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损了。你就不怕报应。”
朱红碰了一鼻子灰,觉得朱力是指不上了,事不宜迟,她要亲自出马,她见郑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老爷子啊救命恩人啊,你说说把我和你连在一起了,说咱俩合伙卖孩子,这哪是哪儿,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吗。摊上了,咋办哪?我托人踉跄地总算是有个头绪了。他们说拿出1000元,叫咱们走人。”郑维气愤的说:“拿什么钱?别说我没有犯法,就是犯法,也要公事公办,拿什么钱,给谁拿钱?我一分钱也不拿!”朱红觉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我家的孩子在你手里,你说不是你是你拐卖的有什么证据,朱保现在迷迷糊糊啥也不懂,他是精神病说了也不算数。你不拿钱,就等着判刑吧。”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朱力到医院看儿子朱保,朱保躺在床上流泪,对于他的问话,还是什么也不说,他只好自己坐儿子床边伤心落泪,他不了解儿子自己在外边是怎样生活的,更不理解那个老汉为什么能够救助朱宝,难道他真是为了拐卖朱保?我看不像啊,那老人见到我们非常高兴,主动向我们介绍孩子的情况,说孩子已经有了新书,愿意上学校念书了,而且已经到学校学习一天了。我们叫朱保回家,这孩子为什么抱着老人不放?是和那老人有了深厚的感情,不想离开他,还是那老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孩子不放过他。他又想孩子在那老人跟前不但能够生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能上学念书,可是见到我们就不说活了,到家里一动不动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红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老人给告发了。
朱力离开了儿子,走到医生办公室。他向医生问朱保的病情,医生说:“我们诊断为忧郁症,经过治疗木僵基本缓解,他自己能够吃饭,也能够走动。他特别想念爷爷,尤其在夜晚哭着喊着找爷爷。你能够叫他爷爷到医院和他见面会更好些。”朱力心理明白他的亲爷爷已经在几年前就死了,而今这孩子叫的爷爷肯定是郑老爷子,目前这个老爷子是来不了啦,是绝对不会叫他来的。他不得不回避这个问题而问道:“这孩子得病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重?”医生说:“抑郁症是属于精神科的一种常见疾病,不是思想问题,。它的表现形式为情绪、思维和行为等诸方面的改变,这与大脑的生理功能有密切关系。得了这种病,情绪低落,没有愉快感,对以前喜欢的事情或活动失去了兴趣,精力不足,睡眠不好,食欲下降,有便秘、体重下降,焦虑、害怕、反映迟钝、悲观失望甚至有自杀的意念或行为。这些症状持续一定的时间,达到一定的严重程度,就是抑郁症。朱保的病也不是一下子形成的,是你们没有注意孩子的病情,没有及时到医院检查治疗,至使病情严重。关于发病的原因这与家庭对他的影响,精神的压抑,生活不愉快以及学习等情况有关。”
桥头饭店郝经理听到郑维老人被公安局收审的消息。知道是朱红起诉老人家拐骗儿童罪。经理认为这纯属诬告,老人家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如果他是拐骗那孩子,就不会再寻找孩子的亲生母亲,既然他要帮助孩子寻找亲妈妈,那么他就是为了救助孩子而不是拐骗。经理决心要帮助老人家打赢官司。
郝经理通过派出所找到朱保的亲生母亲常爱真的住址。他和一名服务员来到常爱真的家,常爱真年仅三十八岁,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面带愁容。她刚吃过晚饭,丈夫不在家,见到两位陌生人,她警惕的问:“你们有事吗?我怎么不认识您?”服务员说:“我们是饭店的,郝经理今天来到你家是要和你说关于你儿子朱保的事情。”她听说是有关儿子的事情,极力掩饰自己急迫的心情,热情地请两位客人到屋里坐下,泡两杯茶水送到他们面前,非常客气的说:“请用茶。”然后她自己也坐下了,等待客人讲话。
郝经理说:“最近我们见到朱保啦,他现在在东郭小学学习,是很好的孩子。”常爱真问:“他怎么在东郭小学学习?”经理说:“听那孩子说,在外边受伤了是姓郑的老爷爷救了他,他是跟着老爷爷来找妈妈的。”常爱真说:“朱保怎么没有来?”经理说:“朱红把孩子带回家,孩子就住医院了。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听说病情很重。我想你一定会去看看他的。”常爱真心情非常沉重的说:“我是要去看他的,我一定要看他去。不知道救我孩子那位老人现在何处?”经理说:“朱红把老人告到公安局去了,你可以到公安局了解情况,在法院开庭时我们可出庭作证。”
常爱真来到精神病医院,走进朱保病房,看见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护士到他床前和他说:“朱保你妈妈来啦。”他听到妈妈来了,眼睛连睁都没睁,翻过身去面对着墙,谁也不理。护士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说:“朱保,是你妈妈来看你来啦。”
此时的朱保连忙把被子盖在头上,全身发抖。这时常爱真上前抱住朱保,说:“保儿,不要怕,我是你的亲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我是你的亲生妈妈,你不是到城里找我吗,现在我来了。”朱保翻过身来,扑到常爱真的怀里说声妈妈我想你,就痛哭起来。
官方不许常爱真与郑维老人见面,她了解到法院开庭的时间之后,立即返回城里,与饭店郝经理交换了意见,俩人研究要为郑维老人请律师,并且还要出庭作证。
法院判决郑维拐骗孩童罪不成立。老汉无罪释放。
五十三、想回家身无分文 拖病身到处流浪。
郑兵期待的离家出走的机会终于到了,原来想利用下车出车站人多的机会摆脱爸爸的视线达到目的,这样对爸爸太不公了,对爸爸的刺激太大,他会立即昏倒在车站,他没有离开爸爸,他紧紧靠近爸爸,想和爸爸在城里多呆几天,想和爸爸再最后吃一次饭,再敬爸爸最后一杯酒。他和爸爸进到饭店里,紧靠着爸爸坐下;他想,老爸呀,不孝的儿子就要离开您了,请您喝了这一杯离别酒吧。他那颤抖着的手将瓶里的酒倒进爸爸的杯里,他那痛心的眼泪同时也流在心理。他站起身来能说我要走了吗?不能啊!能说爸爸谢谢你老的养育之恩吗?也不能啊!他还能说什么呀?只好说声去厕所。他走出饭店后知道爸爸一定在后边跟着,心理说,亲爱的爸爸您别跟着啦,可怜的老人啊,请保重吧。他快步走到厕所门前又钻到人群中上了公共汽车,开车的瞬间他还看见爸爸在那里等待。
公共汽车到了终点车站,人们都下车了,郑兵是最后一个下车的,这是郊区人员比较希少,他继续向前走向没有人的地方走,离开了道路在慌草野地漫天片野的走,直到树林深处四下无人时才停住脚。他哭了,哭的伤心哪,他大声呼喊:“我为什么丢下爸爸不管哪,我糊涂,我是疯了,爸爸妈妈你老人家别怪我不孝啊,我在你们面前不能放肆,不能大哭大闹大喊大叫。我实在受不了,心理憋的慌。”他大骂王经理不是人,是混蛋王八蛋,是个大贪污犯,和外国资本家勾结起来盗窃国有财产,坑害国家、坑害人民。他还骂重用王经理、保护王经理的贪官、坏官。骂那些为王经理摇旗呐喊,为虎作伥的黑帮黑势力狗腿子奸商。他不哭了,只是骂、疯狂地骂,跳着高的骂,锤着地的骂。他骂累了气消了,长期憋闷在肚子里的恶气施放出来了。仰卧在地上,望着树叶子心理特别舒畅。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在树林里无矩无束的呆了两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谁就骂谁,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有人告诉树林的主人说:“有一个精神病人在树林中好几天了。”树林的主人带着俩人,撵郑兵出树林,郑兵不走,一个青年说:“这林子是王道的,他叫你走你就得走。”郑兵非常气愤的说:“这样大的树林说谁的就是谁的,我不认识什么王道王霸,我就不走。”王道说:“我就是王道,这树林是我个人承包的,你在这里不安全,你还是走吧。”兵看一看王道说:“这里的树的年龄都比你的年龄大,你靠谁霸占这块树林,你爹是村长还是县长?”王道气急败坏的狠狠地打了郑兵一拳,滚!快滚!郑兵喊:“你打我是侵犯人权!是犯法!我要告你们去。”那个青年说:“去告吧,他爹就是公安局长,你去告吧。”郑兵在前边跑,他们在后边追赶。郑兵一边跑一边喊:“公安局长的儿子打人啦,公安局长的儿子打人啦。。。。。。。”
郑兵跑出了树林,沿着大河向北走,他看看后边没人追赶了,头被打破了,脸上手上都是血,走到水边洗手。在河的那边一条小船向这边划过来,船上有一人一狗,那人一边划船一边喊:“唉,不要靠近水,不要靠近水,这是我承包的鱼塘,是我的养鱼池,快走开!不走开,我就放狗咬你!”此时船上的狗旺旺的叫。郑兵站起来;离开那里,;走到圣庙的山门,他想这是佛土静地我可以在这里睡觉了,找到一块平地躺下身来,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还没有入睡就被人用脚踢起来了。踢他的人身穿黄衣服恶狠狠的说:“离开!离开!外国旅游团到了,赶快离开!”郑兵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地离开了那块平地。喃喃自语:“外国人来了,我不能呆了。”
郑兵自言自语的向前走,无目的的走,天已经黑了不能再向前走了,他来到桥下蹲在河边用河水洗净被鲜血染红了的手和脸,靠着桥墩睡着了,好象是回到自己的家里,妈妈端来一盘热气腾滕的饺子,爸爸送来一杯香香美酒。女儿连蹦带跳的唱:“爸爸;爸爸,亲爱的爸爸------”突然来了几个人又吃饺子又喝酒一条狼毛青狗咬着女儿。他急忙打狗救女儿,急出一身汗醒来是一梦。他想:女儿玲珑两只大大的眼睛,园园的脸一笑出现两个小酒窝,下班回家第一个在楼梯口迎接自己的是小玲珑,每天给我唱歌跳舞使我开心的还是我的小玲珑,玲珑我的女儿,你在那里?爸爸不是好爸爸,不能保护你,星期天不能陪你玩,你小小的年纪就失去父爱。妈妈你在那里?儿子不是好儿子,不能在家孝心您老人家,而让你老人家为我操心,儿行千里母担忧。爸爸你不要再找我了,别把你老人家身体托跨,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一个人丢在省城不管,爸爸,我悔不该离开你,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你老等着吧,我一定要回到你们面前。这是郑兵脑海里第一次出现回家的念头,他下定决心回家去。太阳出来了郑兵还趴在草上睡觉,一个身着西装大高个的男青年来到桥下,仔细观察睡觉的人,看他头上有伤身上有血衣服被撕破,又看他面黄肌瘦的样子,断定他身上的伤是被别人打的。于是,这个人关心的摸摸郑兵的头,郑兵警惕的站起来轻蔑的说:“这也是你的地方?”
那人说:“不,你别误会,大哥你受伤了,我是摸摸你发烧不发烧?”郑兵说:“谢谢,请坐吧。”自己就坐下了。那人说:“你饿了吧?我这有一只鸡俩馒头,来吧,咱一块吃。郑兵接过馒头和鸡腿一边吃饭一边问:“老弟从那里来?”那人说:“我是承德人,在城市里给永久饭馆打工,干了3个月一分钱也没得到,我不在那里干了,老板扣留了我的身分证,我没有身份证在城里既不能住店,又不能找工作,只好回家。”郑兵说:“我也想回家,身无分文怎么回呀。”那人说:“我也身无分文,咱俩都是流浪汉,都要用流浪的方法回家。”郑兵问:“什么是流浪的方法?”那人说:“流浪,流浪吃四方,大爷、大娘帮帮忙。给多、给少都说好,是冷是热饱胃肠;流浪、流浪穿四方,大哥大姐帮帮忙。是好是坏都可以,遮风、遮雨避风寒。”郑兵说:“我只好是流浪四方了。”
郑兵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嘴里的馒头掉出来了,眼泪也流出来了,喃喃自语哼着:“要回家,流浪------到处流浪,我要回家,到处流浪之歌离开了大桥。郑兵身体有病又受伤,身心之病都加重了。他拖着病重的身体走到城里,觉得后边有人追赶,看看左边是人右边是人,前前后后都是人,他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走到公园门口,没钱买门票不能进公园,沿着公园的外墙走,走到树多的地方没有人了,他靠墙根坐下,后来又躺下睡觉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肚子饿了想搞点吃的,走到电影院门口那里很多人是做烧烤生意的,其实是煎烤不是正宗的烤法。郑兵终于看见一个人身穿长条大褂头顶小花帽,高鼻梁凹挖眼窝。是标准的维吾尔族人烤羊肉串,他高兴了,不知不觉的竖起大母指连说:“呀克西,呀克西!”那人听到新疆话很高兴,:“来,远方的朋友吃烤羊肉串吗,坐下。”郑兵没有回答,那人忙过一阵子台起头来看看郑兵的头发很乱衣服也破烂,觉得这位远方来的朋友不象是吃羊肉串的客人,于是又说:“朋友想吃点什么?”郑兵还是没有回答。那人想他可能是没有钱,看他当前的样子一定是很困难,又问:“你家在那里?”郑兵答:“离这里很——远”新疆读音拉的声长就是远的意思,那人认为是家乡人,拿起几串烤好了的羊肉串,送到郑兵的手里,说:“朋友吃吧。”'。电子书:。电子书'
郑兵吃完了羊肉串还觉得饿,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棉大衣的人,头发很长很乱,脸和手特别肮脏,破烂的裤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那条长的裤腿也分成两半了,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有穿鞋是光着脚,在地上拣人家丢掉饭盒里的剩饭边走边吃,吃完这一盒又拣另一盒再吃。郑兵看他这种吃法太不卫生,人家吃剩下的东西有细菌人吃了会得病的,我不能拣那些东西吃,那是喂狗的不是人吃的------他在穿黑色大衣人的后边走,看他不断的在地上拣东西吃。烧烤市撒了街上拣东西的人多了,除了拣吃的外,还有拣空液拉罐的,还有个老人用磁铁吸的办法拣酒瓶盖的,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没钱吗?现在我身无分文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无意中低头看见脚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