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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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人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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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着话,张韵突然停住了,她看到了件比骆远挨打更有意思的事儿。

骆远宽大的校服裤子鼓了一个小包儿,张韵一看那位置,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张韵看着就笑了:“哈哈……骆远,你竟然蹭出反应了。哈哈……你还是骆远么。竟然在我背上,你可真有意思……你可真乐死我了。你属狗的啊,蹭蹭就有反应啊。原来我还挺后悔来找你,这么看来,真挺值的。”

男人这起子事儿,张韵也算是个专家了。男人这种动物,张韵是了解特别透彻。所以要是换个男人搁她面前突然竖了旗杆儿,张韵是一点儿都不奇怪,也没什么可笑话的,这就是很单纯的生理反应。要是个帅哥,张韵还能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的。但这事儿落在冷清高傲的骆远身上,就变成件特可乐的事了。上辈子,张韵被骆远和罗娟气急了,她偶尔也有犯浑的时候,她也试着勾搭过骆远。本来想着陷害骆远一把,但骆远可从来没上过钩儿。而且虽然骆远身边围着一圈儿的痴男怨女,但还真没听过他和哪个男的女的定下来了。张韵每次见到骆远,骆远都是一套干净整齐,衣扣扣到最顶上,跟个修道士似的。

如今还没怎么招呢,十四岁的小骆远就半起立了,这简直让张韵太惊奇了。

骆远看着张韵没羞没臊的一个劲儿的盯着他裤裆看,骆远就急红了脸,抿紧了嘴唇,侧过了身子,略微遮掩了下身。然后,骆远就忍着脚痛,扶着墙就站起来了。

张韵还没笑够了,看着骆远从她面前走过去,张韵还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问:“诶,刚才你在我后背一个劲儿的动,是故意蹭着舒服吧。这玩意儿,是你自己蹭起来的吧。怎么样?姐姐的后背又香又软吧。”

现在脸涨得通红的骆远在张韵眼里,就跟个嫩雏儿一样,打趣儿起来没完没了的。

直到骆远用那种黑沉沉的眼神儿看了张韵一眼,张韵才慢慢停了笑,但现在骆远的脸涨得通红,把眼神儿里的阴沉气减少了不少。张韵也没之前那么怂,被骆远一个眼神就能给吓唬住了。张韵走到骆远身边,笑着看了骆远一眼。

张韵还没说什么,骆远就急红了脸说:“我说了,不让你背了,你偏背。”

张韵笑着说:“你哪儿说了啊?你可是一声不吭就让我背着你了,你别出了丑就抵赖啊你。我还说,你早就想着往我后背上爬呢。啧啧啧……”

骆远抿了抿嘴唇,低着头,扶着墙,硬是用他那个崴伤的脚走了好几层,一直走到楼下。骆远他自己要走,他自己要受罪,张韵为什么要阻拦他?最后,骆远疼得汗都下来了,下面也恢复正常了,才眼睛很沉沉的,抖了嘴唇看着张韵说:“你扶着我先回班里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张韵看着骆远这样儿确实挺惨的,还刚刚丢了这么大人,张韵就搭了把手,扶了骆远一把,笑着说:“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骆远咬着牙扫了张韵一眼,低下了头。

张韵把骆远送到了他们老师的办公室,本来一送到,张韵就打算走人。结果张韵才准备走,就被骆远的那个女班主任当做犯人一样,抓着手腕就给留住了。那女班主任一声声的质问张韵是谁打得骆远?她怎么把骆远给扶回来了?

张韵她还没张口说话呢。

骆远就先以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开了口:“是赵大龙和张韵把我叫到顶楼的,把我打成这样的。然后,张韵怕把事情闹大,就把我送回来了。她还威胁我,让我别说出去。”

张韵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下,张韵还是低估了骆远了。

但张韵对于骆远说的这段话不意外,骆远他可是罗娟的儿子啊,当初他那个狐狸精妈早产,就张韵一个人在家。张韵帮着把那个狐狸精送到医院里去,结果还不是被罗娟诬陷着是她得推早产的?上辈子骆远是暗着下手,这辈子张韵总算看到骆远亲自出手了。虽然知道解释多大用处,但张韵还是紧盯着骆远说:“骆远说谎,我从来就没打他,也没和赵大龙合谋叫他上的顶楼,我也没威胁过他。”

骆远说起谎来,十分镇定,被张韵这么盯着看,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最后骆远只是眨了眨眼睛扫了眼周围的人,然后低下了头。

好一副无辜的样子,张韵不用看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们肯定相信骆远,一直以来不都这样么?张韵果然听着一群人围着她开始质问她,就差把她钉在耻辱柱上了。张韵解释过,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像她说的,她就是贱得去找骆远,还把他给扶回来,这不是找事儿么?但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上辈子的事再来一遍。

张韵就隔着一群人看着骆远,这时候骆远特别有他长大之后的样子,一副冷清阴险的样子。刚才这张脸还羞臊的满脸通红呢,这会儿诬陷起别人来可半点不手软。

张韵没搭理别人,就看着骆远骂了一声:“白眼狼,就不该对你好。”

骆远还是低着头,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骆远被人打了,这是件挺轰动的事,教骆远的女老师很是小题大做的还找来了救护车。在等救护车的功夫,一群女生围着办公室门口抹眼泪儿,那个女老师更是一副好像是她亲生儿子被打的样子,眼圈儿都红了,一群人恨张韵恨得直磨牙。但毕竟骆远和张韵关系复杂,张大山还有权有势的。虽然骆远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但也算家庭内部矛盾。在把骆远送上救护车,就有老师给张韵她爸张大山打了电话。

和上辈子一样,张韵被张大山带回家后,没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拖布把都被打断了,张大山还没消气儿,拿了暖壶就往张韵身上扔。暖壶里和上辈子一样是刚烧开的开水,疼得张韵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这回张韵怨不到谁,她自己犯贱怨得着谁。明知道骆远是什么尿性,搭理他笑话他干嘛?

但挨了打也好,让她更有重活一次的感觉。就这打法儿,不是她亲爸,都没人能下得了这狠手。自从她爸死了,很少有人再这么往死里打她了。

张韵真是被打皮实了,被张大山打了个半死。稍微缓回了点劲儿,张韵还能拿着张大山扔给她的钱,硬撑着一蹦一蹦去诊所看病。就这种事儿,报警根本没有。别说张大山跟这里的警察局长是铁哥们,就是一般人家打个孩子,也就说服教育就得了。张韵的一条腿是被打骨折了,背后烫的都是水泡。诊所的大夫手艺也就那么回事儿,很快就给张韵包扎完。给张韵后背上了烫伤药后,还顺带摸了把张韵的后背。张韵知道,这大夫肯定和上辈子一样没给她把腿包扎好。导致她上辈子虽然没瘸腿,但一到下雨天,就跟老太太一样腿疼。

但现在张韵是没多大劲儿在蹦更远的地方了,疼就疼吧,上辈子又不是没疼过。包扎完,拿着那个色迷迷的老大夫给她开的药,张韵发觉她也没别的去处,张韵就依旧一蹦一蹦的往张大山的别墅跳。辛亏张大山就打断了她一条腿,不然她的爬着来回儿走。

这个时候,张韵的奶奶还起了点儿作用,看着张韵被打惨了,还能一边责怪着她爱惹事儿,一边给她下个面条。张韵吃过了面条就侧着身子躺着,小声嘀咕着:“老太太还不错,上辈子给你烧得纸钱没白烧。”

张韵只能对着窗户侧着躺了,因为她断了条腿,背后还都是烫伤。仰着趴着,都难受。

张韵觉得她大概是个最废物的重生者了,人家别的重生者估计这会儿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迎娶高帅富,走上人生巅峰了。她这儿,被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儿,按照上辈子的原路给陷害了一把。

张韵想着都为自己脸红,她这真是傻缺到家了。

第8章

因为张韵背后是烫伤,一沾衣服就疼,张韵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敢穿上衣。张韵就光着上半身,只胡乱搭了条薄被子挡着点儿凉气。反正张韵这屋除了她奶奶能过来看一眼,也没人进来看她。张韵人虽皮实,可身上的这些伤也不是假的,疼得张韵身上跟火燎了一样。虽然张韵眯着眼睛睡觉,但也没睡踏实。骆远回来,她就在屋里听到了。罗娟对着她爸张大山哭哭啼啼的告黑状的声音,她也听到了。还有她那奶奶劝着罗娟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哭得太过的声音,一点儿不差的都落在了她耳朵里。

这回,张韵是彻底睡不着了。张韵就看着她屋里的窗户,从天亮一直盯到天黑,再到第二天天亮。张韵什么都没想,就看着那扇窗户,好像现在疼得不是她自己一样。

早上,又是一顿折腾,有罗娟说话的声音,有她爸张大山说话的声音,有她奶奶说话的声音。然后就又安静了,张韵这会儿也不饿,也没法儿上学,还只能侧着身子躺着。虽然胳膊都被压得酸麻,但张韵是一点儿都不想动。

直到张韵听着她的房门响了,张韵最开始以为是她奶奶,结果没听到她奶奶说话。张韵就费劲儿的抬了下头,看了眼门口,结果看到骆远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呢。张韵立即拿了薄被子挡住了胸口,也不顾着会不会扯动她后背的伤,随手拿了枕头就扔了过去:“你他妈看什么看,滚!白眼狼。”

骆远略微偏了一下头,躲过了枕头后,也许是看到张韵没穿上衣就没再抬头,但也没退出屋去。骆远就站在门口问:“你背后的伤都是你爸打的?”

张韵瞥了眼骆远,看着骆远的脚脖子缠了圈儿纱布,但还能用两只脚虚站着,说明骆远这伤得还没她重。张韵也不想跟骆远说话,就也没答话,又侧躺下了。

骆远在门口,半天儿才说话:“我没想到你被打得这么严重。”

张韵扭头看了骆远一眼:“靠,你没想到?那我现在光着呢,你看到了吧。快滚,你在这儿站着想干嘛呀?我看到你就恶心。别一会儿说我脱光了,拿刀逼着你看,我逼着你不要脸呢。我能担得起这罪名,我还恶心和你的名儿再牵扯在一块呢。”

说完,张韵就没再看骆远,搭着薄被子,继续闭着眼睛。

张韵听着关门声,张韵心想骆远这是总算走了,然后张韵这才想着她的烫伤药还没上呢。张韵就探着身子去摸小矮柜上放的药。紧接着张韵听到了骆远说:“你,你先用被子挡着点儿。我就跟你说几句话。”

这声差点把张韵吓得掉地上,张韵虽然稳住了身体,但因为动作太大,背后的烫伤被扯得火辣辣的疼。张韵回头看着还在屋子里的骆远,说:“你干嘛啊你,你不至于这样吧。怎么诬陷完人还要欣赏一下诬陷成果么?你看到了,我这个*这么惨,你满意了?滚,行么?滚!不然我喊人了,就说你把我衣服扒了,要和我睡觉。”

骆远扶着墙,低着头说:“家里现在没有人,再说,你这么说也没人信。”

这把张韵给惹怒了,之前张韵丁点没觉出来的火气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了。张韵也不顾着腿伤,围了条被子挡了上半身就蹦下了地,她本来想打骆远一顿。可想到她一上手,她也讨不得什么好儿。没有事儿,骆远还能诬陷她一把呢,更别说她直接上手了。她犯了一回蠢,可不能总犯啊。张韵扫了眼骆远的口袋,看着他没带什么录音设备,张韵就站在地上使劲儿的骂着骆远。骂骆远不要脸,骂骆远是奸诈小人。打人能看出痕迹,骂人总成吧。没有录音,就没人知道。

张韵站着骂累了,就坐着骂。张韵是不在乎骆远能透过这薄被子隐约看到她光着的上身,上辈子她夏天穿的比这时候还少,那薄纱透得不比这薄被子透?再说骆远这个怪人的思路都跟常人不一样,指不定还能恶心他一把呢。

等着张韵一直骂到:“你就是个畜生,不知道你那个畜生爸妈怎么把你造出来的。”

骆远才抬起头,抿紧了嘴唇说:“你别再提我爸,你管住你的嘴,少骂我爸。你少侮辱他,我也不会做这事儿,我也真没预料到你爸能那么狠的打你。也没想到你能到顶楼来,背我下去……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没想到……”

听着骆远说了实话,张韵特别想拿什么东西给录下来。可她手边什么能录音的东西都没有,这让张韵有点儿懊恼。然后,张韵也想起她说骆远他爸什么了?估计就是她前两天在这别墅外面,说骆远他爸带了绿帽子的话吧。如果就为了一句话,骆远就诬赖她,那骆远这人是早有预谋啊。

张韵抱着被子,笑着说:“你早知道赵大龙找你,是要打你是不是?你故意去的吧,就算赵大龙没提我的名儿,你是不是也要推在我身上。你就憋着拿这事儿诬陷我?你够可以的啊。苦肉计啊,用你这一身伤换我这一身伤,你图什么啊?我要是你,就偷硫酸往我这脸上泼,直接毁容,你多舒爽啊。”

看着骆远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张韵就知道她猜中了,张韵仰头笑了一声:“骆远你现在这是干嘛?觉得我被打狠了,又开始懊恼了?觉得你做过了?不对,怎么可能?你还会懊恼?你这是向我炫耀吧。看你,你多好,毒蛇心肝,大家还都信你。你受个伤前呼后拥的,大家伙儿都跟着心疼。我被诬陷了,没人信我,我被亲爸打了个半死,也没人搭理我。你这么看着,特别得意是不是?那行,你看吧,看我后背这烫的大水泡,看我的腿。这都是我亲爸打了,还有胳膊,看看……这破得一大块皮,还有脑门儿,这青的。这都是你的成果,都是你诬陷成功了呀。今儿,我还就骂你爸了,你爸缺了多大德,才有你这么个儿子!你来打死我啊,还有什么阴招,来对付我啊!事后,我背着你,扶着你的时候,你就盘算着害我是不是?内心里连个纠结都没有,就按原计划诬陷我了?我还巴巴儿的要背你下楼,你他妈不是蹭出的反应,你是看到我跟个傻逼一样,你美得的翘弟弟了吧!骆远,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我看你一眼就恶心的想吐……王八蛋……”

张韵说着话,不知道怎么就掉了眼泪。其实张韵真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前辈子比这厉害的事儿她又不是没经过,但张韵就是怂了吧唧的哭了。

张韵哭有个毛病,一旦开始就不容易刹闸。张韵也不在搭理骆远,也不管他走不走了。二十八岁的张韵被十四的骆远气得直哭,上身还光着,张韵也不觉得丢人。哭着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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