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伤害艳阳。”
“哈,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唐玫放肆得笑声:“你真的是在求我吗?你知道吗?肖添力,我等你这个电话等了十几年。当年你把我甩了的时候,我等着你给我来个电话向我道个歉。可惜,我没有等着。后来呢,艳阳到医院打胎出事了,我对艳阳说,只要你来求我,我会放过她的。可是艳阳不肯,你的尊严比她的命还重要。她就是死了,也不愿意你在我面前低一次头。没想到啊,十几年后,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到底还是为她来求我了。”
“唐玫,如果这些年里,我有什么对你不周到的地方,我对你说声对不起。但是,艳阳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要迁怒到艳阳的身上。”添力再一次忍声吞气地说道。
“肖添力啊,肖添力,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你错到哪里?乔艳阳怎么会是无辜的?她错就错在不该让你爱上她,而你错就错在你太把乔艳阳当回事。当年,你为了乔艳阳,把我对你的感情视作粪土。如今,你为了她居然低三下四地来求我。可惜的是,我不能和你面对面。如果我现在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会跪下来求我?可是,晚了!就算是你现在真的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放过乔艳阳的。你放心,我不要她的命。我只要她残废。我就是要你一辈子面对残缺不全的她,伤心、心痛,顺便还后悔你对我做的一切。我要你明白,乔艳阳的一切灾难都是你带给她的。如果你曾经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珍惜,我也不会报复在艳阳身上。你让我破产,我要你爱的女人残废。我们俩两讫了。
“肖添力,你还是别求我了。乔艳阳要是知道你这么卑微的求我,她又该心疼了。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要你你难受。我一想到乔艳阳瞎了一只眼,或者少了一只胳膊,断了一条腿的样子,想到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就开心。我做梦都要笑醒。哈哈哈……”话筒里再度传来唐玫刺耳的笑声。
林子再也忍不住了,他抢过话筒吼道:“唐玫,你不要太过分?艳阳到底怎么着你了,你这样一次二次地害她?
唐玫毫不示弱,讥讽道:“哟,这又是谁?乔艳阳的前夫吗?怎么?你也心疼了?你这么心疼她,怎么还跟她离婚啊?人家现在是名花有主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乔艳阳不爽。她要是Happy了,我就难过。她要是难过了,我就开心。你们这些人越是心疼她,我就越要她倒霉。”
林子:“你知不知道你干的是违法的事啊?”
唐玫:“就算是违法又怎么样?你报警吧。我就不信我爸爸忍心送我进监狱。就算真进了监狱又怎么样?不过给我的人生增添一点经历而已。我已经当过了人上人,如今尝尝人下人的滋味也未尝不可。我这一辈子什么没经历过?被人抛弃、离婚、破产、要是再加上蹲监狱,我的人生就太圆满了。谁的经历有我丰富?我得写本自传,没准能大卖呢。哈哈哈……。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行了,就这样吧。我不跟你们啰嗦了,我要happy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要在这里给大家说声抱歉了。还是没有按照预期在度假前完成此文。所以只能等到度假后,估计要三周才能更新。
这文写到这里比我预期的要长。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所以还是觉得要有始有终,不想为了赶时间而烂尾。所以请大家再耐心一点吧。再次抱歉。
136 夜太长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肖添力脸色铁青;牙咬着嘴唇,双手紧捏着拳,全身颤抖着,似乎都能听到他骨骼在卡卡的响声。他的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就如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再有点外力的话,他就会彻底绷断。
林子本来是一个冷漠的人;不太关注别人的情绪。但是这会儿,他被添力的状态吓着了,连忙劝到:“你别太着急;我现在就打电话找唐文远。”
林子立即拨通了唐文远的手机。在短暂的通话之后;林子捂着话筒告诉添力:“唐文远说唐玫今天跟他一起去上海了。现在人根本不在北京。他不相信艳阳的失踪和唐玫有关。”原来是唐文远去上海出差,见唐玫无聊,就带着唐玫一块儿去了。
“唐文远想要和你说话。”林子把手机递给添力。
添力接过电话,只听到唐文远问道:“添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艳阳怎么可能突然失踪?是不是她去什么的地方,忘记告诉你了?玫玫不会干出这种事的。她再怎么任性,也不会干违法的事情啊!林子说她刚才自己都承认了,怎么可能。她现在在上海,怎么能绑架艳阳?她刚才可能是和你赌气在瞎说吧。你也知道她一冲动起来就口无遮拦。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艳阳应该不会有事,你别着急。……”
“你最好祈祷艳阳没事。若是艳阳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后悔到死。”添力咬牙切齿地说道。之后,他挂断了电话。他的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狠绝。
“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找到这个‘一无所有’。他很可能就是绑架艳阳的人。”林子此时已经回到电脑前,在仔细查看了‘一无所有’和唐玫的对话纪录之后说道。
在“一无所有”保留的通话记录上可以看出:唐玫让“一无所有”实施伤害艳阳的计划。“一无所有”一开始拒绝了。但是唐玫用“一无所有”曾经敲诈了她200万元为把柄,威胁“一无所有”:如果“一无所有”如果不按照她的话去做。那么她就以敲诈罪把“一无所有”送进监狱。但如果“一无所有”听她的话的话。她还会给“一无所有”20万当作报酬。她还向“一无所有”保证: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一无所有”和艳阳没有交际,即使艳阳出了事,只要他们两不说出去,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
“你把唐玫和李长利的网上聊天发给唐文远。”添力对林子说。然后,他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他对对方说道:“我有点急事要马上找到李长利。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不知道?我听你说过他弟弟现在在上大学。你知道他弟弟叫什么名字吗?在哪个大学?能找到他弟弟的手机号码吗?”
接电话的是王冕。这些消息都是王冕从李长利的一个老乡那里得来的。王冕答应,马上去打听这些消息。
添力又问林子:“你在肿瘤医院认识人吗?你想办法打听一下李长利母亲的情况。她是从陕西绥德来的。你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她现在是否还在北京,住在哪里?有没有联系电话。”
林子说:“好的。”
王冕很快打来电话,告诉添力:李长利的弟弟名字叫李长青,现在就读于西北某工业大学计算机系。但是,没有找到他的手机号码。
立即,添力开始联系他所认识的西安的朋友,向他们发出了这样的信息:寻找李长青。
西安。
这一天,西安某工业大学计算机系一年级的学生李长青结束了他的最后一门考试。下午,他回到了哥哥李长利在西安买的那套房子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前一天,他接到哥哥的电话:母亲于今晚十点多坐火车回西安,让他晚上别忘了去火车站接母亲。
这天晚上,从北京到西安的火车晚点了近一个小时。李长青接到母亲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出乎意料的是哥哥李长利没有和母亲一起回来。而陪母亲回来的是一位在北京上学的老乡。
李长青和母亲一起坐出租回哥哥的那套房子。母亲的精神和情绪都不是很好。李长青问母亲:“我哥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母亲抱怨:“谁知道他搞得什么鬼。一开始他说今年我们不回来了,就在北京过年,过完年了我还接着在北京治病。你从来没有去过北京,正好可以放假去北京玩玩。前一阵他突然又说还是回来过年,等过完年了再带我回北京接着治病。没想到,这几天他又变卦了,让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北京了。他叫北京的医生给我开了处方单子,让我回西安来治病。昨天,他又说他不跟我一起回来了,他找人送我回来。我问他为啥不回来,他也不说。你哥现在怪怪的,他坐牢已经把脑子坐坏了。”
“妈,你也别说哥哥了。他也挺不容易的。不是他,家里那有钱给您治病啊?”李长青忍不住为哥哥辩解了一句。对于这个哥哥,他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因为哥哥曾经有过坐牢的经历而羞愧;而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同情哥哥:哥哥太倒霉了,也太不容易了。而且,他现有的一切全是哥哥给的。
母亲接着说道:“你以为我稀罕他给我治病啊?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治不治病都是一个死。多活几天有什么用?早死早安生。死了我就什么心都不操了。我早死几天没关系。我怕的就是你走上你哥哥的老路。我告诉你,长青,咱老李家一向来都是本本分分做人,没出过你哥哥这样的孽障。你可千万别学你哥哥,想那些歪门邪道。咱老李家现下也就只能指望你了。你要是学你哥变坏了,我以后死了都没有脸去见你爸爸。”
和母亲到家已经近午夜了。刚进门,李长青的手机就响了。
他还以为是哥哥打来的,连忙接通。没想到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李长青吗?”
“是。你是谁?”李长青问。
“我是肖添力。我找李长利有急事。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李长利现在在哪里?”
肖添力?
李长青的脑子有点蒙。
肖添力?
居然是肖添力给他打电话了。这个名字,在IT学子的心里万丈光芒,是他们顶礼膜拜的偶像,但是,对李长青来说却是一个令人胆颤的名字。因为就是他把哥哥投入了深牢大狱。他为什么突然要找哥哥?
“我哥……,他,……,他,应该还在北京。”李长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他在北京哪里?”肖添力急切地追问。
“我,我不知道。”
“那你有他的手机号吗?”
“有。”
“可以告诉我吗?”
李长青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串号码。隐隐地,他觉察出了有些什么不对劲。哥哥三番五次地更改过年的计划,如今又不和母亲一起回来,还有昨天哥哥给他账户打进了20万元。这几个月哥哥一直陪着母亲在北京治病,哪里有机会去挣钱?这一切让李长青闻到了一种异样的气味。
“我哥,他没出什么事吧?”李长青怯生生地问道:
肖添力略为沉吟了一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现在我怀疑李长利受唐玫的指示绑架了艳阳。你最好赶紧和他联系,劝他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伤害艳阳。他有什么苦衷,我可以帮他解决。但是,如果他伤害了艳阳,我会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李长青就像是脑子被木棒打了一下,蒙了。哥哥绑架了肖添力的女朋友?哥哥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他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啊!为什么?是哥哥在报复肖添力把他投入监狱?可是哥哥已经从监狱出来两年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报复肖添力了?
“是不是你哥来电话了?你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是,是肖添力的电话。他找我哥。”李长青颤抖地说。
“肖添力?”这个名字对老李家的每个人都有一种威慑的力量。在他们心中,这是一个他们这种小户人家惹不起角色。最好是躲他躲得远远的,他只不要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行了。
“他找你哥干什么?”母亲问。
“他说我哥绑架了他的女朋友,要我劝我哥赶快放人。要不然他要我们全家不得安宁。”
“你哥这个畜牲,居然会干这事!!!我就觉得他这些天不正常,神神叨叨的干不出什么好事。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是不是让全家都跟他一起去死啊?你还不赶快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快放人?”母亲大声骂道。
而在此时,北京西郊的某个村庄村口的一条公路旁,停着一辆深蓝色的帕萨特。车的前方撞到了路边的一个电线杆上,车头已经变形,前盖有些翘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车子停在这里多久了,也看不出来车子里的人是否受了伤,他们是否还在车子里面。
撞坏的车笼罩在深夜的黑色之中,显得死一般的寂静。李长利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迹象。此时他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又将向何处去。刚刚过去的一幕,如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他刚刚做了什么。
是的,他刚刚绑架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肖添力一生的挚爱。唐玫说,伤害这个女人,就是对肖添力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报复。今晚,在P大生物系大楼后的那块空地上,他等着这个女人的出现。实际上,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晚上了。他知道这个女人这周每天工作得很晚,然后会到这里来开车。今晚,是他最后的机会。天气特别的冷,她比前两天出来的要晚一些。他等得都要冻僵了。当她出现的时候,他躲在车的另一边。等她打开车门,他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棒,对着她的头狠击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女人被他打昏了,倒在地上。他用女人的围巾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又用自己的围巾把她的脚也捆了。然后把女人扔到了车内的后座上。女人被打昏的时候,正拿着手机和人通话。手机掉在了地上,传出了一个男人的急切地呼叫声:“你怎么了?是不是摔跤了?”那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听上去让人心惊。那好像是肖添力的声音,越发让他恐慌,好像肖添力就在附近似的。他慌慌张张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车钥匙,发动了车,驶出了校园。
作贼心虚,这句话一点也不假。驶出市区之后,李长利不敢再走大路。他拐进了小路。他心中并无目标,只觉得走得越远越好,道路越僻静越好。他一直在不停地开着车,自己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他的驾驶技术并不好,路面又有薄冰。好几次,车轮打滑,车身差点滑道路边。好在是深夜,他走的又是僻静的乡村小路,路上极少车辆行驶。直到他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他才不得不把车子停了下来。
撞车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死掉。在那一刻,他甚至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