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流年伤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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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流年伤了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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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远来是客,你问你哥们吧,我都无所谓。我淡淡道。

【‘屋】那不行,他只是我哥们,你却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当然是你的感受更重要。他又蹭近了一步,专注的盯着我看。

那就粤菜吧。我退了一步。

我以为你喜欢湘菜,那退了改订粤菜吧。他微微皱眉。

那就湘菜吧,我只是觉得粤菜是待客之道。明安,你都订了,还问我做什么呢?不是多此一举?我有些生气了。

子余是哥们,不是客。那好吧,就湘菜了。宝贝,你生气啦?他搂住我的肩,笑呵呵的问。

没有。我厌烦的挣开,这要是换个男人,我早就翻脸了。

乍一回国,还真不习惯,这天也太热了。何子余换了一套运动装下了楼。

走吧,吃饭去了。吕明安拽紧了我的手。

你女朋友叫莫郁青对吧?何子余问吕明安。

嗯,比你那洋老婆漂亮可人多了吧?他挑眉,一副骄傲的样子。

什么时候结婚?何子余又问。

快了,到时你给我做伴郎。吕明安把我的手拽得更紧了。

必须啊,到时,我肯定特地飞一趟。莫郁青,你还是挺有眼光的,明安可是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何子余说这句话时,语气显得由衷。

我只是笑了笑,这一刻,我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和吕明安交往。选择张其勋,我的生活就和何子余毫无交集。

湘菜馆离酒店并不远,吕明安订了个包间,三个人坐定后,服务员送来了茶水。

点完了菜,吕明安就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坐会。

我很想说,我跟你一起去,但没能说出口,只能看着他走远。

终于,我和何子余面对面了。

变漂亮了。何子余托着腮看我,想不到还会再见。

我没说话,侧过头看着墙壁。

有八年没见了吧?他问我。

我现在是吕明安的女朋友。我转回头,一脸冷淡的看着他。

我知道。他微微蹙眉,你真的想好了吗?

和你有关系吗?我咬着牙。

没有!我们之间早就成为过去式了。他诚实的答我。

那就请你把我当成吕明安的女朋友,说你能说的话吧。我冷笑。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

不需要。我攥紧手里的茶杯,尽量让我自己的语气不泄露内心的悲伤。

我有个问题想了很多年了,你能告诉我吗?何子余顿了一下后问。

我看着他,没说话。

那时,你是真的怀孕了吗?郁青,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你,你能告诉我吗?他的表情特别的诚恳,一丁点儿也不象开玩笑或是故意要揭往事的疮疤,他是真的困惑。

没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两个字的,但我只能这么说。

真的没有吗?当时,你哭得那么伤心他撑着头,本来后来要找你问清楚,可是那时我和校长打架了,没过多久就被我父母送到了国外。

明安,你让服务员给我倒杯热水过来吧。我眼尖的看见吕明安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外。

行,还要别的吗?他快步进了包厢,走到我身边。

不用了,我就是觉得这茶不太好喝。我仰头看着他笑。

傻妞,这里有服务铃,你不知道吗?吕明安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服务员很快就进来了。

我没看见。我勉强笑了笑。

子余,我们喝点啤酒怎么样?吕明安问。

没问题啊,你现在酒量还行不行啊?何子余朗声问。

☆、13。不作死就不会死

菜上了桌,酒也上了桌。两个男人喝着啤酒热络的聊着往日趣事,我如同嚼蜡般吃着菜肴。有些记忆不去触碰,沉在心底就如同一个结好了的疤,一触碰就又变成了鲜血淋淋的伤口。

我没有想到何子余到今天才还在困惑我当年是否怀孕?他的困惑让我觉得在当年,我和他的青涩情事只是我一个人作的梦。

那些一起做过的傻事,一起织编过的梦,一起牵手共度的日子,肌肤相亲时的痛楚,刻在了我的生命里。于他,却只是一段流年往事,或者说连往事都谈不上。

而那年我躺在手术台上时,竟然会单纯而固执的认为,也许少了肚子里的累赘,我和他就能走到地老天荒。

何子余在聊他的老婆,看得出来,他现在过得很不错。眉宇之间,全是幸福的味道。

这么说,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恭喜啊。吕明安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笑并不象是发自内心的,恭喜二字也不那么由衷。

对呀,所以现在对父亲这个角色充满了期待,你想,有一个小生命流淌着我的血液,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莫郁青,你说对吧?何子余转头看我。

这一刀捅得真是毫不留情。

我的手机响起来,象救命的稻草。我抓过手机连号码都没看就滑下了接听键。

青青,你在哪?魏薇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惊问。

胃,痛,痛得要死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我马上回去。我起了身,魏薇一直有胃病,好几次痛得都胃痉~挛。

谁啊?怎么了?吕明安拖住我。

魏微不舒服,我得赶回去看看,你们继续吃。我拉开了座椅,准备往包厢外走去。

让她打车去医院啊,你又不是医生,干嘛打电话给你?吕明安特别不解的样子。

我已经够冷血了,他比我还冷血?但突然想起来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或者在人情这一点上淡漠惯了。

我先走了。我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出了包厢。

我打了个车回了住处,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下了出租车,我又往楼梯口跑,魏薇被个男人半拖半抱着往外走。那男人不正是甩她的前男友吗?

魏薇。我喊了她一声,她捂着胃垂着头也不看我。

我送她去医院。那长得一脸忠厚的男人拖着魏薇从我身边走过,看来魏薇又把求救电话打给了前男友。

噢!两个人走远了,我才吐出了这个字。

一个人上了楼,进了客厅靠着沙发坐下,心头象堵上了一大团棉花,整个人闷得要窒息。

吕明安给我发来了短信,又是道歉,又是问魏薇的情况,我一个字都不想回。

隔了十来分钟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个医院?说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语气略冷淡。

那行吧,我看你也挺累的,忙完了就回家睡一觉再去上班吧。他关切的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躺到沙发里。没躺三分钟,手机又响起来,我烦躁的摸起,电话是张岱打来的。

什么事?我低声问。

莫郁青,找你买套化妆品送人,你什么时候在商场?小姑娘的声音真是朝气蓬勃。

我五点上班。我将头埋进沙发,闷声说。

你在家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一个人吃怪无聊的。她笑嘻嘻的问。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现在只想躺在这里装尸体。

来嘛来嘛,我来接你,跟你说噢,我爸送了辆车给我,你就给我一个练车的机会。再说了,我请你吃饭,又不花你的钱。小姑姑喋喋不休。

不去!我不为所动。

我问我爸你住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你等我啊。她丝毫不气馁。

我简直要抓狂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想顺一顺那些陈年的烂事。电话被挂断了,我尖叫了一声将手机用力砸进沙发。

十来分钟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还是张岱的号码,看样子她是不罢休了。

莫郁青,快下来,我到你楼下了。她兴奋的喊我。

哦!我只能认命的从沙发里爬起来,绑好头发,拎了包,然后换了鞋出门。

拐过弯,一辆红色的小车停在路边,张岱倚着车门摆了个奇怪的造型,那车,正是之前张其勋说送给我的那辆。

你有驾照吗?走近后,我就看清了,小姑娘绑了个特别奇怪的发型。

有,买来的。她笑得肆意。

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我不赞同的摇头。

放心,我技术很好,从XX路到你这,我只用了十二分钟,佩服我不?她拖着我走到副驾位,又推着我上了车,然后才转身回到了主驾位。

你悠着点我一句话还没完,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没来得及绑安全带的我狠狠的撞到了车窗上,痛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你抓紧了。张岱抿着嘴,打着方向盘拐了弯。

一路上,她几乎把马路当成了赛车道。我在狂乱中绑上了安全带,但那颗还算强壮的心脏硬是被她颠得七零八落,车子终于停下来时,我扒着头顶的抓手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喂,你没事吧。她伸手拍了拍我。

还没死。虽然我觉得活着真没什么意思,但被她玩死还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别下车,我在这接个人。她拿起了储物格里的电话。

张岱拔通号码后,只讲了四个字:到了,下来。

两分钟后,一身正装的张其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随即,父女俩为了谁开车这个问题进行了热烈的争执。我五脏六俯都不舒服,根本没心思去计较张其勋为什么来了这件事。

张其勋没能争过自己女儿,只能一脸愤慨的坐到了后座。随即他就领教到了他女儿的强悍车技,伴随着他的咒骂声,车子再次没入了车流。

在一个长拐处,自封神车技的张岱终于遭到了惩罚,虽然她略略减了速,但还是狠狠的吻上了前面一辆出租车。

刺耳的刹车声后,我狠狠的前栽,又后仰。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完了,出事了。我从晕眩中回过神时,第一反应就是前面那出租车上的人有没有事?

快了点。张岱握着方向盘讪笑着。

这车,你别想再开了。张其勋颤抖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我呆呆的看着前面出租车后座爬下来的人,吕明安和何子余。

☆、14。新男友,你好!

隔着挡风玻璃,我看到何子余满脸的血,吕明安看起来没受伤。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我。我看着吕明安一步一步走到了车旁,然后我打开副驾位的车门站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我的神色就象抓奸在床。

魏薇被前男友带去医院,张岱自作主张跑来接我,这么多的转折我觉得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

何子余受伤了。我指了指满脸血的何子余。

青青,你朋友啊?张其勋也下了车,走到了我面前。

青青?吕明安皱眉看我。

我是张其勋,青青的朋友。青青,这是你男朋友吧?张其勋了然的看着他。

我没说话。

这样吧,你先和他们去医院,这钱你先带着。这事故小岱是全责,我得留下来处理。张其勋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叠钱塞到了我手里。

吕明安看着张其勋转身走到了张岱身边才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你没事吧?他总算想起来该问问我的情况了。

没事,你呢?我礼尚往来。

我也没事,那先送子余去医院吧。他估计有很多困惑,但至少先抓了重点。

何子余只是撞到了出租车中间的那道防护栏上受了点外伤,到医院包扎了一番花了不到一百块钱。

原本他们是打算去F城的XX景区随便逛逛,这一撞,直接把兴趣撞没了。出了医院后何子余说要回酒店去休息,我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那你送他回去吧,我该准备去上班了。我对吕明安说。

今天不上班了,请个假吧。他一把拽住我,带着一点点命令的语气。

没有临时请假这回事,会直接算旷工。我直视着他。

我把工资补给你好了,我们今天都受了惊吓,休息一天一点也不为过,你还要争当劳模啊。

这不是钱的问题。何子余把目光瞥向了别处,我耐着性和吕明安解释。

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他这才撒了手。

我走了一小段后,听到吕明安和何子余说,我只是觉得一个大商场里少一个导购员并不影响什么。

换而言之,一个破导购的工作我把自己当老板那般积极实在让他感到费解。

晚上九点多时,张岱来到了我专柜。

给人赔了钱,车送去4S店里,车钥匙被没收了,没劲。她一屁股坐到柜台前的高脚椅上。

确实不该让你这样的人上路,坑死人。我后怕的拍着胸口。

把你这里最贵的护肤品给我包两套吧。她撑着头,翻着白眼看我。

你自己用啊?这个品牌适合年龄大一点的女人,不太适合你。我好言相劝。

我送我未来婆婆的,快包吧,送上门的肥肉还那么多废话,你真是奇怪的女人。她解下了双肩包,又掏出了一个大钱包,开单开单,我去刷卡。

你爸刚刚给我朋友去医院的钱只用了一百,剩下2200块,你给他带回去吧。我拿过了开单本,随口道。

关我屁事,你自己给他。你这一提起我总算想起来了,你和我爸什么时候掰的?她象个好奇宝宝一样盯着我看,他想约你吃饭竟然请我帮忙,莫郁青,你说说呗,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在上班呢。我把开好的单子塞到了她手里。

行,我先去刷卡,刷完回来你得给我八卦。她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我看着她风一样卷远,十七岁,多么美好的年华。虽然她爸妈离了婚,但看起来她并不是那么受伤。

我想到我的十七岁,那年,因为怀孕的事,我得去做流产又担心钱不够。所以,我硬着头皮跟我妈张嘴要100块,说学校要买资料。

我妈那时可能心情不太好,她说:我养大你就很不容易了,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还成天伸手要钱,找你亲妈去,我没钱。

我妈愣是没给我钱,但隔了几天,我做完流产回到家,我弟要钱买新球鞋,我妈背着我爸给了他200块。

事后,我妈说:青青,你莫怪我偏心,新新说到底是男孩,将来我老了也是要他养老送终的。你不一样,你是姑娘,你要出嫁。家里没什么钱,我只能亏待你。

那时我毕竟才十七岁有点玻璃心,我妈说这话时,我没敢当面说什么,但晚上时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好久。从小到大,我爸妈都偏心我弟弟,这在农村来说很正常。但我和一般的农村姑娘又有一点不一样,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只是养女。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明白,我被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不被养父母真正的疼爱。人生或长或短,我都只有我自己。

莫郁青,莫郁青,快给我八卦一下。张岱卷回了我身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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