔回卧室,一进门迅速将门反锁,确定无误后软绵绵滑倒在地上,摊作一团。
定了一会,隔着门听了听,那边没有什么大动作,也没有追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红晕烧得厉害。这人真把自己不当外人,一进门不听主人话不说,还不打招呼就进浴室冲澡,更可恶的是居然给我裸着出来!
嗯,我承认这家伙果然很有看头,我也承认自己上次醉醺醺的什么情况都没摸准,当然我也承认,这家伙的脸皮比我这楼层都厚。
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渐渐气顺,想到自己刚才像个傻瓜般盯着人家的那里的样子,赶紧摇摇头,我才是被诱惑的那个!
有些郁闷,这下该怎么办?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就算他是钢铁巨人也不可能听这么长时间吧,给自己一颗定心丸,慢慢拧开房门,伸出脑袋朝外面看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就火从中来,恨不能立刻冲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红酒,“齐谲!你个——你气死我了!”
恨恨从他手里抢出心爱的酒瓶,朝他怒吼,“你知道这个多钱吗!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再剩几瓶了吗!你知道我藏得有多辛苦吗!你真、真不要脸!”
骂完仍不解恨,抄起沙发坐垫就往那人头上砸去——“啊——”
一声惊呼。
微辣甘甜的红酒就从那人口中缓缓度到我的嘴里。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决定离开
我的酒量其实还行,最起码不会被一瓶红酒撂倒,可是齐谲搂我在怀一口一口喂下那些撩人的红色,我终是有点把持不住,傻傻地被按放在他腿上看着那张风情无比的脸。
“……唔……”
齐谲仿佛很了解我、度了最后一滴却不离开,侵略性的在我口中掠夺津液,那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没规矩地在我身上寻找火种,一处一处点燃。忽然被他在我敏感处的侵略惊醒,一下子从他热情的长吻中回了神,推又推不开,下身的麻酥感一阵阵袭来,浑身发抖。
我别过眼,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止不住,一涌而下。
齐谲见状顿时慌了神,双手不知该怎样是好笨笨地揽了我入怀,又怕弄疼似的慌手慌脚,“静……静……”
听见他没有主心骨的声音,心中软了些,想起这一天的遭遇一下子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越哭越觉得冤,眼泪鼻涕不留全部抹在他洗的净净的手臂上。
这人估计是当大哥当惯了根本不会哄人,只会“静”啊“静”的乱叫,弄得我发泄了一通便没了意思。
从他怀中挣扎着坐起,眼泪汪汪地瞧着他故作镇定的脸,“我不想……我不想的……你们……都欺负我……”
想到方婷婷那次黑手我差点挂掉,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呜呜”直哭说不出话。
齐谲慌忙扯过自己身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浴巾,就往我脸上擦去,气得我扭头就骂,“疼死了,……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我不是……”仿佛想到什么,停下不语。
“呜呜……”我一边哭一边好奇地用余光斜睨他,那张脸拉得好长,不知想到什么眼睛深深的黑亮,赶紧收回目光心里打了个冷战。忽而想到x市那间酒店,那个姓苏的女人,我“啊”一声尖叫跳开他,直往后退,“你走开!你走开!”
听我惊恐得指着他尖叫齐谲一慌,忙收摄眼神急切地向要拥我入怀,却被我乱手打开,不由得轻声叫我,“静……静……”
见他如此我不觉双腿一软,绵绵倒在地上,无力地靠在沙发边沿“呜呜”哭个不停,任他抱我进了卧房,只是无助的呜咽。
齐谲轻手轻脚将我放在床上,掖好被角默默地守在床边,我哭得累极了,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主动拉上他略显冰凉的手,哽咽地问道,“苏、苏秘书……她……死了……在你房里……”
我实在听不出来自己用的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只是断断续续说着。
听了这话,齐谲脸上顿时一冷,整个卧室好像结了冰一般森森的。我吓得赶紧闭上嘴,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敢看他。
齐谲也注意到我的恐慌,用被子将我围的严严实实,“静……对不起……那次没来得及……”
不知什么原因我忽然不想知道大声喊住他“齐谲!”深深吸了一口气,盯住他的双眼,郑重其事道,“那些,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好不好?”
齐谲停住了声音,没有往下说,抚mo上我因为大哭而红彤彤的脸,有些僵硬的微笑道,“好的。”
听到他的保证,听到他如和煦春风般好听的声线,我安心了,闭上眼,感受着房间温暖的气味,缓缓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人见我睡熟,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将房门小心关好。过了一阵听见外面开门关门声。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走到窗前把自己掩在窗帘后朝下望去。
呵!整个世界不知不觉间披上厚厚的雪白,眼前的一切晃了我的眼,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冬天还没走啊。
过了一阵看见齐谲走出大楼,身后跟着几个像是原先那些墨镜的人,可能是雪太厚也可能是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身后的脚印,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待齐谲走了几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几辆车停在他们面前。他停下脚步朝上面望了一眼,吓得我赶紧往帘子后面缩了缩,就算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可还是一阵恐慌。定了定神,再往下看的时候,人已经上了车,其它类似保镖样的也逐渐上了其它的车,一路驶离。
目送着那些人离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齐谲,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我既有自己的过去,便不能跟你有共同的未来。
套了件较厚的睡衣,裹了被子走到书房。
站在穿衣镜前,里面的女人一脸苍白,娇弱无比。
我自嘲地笑笑,伸手将那小画框推了上去,迟疑着,终是将手指覆了上去。那门,缓缓打开。
书房的灯没有打开,那边也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一阵恐慌,慢慢蹲下身抱住双膝,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我原来也只是一人。
很快那门就缓缓合上,诺大的镜子倒映出孱弱瘦小的我。泪眼朦胧看不清里面的女人是何面目。
缓了一阵起身打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然后按下“发送”。闭了眼,背靠在座椅上。我离开,还不行么。
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关上电脑,关上书房的门,回到卧房沉沉睡去。
这个夜似乎很长,辗转反侧。
一夜无眠。
我想到很多,自己的过去那样的平凡不知为什么会同宇文测走在一起,齐谲与我之间的纠葛不想理会却不得不一次次面对,何鸿晖说不清道不明,甚至还有秦北、那个我苏醒后第一次给我心动给我伤心的男人,好多事情纠结在一起头很疼、很难受。
还有我的棒棒,从未见过面、不知他长得什么样、性格怎么样的棒棒。
自我醒来后,这些事情都很自然的发生,都很自然的继续,而我即便什么都弄不明白却仍然身陷其中。
齐远的变化、何鸿明的不明所以,还有那些我看不见的手会将我推向怎样的深渊。
前路渺茫。
晓岚希望我们过年在一起,翻起身查了农历,原来今天是小年,这么说很快就过年了。想起外面忽然之间的纯白,轻松了许多,跳下床打开笔记本查了查香港的酒店,按着晓岚的话在上环找了家酒店,定了间朝东的房间,上chuang安心地睡了过去。
阳光刚刚洒满床铺我就自然而然地醒了,本想着辞职信已经发到公司可以睡个懒觉,可有些东西还在那里,况且递一份书面材料会比较正式吧。纠结了半天,很不情愿地下了床。真不知怎么搞得,上班以来每个周末都比平时辛苦得多。
很快收拾好,切了一块蛋糕边走边吃。
公司的人很少,我向来习惯来早一点,不必跟那么多人挤电梯,也不会跟不相关的碰头、打招呼。令人不解的是,无论我来得多早,张琴都会稳稳地坐在她的座位,板着张谨慎的脸忙碌工作。
“张秘书,我想辞职,这是辞职信。”朝张琴点头示意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张琴愕然地看着我,她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我知道这辞职信最终会递到何鸿晖的手中。他是什么态度很快就会知道。
逼近年关,上次几个企划案中是来年公司的重头项目,现在正是起步阶段,何鸿晖一心把公司做大,这会应该没功夫理我。趁着人还没来,一人回到座位默默收拾东西。
张琴有些犹豫不决,走到我面前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我等我回答接着道,“39层的员工要辞职都必须经由何先生,你的辞职信我已经放了进去,等老板来了你再走也来得及。”
张琴的踌躇我看得出,以前没有什么交恶,便点了点头不让她为难。脚下放着齐远昨晚给得礼服、首饰,想到昨晚何鸿晖没头没脑的话,也希望有这么一个直面的机会。只是不知有的话当面能讲得清楚不。
快到上班的时候何鸿晖身后跟着一大帮人,呼呼拉拉地进了办公室。过了一会一些人怏怏地退了出来,张琴又被叫了进去,青着脸出来。新来的发展部经理他们几个最后出来,轻轻关上那扇门舒一口长气,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进进出出好多人,从前我从未注意老板的工作有多忙,如今无事可做看着那群人也觉烦闷得很。
对面的小牧自是知道我的情况,满脸不爽地接听电话,做记录,加上还得做自己原本的工作忙得黑天昏地。外间电梯“叮”一声响起小牧终于有些崩溃,抬头恶狠狠地对我说,“林秋静!我要死了,这会你给我接待去!”
放下手中的茶,走到她跟前拍了一下小牧的肩膀,“唉,天将降大——”
“小静姐……”
“好了好了,哎,反正也算是我的职责么。我来。”
拧了拧小牧那张幽怨的脸,笑着迎上前正要打询问却发现来人竟是方伯,强忍下心中的不爽,仍旧微笑将人引到贵宾室。
“您要咖啡还是茶?”
方伯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满眼疲惫,靠在沙发上闭了眼,“咖啡。”
看得出齐谲昨晚果然行动了,只是左右琢磨不出齐远说的“两个小时后”的作案时间,只是微微点头,“给您上杯清茶吧,咖啡伤身。”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变化丛生
说完就离开了,在茶水间磨蹭了半天,小牧朝我喊了一声,“小静姐,人刚进了老板办公室,你赶紧的!”
咬了咬牙,端起茶盘缓缓走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推开进去何鸿晖方伯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正说着什么。把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正欲出去,何鸿晖叫住我,“小林,我桌上有份文件你把它拿出去,待会人事部的人来你交给他就行了。”
“嗯。”拿到文件朝二人点头示意,“老板没事我先出去了。”
出了门转身把东西扔给小牧,“这个,待会人事部的人来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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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方伯终于走了,我没心思看他那张老脸。眼看快到下班时间我有些着急,只是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