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翔闻言,惊恐地道:“啊!你说什么?
和我一块去……?”
旁边的华佗师徒、张辽皆惊诧地扫视着这些神情坚毅的伤兵。
那年轻伤兵微笑的注视着黄凤翔,感激地道:“龙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论是曹丞相的兵,还是像我这样的荆州降兵,你都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我们!……
”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连我们见了都皱眉作呕的大小便之类的事也不厌其烦地……当我们高烧不退时,她就整夜地守在旁边为我们擦汗、递开水………”
年轻伤兵坚定地道:“正因如此,我们大家已经决定了要随娘娘一块去战场,我们要保护娘女良!”
众伤兵齐呼道:“对!我们要去保护娘娘!”其声如雷、震耳欲聋、气壮山河!黄凤翔被他们的诚挚言词震惊了。
张辽偷眼窥视着面前的众伤兵,不由暗惊道:“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边所带来的后果吗?没想到娘娘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过,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对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浓,那战斗时的战斗力就越强,如此才能打败敌人。”
突然,黄凤翔神情激愤地娇叱道:“不,不许你们跟着我!你们的伤还都没有康复,不能乱动的:你们真的想保护我吗?可是你们这些人会连累其他士兵的!你们别太自负了!”顿了顿,她侧首对张辽沉声道:“张将军,我们走吧!”言罢,便从众人面前向门外走去。
张辽应了一声,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众伤兵皆诧异的注视着黄凤翔远去的背影,心中惆怅、难过不己。
年青伤兵忽地双掌紧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愤己极。
华佗见状,遂上前喝道:“喂!镇静点……刚才娘娘所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难道你心里在暗恨娘娘吗?”
中年伤兵忙道:“我知道华神医!但是……我们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说的我们是一群卧病在床的无用之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其实我们自己也明白!”
华佗佯怒道:“因此说,你们要想保护娘娘,那就必须先将身体养好……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黯然地垂首不语。华佗转怒为笑道:“既然大家以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那就上榻养病吧!待伤好之后再上战场去保护娘娘吧!”
众人从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黄凤翔与张辽走出病房,她想起刚才无奈之下才对众伤兵说出令他们难过的话时,心里不由悲痛万分。
张辽不知其心情,便在后赞道:“他们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不闻则罢,一闻之下,黄凤翔不由愈加悲伤,她突然硬咽着双手捧面,泪如雨下,跪倒于地,痛哭涕零……张辽见状,不禁惊愕万分,轻呼道:“娘娘……”
此时,张辽才明白她这是……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言而带的结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于是,他便怀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将黄凤翔扶起,并自责道:“娘娘,是属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难过,你若觉得无处发泄,便骂属下吧!马上见了丞相我要向他请罪……”
黄凤翔骤闻此言,不由止住哭声,幽幽地道:“张将军,刚才我是被士兵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深深感动,而我……我却责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这也是被逼无亲的呀!你以为我想如此做吗?刚才……刚才你也是无意所说的……
你不必自责、内疚!走……我们走吧!丞相还在等着我们呢!”
张辽怔了怔,额首应允……二人遂向后面大殿走去,回见曹操。
苦战的序篇,已经在荆州南部的长沙开始了!
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人马,己赶到长沙,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这些连死亡也毫不知惧的“死亡部队”──“虎豹骑”众人的对手呢?何况“虎豹骑”首领司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飞虎”、“黑尸虎”
还有灵虚等人亲自上阵呢?因此,驻守长沙郡的将士们除了老将黄忠及魏延未在城内而幸免于难外,其余众人皆惨遭毒手……不到一个时辰,“虎豹骑”众人已杀入长沙的郡太守──韩云所躲藏之处:他所料理政务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几名将士皆魂不附体地扫视着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骑”众人,握着兵器的双手皆身不由已的颤抖不停。
韩云体若筛糠的向后缓缓移去,双目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齿因惊骇过度而发出“咯咯”地撞击之声,他哆嗦着自语道:“怎有这样的事…
…几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备森严、偌大的长沙城……”
话未道完,只闻一声“啊!”地惨叫,其声惨厉之极,只见为他保驾的十几人,就在电闪石火间已被那“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长剑将他们的项上连盔人头齐削落于地,恍若一个个被劈开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滚了一地。鲜血狂喷,脑浆溢流满地……
那十几人的尸体如同劈柴般齐“轰”然倒地。
韩云只骇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正欲向后退去,但己不及……只见司马懿面色冷峻,右手长剑一挥,他的首级己被“□嚓”一声,斩飞出丈余,“咚”地坠落于地,滚出老远。他连哼也未哼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司马懿将剑斜挥,灵虚、“赤飞虎”、“黑瘴虎”三人便齐跪于他面前,只见他冷沉地道:“今日长沙己取……现在开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与吴国的交战!你们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戏看的:”
在比“虎豹骑”众人攻入长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孙权刚刚决定对魏开战之时,长沙郡湘水下流──巴丘关口:那些守卫在此的长沙军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骑”杀得无一幸存。其景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尸横遍野。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悲恸地哭声,循着哭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声痛哭,其声甚悲,催人泪下。
蓦地,他身后现出一位老将,此将亲切地向他问道:“请问……你是这士兵的亲人吗?”
老者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转首向来人看去,端详片刻遂颔首低声道:“哦……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听我话,和我一起打渔,他就不会死了……唉!
”
老将正欲答话,忽见从旁边奔来一人,那人边跑边道:“黄忠将军!我查过了,守卫在这个关口的士兵无一幸存,全部战死了!”
那老者惊疑地打量着身后的老将,问道:“黄忠?你就是那长沙太守韩大人帐下的大将…老将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区区……这位是魏延将军!”
说时,黄忠伸手向旁边之人指道。
老者‘惊讶地扫视着黄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汉俞古今日有幸得见二位将军尊颜,真是有缘……二位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幸见……”
黄忠忙谦虚地笑道:“老人家过奖了,黄某愧不敢当……对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杀的,那……那我得必须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黄老将军,我儿子他们确实是曹军所杀的!我见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还有人举着‘虎’字大旗,我并听到他们说什么‘曹丞相…
…’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曹军吗?只有曹操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黄忠闻言……,神情肃穆地捋须沉重地道:“不错!从老人家你所说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们一定是曹军,而且还是他的精锐之军──‘虎豹骑’干的好事。现在,我得和魏将军赶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们就抢先一步进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声道:“黄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好了。因为我有渔船,要不多时就能赶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儿子是被曹军杀死的,我要亲口告诉玄德公这件事,请他杀敌时替我多杀几名敌人,以报杀子之仇!”
黄忠二人见他语气坚定,神情激愤,知他已下了决心,遂顿首应允。
于是,三人分别后,俞吉即驾船向夏口驶去,欲将曹军来袭之事告于刘备知晓。
曹操的使者从东吴取得战书离开吴的同时,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发了。
龙天扬牵着小虎,迎着清风,立在船头上,他目跳远方,激动地道:“小虎,我看见了夏口的港口,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吗?龙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舱内走出,来到龙天扬旁边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龙天扬问道:“喂!那就是夏口吗?和柴桑相比,它只不过是个小城而己!”
龙天扬转首惊讶地道:“夏口虽较柴桑小些,但我却深爱着夏口。不过,我真感到奇怪……来传递吴国的‘同盟书’的使者,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鲁肃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么了?就不能让我任为东吴的使者呀?”
龙天扬见状,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几日那样一气之下就是一两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气消了和他说话……想到这些,龙天扬忙微笑道:“公主说哪里话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这次对魏开战中,鲁肃被任命赞军校尉,因此,他的军务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随你来到夏口。”
话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这次能与我们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因为孔明军师与冬梅姐姐尚留在东吴,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给我讲那些城里的新鲜趣事,我觉得又很开心。”
言罢,小虎便撒娇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温软的小手。
龙天扬见状,暗道:“这样也好!原本我十分担心那作为使者留在东吴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们这边,我想周瑜他不敢对孔明军师他们怎样了!不过,现在孙权一定在发火吧……”
果如龙天扬所料,此时,孙权正在大殿内大发脾气,周瑜与鲁肃垂首肃立一旁。
孙权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气死我了,就在这即与魏作战临近之时……她竟随同‘龙之子’跑到快要成为战场的夏口去干什么?”
鲁肃闻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责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仁孝公主她会来抢去‘同盟书’,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话未道完,孙权便抓挠着头发,烦燥地道:“别说了……我头都被气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气愤的情绪,孙权又侧首对周瑜静静地问道:“公理,作战准备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准备就绪!”
孙权闻言,惊道:“哦……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可是,离‘陆口’之战已到了火烧眉睫的紧急之关了……”
周瑜领首低沉地道:“是的!‘陆口’被谁抢走,这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因为,‘陆口’是联结水陆的沿岸之地,那里有大片的水域,是曹军往长江行军时的必径之处;并且他们要从陆路进攻柴桑,必须要以‘陆口’为据点;因为,其他的沿岸众地,却有许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们不可以进行大举进攻!如果曹操占据了陆口,那柴桑就会被他们水陆两路夹攻,那时,战况就极为不利了。
”
孙权觉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颔首。突然,他惊忧地道:“公理,那……那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们身处下游,不利于向‘陆口’进军,而他们却可从江陵顺流而下,速度当然比我们快得多。……当时我们该把曹操的使者扣下来,就……”
周瑜摇摇头,缓沉地道:“不!那是没用的!因为,他遣使者送来的檄文与我们……如果我们回复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会立即派兵占领‘陆口’的!”
孙权颌首沉吟瞬间,征求道:“那么……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担心!我是因此才让‘龙之子’回夏口的。”
孙权与鲁肃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周瑜见状,遂幽幽道来:“夏口比柴桑离陆口近。‘龙之子’……一定会比曹军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会把玄德的人马布置在陆口的。而且,玄德对曹操的水军也早有准备。他们一定比我们提前赶到陆口的。”
孙权闻言,一颇多时在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赞道:“真不愧是东吴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住曹军的攻击。”
周瑜谦虚了几句,遂和鲁肃齐向孙权告退。
二人出了殿门,刚走出不及三十丈远时,鲁肃便向周瑜愠道:“周都督,你刚才为何瞒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惊讶地道:“子敬,我瞒什么了?”
鲁肃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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