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别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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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别过分!-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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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酒量不算是很好,那些名贵的洋酒一下肚子,估计她会直接倒地不醒。

“能喝多少?”聂峻玮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晓苏已经将杯子端在手上,朝他虚敬了敬,喝下第一口:“啤酒的话我以前经常和朋友喝,但是你的那些洋酒,我想我喝不到两杯就会醉了。”

“经常出去喝酒?”

“读书的时候。”上大学那会儿,她倒是经常和同学出去喝酒,不过她们都是正经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喝的太多,喝的也都是啤酒。

“看来不会很快就醉。”他似乎笑了笑,对上她询问的眼神:“因为我不喜欢女人醉酒的样子。”

晓苏也笑:“跟我一样。任何人的醉态应该都不会太好看。”

他们起初还一人一边坐在沙发上,后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干脆拉了两张毯子铺在地上,两个人就这样席地而坐。

不知不觉间,空瓶的数量竟也在不断增多。

晓苏放下酒杯,正回身去找开瓶器,只听见聂峻玮说:“你的脸红了。”

她摸了摸,“幸好还没醉。”

“确定还要继续?”

“为什么不?”她借着灯光看他,脸色依旧十分正常,仿佛喝进去的那些对他而言只是水而已。

她有点感叹:“这里什么都好,可是倘若有个壁炉,那就完美了。”

“在壁炉前喝酒难道也是你的梦想?”

“嗯。”

聂峻玮不过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再接下去这个话题。

两人之间一时间有些静默,晓苏又是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忽然又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来这样的地方打猎?其实很多动物都是被国家保护的吧?你这样做,不是太过残忍了么?”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想着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就这么死在猎人的枪下,是多么血腥的一件事情。

聂峻玮挑了挑眉宇,为什么会喜欢打猎?

其实这是他唯一的放松方式。

聂家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企业家族,不过聂峻玮的父亲一直都是做生意的,他和鸿勋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把事业的宏图规划到了国外,父亲很忙,很少关心他们两兄弟,从小,父亲就对他们寄予很高的期望,只是他们两兄弟都没有走父亲给他们安排的路。

他喜欢刺激,喜欢冒险,喜欢挑战,所以他才进了N&S。

鸿勋不一样,鸿勋个性比较温和,但是很有主见,他从小就喜欢设计,商场的尔虞我诈一点都不适合他,他们一直都反抗着父亲给他们安排的路,所以家里从来没有温馨的欢声笑语,母亲是夹在中间最难做人的那个。

自从鸿勋离家之后,母亲一度都是郁郁寡欢的,那时候他回C市,偶尔一次打猎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当地的老猎人。老人十分纯朴善良,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位普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

他临时决定在猎人家里借住了一晚。

在那样简陋的的房间里,只隔着一层旧布帘,听猎人的妻子给孙子孙女们讲睡前故事。妇人的声音已然苍老,偶尔夹杂着轻声的咳嗽,据说是多年的慢性气管炎,治不好,于是一直这样拖着。不过她的语气却很温柔低徊,将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说得仿佛是真的一样。

他甚至忘记自己后来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如此放松地睡上一觉了。在第二天回城的途中,他马上就吩咐了珞奕把建木屋的事情给办了,即使以后有可能一年都来不了一次。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真正渴望的不过就是那一种格外温暖和睦的气息。

地板上原本有些凉,可是隔着厚毛毯,或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晓苏渐渐觉得热气上涌。她猜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晕了,所以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她才会觉得他此刻的神情隐约有些寂寞。

替他和自己分别再倒满一杯,她十分识趣地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跟我说啦,其实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

聂峻玮看了她一眼,“什么游戏?”

她想了想:“I NEVER。”

“说规则。”

“哇,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国外的么,居然不知道?”她很讶异。些人晓太。

“我很少关心这种东西。”他面无表情地将杯口的一层泡沫喝掉。

“好吧。”她说:“其实玩法很简单。比如我说,我从没做过什么。如果这件事你做过,那么你喝一口酒,如果你没做过,那么我来喝。一人一次轮流说,如果是撒谎的,最后也要喝。”

明明不复杂的玩法,但是解释起来偏偏像是绕口令。

好在聂峻玮似乎听懂了,点头说:“你先来。”

她想了想,狡黠地笑:“我从来没有打猎过。”

看着他很自觉地喝了一大口,她说:“该你了。”

“我射击从来没有低于十环过。”

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杯沿,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忽然想起他之前在射击场地神枪手一般的枪法,眼角微微一抽动,心想着,这家伙还真是有够腹黑的,于是很自觉地喝下了一口啤酒。

她说:“我从没打过架。”

之前看到小纸条,就知道,他肯定是打架过的。

“你的问题都很讨巧。”英俊的男人一边喝一边评价。

这个女人,谁说不聪明?她的心思慎密的很。

结果却是见到她也喝下了一口,他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和谁?”

“初中的时候吧,我们班里一个男同学。”

“赢了吗?”

“他被我打的流了鼻血。”她笑笑:“不过我记得好像我也没有占到便宜,当时其实手腕有点受伤,但是我为了表示我赢了,硬是没有吭声喊疼。只是我知道,其实那时候还是得了便宜,可能人家男孩子不想和我一般见识,也没有真的狠下手来。”

“为了什么?”唇角轻轻上扬,他看着她,难得露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仿佛正透过她想像许多年前的那个野蛮强悍的小女生。

不过其实他知道,她披着一层很是柔弱的外表,内在确实很强大。

她摇摇头:“忘了。”言归正传地提醒:“轮到你了。”

他想了想问:“如果我说我从没穿过裙子,会不会显得太投机?”

她认真地点头:“会。”

“那么,我没有替谁伸张过正义。”

她喝了酒,擦掉嘴角边的泡沫,有些认同地笑了一声,“很正常。”

他挑了挑眉:“就这样肯定?”

她却是无比认真地说说:“我肯定。”

聂峻玮眸光微微一闪,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忽然调转了话锋,“好像到你了。”

晓苏手指用力地扣着杯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有些哀伤的样子,顿了顿,才慢慢地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聂鸿勋。”

聂峻玮瞳孔微微一紧,然后才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晓苏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气氛又有些僵硬起来,不过晓苏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醉了,她没有力气再说话,感觉有些热热的,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地毯上面。

深山暗夜,即使隔着厚厚的门板,风声从空气中划过的声音仍是那样的清晰。仿佛飘荡着,回旋着,从林间缝隙中留恋地穿过,割裂原本静谧的夜。

时间分秒流逝,就如同这瓶中的酒,在不知不觉中就消失了。

晓苏几乎是感觉自己好像要睡着了,又有低沉的男声在她的前方响起,很简单很普通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的瞌睡瞬间全无——

他说:“我从没爱过什么人。”

晓苏的心脏怦怦一跳,却并不是因为什么悸动,她仿佛是感觉到了一种很莫名的失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不容许自己多想什么,这两天太多怪异的情绪围绕在她的心头,她重新坐起来,十分认同地帮自己倒满了一杯,然后仰头就一口气喝干。

聂峻玮看着她的举动,莫名的烦躁感又涌上来,他抿了抿薄唇,“你好像醉了,改天在玩。”他站起来,顺势托住她的胳膊将她一道拉了起来,“现在你该去睡觉了。”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所以她才会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也是软软的。最后就这样任由他半拖半抱着躺上床,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怔怔的,以往这种时候,他不是会压上来,然后——

随即,她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他现在可不是聂峻玮了,她也不是宋晓苏了……

呵呵,看来这个游戏,他玩的很是投入呢,好像不太投入的那个人,是她吧?

一直等到房门被人轻轻地带上,她彻底陷入黑暗之中,也知道他已经听不到了,她却还不忘喃喃地念出两个字:“晚安。”然后才翻个身卷在被子里睡着了。

晓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是被渴醒的。喝了太多的啤酒,她又想要上厕所,又觉得口干舌燥的,于是翻身起床,窗帘没有拉上,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有月光,也被这茂密森林中那些高大繁盛的枝叶给遮蔽掉了。

她也不知道房间的开关在哪里,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就找鞋子,可是找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她憋急了,索性就赤着脚抹黑出去了。

厕所在哪里她知道,厨房里也有矿泉水。

她一手扶着墙,慢腾腾地走出去,眼睛倒是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只是刚走出房间,她就已经顿住了脚步。

已经这么晚了,客厅的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人。

那人姿态沉默,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因此他的身影仿佛彻底地融入到这漆黑的环境中去。也只有定睛细看的时候,才能发现他手指边的那一点星火,正在忽明忽灭地兀自微微闪动。

她很快地稳住猝然凌乱了几分的呼吸,清了清嗓子,发出一点声音来。

果然,那人在下一秒开口问:“怎么了?”

是聂峻玮,他仍旧深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只是抬起眼睛看向她。

“为什么不开灯?”她问。

其实在这么黑的地方,照理说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才对,可是她只觉得奇怪,似乎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越过小小的厅堂向她投射过来,深沉晦暗得犹如夜空下无边无尽的海。

一边继续向前慢慢走,她又一边解释说:“我有点口渴。”

那个纤瘦漂亮的轮廓往厨房的方向移动,聂峻玮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香烟上早已积蓄了一长段白色的烟灰。

他的表情不免有些愕然,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之前竟然一直在走神。

他将剩下的香烟递到唇边猛吸了两口,然后捻熄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站起身,转过去打开大门。猎猎的风一下子灌进来,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湿润凉意,直接穿过身上单薄的衣料。

晓苏正好拿着矿泉水瓶走出来,毫无防备地被这样一吹,不禁瑟缩了一下肩膀,好奇道:“你要出去?”

“没有。”聂峻玮应声回头的同时,顺手阖上了门板。

她却不由得再多看了他两眼,到了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太奇怪了。

直觉告诉她,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并不是像前几天在希望小学或者在鸿勋墓前的那种反常,总是就算是隔得很远的距离,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气场好似都紧绷着的。

她心头有些乱,大概是自己对他做过一些让人心虚的事情,所以总是害怕,他是不是会发现什么?

……

她定定地站了一会儿,又想着,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按照他那种个性,要是真的知道自己算计了他,估计早就已经对自己下手了,也不会这么由着自己和他住在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情绪,等到明天醒来之后,她真的要好好地想一想,那个监。听器,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拿掉?

感觉很想要上厕所,她正打算去洗手间,却只听见聂峻玮的声音传过来:“等等。”

“嗯?”

她就这样略带疑问地停在了原地,还光着脚,其实地板很凉,令她不得不下意识地微微踮着脚尖。

她身上穿着一套紧身的睡衣,棉质的,很是柔软垂顺得如同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正若有若无地贴合住身体,勾勒出形状优美的轮廓来。而且,在那一点微不可见的夜光中,缎面却皎洁如雪,不长不短地恰好覆到膝盖的位置,露出一双匀称挺直的小腿,以及圆润美好的脚踝。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驻在她的身上,未曾稍微移开一点。

其实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专注地看过一个女人,只因为从来不认为谁会是特别的,值得让他多花时间去欣赏。

可是此刻,她是真的美。未施粉黛,却偏偏透着一种很是惊人的美,在幽暗之中恍若一副清冷的剪影。

他沉默不语,因为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她照片的时候,他应该是不屑一顾的,这样一个女孩子,根本就谈不上有多么的勾人心魄,可是鸿勋偏偏喜欢的很,后来的接触之中,他才真的认识了她,她却是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绝大多数时候她与他对抗的模样,亦是倨傲冷漠,仿佛浑身上下充满了攻击力,像一只瞬间张开利爪的动物。

然而居然这么巧,相比其他女人的畏惧或娇弱,他更喜欢看见这样的她。

他喜欢她顽固的样子,习惯了她的不妥协,有时候或许连自己都没意识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去折腾她,看着她不肯服输的样子,他仿佛是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属于自己的影子。好像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可是直到今晚他才发现,原来她真心笑起来的样子才是最美好诱人的。

她盘腿坐在地板上,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说话,脸上由于酒精的缘故染上极淡的红晕……

其实在某个刹那,他差点就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抚摸那张鲜妍明媚的嘴唇。

……

屋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忽然加大的风声,簌簌地略过草地。

他似是陡然回过神来,沉声叫她的名字:“宋晓苏!”同一时间已经大步迈向她。

他的语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紧迫,那样稀奇,她不由得一愣,结果下一秒便听见一长串凌乱而急促的爆裂声,仿佛在这个夜里被无限放大,几乎快要震穿耳膜。

两间卧室是并排相邻的,声音便是从那里面传出来。就在晓苏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拽住胳膊扑倒在地的同时,她也很快地分辩出来了——那是枪声。

怎么回事?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轰隆隆的仿佛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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