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软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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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软饭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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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已经习惯赵勾玉的讽刺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就奇怪了,在下与城主议事完毕城主就回房洗漱更衣了,就算再慢,现今也该好了啊。”

赵勾玉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公孙靖着急了,“你与无尘议事多久?”

赵勾玉看向公孙靖,公孙靖眨了眨眼,收回倾过去的身子,呐呐的立在原地。

她有那么失态么?

废话!当然有!

赵勾玉恨不能揍她一顿,可惜她现在没那个功夫。

“……不过片刻,交了东西在下便离开了。”

辛夷无奈苦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从不曾对城主有过除了尊敬之外的感情,可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这么想她呢?是她长得太不像好人了,还是城主在她们心里太水性杨花了?

“你交了什么给上官公子?”

韩江月突然发话,众人看向被忽略很久的他,赵勾玉脸色阴沉,公孙靖没啥变化,但辛夷就有些微妙了。

她在赵勾玉、公孙靖和韩江月三人身上来回看了一遍,终是朝赵勾玉拱了拱手,“赵太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勾玉二话不说拽起辛夷的胳膊就往深处走,她决定了,以后辛夷归属她的联盟。

韩江月坐在轮椅上,冷冰冰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深谙的眸子里满是怨恨与厌恶。

公孙靖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江月,看样子你很喜欢赵太师?”

韩江月连个眼角都没赏给她,“废话!她是我腹中胎儿的娘亲,我不喜她难道还喜你不成?”

公孙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话锋一转,“那不如,我们来合作一把如何?”

韩江月愣了,他转过头,正对上公孙靖讳莫如深的笑脸。

(2)

赵勾玉拽这辛夷走到无人之处,她一直扯着她的胳膊不放,“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辛夷哎呦一声,叹了口气,“赵太师不必担忧,您先松手儿。”

赵勾玉立马松手,“你快说!别墨迹!跟个男人似的!”

“哎……赵太师,你大可以放心,没人敢卖城主去青楼的。”辛夷半真半假道,“城主武功天下无敌,莫不说别人欺了他,他不去欺别人已是万幸了。”

赵勾玉当然知道这个理儿,可事情都在那摆着,她想不着急可心就是安不下来,那能怪谁?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本官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本官文武双全!?”

辛夷吓得往后一蹦,“赵大人莫急,我说就是了!我不过是交了一封妄命城送来的密函给城主罢了,密函交上去我就离开了,一刻都没逗留!”

赵勾玉不信,她向前一步,“密函?写的什么东西?”

“都说是密函了,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赵勾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密函你不检查一下就给他,万一上面有什么毒怎么办?谁写给他的密函?他还有什么亲人在世不成!?被人暗算威胁了你要如何弥补!?”

“还真让赵大人猜对了!”辛夷忽然一喜,“此人真可算得上是城主的亲人了!”

66光芒万丈

这下轮到赵勾玉呆了,“什么人……”

不会是狗血的未婚妻吧……不对,上官无尘都那么大年纪了,就是有所谓的未婚妻,那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娘们了,身子骨差一点儿的,在这个时代说不定已经死翘翘了,一定是这样的,未婚妻什么的,最讨厌了。

“以赵大人和城主的关系,在下觉得此事也无需向您隐瞒,便告与赵大人也无妨。”辛夷特别开明的笑着说,“这应当算件喜事,写信的是城主的师父。”

“师父?他哪来的师父?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师父?”赵勾玉一连串发出三个疑问,其实都不过是一个意思。

辛夷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不知城主可否对赵大人说过,城主少时,妄命城还不叫妄命城,那时候有一位老妪守着城主?”

赵勾玉蹙眉,狠狠的蹙眉,不悦的瞪着辛夷。

辛夷看出来了,赶忙道,“无妨,就由在下来告诉赵大人吧。”

好家伙,真险,这要是让这个女人丢了面子,命没了倒是不怕,被记恨才是最可怕的!城主和此人果真是物以类聚啊,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爱记仇!

“是这样的,城主自出世起便由一位妇人照顾着,这妇人同城主一样,都不知前尘旧事,不过,此人的武功却极为了得,剑法更是精妙卓绝,她待城主胜似亲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怎奈好人没好报,在城主十四岁那年,那妇人她……没了!”

辛夷长长的叹了口气。

“死人还能写密函!?你当本官是傻子么!?”赵勾玉无法忍受的大声吼道,惊得辛夷猛后退。

“大人恕罪!是小的疏忽,您莫要放在心上,您听小的慢慢说!”她辛夷是个办大事的人,能屈能伸,“是这么回事儿,当年城主一发现太傅失踪,就动用了全城人手去找,后来更亲自寻遍了妄命城,可仍一无所获,之后,万般无奈下,城主便以为太傅她死了,还为她在禁地作了衣冠冢。”

“禁地?”赵勾玉重复道。

“是的,禁地是妄命城的剑冢,城主太傅生前常去的那里的。不过话说回来,太傅虽然武功极好,但脑子时却好时坏。”辛夷想到这一点,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赵勾玉抿唇不语,死死的攥着衣袖,这个城主太傅当年莫名其妙的失踪,如今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不要说天生多疑的她,便是普通人也该好好揣测一番了。

可上官无尘看了这人的密函就走了,他究竟去作甚了?难道真是去见她了?

难道就不能等回来再去么?宫中宴会不能不去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这……这到底该怎么办?

“赵大人,不知可否听在下说一句?”辛夷试探性的问。

赵勾玉冷声道,“说!仔细自己的皮!”

辛夷偷偷翻了个白眼,之后恭敬的道,“依在下来看,城主不会有事的,城主是太傅亲手拉扯大的,便是这层关系,也不会伤了城主。”

“这我自然知道,但若不是去见了你们的太傅,是碰见什么坏人……”

“上官公子武功高强,便是碰见什么人,倒霉的也会是对方。”韩江月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望着转头递来寡凉眼神的赵勾玉,歪头一乐,“怎么,赵大人看着江月的神色,倒像是见了杀人凶手。”

赵勾玉憋着气,冷道,“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韩江月立刻轻哼一声,很是不屑。

公孙靖随后赶来,对赵勾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勾玉,你真的过虑了,上官公子那般人儿莫说是我,就算是家母也讨好不得,你又何必如此一惊一乍呢……”

赵勾玉知道他们说的话都对,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吧。”

转过身,赵勾玉负手背对韩江月和公孙靖。

“赵大人!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你置太师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于何地?你置我腹中孩儿于何地!?”

韩江月掷地有声的责问,让赵勾玉不得不正视她一直纠结的矛盾。

爱情,责任,这两个自古就不可兼得的东西,她究竟要选哪一个?

赵勾玉黯然低头,眉宇间满是散不去的郁结。

韩江月看着,莫名的不忍,他错开视线望向别处,握着拳道,“妻主尽可放心进宫赴宴,江月和辛姑娘会去寻找上官公子的,江月可以起誓,若是有上官公子的消息,一定立刻进宫亲自告诉妻主!”

赵勾玉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的跟着公孙靖入宫。

如他们所说,上官无尘会出事的几率是万分之一,但韩江月却把话说得那么绝,她若仍执意留下,等上官无尘安然无恙的回来,她又要如何对韩江月和皇帝交代?

这个宴,她是别无选择。

(2)

宴会现场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锣鼓喧天鞭炮起,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那是相当的热闹。

可赵勾玉满心都是上官无尘,纵是良辰美景,佳人在前,也完全提不起兴趣。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开始发呆,其实她明白上官无尘的心思,若公孙靖所言非虚,那么不但她是上官无尘的救命恩人,就连何飞花,也不可能完全怪罪。

何飞花开始可能的确是欺骗过他,但最后他的不死也是拜她所赐,抛开那种沉睡是不是比死来的好不说,他上官无尘绝非是个薄情之人,仇恨他记得,恩情亦是永远难忘。

他其实应该和她是一样的,被几股力量拉扯着,充满矛盾,充满痛苦。

也正是因此,赵勾玉才放不下心。

凭上官无尘的本事,的确是谁也休想奈何的了他。

但他若不出手呢?

赵勾玉头疼的灌下一杯一杯的酒,从来不胜酒力的她这一刻却仿佛千杯不醉,脸上一点异色都没,看的旁人直愣眼。

赵勾玉并不理会他们的注视,也不挂心是谁在盯着她看,她脑子里和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改变。

上官无尘,他外表看起来高傲冷漠,言谈间也不咸不淡,可只有赵勾玉最清楚,他完全不是连他自己都承认的“木头人”,他对所有他爱的人都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否则,他也不会心心念念的似乎都是报仇,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赵勾玉闭了闭眼,眼眶红了一圈,面色苍白,观着心疼。

“赵太师?”

一个温和男音入耳,赵勾玉抬起头来,她淡淡一笑,是公孙梓珺。

她摆给公孙梓珺的这一笑,可是极有学问的。

一般人面对神策公子这般仙人似的男子,很少有不会举止失措的,但赵勾玉这一笑就很有分寸,既算是回应了公孙梓珺,但不疾不徐的态度又有点高高在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

旁人此刻可能会对赵勾玉的漠然置之觉得尴尬,但公孙梓珺可不会,在他的意识里,绝不会有人拒绝他,所以他根本不存在诸如“尴尬”、“失望”、“紧张”等等算不上好的情绪。

他大大方方的拖着及地的金色衣摆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坐到别人让出的位置上,瞧着赵勾玉,笑而不语。

赵勾玉侧首瞥了一眼眉眼含笑,不知道在那YY什么才笑的如此开心的策神,不着痕迹的往反方向后撤了一个位子。

公孙梓珺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赵勾玉为什么躲开他,他看了一眼两人中间隔着的座位,再一次眯眼含笑,拎起衣摆朝前移。

赵勾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公孙梓珺,心道完蛋了,管理员在哪呢?旁边又没有奶妈,这人一个法师还能自愈不成?他肯定开外挂了!

人若犯我,我忍!

给你面子,谁让你是策神!

赵勾玉装作不经意的再一次后撤一个座位,方才坐在她后面的官员早就有了先见之明,在她准备后撤前就溜走了。

公孙梓珺继续笑着往前挪,那架势,完全是预备跟赵勾玉死磕到底了!

赵勾玉毛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人怎么没自尊心呢?

“你怎么又过来?”

不损他两句,不利于她的有礼地形。

公孙梓珺一点都感受不到赵勾玉的煞气,笑着点头说道,“嗯,有时候本座的确无所不在。”

比如在神殿那次的信函,那便是他事先找人藏在那的,他算到了会有那么一天,救下赵勾玉对公孙家的利益有极大的帮助,他其实也不是总做无用功的。

“你……”赵勾玉在这个时代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本就心情不好,是他主动招惹她的,那就不要怪她不怜香惜玉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赵勾玉站起身,后撤好几步拉开与公孙梓珺的距离,接着,她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冷然道,“那么多座位不坐,偏偏坐本官旁边?”

这次公孙梓珺懵懵懂懂的愣了半晌,稍稍有些明白赵勾玉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了,他抿唇苦笑,原来他是误会人家了,他还以为她往后让座,是嫌前面吵闹呢,正好他也喜欢清静,所以就随着她一起撤了,可想不到……

人家那是不待见他呀!

叹了口气,公孙梓珺依旧温和的笑着,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座位,“赵大人,你要搞清楚,本座只是坐了个空位置,而空位置的旁边,刚刚好有个你,如此而已啊。”

赵勾玉无语凝噎,脸色难看的拂袖而去,弄得在场的人都不禁微微侧目,即便女帝和何千攻、龙宁等人都忍不住寻思了,莫不是这赵太师转性了不成?

这样的美人她姓赵的居然这般不屑,在她们心中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那就是公孙梓珺实在太光芒万丈了,他刺伤了赵勾玉的双眼,赵勾玉那是怕晃眼才不敢看!

67时过境迁

赵勾玉的背影模模糊糊的愈来愈远,公孙梓珺摇摇头,神色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释然,他仍旧坐在原位上,只是此时已无人敢坐在他身边。

公孙靖端着酒杯走到公孙梓珺身边,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俯身靠在他耳边道,“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自贱身价,惹了人笑话你是小,给母王摸了黑你要如何收场?”

公孙梓珺头也不抬,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珺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姐姐没去迎接也就罢了,如今还因为这么些小事就责备珺儿,珺儿心里,着实的疼呢。”

公孙靖刚才虽然言语刻薄,但脸上并无真的不悦,见公孙梓珺这般笑着和她打马虎眼,心里的火无处发泄,只得哼了一声,臭着一张脸道,“我如此深谋远虑之人,怎会有你这般木头一样的弟弟?”

公孙梓珺放下酒杯,抬起头也,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我这么坦坦荡荡,怎会有你这般攻于心计的姐姐?”

公孙靖一瞪眼,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她再一次左右瞧了瞧,见无人注意,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赵勾玉离开的方向走了。

公孙梓珺轻佻黛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睫,皮笑肉不笑的自语,“莫名其妙。”

宫中宴不会因为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停止喧闹,与此同时,短命村的剑拔弩张,亦不会因为双方是曾是彼此相依为命的对象而削减。

“师父……”

上官无尘单膝跪在地上,纤尘不染的白衣狼狈不堪,他用剑单手撑着地,嘴角溢出一丝猩红。

“住口!”

说话的人站在他面前,她声音嘶哑难听,身材佝偻瘦小,穿着连帽的黑斗篷,阴风阵阵,树影摇晃,这种情况下,根本没人能看清她的面貌,但是,也不难判断出此人不论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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