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妹子,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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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妹子,哪里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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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小心措辞道:“以一,如果我告诉你,她是中邪了,你相信吗?”

“中邪?”陈以一吓一大跳。她深受“子不语怪力乱神”的熏陶,坚持的是“未知生焉知死”这样执着的现世精神;突然这样一个答案出现,她不能不认为薛大少是在忽悠她。

她气呼呼刚想开口说话,只见薛宗泽将车停在街边,转过头,痛苦地看着她:“以一,求你别再追问了好不好?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关系到太多过去在里面。总之,你懂得我是真的爱你,并一定会护住你和孩子就足够了。”

这一番话,倒是真的抓住陈以一的性格的弱点了。如果是打着哈哈哈忽悠她,真让她火冒三丈追问不已,可是这样一推心置腹的请求,让她看到了他的难处和真心,她反而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不知道,薛宗泽是怎么在宗太太的诸多瞧不起下呵护住她原本就稀薄的骄傲与自尊,让她尽可能地像一个太太一样生活着。

她点点头,平静地回握住他的手,回答道:“我懂。”

宗泽愣住了,她如此懂事得体,反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震撼道:“以一,今儿个,你怎么分外地懂事明理起来了?”

“什么叫今儿个?姐姐我哪天不懂事明理?你就没有看过我贤淑逼人的样子么?”她美目一瞪,果然有几分逼人的气势。

“”

“开车!上班要迟到了!别当个牛二少的狗腿子就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制度之上,迟到早退了,哪一天牛二少回过神来,把你个狗腿子给卸了。”

他叫苦不迭地看一眼认真督促自己的陈以一,苦笑道:“我说小傻妞,你孩子他爸就只这一个狗腿子命吗?你就那样不看好我吗?”

陈以一看看他的苦瓜脸,忽然想起如玉姐教导的“男人是夸出来的不是骂出来的”,忙笑道:“狗腿子森么的,我其实不在意的,不管你是不是狗腿子,只要你不跟着他作奸犯科,我一样还是不会抛弃你的。毕竟,狗也是人类的朋友嘛!”

薛大少内心不由嚎叫一声,这叫什么和什么嘛!

好在这样一打闹,两个人沉重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笑盈盈地牵着手一起上了办公室。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薛大少的办公室了,布置依旧是清新简朴,但不细心如她也发现办公桌上的照片已经换了人,那巧笑倩兮的女子不是她陈以一又是谁呢?

像是瞬间被点成石头人般,她立在那里不动了——这,这是说明他已经爱上了自己了吗?

她将目光投向那个认真工作的英俊男人,内心起伏不定: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纷乱的形势下把握住这个人?除了稍显精致的肉身,自己还有什么?

敲门声响,秘书微笑着走进来,手中端的不是文件,而是一大盘吃食——都是陈以一爱吃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趁热吃,小心饿坏了自己。”宗泽停下手中的事,嗔怪地对以一说。

以一没有回答,她沉默地夹起一只虾饺皇吃了起来,动作很慢。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他关心地抬起她的下巴,却意外地发现她眼中的泪水,他慌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切问道,“以一,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有什么委屈?”

“没有——”她擦了擦泪水,口中含着食物,不清楚地回答道,“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害怕习惯了,有一天你对我不好,我会很难过——”

得不到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得到了又失去,却仍然沉浸在被爱的幸福中,而自己仍不自觉,无知地向对方继续索取,最后被那突然而至的冷漠伤得痛彻心扉。

想道这里,她倔强地伸出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宗泽愣住了,他内心涌上一点酸软,伸出手来搂住她,轻轻在她发上吻着,怜惜道:“我会——”

“别说会永远爱我,永远有多远,谁也说不清,况且,是真的爱吗?”一种莫名的烦躁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面对她情绪的突变,宗泽淡淡一笑:“傻妞,你现在的情绪就叫患得患失,之所以患得患失,是因为你恋爱了。”

恋爱了——她抬头仰望他,为什么他的脸上也笼罩着忧伤与阴云,遮去了爱情原本有的亮丽与欣喜?

他叹口气,吻一下她的脸颊:“从今天起,你白天在酒店,晚上和我一起回家,不要离开我视线半步,这样,我比较放心。”

那淡淡的阴影到底没有消散,还是弥漫在他们身边的。

☆、第五十八章 莫名的感伤

晚上,宗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到九点左右才带着以一回家。

空荡荡的大厅内只有宗太太一人,她捧着一杯茶发愣,一见两人进来,忙叫住了薛宗泽。

粗线条如陈以一,也感觉到宗宅内的气氛又冷涩紧张了几分。她一个人沉默地上楼,刘贝立刻迎上她,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那座小木屋,今天上午就开始拆了,听说今晚还要偷偷还请些和尚道士——”

陈以一听得心里乱跳一阵,她立刻斥道:“别胡说!”

“我骗你做什么?”刘贝扶她坐下,冷哼一声道,“是宗华透露给我的,大约是薛大少他爸以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伤德的事儿吧。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她看一看以一娇憨的面孔,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今天韩美芝那贱人拖着老太太咕咕叨叨弄了一个上午,老太太就魂不守舍了一个下午。以一,我真担心她们对你不利。”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丫头。”

“你有孩子,你有薛大少!”刘贝立刻反驳道。

唔,是,以一摸一摸自己开始显山显水的肚子,低头微笑起来,她还有这个孩子,流着她的血液,这才是她最根本最宝贵的吧。

“说到孩子,你今天的安胎药还没有喝,你等着,我熬了许久,这就给你端上来。不然你的薛大少又要训斥我。”刘贝笑盈盈地下楼了。

以一这才苦笑一下:她的薛大少?此刻他正在他的母亲上演孝子情深呢。

正伤感着,楼下忽然传来薛宗泽的惊呼声:“不!”

怎么了?她一颗心拎起,着急地打开门往楼下疾步而去,却在转弯处,被娥姐一把拖住。

“放开我!”她挣扎。

娥姐一手捂住她嘴巴,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以一毕竟是怀着孩子的人,不敢过分用强,也渐渐止住了挣扎。

“别去,母子两人正为你闹不愉快,你去了就是火上浇油。”娥姐冷冰冰地对她说,“我如果是你,就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保胎,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经事。至于小泽少爷,我劝你还是别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陈以一被她那寒凉的神态和语言激得心里冰冷一片;她探出半个身子看,客厅里的母子两人正争执地面红耳赤。

真是好涵养,那样大的争执,也就两三句话控制不住音量。

“和美芝?不可能!我爱的是以一!”

不知怎的,以一听见这句话,浑身的不适与担忧瞬间就消失大半,她悄悄舒一口气,扶着楼梯回房间了。

她不担心孩子,她们是立了君子协定的,宗太太会让自己平安生下这个孩子的;但是宗太太瞧不起她,她是坚决反对薛宗泽和自己在一起的,可是能听见宗泽在他母亲面前表明心迹,那种内心的安全感是自己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

不,她并不指望他永远爱她,哪有爱情可以长久到永远?她不过是个穷女子,除了有一副精致的肉身外,可谓一无所有,她只奢望在她孕育这个孩子的期间,他能够好好爱她呵护她,那么等孩子出生以后呢?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陈以一叹一口气,正巧刘贝端着安胎药进来,她接过药碗,那碗是上好的青瓷精致如玉器,印着那深褐色的药汁也显得美妙起来,她皱着眉头一口气喝完。

刘贝一边笑一边说:“喝慢点儿,又不是什么琼浆玉液,瞧你这着急的劲儿,就像谁和你抢似的。”

以一皱了皱眉头,将那股子苦味尽数咽下,才开口道:“就是因为不是琼浆玉液,是苦药才一口气喝完,难不成这苦味还要在嘴里慢慢回味吗?”

“说不过你。”刘贝摇摇头,收拾碗出去了。

以一望着她的背影叹口气,数月前自己还在酒店看人脸色,听人吩咐,怎么会想到一夕之间竟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她苦笑一下抚摸一下肚子,道:“宝宝,妈可是托你的福呢。可不知道生了你之后,还会不会有福可享啊。”

她本来也是一个细腻善感的少女,后因际遇过了一段穷困潦倒的生活,为解决温饱又为不丧失尊严,她变得粗糙起来;进入“宗人府”之后,薛宗泽百般爱护,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哪里会有什么愁绪可言?直到韩美芝出现以后,那些遗忘许久的敏感细腻的特性像是冬眠的动物似的,在她灵魂深处苏醒了。

这就使得明媚娇艳的陈以一,多了几分忧伤和哀愁的意味,当着薛宗泽的面,她还舒心些遮掩些,可是私下里,她总是容易敏感多思,时而长吁短叹。

门吱呀一响,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女子笑盈盈地走进来:“陈小姐刚吃完药吧,娥姐让我端些蜜饯水果的给您润润口甜甜嘴儿。”

以一看她长得眉清目秀,但十分眼生,于是问道:“你是?”

“我是绵儿,娥姐的侄女儿,前几天刚来宗太太这里的。”那绵儿十分伶俐,不待陈以一招呼,就将手中的果盘端过来:“您瞧,糖渍山楂酸酸甜甜的,最适合喝完中药之后润口的。”

以一瞧那山楂个个圆润饱满,红个艳艳的鲜,衬着那白花花的糖霜实在是惹人喜爱;加上怀孕以来,她尤其爱吃酸食,忍不住将十来个山楂一口气吃了。

那绵儿倒也乖巧,伸出手接以一口中的核儿,以一顿时面红了起来:“怎么好意思,就是刘贝我也不好意思她这样伺候我。”

绵儿笑盈盈地说:“贝贝姐姐正在厨房里给陈小姐做红枣银耳粥呢,听说还加了益气安神的中药进去,对您睡眠是最有帮助的。”

“就不要一口一个陈小姐的叫了,叫我以一吧。”以一有点不好意思。

“依依,好名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依依姐这副美丽娇柔的样子,最配这个名字不过了。”绵儿一边说,一边扭动腰肢,做了个杨柳随风摇摆的姿势。

“咳——”以一被这话一呛,差点儿核儿都吞了下去,吓得那绵儿是一阵手忙脚乱。

娇柔——她陈以一何时娇柔,可敢娇柔?她苦笑一下道:“我不是叫依依,而是叫以一,乘以一的以一。”

那绵儿一愣,继而堆起笑容道:“也是个别致的好名字。”

好名字吗?这名字带给她的羞辱倒是不少,譬如那世家小姐孔贞贞不是讥笑她有个卖货妹妹叫陈以二吗?她自个的父亲也

☆、第五十九章 爱你的理由

见以一愁眉不展,那绵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赔笑道:“那,以一姐,厨房有事,我先告辞了,等会儿让贝贝姐来服侍您啊。”

以一点点头,绵儿乖巧地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了。

她又呆坐了片刻,一时不知道是该看电视还是上网,想到电磁辐射,她坐到窗前的小沙发上,扭开落地台灯,从书架上取一本书读了起来。

可是今晚心思怎么也不能集中,那书放在膝上,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直到薛宗泽站在她身后,她才回过神来。

薛宗泽瞧她那魂不守舍,却要装作一副读书的样子觉得好笑,待看清她手中书名便更忍不住要戏弄她一番:“哎呀,我们的准妈妈在读书啊。”

“那是,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就要接受胎教,我读书就等于孩子读书。”以一回答十分干脆。

“那——”他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吻上她的唇戏弄道:“那你是想要我们未来的孩子做潘金莲啊,还是西门庆啊?”!有这样不着调的老爸吗?陈以一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气得嘴巴都鼓起来了,她一歪头躲过去他的吻,嚷道:“你胡乱说什么?你丫才是西门庆呢!”

“我说什么?”薛宗泽笑着指一指落在她脚下的书,“你不是说你读书是为我们的孩子胎教吗?你瞧你读得是什么?”

以一垂头一看,我去!那“金瓶梅”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地印在封皮上,刺得她一阵脸红。

“好好的,家里放着这么本书,不是诲 淫诲 盗吗?”她一脚将书踢倒一边,脸上的红晕愈发地深了。

“非也非也,娘子听小生解释。其一,我这一书架的书,娘子您什么都不选,偏偏选了这《金瓶梅》可见娘子对这书是情有独钟,缘分匪浅。”

“你!”以一气得用手捶他,他一边笑一边拦住她的粉拳继续道:“其二,革命先烈鲁迅先生说得好”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不知意欲用此书为我们孩儿胎教的娘子看见了什么啊?”

以一从他促狭的表情和贫嘴中已经猜到了他戏弄自己的意图,不由得捏住他的嘴巴,恨恨道:“我看到你这个西门庆!”

“哎呦,我是西门庆,那娘子你不就是潘金莲了吗?来来来,快伺候下爷。”他一面怪笑着,一面便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以一瞧他那副装作登徒子却似发羊癫疯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声。

宗泽这才收敛了装疯卖傻的神色,温柔道:“瞧,笑一笑多好看,对咱们的宝贝也好。”他一边说,一边抚摸她娇嫩的脸颊,“我心中的以一,永远是一朵灿烂的向日葵,永远活力四射永远向着阳光。”

原来,他这番耍宝不过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她的心绵软起来,靠在他肩膀上一动也不动。

他轻轻地拍着她,就像哄一个刚出世的娇嫩小婴儿入眠,轻声道:“刚刚我在和妈妈谈话时,看见你站在楼梯口了,我知道有一句两句说大声了,引得你担心。你放心,我心中始终是爱着你的,装不了别人。”

和刚刚她听得话一样呵,可是她忍不住仍有小小的担心,单纯如她弱小如她一无所有如她,是否能把握住这份爱?曾经他是否也对韩美芝说过?想起这些天来,韩美芝伏低做小隐忍痛苦的模样,想起那一晚恐怖又诡异的韩美芝,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可是冷了?”他忙抱紧她,摸一摸她的手心和额头。

她看着他这样温柔贴心,忍不住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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