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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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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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新域即将更换新的行政总裁,中峻作为新域现时最大的债权人,希望了解新域发展规划是否因此有变化,父亲这次亲自来就是为了取保开款顺利发放。
    “嗯,一切顺利。”
    “那就好。”我宽慰地笑了笑。
    父亲作为新域最大地股东,这一年多来不断减持新域的股份,曾使新域的股价一度大幅下跌,甚至有人质疑新域的基本面发生变化。我知道父亲的心里不好受,新域是父亲多年来的心血,无论日后他是否执掌,都会希望那个新域继续发展壮大。
    这是,父亲看着我,慢慢地说:“如果可以地话,你还是提醒一下君临,年轻人做事情不要太锋芒毕露,不然会招人话柄的。中峻里好像有些人对君临有非议。”
    “哦?”我皱了一下眉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哪怕君临有什么不好都不关我们的事。
    父亲好像洞悉了我的内心,“当初给新域提供贷款,几乎所有中峻高层都反对,是君临一意孤行坚持下来的,我想他也不容易。”
    审批贷款的那会儿,中峻的发展重心已经转向开拓海外市场了,再将部分的资金投入国内业务,当然会收到其他高层的反对。尽管没有明说,也不能掩盖君临坚持给新域放贷的根本目的。
    见我低头不语,父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父亲和我聊了一些他们在澳洲的生活近况。他们还是保留了以前在国内的生活习惯,周末的早上到唐人街喝早茶,过年的时候回去逛花街……
    在提到我签证的事情时,父亲的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歉意。
    “我明白,”我连忙说,“这不着急。”现在我这个样子,我真的那儿都去不了。
    父亲一直逗留到傍晚才离开,我牵着子美的手站在门口目送,望着父亲的车渐行渐远,我真有一种追在后面跑的冲动,就像小时候不舍得父亲远行一样,追了车子很久很久,直到看不见才停下来。只可惜现在我已经追不动了……
    翌日夜晚,君临归来。
    君临从美国带回了很多礼物,有子美的,玉冉的,也有英叔英婶的,而更多的是给我们未来的孩子的。
    看到这么多可爱新奇的礼物,连小子美也兴奋地跑到君临跟前大喊:“爸爸,小宝宝能玩得了这么多玩具吗?”
    “到时候你得问他才知道。”君临抱起子美,头贴近她的小脸,气息喷到子美地脸上,醉痒地感觉惹得她发出咯咯地笑声。好像我怀孕以后,他们父女的感情也亲近了不少,当然,话题都是围绕着这将要出生的孩子。
    “公子……”从君临一进门开始,徐永安一直跟在君临左右,几次欲言又止。
    君临侧了侧头,有点不耐烦地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回吧。”然后,边说边笑地抱着子美往楼上走。
    当我也想离开地时候,听见徐子安轻轻的一句:“夫人。”转身看着他,却见他紧张兮兮地示意我留下。
    “怎么啦?”我重新坐下,缓缓地问道。
    “公子突然决定要参与美格证券地竞购,在中峻内部引起了很大地争议。”
    “啊?”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迷惑地看着他。
    徐永安连忙解释:“美格证券是美国一家拥有悠久历史地证券公司,由于近年运营不力,导致亏损连连,需要注入新的资本才能持续发展,问题是……”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到看着我,“问题是,安银一早就表示对美格志在必得了。”
    安银?穆青云地安泰银行?我奇怪地问:“那又如何?”近两年安银与中峻在美国金融市场竞争激烈,两者相争又何止这一次,所以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次竞购安银筹谋已久,公子贸然之举,实在胜算不大。所以董事会的成员大都不看好这个决策,持反对意见的居多。我和刘先生都曾力劝,可结果确实徒然。”
    “那又与我何干?”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出所以然。
    “夫人,恐怕现在就只有你能劝得住公子了。”
    我想起了父亲交代我得话,只是君临这样做,必然有他自己得想法,我实在不想趟这滩浑水,于是找理由推托道:“我和穆青云得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略知一二,若然我站出来为安银说话,只会更加坚定君临得决心。”
    可能觉得我所行言甚是,徐永安想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公子怕是势在必行。只是老先生听闻此事后,大发雷霆,要公子马上搁置竞购计划。”
    老先生应该是指君临得父亲,仔细一想,爸爸反对也属正常。好歹穆青云也是君临的表妹夫,穆家和叶家算是姻亲,君临此举着实让两家人尴尬。身为长辈的爸爸也难免主持公道,使两家关系不至于闹僵。
    “夫人能否帮忙劝公子回A市一趟,向老先生解释一下?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置若罔闻,稍稍平息一下老先生的怒火。这两天老夫人来了好几个电话,都为这事急出病来了,公子仍然无动于衷。”
    这是叶家的事情,我本来不想答理,可一听到君临的妈妈,那位曾经待我仁慈的母亲也在为这事烦恼时,心中掠过一丝不忍。
    见我低头不语,徐永安赶紧说:“那拜托你了,夫人。”然后,转身告辞了。
    “这个是给你的。”回房后,君临递给我一个蓝色绒布的锦盒。
    立面装的是一对Carrtier的兰花造型的铂金镶钻耳环,我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盖子,他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崇尚奢华的小女孩,会为得到一件珍品得意上半天。
    “以前我外出,总是想着把事情办完,可以早点回来……见着你,也没想过给你带什么礼物。”说这话的时候,君临像想起什么,怅然一笑。
    以前?记得以前在A市的时候,君临外出公干也总是很快回来,最多不过一周时间,那是我还想着这人挑剔,肯定是睡不惯生床。
    



故人来

           “我有预感这回是一个男孩。”那天夜里君临凑近我的耳边说道,言语间流露欣悦,“子善性格像你,宽厚善良,注定了要继承整个叶氏财团,因为一个庞大的企业正需要一个兼容并包的管理者。而他却不同,”君临的手突然覆盖在我的小腹上,“他将会接管我的中峻国际,运用他的睿智远略,将中峻发展为世界一流的银行,在全球金融业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原来,他已经对这个孩子寄予了这么高的期望。
    这次我没有习惯性地摆脱他的手,只是张开眼睛,“如果是个女孩呢?”
    “她会像普通孩子一样过着正常地生活。”君临握起握地手,紧紧贴在他温热的胸膛,“我会给予她一个名正言顺地未来。”此刻,我更感觉君临实在对我许诺。
    君临地手突然滑落在我的腰上,从侧面把我真个人收拢在怀里,脸庞埋在我地肩窝,贪婪地吮吸着我的肌肤。
    “别……”我不安地扭动身体,用手抵住他的掠夺。自从我怀孕以后,君临都没有与我亲热了,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我措手不及。
    “我会小心的。”君临抬头吻住我,我的话语淹没在了充满暧昧地情欲中。当他火烫烫地唇掠过我每一寸肌肤地时候,我只能下意识仅仅地抓住他的肩,与他共坠这细雨绵绵地春夜。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实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君临居然罕有地还躺在床上,正侧身看着我,见我醒来,为我拨了拨额上的发。
    “怎么啦?”我用手揉了揉眼睛,顺带打了个哈欠。
    君临笑了笑,“在看你啊。”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别人刚刚醒来,睡眼惺忪地样子吗?
    “心悦说得好,你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君临转过身,眼看天花板。
    “什么?”我有点莫明其妙。
    “你还记得那次吗?你还在家里的时候,”君临说,“那天下着绵绵春雨,那时,心悦说,能够和相爱的人漫步在这春意盎然的细雨中,感觉一定很浪漫。而你说‘可下这么点雨,都不知道打不打伞好。’后来,心悦说了,你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我想起来了,那时君临就坐在偏厅的圆桌前,低头翻看报纸,我和心悦就站在窗前,仰望着漫天的雨丝随风落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
    “只是我不明白……”君临说。
    “不明白什么?”不明白我什么会不懂浪漫?
    “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君临再次转身,温柔地看着我。
    君临起来穿衣服地时候,我还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件事。
    “听说妈妈……”我顿了顿,“你妈妈最近生病了,她现在好点了吗?”
    君临有点意外地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嗯,没什么,她只是有点感冒而已,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怎么不回去看望一下?”心中挣扎了好久,说还是不说,结果还是说了。
    “哦?”君临似乎悟出了重点,开始含笑着看我。
    我的脸有点发烫,解释说:“我只是觉得每个母亲生病的时候,都希望有儿女陪伴在身边。”
    君临笑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我听便是了。”
    这天早晨,我站在了门前目送君临离开,在蝶庄这是第一次。
    当君临接过我递过的外套时,对我说,“我回家一趟,过几天才能回,你在家好好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
    君临应该还不知道杜素蘅已经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了。因为根据杜素蘅的性格,无论是我的存在还是我已怀孕的事,这都是有辱于她的丑事,她是绝对不会张扬的。然而,依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又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一个婚后近两年都无所出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痛恨的情敌怀有自己所爱的人的骨肉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是难以预测的。
    望着君临的远去,我只有祈求一切的发展能如我所愿。
    君临离去后,我的心时常忐忑不安,总有不好的预感。曾经看过一本占卜书所,一个平常没有预感的女人,当有预感来临时往往是很灵验的。
    然而,正当我为杜素蘅为何迟迟未有行动而困惑时,这些不好的预感都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应验了。
    那晚,我在子美的房里陪子美看动画片。
    玉冉敲门进来,神色凝重地所:“夫人,有客人来了。”
    “哦?”我有点奇怪,蝶庄一向鲜有外人到访。尤其在我到来以后。仔细一想,莫非是她?
    “你留在这里陪子美。”我交代玉冉。
    雨一直下得很大,在晚春里这么大得雨时很少见的,风也一直吹得窗户砰砰响。我沿着回旋的陋习,满心期待地一步一步往下走,企盼已久地人终于来了。
    然而,但我在客厅看见那张熟悉地面孔时,却禁不住露出了意外地神色,怎么是清姨?
    “少夫人。”清姨大量了我许久,轻声喊道。
    “你好啊,清姨。”我假作轻松地应到,“坐吧”。
    尽管没想到是清姨,我地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复,看到的虽然是一张脸孔,可唤起的却是一段过往地回忆。我们都沉默了许久。
    当我们目光再次相接时,我发现清姨的眼睛有点湿润,“近来可好?”
    “嗯。”清姨应了一声,再次低下头。
    “找我有事吗?”我问道。
    嗯。”清姨用力地点了点头,“老爷,夫人,还有……”她顿了顿,“都知道你和少爷的事情。”
    “然后呢?”我面无表情地问,怎么连爸爸妈妈都知道了我和君临的事?
    “他们想请你离开这里。”清姨地泪水终于在脸上滑落。
    我终于明白了清姨此行地目的,原来是充当叶家地说客。
    杜素蘅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难怪如此爱面子的她,会让爸爸妈妈知道我的存在。或许,她也知道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令君临又或者我推让的。于是,她让长辈出面为她主持公道,那么她就可以既不得罪君临,又不费吹灰之力地使我离开。
    “我们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看到我的迟疑,清姨补充了一句。
    “嗯”,此刻,万般滋味涌上了心头,一切都如我所愿了,为何我这样难受。我的鼻子感觉有点酸,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
    “怎么啦?”清姨紧张地问。
    “我只是想起了,当年于是你要我到A市的。”我看着清姨,感触地说。
    我理解清姨不过是叶家的代言人,无论是当年让我到A市,还是现在让我离开蝶庄,始终都是为了整个叶家。但是她对我人生所造成的改变,却都不可逆转了。我的泪始终没有落下,然而,清姨却泪流满面了。
    见到子美的时候,清姨很是高兴,“已经这么高了,来让清婆婆抱一下。”
    子美曾经让清姨带过可能是在成长的过程中积聚的那份感情,使一向怕生的子美居然主动地跑到了清姨的跟前,搂住她的肩。
    “子美和子善小时候真的很像……”清姨望着子美感叹说。
    后来,清姨一一交代了玉冉,英叔,英婶,绝不能将她的到来告诉君临。我想玉冉她们是不敢违背君临父母的旨意的。
    从这天晚上起,清姨在蝶庄住下了,为我和子美打点离开的事宜。有时候,我也会想清姨还有爸爸妈妈应该是知道我怀孕的事情的。只是他们在明知道我已经怀孕的情况下,还要我离开这里,令我颇为寒心,正我当年让我带着子美离开一样。
    或许,在这些豪门贵族里,利益和声誉,体统和规矩,永远都是放在首位的,血浓雨水的亲情对于他们根本不值一提。
    



始料不及

           就在清姨到来的第二天,中峻正式宣布参与美格证券的竞购。
    清姨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叹了一口气,“看来老爷还是没能阻止少爷。这下子,他们爷俩肯定势成水火了。”
    “不至于吧。”以前君临和爸爸也时有争执,可从来都是没有隔夜仇的。
    “你不晓得,近两年少爷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以前对老爷还有几分敬畏,现在看来老爷也镇不住他了。不过,少爷这次也太不懂事了……”
    挺晚我感觉奇怪,这次怎么连一向疼爱君临的清姨都不帮君临呢?
    后来,我从报纸上得知,原来这次竞购涉及的不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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