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停下步子瞪圆了眼,难道他比他还天才?怎么能每句话都接的那么恰到好处?
贝冰榆看着远去的两人,靠在黎默恒的怀里笑得欢畅,“我觉得那个叶希的智商一定也很高。”
“哼。”黎默恒嗤之以鼻,“那是因为航航最近处于抽风中,智力严重下降,不然叶希哪里是我宝贝儿子的对手。”
贝冰榆斜睨了他一眼,还真敢说。
黎默恒扶着贝冰榆走到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在这里没人会上前跟他寒暄跟他祝福,他能安心的看着老婆女儿,满足的感受到女儿的动静。
吉时来的很快,当贝水暖一袭白色的婚纱缓缓走出时,众人全都惊得掉了下巴。这哪里是将近五十的女人,说她二十出头都不为过,看起来竟然那么美,那么有气质,那么惹人怜惜。
底下顿时一片嗡嗡嗡的声音,贝冰榆看眼众人,再看向同样看傻了的黎桥南,见他呆愣的牵着母亲的手,无视众人看傻子一样的脸色。她就忍不住想笑,伸手捅了捅黎默恒,她蓦然有感而发道:“我也想穿婚纱了,喂,黎默恒,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黎默恒的反应却大了起来,“婚礼,呵呵,婚礼啊,不急,不用那么急的,我觉得目前这个状态很好,真的。”
贝冰榆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感情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想过要跟自己结婚?靠,他想吃了不认账?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他觉得她的价值不高了?以为有张结婚证书就够了吗?
“黎默恒,你……”贝冰榆恼怒的偏过头去,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今天是老妈的婚礼,她要保持微笑,微笑。
黎默恒头皮发麻,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正想解释什么,航航突然跑了过来,硬是挤进了他和贝冰榆的中间,津津有味的看着外婆和爷爷交换戒指,愣是不让黎默恒说一个字。
婚礼结束时,人们依旧意犹未尽。一个个上前急着恭喜,黎桥南只想护着贝水暖离开,可惜来观礼的人太多,官场上的,政界上的,数不胜数。
航航眼睛滴溜溜的转身,一把将黎默恒给推了出去,“你这个不孝子,还不去帮我爷爷解围?”
“……”黎默恒噎了一下,嘴角抽搐的看着对着贝冰榆撒娇的宝贝儿子,只能无力的迎上围着黎桥南的客人。他想,回去应该能好好跟她解释一下的,关于这个婚礼延迟的原因。
可是,他没想到,到底还是晚了。
……
三年后
贝冰榆凉凉的坐在庭院里看着蹲在草丛中给花浇水实则在碾死蚂蚁的女儿,爱困的打了个哈欠。
远处的航航却在此刻突然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妈咪,妈咪,爹地又登报向你求婚了,你看看,报纸首页。”
贝冰榆斜睨了他手中的报纸一眼,哼了一声,“这是第几次了?”他不是不同意结婚吗?那就不结了,瞧瞧她多么开明啊,她男人说什么,她就应下什么。
蹲在地上的小幽幽默默的回过头来,拿着小水壶直接站了起来,伸出小小肥肥的小手指比划了一下,“五,六,六次。”
贝冰榆倒是有些诧异,“有六次了吗?”
航航跳脚,“幽幽,你水壶里还有水,滴到我鞋子里面来了。”
小幽幽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看向航航,半响回道:“哦,洗洗。”
“我早上才刚洗了的,不用洗了。”航航抿着小嘴,看向贝冰榆,很是幽怨的说道:“妈咪,你看看,我就说嘛,不能让小幽幽跟着叶希的,看看叶希都把她教成什么样了?”
“叶希?”小幽幽偏了偏头,突然笑了,“好。”
航航悲愤,好个毛,一点都不好,哼。
贝冰榆轻咳了一声,提醒道:“航航,小幽幽只是跟叶希玩了两个月而已,跟你可是玩了两年啊。”
航航冷哼了一声,“叶希那小子无孔不入,肯定给小幽幽喂了什么让人心智迷失的药,不然你看看小幽幽,一点都不像我,不像你,也不像爹地嘛。”
小幽幽将水壶扔到了地上,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走到贝冰榆的身边,扑到她的怀里,口齿清晰的说道:“像……像,妈咪的,宝宝。哥哥,坏。”
航航忙上前去抱小幽幽,笑得眉眼不见,“哥哥是好人,哥哥怎么会坏呢,小幽幽,你亲哥哥一口吧,让哥哥感受一下你对哥哥的喜爱之情,来吧。”
小幽幽忙转过身圈着贝冰榆的脖子,一脸嫌弃,“臭臭。”
航航哀怨的看向贝冰榆,“妈咪,要不你把小幽幽交给我吧,我觉得我要个她上上课了,真的。”
贝冰榆轻咳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见黎默恒大步的走了进来,瞄了一眼航航手中的报纸,他一把便将小幽幽抱了起来,笑道:“幽幽,有没有想爹地?”
“不想。”
贝冰榆和航航立即闷笑,见黎默恒满脸黑线,更加乐呵了起来。
黎默恒忙轻咳了两声,将小幽幽圈紧,对两人说道:“亚力和素素蜜月回来了,问你们要不要去接机?小幽幽,你去吗?”
“不去。”幽幽很干脆的拒绝,扑腾着小手就要下地,“蚂蚁,蚁,放,下来。”
黎默恒嘴角抽搐了一下,对于女儿的另类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幽幽,蚂蚁脏,咱不玩了好不。你素素姑姑说给你带了礼物呢,我们去接机好不好?”
幽幽停止扑腾的小手,眼睛亮亮的看着,“礼物?”
“恩,吃的玩的都有,要不要?”黎默恒诱惑着,心里却禁不住汗颜,怎么他的儿子女儿都那么势利,一听到礼物,就什么都不顾了。随即,他缓缓的回头,果不其然,那边的航航已经拉着贝冰榆跑远了,边跑还边嚷嚷着,“爹地,你快点。”
黎默恒无奈的跟上,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报纸,那上面还有大幅的他求婚的报道。哎,他老婆孩子就是来讨债的。
机场有些闹,黎默恒抱着女儿站在了宽敞的大厅里。幽幽从他怀里滑了下来,摇摇摆摆的蹲到旁边的柱子前,眨了眨眼,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也有蚂蚁。
“航航,看着你妹妹。”贝冰榆看了一眼,只是嘱咐了儿子一声,倒也随她去了。
航航抿着小嘴跟幽幽蹲在一起,声音小小的问道:“小幽幽,你问你哦,到底是哥哥好一点还是叶希好一点?”
“蚂蚁,蚂蚁。”小幽幽嫩嫩的小手追逐着往前爬去的蚂蚁,碾到一个,她就递到航航的眼前,笑眯眯的说道:“幽幽……厉害。”
航航挫败的垂下头,他觉得是不是跟妹妹有代沟了,为什么他们就是没办法正常沟通呢?
一年不见,素素变了很多,更加阳光更加开朗了,还有脸上那洋溢的幸福的表情,竟然让贝冰榆觉得羡慕。他们环球旅行一年了,贝冰榆想着,幽幽也有两岁多了,是不是,她也能毫无负担的去环球旅行了。唔,等黎默恒下一次求婚的时候,他就答应他好了。
贝冰榆想着,挽过素素的手臂,打趣道:“这一年玩疯了吧,看看你,要不是怀孕了,还不舍得回来了。”
素素难得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看了一眼跟黎默恒并肩走在一起的亚力,笑得更加开心了,“表嫂,我看到报纸了,表哥又跟你求婚了,你什么时候答应啊?”
“唔,下次,下次再说。”贝冰榆嘻嘻的笑着,对着角落里的两个小家伙说道:“航航,幽幽,我们回去了。”
幽幽还不肯走,此刻早就忘记了她是来接素素姑姑来要礼物的了。航航看了两下,再催了两下,最后是半拖着她走的。
素素想回头去看小幽幽,被贝冰榆转个头拉着继续走了,“行了,回去再叙旧。我告诉你啊,那小丫头……”
“怎么了?”怎么说到一半,停下来了?
贝冰榆看着前方,不断的招揽顾客的背影,半晌,摇摇头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几年不见,姚晴跟以前的变化,真的是天翻地覆了。她现在确实是无依无靠了,陈氏倒了,姚政死了,陈碧清也没了,如今的姚晴,除了靠自己,还是只能靠自己。但是一个大家小姐,平时养尊处优,陈碧清又一直将她当成阔家太太养育的,哪里有多少的一技之长啊,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机场外面当出租车司机。看她的样子,想必是受了不少苦的。
这还真的印证了一句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肩膀上突然揽上一直手臂,强而有力的圈着她,对着他宠溺的笑了笑,“走吧。”
贝冰榆默契的跟他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也看到了姚晴。不过,不管是谁,都已经过去了。
“黎默恒,我等你的下一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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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写到这里,已经算是正式的大结局下了。我知道,文文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以后会在番外慢慢说的,至于番外,层层想休息休息再来写,番外的更新不会很稳定了。
还有,感谢亲们这五个月来的陪伴,感谢所有支持层层的读者,爱你们
番外之默二少:飞檐回来
飞檐捏着手中的请柬,往前一弹,弹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红色的精致的请柬准确无误的嵌在了沙发的缝隙里,斜斜的竖着。。请记住本站。。她的嘴角,若有似无的扯开一抹笑意。
想不到三年没见,这官子青的本事是真的越发的厉害了,居然能找到她的落脚点,将请柬那么准确的寄到她的手上。果然,这私家侦探所也不是白开的,有前途。
呼出一口气,飞檐看了一眼明亮的房间,抓起外套,两手成剪刀状直接将请柬夹了出来,边走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你好,我要订一张飞往Z市的机票……”
飞机缓缓升空,穿过云层逐渐朝着那熟悉的城市而去。飞檐再一次的夹起指尖的请柬,轻笑道:“三年了,终于要结婚了吗?这对冤家,拖得可真久,我都快要长毛了。”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她的指尖浅浅的摩挲着请柬上的男女名字,那金灿灿的发光字体让她不由嘟起嘴,“真是,比我还骚包。”不过估计这主意应该是航航出的,三年没见那小家伙了,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不过电视报纸上倒是常常有关于他的报道,这小家伙人倒是长高了,可是这性子也更高调了,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哪里都能出风头。
飞檐摇摇头,将请柬收好,往腿上改了一张毛毯,闭着眼睛径自闭目养神。
五个小时后,飞檐拖着行李歪着脑袋看向面前的门牌号,再对照自己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地址,顿了顿,果断的按下了门铃。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飞檐眉心一皱,都过十点了,刚起床?
官子青无精打采的将门打了开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四角短裤,上身打着赤膊,头发乱糟糟的,带着嗜睡的纠结。眼眸半眯着,好似走路过来都是闭着眼睛摸来的,看到门口的人时,他微微抬眸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这么早就来……飞,飞,飞檐?”
飞檐嘴角一抽,看他如此邋遢的模样,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随即将手中的行李箱让他手里一塞,径自走了进去。
官子青风中凌乱的愣在原地,随即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尖叫一声,‘哐’的一下将门关上,也不敢看走进门背对着自己的飞檐,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砰砰框框的一阵鼓捣。
两分钟后,某人风度翩翩的站在了飞檐的面前,干笑的看她,“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飞檐抬了抬眸,看着他房子的布置,干净整洁大方,很利索的感觉,没有多余的累赘,很明显的昭示着单身男子的讯息。“我让你来的?”官子青一愣,随即了然,笑着坐到她的身边,“我还以为你会无视呢。”她的性子太随意,他以为那张请帖会没入大海一样没有踪迹可寻呢。
飞檐斜睨了他一眼,“接下去的几天,我可都住在这里了。”
官子青怔愣了片刻,随即重重的点头,“好,我马上去给你收拾客房。”
“恩。”飞檐淡淡的哼了一声,见他转身朝着客房走去,掩了掩唇角,便漫不经心的朝着官子青的房间走去。一沾上枕,便直接睡了过去,她实在是累得慌,前一天刚好去偷了价值百万的珠宝,还没来得及睡一觉,又被官子青的请帖给招了来,此刻哪里还有精力等着他慢慢收拾出个房间给她?
官子青眉眼都在笑,拿着扫帚拖把将客房的里里外外都认真的清扫了一遍,等到他换好床单擦好桌子回头找人时,才无可奈何的看到那个女人已经趴在自己有些杂乱的房里呼呼大睡了。
官子青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喃喃说道:“真是的,这么脏也睡得下去。”
顿了顿,他小心翼翼的将房内换下的衣服拿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合上了门。
飞檐再次醒来的时候,门外静悄悄的,已经不见官子青的人影了,环视了一周,这才发现桌子上有张字条。
“我有事先出去了,你醒来自己活动,厨房里有饭菜,我给你温着,桌子上的是屋子的钥匙,你如果要出去,记得带上。”
飞檐笑了笑,抓着钥匙叮叮咚咚的晃了两下。暗想着官子青还真的是居家好男人,会做菜会收拾房间会赚钱,绝世好男人一个呀。
去厨房胡乱的吃了饭,再出来时,天色已经开始微微的呈现赤红的颜色了,夕阳缓缓的照亮了喧嚣的城市。
飞檐踢着路上的石子,百无聊赖的样子。三年没回来,这Z市的变化却是成直线上升呢,想来默三少的事业也越发的蓬勃向上了。
拐入一个转角,她的步子顿时随着一道厉喝停住了。
人迹稀少的公园草坪上,一个模样嚣张的男人狠狠的踹开一边的乞丐,嫌恶的啐了一口,“死乞丐,滚开一点,别挡着我的路,不知道我有洁癖,最讨厌全身发臭的人吗?哼。”
男人说完,很不客气的瞪了乞丐一眼,大步的走了。
那乞丐满脸脏污,艰难的挪动着被他踢了疼的厉害的腿,一声不吭的绻到角落里去了。
飞檐看着,晶亮的眸子陡然一眯,冷冷的看着那个满身名牌掂着大肚子逐渐走远的中年男人,安置在手掌心的钥匙被她微微一收,叮叮当当的响了两声,收入了口袋里。
她的步子如同猫儿一样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默默的跟着男人走了大半的路,她突然加快步子,从他身边一闪而过,连撞都没撞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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