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为更加有魅力的包子先生,自然是有本事让老婆把不识相的东西清理走,所以:
“夏至,十点多了哦,早点睡觉,你明天不是还有活动吗?”
夏至狠狠的瞪着她怀里的小肥仔,不可置信般,“老妈,你带他睡?”
“对啊,他还小嘛。”锦年抱歉的冲夏至笑笑。
安瑞骄傲的挺胸。
“我怕他尿床来着,夏至,让让他吧?”
什,什么!安瑞瞪圆了眼,满脸黑线,温锦年你这个,这个……笨女人!这是什么狗屁理由1
“喔。”安夏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起身,“也是。”
“咿咿呀呀!”才不是,你不要听她乱说啊喂!
……
终于,这老两口也折腾够了,锦年恋恋不舍地把他放下来,又大方的赏了他一吻,“乖,我去洗个澡。”
安瑞听到“洗澡”二字,马上叫了一声,不管不顾的跟着爬进去,
“啊呀啊呀。”一起一起。
虽然……她身上每个部位都看过了,但是这种事情,再多也不嫌的。
“……”锦年尴尬地把手停在胸口,望著洗手池边正目不转睛盯著她的小包子,“你,你先出去,我要洗澡的啊。”
安瑞再“咿呀”一声,朝她挤着纯洁的小眼神,奋力证明他只不过是只包子而已,而且,他也要洗澡的!
“好,好吧,反正你只是小孩子而已……”
锦年将信将疑,把他一起抱入了浴缸。
(浪费大家一分钱说一件事情,主要是担心放作者有话说里会被忽略掉qaq,这章还没完来着,因为比较长,所以我先写了结尾和开头,中间的大高c一个重点事件还没处理好,但再拖着不更新某作者君良心不安……咳咳,所以今晚更不了全章了,先更前半部分,后面还有六七千字左右的样子。是我的问题,就不额外开新章收费,回头补在这章里面,送给大家啦~大家只要看更新了,字数变动了,就点到这章里看后续吧。明后两天找时间会把内容补齐。然后这周番外能够结束,大家有时间有兴趣就从七十章开始回顾翻翻……务必把安瑞高贵冷艳的形象找回来啊〒_〒,不然会出戏的。嗯,就这样。还有……能和我说说话咩,一个人萌好寂寞啊。一整天也刷不出一个评,唉。)
☆、第77章 亲爱的我变成了小包子(终)
“安瑞……”锦年轻轻唤道。
安瑞“呜”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著他。一双大眼水光潋滟,黑黝黝的,锦年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
虽然她心里也有点难过。但看安瑞沮丧地缩成一团,即使是小包子的表情,也很有他曾经的影子,凤眼微垂,其中氤氲的是同她一般的困惑,还有点委屈。锦年心里一软,同时亦是酸酸的。硬生生的将滚落唇边的质问吞了回去。
锦年虽然没有吭声,但安瑞却似乎尽数洞悉她心之所想,慢慢的,他垂下脑袋,挪腾开身子,爬到一边。
锦年把他拎回来,举在和自己眼睛持平的位置,认真的盯着他,又喊了遍他的名,“安瑞。”
安瑞没精打采的叫了声,算作回应。
锦年揉了揉他的后颈,声音很温柔很温柔,“没有关系啊。”
“咿呀?”安瑞蓦地抬起脑袋。
锦年搂紧他,轻轻安抚着他微微发颤的后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笃定,“其实……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啦,我觉得,觉得你没有按时变回来,一定是因为药吃多了的缘故,也许原本是有他描述的这个功效,但是你想啊,你超量吃了那么多,药性会发生紊乱也很正常,和遗憾不遗憾的,根本没什么相干,你说呢?”
安瑞眨巴着眼睛,专注的望着她,没吭声。
锦年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言辞愈发轻松,“还有,这又不是什么不可逆的□□,你不过是多吃了几粒,等药性结束了,总会变回来的。再不然,那人不是说了,解药也会很快研制出来啊。”
安瑞耸拉下脑袋,彻底不说话了。
这个药品的开发他是有参与的,根本不像锦年说的这样简单。药性绝对没有问题,按照正常的可能性,三天,是有药力加持的情况下实现梦想的总时间,为了顾客的安全和现实考虑,实现与否,三天后都会变成原状。
但是他服用太多了,所以问题复杂了。药力的持续时间成了谜。因为没有试验过这种情况,所以终究会持续多久,甚至可逆不可逆,都是未知的问题。
他也相信,如果彼此,或者说其中一方真的没有任何遗憾,那么确实是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的。但是……他变了,而且变化相当大,且目前没有改观的迹象。
如果想要变回来,只有那个人提到的唯一途径。
当然,乐观点说,解药也许很快就能买得到,但是这件事情,终究会成为一个心结。
他静静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她温柔和气的笑,却还是轻易的在她眼底分辨出一丝委屈。
是啊,如何能不委屈呢?她一直对他那么好,无论什么时候。即使是现在,换做别人,可能会缠着自己老公满满怨愤的逼问“我到底哪里不好,你究竟哪里不满了”了一类。但是她还是这样憨憨的笑。丝毫不犹疑的笃定。
“我相信你啊。”
锦年……
他用力摇了摇头,他相信,问题一定是出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原来还是对她有埋怨吗?
安瑞轻轻从她怀里挣了开,缓慢的,却意志坚定的自己爬回了摇篮,不容许她帮忙。把自己关在里面,躲进了小被子。
锦年敲了敲木制的摇篮沿,一下又一下,他始终不曾理会。
从那夜过后,整个家里的气氛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主要原因还是关乎于这俩人。虽然还是一人一包子的搭配,但是这一回没了盼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变回来,意义自然大大的不同了。
安瑞不复前几日的新奇的活跃,整日蔫蔫的,不思饮食,睡眠也不好。更多的时候,就是趴在一处,久久的发呆。这对于一只小婴儿而言,是相当不正常的,夏至起初还觉得奇怪,没少折腾他,但是后来发现他一点不配合之后也觉得自己无趣,也就不再理会。
而锦年,看着窝在一处整日整日发呆的安瑞,虽然也十分心疼,自己却也渐渐低落。
一天,一周,一个月……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但是解决良方依旧没有下落,他们也无法保持初时的淡定。不得不直面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俩人找过各种法子跨过语言交流谈心,或者想法子营造新婚燕尔时的浪漫新奇,再不然一起翻阅曾经的旧照,在过去的一点一滴里去寻找端倪,重温旧梦。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种圆满的感觉。
也许安瑞只是块水潭,不论注入什么样的热烈感情,都只会安安静静地接受,溅起哪怕再大的涟漪水花,最终也会慢慢的被他吸收分化,又重归死寂。就算自己用力哗啦它,得到一捧水,可终究还是会从指间慢慢流下,握不住,温不热。
这种……算什么呢?
不论是什么,反正就不是爱情。
不过,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是么?从十几岁的下定决心的时候。她不应该再有所幻想的。
只要想着安瑞因为她,因为他们的感情有瑕疵而无法变身,心情就一团糟。再怎么心疼他,可那种钝钝的痛感就像嵌进肉里的小石子一般,时不时硌着她,刺痛她。
坎坷了这么些年,分分合合,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她以为,世态变迁,物是人非,什么都是镜花水月,只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虽然他们之间不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是终究是结为夫妻,她以为,这么多年,他也会像她爱他一样全心全意的去爱她,结果……还是不能够么?
她终究……还是在意的啊。
又是糟糕的一夜,清早头晕眼花地醒来,一转眼就看见安瑞躺在摇篮里,抱着奶瓶喝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见她醒了,咿呀一声算是招呼,接着转过脸去继续自己的事。
他真是越来越有小包子的样子了。这样想着,锦年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简单煎了鸡蛋,培根,温好牛奶,吐司,丰富的早餐,但也林林总总摆了好几碟,见安瑞不知何时也摇摇晃晃的到了餐厅,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他入怀喂他吃早饭,而是把他塞到婴儿椅里,将搅拌好的奶糊塞到他手里,背对着他吩咐道,
“你不是真的婴儿,应该不需要喂的,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吧?”
“呀?”安瑞懵懵的,抬头看看她,有几分不知所措。不过大概也是听出她声音有点不同寻常的冷淡,他不敢多问,只是对着桌面上纷繁的菜式吧唧着嘴,又嫌弃的朝她挥挥手里的米糊,明显的暗示。如果换做往常,她肯定会把这些切的碎碎的,放到迷你的小盘子里,一口一口喂他吃一点。
但现在……
锦年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些东西不是你现在可以消化的,少碰点为妙。吃够了米糊牛奶的话,就早点变回来啊。或者你快点长大。”
安瑞“呜”了一声,大脑袋垂下去,看上去有点受伤。
“老妈。”夏至打着呵欠,和锦年打了个招呼,在桌边落坐,一边还抱怨着,“今天又不用上课,干嘛那么早把我喊起来。”
“一会儿有事情要你去办。”锦年给儿子收拾好吃的,却没多说。
夏至看了眼婴儿椅中的安瑞,又瞅了瞅神色冷淡的母亲,长长的“喔”了声,再没多问。只是小孩子对于某些东西感应要远远超乎于成人的想象,所以,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是锦年一转身的功夫,他就侧过身去拧安瑞的小脸蛋,
“嘿,哥们儿,失宠啦?”
安瑞不想搭理他,只抱着奶瓶默默吮吸不理会。但夏至却不放过他,一把夺过他的奶瓶,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抬着他的双下巴,恶声恶气道,“唉,你欺负我老妈了?”
安瑞难得理亏,无法反驳,只好板着脸不说话。
夏至危险的眯起凤眼。
“夏至。”锦年回过身来,及时施以援手,“一会儿吃过饭,带他去人民广场遛遛。”
“咦?”
“咿?”
两人同时发出疑问。
“我一会儿有事出去,就不陪你们了。”锦年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
“我们可以在家里啊。”夏至很不情愿。
“带他出去。”锦年分外坚决,“他该学走路了。”
安瑞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小短腿,又支着下巴围观俩人争论,默默不说话。
夏至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了。”接着又问锦年,“那,老妈,老头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第多少次提起,锦年终于渐失耐心,“他有他自己的事情,结束了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夏至懒洋洋的答复,一指身边的安瑞,“我是说,这小子待咱家这么久了,他就这样一走完事,这么潇洒?”
我才没有担心……
安瑞看着他儿子,心里蓦然一抽,有点闷疼。看着夏至的神情,他居然有点分不清他究竟是玩笑还是真话。
慢慢的,他脑袋垂的愈发低了。
锦年看了眼安瑞,抬手就敲了儿子一记,“怎么说话呢,那是你老子。”
“本来就是啊。”夏至驳回的理直气壮,然而看见母上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低了声音,“隔三岔五的经常见不到人,说是在厂里,但谁知道呢,不然,不然这小鬼又是哪里来的,老妈你也太好欺负了。”
安瑞眨巴着大眼,若有所思。
“夏至!”锦年搁下碗筷,“吃你的饭。”
安瑞被突如其来的脆响惊的一抖,偷偷抬眼瞄她。锦年虽然没有相信,但是神情间分明也是有些许不豫。
夏至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下去。
锦年穿好外套,轻轻抚了抚小腹,打开门,安瑞听到动静,振作了一下,从沙发上滚下来,四脚并用的爬过来,跟在她脚边。
锦年没动手抱他,“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暂且留在家里吧,我刚刚嘱咐了夏至一会儿带你出去玩,你也不会寂寞。”
安瑞“呜呜”的叫了两声,蹭了蹭她的裙角。锦年还是忍不下心,弯下身,蹲在他面前,揉着他的后颈,“就算你真的变不回来,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是不是?”
安瑞撞到她的怀里,揽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锦年叹了口气,狠狠心,把他拨开,垂着眸子不去看他,轻声,“如果你变不回来,还是尽早……从今天开始,你就学着当小孩儿吧。总归,是我不好,害的你吃了那种药,我会负责到底。”
这回安瑞没有再叫。
锦年关上门。安瑞坐在原地发呆,许久,夏至走上来,一拍他的脑袋,“走,哥带你出去玩。”
虽然说锦年是吩咐夏至好好带他学走路。可是夏至显然是没有耐心且没有诚意。他确实将他带到人民广场是没有错,但是几乎是半拖半拽的形式。安瑞很艰难才能跟上。
夏至腿长,步子也大,一走路,安瑞就得拼命跑着跟上他。可怜他现在是个连爬都很困难的七八个月大的小包子。虽然他不是真的幼儿,知道怎么迈步子,但是身体毕竟还没有长全,稚嫩的很,夏至这样折腾他,一路上没少摔跤。
对于他满身的伤痕,夏至对此作出的解释则是“成长必经的怆痛”。
狗屁!安瑞很不屑也很委屈,当年他带这小子学走路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虐待他过,折腾了这么些年,就养出个白眼狼!
只是,想虽然这样想,可是他一坐下来,安瑞又在他脚边绕圈圈,“咿咿呀呀”叫着等他把他抱到腿上。虽然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和这个臭小子过分亲昵,但是变成小孩儿之后,安全感也随之变得薄弱,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儿子看起来真的没有老婆靠谱。他总觉得,总觉得这兔崽子是想丢掉他来着。
别说,知子莫若父,夏至还真是存着这个念头。但倒不是来真的,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从离家开始,夏至就有这个念想了,但是安瑞却精明的很,缠的他很紧,一直不好下手。最终,还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