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办法将面条幻想成西餐的味道!
托那个天才化妆师的福,小夜度过了一个这辈子最难忘的情人节!
这个世界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呢?“守守,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老天爷会这样偏袒你?”
类似的疑问纪守守已经听了几百遍,她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无可奈何地抬眼:“不就是请我吃了一顿饭吗?”
小夜觉得她太不知足:“去恩瑞斯吃西餐嗳,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听说那里面豪华得跟皇宫似的,还有人说恩瑞斯酒店大厅的每根柱子,都是用真黄金铸造的,感觉怎么样,一定是金碧辉煌,耀眼夺目吧?”
“什么黄金柱子?恶俗的女人!”纪守守的后脑勺迅速掉下一大滴汗,亏她想得出来!
“还有哇,他送了你那么多花,又是百合又是蓝色妖姬,还有从荷兰空运来的郁金香,我看他恨不得送你整座花园!”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满车花海,小夜就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淡定,那都是虚的,又不能放进嘴里嚼!”到最后她一朵也没要。
“老实交代,后来他送你回去有没有发生什么?吻别有木有?”小夜忽然神经兮兮地凑近她,八卦起来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
手一伸,纪守守将小夜的脸推了回去:“总监不是有交代你的工作吗?怎么到现在你还这么闲?”
小夜最近负责一个客户的产品投诉,今天早会的时候,总监那只笑面虎还不忘好心地提醒她:一周的期限就要到了,如果她再搞不定那个客户,就准备好被调配到甘肃分部去了!
西北天气干燥,秋冬风沙极大,许多同事去了都水土不服,上个月小玲出差回来,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脸上还一层层地脱皮。小夜身娇肉贵的,最怕的就是自己花了大把时间保养的皮肤毁于一旦。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小玲,当时她就吓得拍了拍胸口:“妈呀,我就是死也不去那鬼地方!”
“有什么办法?你是不知道那个客户有多不可理喻,姐姐我这阵子真是诸事不顺,背到家了!”
说话间那客户就打来了电话,小夜一面接电话一面冲纪守守做鬼脸,声音却显得配合至极:“是,是,我马上过去解决……”
客户,果然永远是上帝。
纪守守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只是个打杂的,不用像小夜一样,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祖宗,不管心里多么厌烦,都要保持住满脸的微笑!
距离白色情人节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容睿没事就会打来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每次她都镇定平静,甚至遇上领导找她,她就“啪嗒”一声将电话挂了。连她自己都奇怪了,怎么这样的男人送上门她都没一点兴趣呢?
说来也好笑,那天吃完晚饭出来,原本他还打算送她去医院的,可是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还没等他们坐上去,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就飘了过来,艳丽的女子皓腕搂住容睿,热情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声音软腻娇媚:“亲爱的,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场景纪守守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说过,男人那双桃花眼一看就知道艳福匪浅,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身家,但是单是看他那辆拉风的迈巴赫,还有他从头到尾的名牌,料想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女人看到满车室的鲜花,整个人兴奋得花枝乱颤:“天啦,亲爱的,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惊喜吗?”要知道,他一直是个浪漫多情的男人。
容睿还未答话,女人又将注意力转到了一边的纪守守身上:“你是谁啊?”怎么看这个场面她都不应该出现。
纪守守微微一笑,灵机一动:“这位先生特意为小姐订了花,我刚刚将花从花店送过来。”
说完,不管男人的脸色有多哭笑不得,也不管他黑眸中的不明所以,纪守守冲他们挥挥手,转身便朝外面走去:“拜拜,祝你们过一个快乐的情人节!”
好吧,她承认自己享用完美食就过河拆桥有些不厚道。可是眼看刚才那美女殷切期待的表情,她怎么舍得让人家失望呢?何况,她也等于间接成全他了。不仅他的鲜花可以派上用场,还能软玉温香抱满怀,嘿嘿!
不过走出来她又有些后悔了,这个时间,连回家的最后一班公交都没了。好在自己租的住处离这儿比较近,走一走二十分钟应该也能到了。
好吧,她还是不肯花钱打车!
街道上霓虹灯不断闪烁,车流缓慢地行驶着,头顶上立交桥的路灯像是一串珍珠,一颗颗地往后延伸,似碎金子般璀璨。她仿佛坐在小舟上,借着一盏灯火,看两侧千帆过尽,楼群林立。
恰好是红绿灯,纪守守停在那里等,走到下个路口的时候,刚想转弯,身边忽然停下一辆白色奥迪。
车窗缓缓降下,数秒钟后,果然看到易晨轩清隽优雅的微笑。
“怎么就你一个人,容睿呢?”大晚上的让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像绅士该有的行为。
他记得方才容睿还口口声声说要送她去医院,可是眼前的她却是孤孤单单,犹如一株茕茕孑立的临岸小花。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悦来,他以为,容睿一定会将身边的女人呵护得无微不至,可是事实证明,他没有将眼前的女人照顾好。
纪守守瞧了一眼车里,也有些疑惑,奇怪了,刚才餐厅里那个女人呢?像是比赛场上扳平了一局,纪守守骄傲地扬起嘴角:“你不也是一个人?”
易晨轩嗓音清冽:“上车吧。”
某女一脸不屑:“我凭什么要上你的车?”
转身,加快脚步往前走。
“因为车子是免费的,外带我这个免费的司机。”易晨轩缓缓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他浅浅的笑起来,黑眸说不出的迷人。
纪守守顿住身,停下来与男人对望数秒,最后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的位置。
邪恶的想法大致都是一瞬间冒出来的,纪守守向来是个记仇的女人,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易晨轩!
男人对身边的危险浑然不察:“你家在哪里?”
女人眼睛看着前方,伸出食指胡乱指了个方向,含含糊糊地回答:“先往前开一公里!”
男人毫无戒备,当真发动引擎朝前方开去。
于是车子里时不时地响起女人的声音。
“向左拐……”
“再往前三百米向又拐……”
“再往前两个路口……”
在女人的指挥下转了近半个小时,易晨轩发现不对劲:“这个十字路口就是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
纪守守拍拍脑袋,一脸无辜:“哦,我记错路了,你接着开吧,这次我保证不会错了!”
男人虽然有些怀疑,不过还是耐心地启动了车子,可是几十分钟后,他发现这次更离谱了:“这不是城东的郊外吗?”
女人认认真真的点点头,回答得一本正经:“我家本来就住郊外!”
“你们村叫什么?”男人转过头来凝视她。
女人想了想,声音忽然变小:“池家村。”
男人瞪大眼睛:“池家不是在城南三十公里的地方吗?”前几天他刚上那里视察了当地农业种植工作。
女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易晨轩,你这个笨蛋!上当受骗了吧?哈哈哈!……”
男人的俊脸上布满了斜线,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面前的女人!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给你这变态一点教训,还当老娘好欺负呢!”纪守守杀伤力十足的眼神射向他,一张小脸上通红通红的,表情凶悍中透着一丝可爱。
男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荒郊野外的,你倒没一点惧怕。”
纪守守心中没有一点新闻上报道的杀人掠货的桥段,听到易晨轩的话,她甚至兴致勃勃地倾上前去,眼睛往外泛出色迷迷的光彩,就像一只阴险狡诈的狐:“啧啧,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你这男人皮滑肉细的,尝起来味道一定好极了!”
纪守守一边邪恶的笑,一边伸出食指去抚摸男人的侧脸,模样如饥似渴,有些像聊斋里面专吸男人阳刚之气的妖精。
易晨轩看到纪守守这副样子,一时间也只是哭笑不得,他正襟危坐着,大掌连忙将她的小脸一推:“不要闹,我正开车。”
她却依然不放过他,用那细葱般的手指来回地在他的脸上划着,轻轻几下,从眼角缓缓地撩至下巴,又从下巴拨回眉侧。虽然她装作谙练熟识,可是从动作里能够觉出一丝笨拙来。也正是这似有似无的诱惑,轻易间便能挑拨起人的神经。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氤氲弥漫,浅浅淡淡的芬芳,却怡人心脾……
妩媚撩人的动作,无疑与她那张可爱的脸蛋极不协调,易晨轩知道她是为上次酒店的事情记恨自己,清隽的脸庞上只是无可奈何:“纪守守,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能感觉到痛快?”
纪守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很简单啊,你也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让姐姐我欣赏欣赏!”
乌黑漂亮的眸子带着无尽的邪恶,色迷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他的外衣直射他的皮肤,饶是易晨轩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女人的大胆吓了一跳:“那怎么行?我那天真的是情急之下才冒犯了你。”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俊逸的脸孔上甚至泛起了红,生意微微显得沙哑,向来的冷静沉稳一瞬间分崩离析。
纪守守在心中笑开了花,她现在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还蛮可爱的,于是更是忍不住逗弄他:“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啊,一切本着公平的原则!”如果能够看回来,那样她就不吃亏了!
她白皙的脸蛋近在咫尺,香软的气息好似就是吐在他耳边的,邪恶的笑声自她娇嫩的红唇飘出:“我敢打赌,你的身材一定不错!”
女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叫易晨轩欲哭无泪,老天,跑到这荒凉的地段,他要找谁求救!?
05 还真有点热!
纪守守步步紧逼,她的大胆热情易晨轩显然有些受不住,清隽的眸子幽然深沉着:“纪守守,你一早就想好了要整我!”
他好心想要送她,却不想这女人这么多的坏心思,当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纪守守笑容灿烂妩媚,倾吐了一口兰气:“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会不会晚了一点?”
难怪古人们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回,易晨轩算是深有体会。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从一开始就惹上了她?而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更是加深了她对自己的坏印象。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想他易晨轩向来人品口碑都不错,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恶贯满盈,可恨变态的猥琐男呢?
看着眼前女人不依不饶的凑近,泛着狡黠光彩的明眸,如扇子般扑扇的长睫毛,小巧的鼻子,加上嘟起的娇美红唇,确实是秀色可餐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也生出了捉弄人的兴致,薄唇浅浅的勾起,调转过头的他一改之前的拘谨严肃,就连那双清澈清俊的眼眸,也呈现出狡诈略邪的光泽。
“空调好像真的有点热!”腹黑的男人冲纪守守暧昧一笑,随后解开了黑西装的第一颗纽扣。
纪守守毫无惧色,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继续盯着他,纤细的眉毛笑着往上挑,悠哉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易晨轩修长的手指落上西装的第二颗纽扣,某女的嘴角翘了翘,眼睛都没眨一下,豁出去了,解开!
车内的灯光昏暗又朦胧,投射下来晕然的光线,侧脸精致完美的男人一手轻握着方向盘,一手挑开西装的扣子,纪守守虽然面不改色,心里却早已忍不住赞叹。啧,脱个衣服都如此风度翩翩,优雅贵气,估计也只有易晨轩办得到!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易晨轩以为多少会在她脸上看到胆怯的表情,可是叫人跌破眼镜的是,面前的女人不仅没有一点羞赧,反倒如同打了鸡血般地兴奋:“你动作倒是快一点啊,脱个衣服也那么慢!”
小小的嘴角往上微翘,漂亮的眸子褶褶生辉,那眼神,仿佛他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一出戏,是谁规定只能男人调戏女人?
心里在冷笑:哼,该死的易晨轩,别以为这样姑奶奶就会怕你,有胆你就真的不顾自己的形象,在老娘面前脱得只剩裤衩!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无声的较量,好似不分出个胜负就誓不罢休!
易晨轩终于将西装的第三颗扣子也解开了,中控上方的后视镜里,能够看到女人小人得志的贼笑。他心一横,衣服的袖子已经自手臂处褪出,露出他整齐干净的蓝衬衫。
纪守守发现,这个男人的穿着一向很讲究,特别定制的手工西装昂贵精致,衬衫也干净平整,不仅如此,他还有佩戴袖扣的习惯,今天这两颗金属袖扣就显得精细又别致。袖扣很多时候能够显示一个男人的身份与地位,以前她也常常看到何琳娜那些富二代朋友佩戴钻石的袖扣,一旦聚在一起,那些没正形的公子哥就喜欢凑在一块炫富。相较奢侈的钻石,易晨轩的袖扣要显得低调沉敛得多,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贵气与优雅,反倒彰显出他不俗的品位与气质来。
男人眉宇往两边舒展开来,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腹黑的笑意,他将手沿着衬衣的襟边走着,滑向最上边的那颗扣子,稍稍的停留一瞬,便将其解开。
纪守守瞪大了眼睛,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男人半敞的衣襟下,小麦色精致诱人的肌肤若隐若现,正是这样的半遮半掩的神秘感,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
温润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又俊美,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瞥向她,睫毛如同黑色的翎羽一般,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此刻他整个人就似暗夜帝王般迷人!
纪守守咕咕地吞咽着口水,就像是一只眼看着食物又不能偷腥的小猫。啧啧,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妖孽,绝对的妖孽!
偏偏这时候男人还哑着嗓子问:“纪小姐不会介意吧?”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滑下第二颗扣子了!
纪守守冒着喷鼻血的危险点头,脸上还得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请便!”
男人的嘴角再度上扬,手指就这样停留住,纪守守觉得以后这样挑战自己心脏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好,不然不死也去半条命!
纪守守依然硬着头皮不制止,这样一来,最后还是易晨轩犯了难。
如果第二颗扣子也解开,那么无疑他整个胸膛都会袒露出来,可谓是春光乍泄!如此不雅的行径对他而言的确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