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有什么呢?
至少,晚吟安全。而且……她的爱情,也可以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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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灯光灰暗。
安则什终。酒劲上来,他有些醉意熏熏了。看到窗口上站了抹身影,他讪笑了下,走上去。
“祈烨哥!”听到动静,景誉立刻转过身来。见到那张脸,她近乎痴迷的看着。
他……
到底还是来了。
他却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过去,将她摁倒在床上。
既然是一场祭祀,那么……
何不速战速决?
快一点结束这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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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当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连祈烨头痛欲裂的从床上清醒过来。
睁眼,几乎是立刻一跳而起。
掀开被子,也顾不得腿的i情况,起步就往外走。
听到动静,景容也冲了进来。
连祈烨神色阴鸷,上前一步就将景容扣住了,“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睡着?!”
他情绪完全失控,额上青筋突突的跳。
该死的!
他居然错过了救晚吟的机会!!!
“烨,你冷静点听我说!”景容摁着他的肩膀。
他的手,还在颤抖。景容说:“昨晚我是趁你不注意,在你酒里下了点药。”
“该死的!”连祈烨挥起拳头。VJOr。
景容将他的手握住,“晚吟不会有事的!花司焱保证过,晚吟绝不会有事!”
花司焱?
他怎么保证?
他拿什么保证?!
“找到了!!景容,祈烨!司焱刚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去蓝鲁车库接人!”
琉璃握着手机冲进来,喜极而泣。
连祈烨手一松,望着琉璃。
“他真找到了?!”景容惊讶的问。
“是,而且他保证晚吟一点事都没有!”琉璃兴奋的说。
连祈烨却忍不住皱眉。
为什么他隐隐的,觉得有些地方似乎很不对劲?
如果花司焱找到了晚吟,为什么他不亲自去接她,反而打电话来通知他们?
“在想什么?”景容看他的神情,忍不住问。
连祈烨摇头,“先接了晚吟再说。”
“对,先去接晚吟。”琉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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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的房间。
花司焱冷眼看着怀里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推开她,从床上下来。
昨晚,喝了太多,只记得两个人抱着滚到床上,撕扯着彼此的衣服。
后来的事,他懒得去记。
很想努力去忘记,可是,床单上那些隐隐的印记,却一次次提醒他。
将地上的衣服捞起来套上,他一眼都不看床上的女人,拉开房间的门,起步就走。
今天……
阳光正好。
扑面而来。
可是……
他却只觉得整个世界,清冷得让人打战。
昨晚,他居然因为喝醉忘了用避孕套。
勾唇,冷笑。
用不用,之于他,都没有任何差。
……
门才带上,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子,缓缓睁开眼来。
双目,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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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行到一半的时候,连祈烨的手机乍然响起来。
是左轮来的电话。
他没有多想,贴在耳边。就听到左轮在那边惊呼:“先生,您现在在哪?”
“在去蓝鲁车库的路上。正要去接晚吟。”
“您确定您不是在新月酒店?!不是从里面才出来?”左轮被连祈烨派去盯着酒店。
连祈烨皱眉,“我当然确定。”
觉得左轮问的是废话。
“那您赶紧过来吧!我刚刚看到一个和您一模一样的脸从心月酒店出来。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戴着高精准度的人皮模型。”
连祈烨听得一愣。
看着他的神情,琉璃和景容追问:“出什么事了?”
“昨晚,花司焱代我去了。”他僵硬着开口。
“什么呀?”景容和琉璃一头雾水。
连祈烨握紧了手机,手背上青筋跳跃,“左轮说,刚刚有个戴着人皮模型的人从心月酒店出来……脸,和我的一模一样……”
景容轰然一声,将车乍然停下。
震惊的回过头来盯着他。
琉璃也倏然明白过来,捂住唇。半晌,都惊得说不出话。
好久,她立刻推开门,“你们照原计划去接晚吟!我过去找他,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景容看了眼连祈烨。他正闭着眼,手摁着眉心,指尖隐隐颤抖。
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恐怕……很多事,都会变得,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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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停下的路途,离心月酒店仅有几分钟的车程。
她从车上下来,左轮一眼就见到了她。
“那人在哪?他在哪?!”琉璃的声音,不断的颤抖。她不敢想象……不敢想……
“刚进了停车场,一直都没有出来。”左轮点开掌上电脑,立刻是停车场内的画面。他指着其中一辆跑车,敲了敲,“他就坐在里面,一直没动静。”
“能不能……把车牌拉近一点……”琉璃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
这跑车的款型和颜色,她再熟悉不过。
左轮将车牌拉近一点,望她一眼,“我已经查过了,这是sunshine娱乐公司上的车牌。”
琉璃脚一软。也顾不得和左轮什么,撇开他就奋力往停车场跑。
…………………………
离跑车,还有100米的时候,琉璃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居然不敢再靠近……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面对他……
……
她走近的时候,车窗紧合着。琉璃探头去看,他正趴在方向盘上,副驾驶俨然是他撕下来的人皮模型。
琉璃心痛如刀搅。
如果昨晚知道他所谓的办法,是这个,她不会那么坚决的!
如果连祈烨为了晚吟去赴了景誉的约,晚吟会痛苦。可是……为了她,司焱去赴了这个约,她……恐怕也会宁可自己承受这一切……
琉璃倾身敲窗,嗓音沙哑,“司焱!”
“司焱!司焱!!”
她连叫了两声,花司焱才有了动静。
从车里抬起头来,那无神灰败的眼神,让琉璃惊了下,拧得心头酸胀的痛。
见到她,花司焱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而后,将车窗摁下来。
“昨晚是你,是不是?”琉璃劈头就问,视线盯在那模型上。
“你怎么没去接晚吟?”他是趁着景誉半睡半醒的时候,将答案哄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琉璃问出来的时候,眼眶里蒙上一层雾气。
花司焱一愣。
薄唇,抿了抿,看了琉璃一眼,只是幽幽的开口:“不要和她说。”
不要和她说?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只想着晚吟。
琉璃不得不为这份爱动容。她拉开车门,要坐进去,花司焱快速的将车门锁上了,“别离我这么近,你知道……”
他顿了一下,“我可能已经感染了艾。滋,我不想连累你。”
琉璃心一酸,“花司焱,你怎么这么笨呢?明明知道景誉是在拉人下水,你还赶着送上去!”
花司焱将引擎发动,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深吸口气,看向琉璃,“今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先走了。”
“你叫我怎么当做没有发生过?!”琉璃跺脚。
跑车……
一溜烟,消失在停车场。
琉璃望着那消失的车身,一颗泪不忍心的从眼眶滑落……
她不知道,这样残忍的事实,旁人都看不下去,若是晚吟知道了,该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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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鲁停车场。
晚吟被捆得死死的。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现在已经饿得有些没有力气。
可是,听到车响,她整个人都警惕的绷得直直的。
感觉到有人走近,她想开口说话,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景誉说,晚上9点要给她打电话……现在,晚上九点已经到了吗?
她不知道……
只是暗自祈祷,他永远不要出现……13760803
她宁可自己承受,也不要她爱的男人替她承受任何罪。
“晚吟!”
熟悉的一声,让她一颤。
“祈……烨……”她很艰难,很艰难的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暗哑、粗噶。
连祈烨一步过去,痛心的将她紧紧抱住。
那纤瘦的身子,真正落在了怀里,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景容边给晚吟解绳索,边说:“先解开她,她看起来很虚弱!”
连祈烨这才一手揽着晚吟,一手抽开她眼上的黑布条。那边,景容将她松开了。
晚吟痴痴的看着连祈烨,张开双臂,颤抖着将他抱住了。
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直到此刻,才觉得一切都变得很踏实。
可是,想到什么,她忽然从他怀里挣开来,双目探寻的看着他。
背负着沉重的爱(6000)
可是,想到什么,她忽然从他怀里挣开来,双目探寻的看着他。蝤鴵裻晓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连祈烨已经点头,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放心,我没事……我好好的……我先带你回家。”
好好的?那也就是他没有和景誉发生什么?
晚吟再次确认的看着他,他再次保证的点头,在她苍白的唇上深深的印下一记吻。晚吟这才确信。
连祈烨将晚吟扶起来,才走出两步,晚吟有些虚弱的摇摇欲坠。
“我抱她吧!”景容将晚吟打横抱起,快速的往外面走。连祈烨微有些僵硬的跟上去。
望着晚吟虚弱的样子,他微微沉目,眼神深邃复杂。昨晚发生的事,他该如何和她解释?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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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晚吟便安静的睡了过去。提心吊胆过了两天,直到此刻,感受到连祈烨的温暖,她才真正安心许多。
连祈烨始终紧紧搂着她,下颔抵在她头顶,大掌疼惜的紧紧握着她的手。视线却幽幽的落在窗外,让人看不穿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景容的视线从后视镜中逡巡过来,手在方向盘上紧了松,松了又握紧。
“你放心吧,她没事,只是太疲倦了。”景容轻开口,打破这份沉郁。
连祈烨微微抽回神,低头深深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你在担心怎么和她解释?”景容问。
“……”他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唇,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很用力,仿佛,生怕自己松懈一点,她就会从自己身边离开……
花司焱……
那个男人的爱,深沉得连同他都被震撼。
景容微微垂目,想就景誉给他们之间带来的伤害和裂痕说点什么,可是,终究只是默然的开着车,全程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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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的房间。
琉璃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这个房间,无疑就是司焱的刑场。
上帝,在这儿……给他判了……死刑……
门,没有关。琉璃推开门进去。
如她所想,床单乱成一团,昨晚的痕迹残留在白色床单上,刺得她双眼发胀。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突然起步走过去,伸手就将浴室的门拉开了。
景誉就光着身子站在淋浴的喷头下。
右臂,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些惊骇。若是往常,她会将那丑陋的伤痕藏起来,可是,现在……
她一动没动,只是冷眼盯着琉璃。
“来兴师问罪?”景誉冷问。
琉璃一步进去,想也没想,扬手就痛甩了景誉一耳光。她下手不轻,扇得景誉踉跄了下,后退两步靠在了墙上。
“现在你满意了吗?景誉,你真是个魔鬼!你折磨你哥,折磨司焱,折磨晚吟,折磨所有人!”琉璃气不可遏的大叫着。
景誉被扇了一巴掌,半晌才回神,也不反击,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站在淋浴喷头下,任滚烫的水将红肿的左脸烫得麻木。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如果他有什么万一,你会下地狱的!”
“你说够了吗?”景誉有些不耐烦了,将淋浴关掉,转过脸来厌恶的看着琉璃,“给我从房间里滚出去!”
琉璃冷笑,“你还不知道吧?昨晚来和你上床的根本就不是连祈烨!连祈烨被我们放倒在家里睡大觉!他现在和晚吟好好儿的在一起,明天他们就会去民政局结婚登记!你所有的如意算盘都白打了!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爱,所以,连祈烨这么多年都不爱上你,不是没有理由!以后,他也绝不会再爱上你!”
景誉的手,隐隐颤抖。
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她不配得到爱……所以,所有人……所有人都恨着她……
“你也根本不配说爱!对连祈烨来说,你的爱,一点都不会让他觉得幸福。就是负担和噩梦!你就是个魔鬼!”
琉璃控诉的话说完,景誉突然笑了。
她抽了大浴袍将自己拥住,优雅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回头看一眼慕琉璃,“说够了吗?你说够了,就换我来说。”
琉璃瞪着她。
她给自己点了支烟,站在窗边优雅的抽了一口。朦胧的烟雾,将那张脸团团笼罩住,隐隐的,带出浓郁到化不开的阴霾和哀凉。
琉璃微皱眉。告诉自己,这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昨晚的男人不是连祈烨,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也知道。”景誉终于开了口,吐出淡淡的眼圈。
连祈烨曾经是她生活里的所有,对他的一切,她算得上是了如指掌。所以,怎么会看不出来?即便昨晚的硅胶模型做得毫无破绽。
好莱坞团队的技术她是完全见证过的,所以,才会立刻有了警惕心。当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她越发肯定……
“所以说,其实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琉璃抱着一丝期待,晶亮的眸子看着景誉。
景誉嗤笑出声,“为什么不发生?能有个人和我一起下地狱,让他陪我一起尝尝地狱的滋味,我为什么要放过?而且,是他自己甘愿的。”
“他是无辜的!”琉璃不可思议的盯着景誉,“你真恐怖!”
像是不在乎她的控诉,景誉的视线,在窗外飘忽了一圈,才又幽幽的落回来。
“能给顾晚吟做这么多牺牲的男人,也就只有花司焱了。你说——”她笑看着琉璃,那笑容让琉璃觉得浑身发寒,“他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