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施玦熠也跟着张韵一起下功夫,听着张韵哪句话说得太过火儿了,还要给张韵纠正过来。词练好了,隋施玦熠还找来了几个小姑娘听了一遍。挨个统计了下感受,才算完。临到上节目那天,张韵的衣服鞋子都是隋施玦熠准备的。隋施玦熠特别选了身宽松的休闲装,要求化妆师给张韵化了点儿淡妆,特别要求画得不要太漂亮,要多平凡又多平凡。被拾掇完的张韵,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这哪儿是她啊,根本就是哪家的贤妻良母啊。
把她那点儿好身材好姿色都给掩盖住了。
但张韵也知道隋施玦熠这么处理的用意,毕竟女性客户在网上购物中占据相当大的比例,隋施玦熠这是不想着让她招女性讨厌呢。虽然谈话节目就十几分钟,但因为配着一系列什么媒体出来的田家贪污案的影响。就田柔柔陷害张韵的事儿,连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社会节目讨论。虽然都用田某某和某电商老板张某代着名儿,转着张韵进行访谈视频的时候,也给打了马赛克。但好事儿的一查也就能查到,现在出头儿的电商女老板,也就张韵一个。
不久之后,那个基金会的资金真就拉扯过来了。基金会投资一过来,带过来的就不仅仅是资金,还借由猎头公司,给张韵带过来不少人才。张韵也与隋施玦熠重新签订了合同,分给了隋施玦熠一些股份,让隋施玦熠也成为了公司的股东。抛开交情,就现在隋施玦熠对公司的重要性,也该加深隋施玦熠与公司的联系。隋施玦熠对合同要求的很细致,她们家就挨了亲兄弟没有明算账的坑了,这会儿隋施玦熠和张韵谈什么,都把合同条约摆在前面。
这时候,张韵的公司算是正经的脱离了小作坊运营方式,往个正规企业发展起来了。
张韵顺风顺水的过了两年,手下也招了一批人才,人活得也跟着松快了一些。后来,张韵还抽空赚了个国外名校硕士学位,这会儿正准备申请博士。现在各个什么CEO见面,没个博士学历,还真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张韵原来的虚假学历,这会儿也算有底气了。
张韵这天才提了一辆新车,正美滋儿呢。临到下班的时候,正赶上天下了点儿雨,张韵拖着隋施玦熠和她的两个小助理,非要送她们回家。
隋施玦熠是一直都被张韵送着回家,张韵一把车提回来,隋施玦熠就把她的蕾丝边小坐垫儿摆在副驾驶座上了。平时到了天气不好的时候,张韵也顺道送公司的助理秘书什么的回家。这会儿,她们几个的家庭住址,张韵都特别熟。张韵送完了个小助理,这雨就下得更大了,走到一处很窄的巷子中。张韵就看着一直开在她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把道给挡上了。前面车的司机是立即下车把汽车前盖打开了,看着好像是车坏了。张韵看着这道窄得她也过不去,就嘀咕了一句:“我下去看看啊。”
张韵说完,接过隋施玦熠递给她的伞,就下了车。
张韵走过去,凑到那司机旁边问:“大哥,怎么了呀?车有问题了。”
那司机一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一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看了好半天,也没修理好。”
张韵凑过去看了眼说:“我帮你这看看吧,我这可是正经儿的专业汽修培训班毕业。您帮我撑着点儿伞吧,别着急,没什么大事儿。”
司机看着张韵修起汽车来还挺有架势,就退到一边。张韵摆弄了一会儿,看着差不多了,回头就对撑着伞的司机说:“成了,大哥,你试试。”
这一回头,张韵看着撑伞的人变了,从个胆小甚微的司机大哥变成了西装笔挺的骆远。
张韵看着这条小窄巷,看着眼前的骆远,心想,还真应了冤家路窄那句话了。
第64章
五年了;张韵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骆远,都能看到骆远脸上沾的雨滴。骆远原本低垂着眼睛;似乎在认真看着张韵修车。这时看到张韵突然回头;骆远也就抬了眼睛,认真的看了张韵好一会儿;才抿了下嘴角低声说:“好久不见。”
这么多年,张韵都没听到过骆远说话的声音,突然听着骆远的声音变得和上辈子成年后的骆远一样有些低沉了,才发觉他们之间真的已经五年没见了。
张韵点了点头,笑了下说:“是很久没有见了,原来是你的车啊;这车不错的。”
然后,张韵就倒退了一步,说:“你快上车试试吧,看看修没修好。”
骆远点了下头,但却没有动,只低声说:“我送你回到你的车上,你没有伞,不要淋到雨。”
张韵连忙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跑回去就成了。”
说完,张韵转头就往回跑,上了她新买的小车才长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骆远,干什么这么慌张,不知道还以为你碰见鬼了。”
隋施玦熠靠近张韵轻声说。
张韵被突然靠过来的隋施玦熠吓了一跳,皱着眉说:“他,他,他还不够吓人啊,公主殿下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韵还没说完话,隋施玦熠就干咳了两声。张韵用余光瞟了下还在后座坐的小助理,那小助理都已经有些傻了。张韵就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她这总裁身份,她就连忙顿起了架子,皱了眉说:“隋副总,你不晓得这人的厉害之处啊。”
张韵刚才那个惊慌样,也就是把小助理弄得有点儿傻愣了。这会儿张韵突然一变语气,那小助理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突然“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了。
隋施玦熠听着小助理的笑声,就斜了张韵一眼,低声问:“你的伞呢。”
张韵看着车前面的骆远正侧身收伞上车,就伸手指了指前面,小声说:“在他手里呢,估计是拿不回来了,我回头再给你买一把,赔给你吧。”
隋施玦熠轻轻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觉得那么丑的伞会是我的么?上一回你送我回家,借给我撑的,那是你的伞。”
张韵这才傻愣愣的点了点头:“那就好,可以不用赔你钱了。”
隋施玦熠都能感觉到坐在后座的小助理憋笑憋的直发抖,她连忙摆了摆手,说:“张总,听本隋副总的话,先送刘助理回家。赔不赔钱的事,我们以后再私聊。”
张韵看着骆远上了车,前面的车就开动了。张韵就跟着也发动了汽车,先把剩下的这个小助理送回了家。小助理一下车,隋施玦熠就针对张韵的领导风范进行了批判:“不是说你一定要端着架子,但你不能一点领导的架势都没有……”
张韵主要对隋施玦熠啰啰嗦嗦的说了些骆远和她之间的关系和过往,这事儿,张韵不好对郭小春。当时,张韵想着培养郭小春当屋里人,就一直避着她和骆远的事儿没说。后来,郭小春上大学后,见面的时间少了,张韵就更没功夫提了。
这时候,正碰到了骆远,张韵也就能对隋施玦熠说说她那的那点儿破事了。
等把隋施玦熠送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隋长林穿了大破背心大裤衩正在楼门口一边和别的老头下棋一边等着隋施玦熠回家。隋长林刚开始破产的时候可没这悠闲劲儿,一天天的闷着不愿意出去见人。他家的家产是怎么拍卖的,还有多少负债,隋长林根本就不敢面对。这年轻人碰到些挫折,还能抗着,因为年轻总有熬过来的可能。但像隋长林这样年过半百的人,根本就受不起这些打击,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让他再重新奋斗了。隋长林也跟着上辈子一样,动过几次自杀的念头。但隋施玦熠和她家老太太看的紧,就都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会儿隋施玦熠把家给撑起来了,这几年把欠下的债务也还了一小半儿。隋长林这才悠闲起来,就是变得特别抠,动不动就跟张韵打电话装可怜,提给隋施玦熠涨工资的事儿,甚至还要到张韵公司当保安。闲的没事儿,隋长林到处还捡着易拉罐卖钱,卖完钱就琢磨着给隋施玦熠做什么好吃的。然后,隋长林就在楼下守着,一边下棋一边等隋施玦熠回家。也就是张韵跟隋长林有些交情,就忍了隋长林现在的碎嘴皮子。为了怕伤了隋施玦熠的面子,隋长林给张韵打的那些电话,张韵都不敢给隋施玦熠提。隋长林也知道他这时候乱提待遇问题不对,也不敢对隋施玦熠提,就只能捡着软柿子捏,骚扰张韵,欺负张韵。
张韵这时候一看到隋长林,看着隋长林那个小老头意味深长的跟她眨了眨眼睛。张韵怕隋长林又给她递话儿,就没心思跟隋施玦熠再提她和骆远的破事儿,生怕被隋长林拉住了再絮叨,等隋施玦熠一下车,跟隋长林摆了摆手,开着车就走了。
张韵才把车开到家,就接到了骆远的电话。张韵也不知道骆远从哪儿得来的她的电话,听着电话里骆远的声音,张韵就是一愣。等听到骆远的话,张韵这算是真的有点儿傻住了。
张韵的奶奶去世了。
张韵之前听着她奶奶病重,偷着去医院看过一眼。虽然张韵上辈子经过她奶奶去世的事,也知道她奶奶去世的时间,但这辈子听到她奶奶去世的消息,张韵还是有点儿心惊。张韵现在和张大山算是撕破脸了,可张韵多少还受过她奶奶的一些照顾。就张大山和她撕破脸的几年,她奶奶还能拐着弯儿的找到她,想要想法儿让张韵和张大山恢复关系呢。
张韵就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知道,我过会儿去。”
等张韵开着车到了医院的病房前面,就听到了一片哭声。张韵这几年努力远离张家的一切,一群抱头痛哭的人,张韵都不认识几个。张韵稍微走近了些,就见到了骆远正好从病房里出来。张韵没想到一天能见到骆远两次,但这时候张韵也没时间多想这些事,就低声问:“人都在病房里呢。”
骆远抿了下嘴角,轻声说:“你跟着我来吧。”
张韵跟着骆远进了病房,就看到了流着眼泪的张大山和哭哭啼啼的但也不落个眼泪的罗娟。罗娟身边还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这时候也被带着哭出了大鼻涕泡儿。张韵看着那个小男孩儿,估计着这就是那熊孩子张天赐。罗娟看着张韵进来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张韵,然后一把把那小男孩抱到了怀里。
张韵看了眼她奶奶躺在病床上还没蒙了白布,轻轻叹了口气。张韵想问她奶奶的葬礼办的怎么样了。但现在想着这会儿她和张大山撕破脸了,现在这事老张家的事儿,也没立场询问这事儿。张韵本来打算看过了她奶奶一眼,就准备走。结果,张韵没想到张大山竟然先开了口,说:“你个不孝女,总得给你奶奶烧过香,守过灵再走吧。你现在也有本事了,该知道这面上的事你不撑下来,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张韵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眼张大山说:“我会守灵,但不是以张家女的身份。”
张大山气得指了指张韵,然后,张大山把手收了回来,低声反复骂着:“不孝女,不孝女。”
但后来,张大山骂了几声,也就没说出什么。
接下来要给张韵的奶奶换衣服,安排殡仪馆,联系火葬场什么的。
所有的张家人除了张韵都要披麻戴孝,本来罗娟也要给骆远带上。但骆远推掉了,他只跟着张韵一样在腰间绑了条白布条。这就把骆远、张韵和张家人给区分开了,张韵看着骆远绑得白布条,也不知道骆远怎么绑的,竟然绑出了些时尚范儿。葬礼这事儿,张韵上辈子参加过不少,有她奶奶的,有现在还活着的张大山的。可惜张韵就没看到她死后什么样,不知道她有没有个葬礼。
刚接到张韵奶奶去世的消息,张韵是真的吓得一跳。看着她奶奶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张韵心里也真有点儿难过。但张韵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世经过,是现在她的心肠变硬了,还是她和张家这些人的感情真淡到和陌生人似的。等看到她奶奶的尸体过后,张韵心里连那点儿难过都散了,甚至都没有在看到隋长林那个老烦人精病重躺在救护室的那种紧张感悲伤感。
张韵打电话给隋施玦熠安排完工作,就一直帮着布置灵堂。
一直到了半夜,张韵她奶奶的灵堂才布置完。陆陆续续的一些亲戚朋友前来奔丧,张韵在一群乱哄哄的吵闹声中,只低着头给她奶奶烧着纸钱。烧过了一叠纸钱,张韵抬头看了眼照片上笑得特和气的老太太。这时候,一点点悲伤的感觉,才在张韵心里漫开。
张韵这时候有些后悔,虽然她和张大山闹翻了,但她应该多买些她奶奶喜欢吃的虾饺,送给她奶奶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章发完了。
第65章
张韵正给她奶奶烧着纸钱;张天赐那个熊孩子就跑过来了。这时候都后半夜了;张天赐那熊孩子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精力,这会儿还没睡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保姆都跟不上他。
张天赐一边跑着还一边喊:“不许你回来;不许你回来抢我的钱。”
说着,张天赐还要踢张韵烧纸的火盆儿。张韵这会儿心气儿正不顺;一挥手就像巴拉个肉丸子一样把张天赐巴拉开了。
张天赐和上辈子一样被娇惯不像个样儿;被张韵巴拉着摔倒地上;就开始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哭嚎。张韵也不搭理张天赐;依旧给她奶奶烧着纸钱。
但张韵不惯着张天赐的毛病,但张天赐是张大山和罗娟的宝贝儿啊。张天赐这一哭嚎;把正在接待来奔丧的亲戚的张大山和罗娟给引过来了。张韵看着张大山和罗娟过来,本来以为这张大山要和以前那样骂她一顿。结果张大山只骂了两个保姆和刚才在张天赐旁边碎嘴子;说张韵回来是要抢张家家产的罗娟那远房亲戚。张大山就只狠狠的看了张韵一眼,竟然什么话都没有对张韵说。
张韵开始还纳着闷儿张大山的算盘怎么打得那么精,等着天一大亮,陆续有些张大山的生意场上的朋友,张韵才明白张大山为什么要拉着她给她奶奶守灵,这么容着她了。张大山这是看着她最近发展的不错,觉得有些用处了,才不敢和以前那样说打就打就骂就骂啊。张大山来的那些生意场上的伙伴差不多张韵也都认识,来的人首先和张大山打招呼,然后就要见张韵。
骆远虽然这些年发展的也挺好,但毕竟身份实在算不了张家人,骆远自己个儿这些年也极力摆脱着张家的影子,这会儿也没人脑抽的冲着骆远的面子来奔丧。几个和张家来往少的来生意人看到了骆远,都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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