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宫婢深宫劫:一丝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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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宫婢深宫劫:一丝恩宠-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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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贵妃激动的喘着气,一语不发的。

“那婷妃呢?你可认罪?”段若辰见此,便转头看向还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婷妃。

婷妃此时已淡定了下来,苦涩的笑着,站起,走到雅贵妃的旁边:“皇上,臣妾也不想如此的,只是一切都是皇上的罪过。当年,是皇上不小心推臣妾下海的,那么多年臣妾在宫外受的苦,皇上有责任,可是皇上却在臣妾回宫以后一直漠视,这难道也是臣妾的错吗?你钟爱星儿一人,却置我们后宫中其他女人于何处?臣妾还想要与别的男人亲近吗?若皇上你能分一点心思给臣妾,臣妾还会被人威胁利用吗?现在东窗事发了,星儿可多无辜啊!皇上能继续去宠爱,可我们为什么就要该死?我不服气,皇上既然心里就只能容下星儿一人,当初为什么还要接臣妾回宫?今天又凭什么要赐臣妾死罪?”

咬牙切齿的,婷妃将恨意直白的表露。

她的激动,让在场的女人都倍有同感,都开始在窃窃私语起来。

“你的话没错,朕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纯嫔一个,的确是容不下别人了。想起来,朕的确有错,可是爱一个人哪里有错?只能错怪后宫三千,一个男人允许独享?深宫寂寞的人又哪里只有你们这些呢?”段若辰忽然放软了语气,竟然感慨起来。

在场的人更是愕然,声音也开始大了起来。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冷眼一瞪那些在议论纷纷的人,不明白的看向段若辰。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儿子有点怪?

“经过这次,朕想得很清楚了,也许不是谁的错,只是朕一人的错。本来后宫三千是为了子嗣繁荣而设,可是朕却没有管理好后宫,结果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皇后滑胎,然后惨死,又有玲贵人威胁七王爷陷害纯嫔,现在又是雅贵妃视死而归的去毒罪纯嫔腹中的龙胎。这一切一切都是朕无法将爱意平份,无法好好的管治后宫。既然如此,朕决定效发祖宗皇帝段承烈祖先的方式,废除后宫制度,实施一皇一后制。那么,往后就可以不用去烦心后宫中女人们的心计手段,好专心调理政务。”缓慢的,段若辰说得很有道理般,一字一句,也没有理由其他嫔妃脸上的那些难看神色。

太后,当然亦震惊了,一脸错愕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她没有听错了吗?

废后宫制?

跪在前面的雅贵妃与婷妃也吓倒了,她们愕然相视,然后都放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她司空星儿何德何能?皇上竟然为她如此?”婷妃咬下牙,心里的恨意让她几乎要倒下。

她恨,恨他的无情,更恨他对星儿的痴情。

他怎么能啊?他怎么能啊?

而她,才是他的元配,却没有享受这样的福气。

“也许星儿的身份是不配,可是怎样才能称之为配呢?朕在前来之前已经去神楼见过祖宗,也查知当年段承烈祖先独立一个皇后而废后宫之事。当年,一样有许多人反对他立司空羽儿为皇后,反对再让司空家成为皇亲,可是结果并没有因此而有那些所谓大臣的顾虑,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他们都过得很好,很协和,而且国泰民国,先祖更因此而更用心在政事上,那三十多年间,我朝如何辉煌,仍能耳传之今。经过这些先列可以看出,没有什么配与不配,就只有对与不对。而星儿就是朕心里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对的女人,朕决定只拥有她一人就行,而不需要再去理会你们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沉声的哼,段若辰冷言轻语的宣布着他的决心。

所有人都愕然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的?那我们怎么办?”

“朕自然有安排。”段若辰说着,低头看向雅贵妃:“雅贵妃罪大恶极,论罪处死,念其乃大皇子的生母,准留全尸。婷妃更是结党营私,企图毒害纯嫔,庆幸此事被郭老太医所破,纯嫔已得安全。朕思及自己亦有错处,在婷妃回宫以后就一直没有与之实行夫妻之实,心有亏欠。只因夫妻情份已散在五年之前,朕决定休书一封,准许离宫。而郭太医亦是被**所至,念其诚心认罪,而医术上乘,是博学人才,命其在京中设立医馆,无条件为百姓看治,直至老死为止。”

手用力的握成拳,段若辰一字一字的说出他的判决。

他本不想放婷妃走的,可是想想慈念说得对,婷妃的回来是他一手牵引的,而这几个月他心里的确有愧于她,念在这一次她也只是被雅贵妃威胁,那就。。。。。。算了吧!

要她死,及放她走,又有何区别呢?

就算他要泄心头之恨,星儿滑胎之事还是无力改变的,只要星儿没有死,为了能顺利的废立后宫,他就忍下这口气吧!

“谢皇上,谢皇上,罪臣肯定会为百姓尽心尽力的。”郭太医一听,愕然的抬起头来,立即跪谢。

他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后果的,他以为……以为会死。

“皇上……”太后看不过去,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母后,这是儿臣的后宫,这事情就让儿臣去处理吧!”段若辰苦口婆心的低语,说话温柔。

太后微微咬牙,只好忍了下去。

有些话不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的。

他说要废后宫,也不一定会废成功的。

“谢皇上。”同样震惊,婷妃怔怔的看着地面谢恩,人一下子傻了。

她以为。。。。。。她会死的。

她以为自己会跟雅贵妃一样的被处死。。。。。。

“关于郭太医刚才对婷妃的表白关系到皇室丑闻,朕在这里下令,往后绝对不能有人再提起。”段若辰说,冷下眼眸,往在场的人一瞪。

于是,所有人都只能敢怒不敢言。

就只有珍妃气得脸都红了,可又慌乱无助。

最后,她还是沉不住气了:“皇上,你要废后宫,那臣妾等怎么办?”

难道也要被休吗?

她怎么能承诺?她还有公主呢!她。。。。。。

“放心,朕说过自有安排,就定必有更好的安排。”看向珍妃,他心里亦有愧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竟然有了善良的念头,这是星儿感染的吗?

“朕会为你在京城中设立珍王妃府,你与公主们会一起入住。朕每逢年节都会抽时间去看看你们,或者请你们入宫来共聚天伦。朕只是不想再去烦心后宫中女人那些无止境的争斗,可绝对不是要否认你们的存在。”段若辰轻声的低语,然后再看向其他没有所出的嫔妃:“而其他的嫔妃,朕会尊从你们的意愿,若还想在后宫之中的,就留着吧!朕会在后宫之中重建一宫房,让你们都住在一起,好有伴有依赖。可若想要出宫的,就向朕表示心迹,朕可以准你们带着原来的位份离宫回家去,你们仍然是高贵的嫔妃,不受任何人欺侮。也可以像婷妃一样出一纸休书,以后婚嫁不管。”

“够了,皇上你这样太荒堂了,太荒堂了。”太后激动得直发抖,对是他的安排感到发指。

他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的?

若是让先帝知道这事,她死后要如何交代啊?

“是荒堂也好,这也是朕的决定,朕想得很清楚了,若不能为星儿还在我们将来的孩子准备一个安稳的地方,朕宁愿不要这帝位,朕实在累了,不想再去为各种争宠的技两去烦心。”站了起来,段若辰沉着的脸色表示着他的意志已决。

对于,太后气得直直的发抖。

可是她还没有说其他话的机会,段若辰已经挥袖而去。

“哈哈哈。。。。。。”华绣宫内,就只有雅贵妃还能笑,而且是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她一直的笑着,没有人去理会她笑了多久,所有人都怔在当场,都无法接受这忽来的事情。

皇上要效仿先帝皇帝段承烈为了一个女人而废立后宫?

这不是一个笑话吗?这就不是荒堂?

***

平躺在床上,静静的聆听着灵儿的回述,司空星儿始终一语不发的,就只有那激动得不时闪着泪光的眼眸在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哭不出来。

可是,她很感动。

她根本不敢去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他。。。。。。竟然要为了她而废立后宫?

为什么?为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傻呢!他可知道若真要如此做,得要面对什么?就算作为一个帝主,能无所不能,可废立后宫只要一个皇后,这可不是一个帝王就能决定的事。

“可真没有想到皇上也是一个痴情的人,还记得他初登基为帝的时候,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多情,你我都猜不到会有今天吗?事隔才四年多,一切都变了,任凭我们如何去猜想,也不敢去想会有今天这一日啊!”灵儿说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是感慨,也有更多的无法置信。

别说是灵儿,她亦是。

而事前,他根本没有与她提起半分。

今天早上,他们醒来的时候,他抱着她一起坐在贵妃椅中很久,可是他并没有对她说过有什么废立后宫的想法。

而且。。。。。。他。。。。。。

对了,他有说过,他只要她一个人的孩子,他当时就有这个念头了吗?

“娘娘,皇上来了。”芬芳快步进入,向着寝宫内的人说。

“不要起来,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你就乖一点,听话一点,多在床上休息两个月好吗?你若闷了,朕就尽量抽时间出来陪你。”宽步而入的男人笔直的走向床边,阻止想要站起行礼的人,然后顺势的坐到她的床头,将她抱到了怀中。

“奴婢参见皇上。”灵儿此时已站起,微笑着看向段若辰,跪下行礼。

“平身吧!今天星儿怎样?还好吗?”转向灵儿,段若辰轻声的问。

“回皇上,娘娘一切都很好,吃了药睡了一会儿,后来又醒来用膳,刚刚才醒,奴婢就向她说了关于今天在华绣宫里的事。”灵儿笑着,然后欲要退下:“皇上跟娘娘多聊聊天吧!奴婢下去准备晚膳的事。”

“嗯,去吧!”亦有此意,段若辰轻点头,然后低头看着那自他坐下后就一直盯着他不放的人儿。

“怎么了?”轻抚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多疼啊!

“皇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废立后宫?就真的为了星儿一人吗?”有点激动,星儿眨着闪烁的眼眸,仍无法接受灵儿刚才所说的话。

这……太突然了,也太没可能了吧!

她要怎么去接受呢?这根本是谁听了都会觉得是笑话的。

“不全是为了星儿,还为了朕。”伸手将她的手拉起,轻轻的握在掌心之中,段若辰放软了声线,低低柔柔的:“朕经过两次差点要失去星儿以后,心很累,很累,也很怕。那天说你血崩的时候,朕没有疯狂的能力,可是那一刻的自己就不像是自己的,就像快要撑不下去了。那是朕从来没有试过的,那一刻,朕只是在想,若星儿没事,朕就算不做这皇帝又如何?可若星儿不在了,朕当这个皇帝又何乐?”

“皇上?”怔怔的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眸,司空星儿激动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星儿,也许你们会觉得朕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一时任性,可是朕已经不是一个会任性的人了,朕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特别是在这件事上。朕想得很清楚,江山若不能与美人兼得,那朕就选美人吧!江山只是死物,不能让一个男人幸福,可是美人却是活生生的宝贝,能让男人感到温暖,依赖,宠爱,心疼。所以,朕想得很清楚,幸福与否,就取决于朕能拥有星儿与否。若想一直拥有,不止要宠爱,还要独爱。独,就是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不管你往后在朕的后宫里如何的横行霸道,也没有人有能力去说你半句,因为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的天下。”握着她嫩滑的手,段若辰轻声的笑语,每一个字都尽显着他无尽的宠爱之心。

眼泪无声的滑落,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失去爱子的痛心在这一刻好像已经被他的心意给一点一点的磨灭掉。

原来,他可以如此爱她?

那么,她又怕什么呢?

“皇上,若最后你还是不能废立后宫那就不要勉强了,星儿不怕也不会怨,只要能一直在皇上的身边直至死去,哪怕明天就要死了,而皇上的心里还有星儿,那就足够。”卧在他的怀中,看着他握着自己的双手,不禁苦笑。

是啊!他能如此为她,就算现在她就要死,也算心甘情愿了,也算光彩的活过一生,死而无憾。

“胡说,朕不会让你死的,朕若活着,就要星儿也好好的活着。若有一天,我们都老去了,就像那个同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废立后宫段承烈先祖一样。我们同一样走,结伴同行,好不好?”用力的握住那软弱的手,忽然觉得,原来死也可以是一种幸福。

他在查得原来那个先祖在他与那皇后的儿子能继位以后,就与自己的妻子离开后宫,将皇权交给自己的长子,与那个羽儿太后游历天下。

听闻他们老了以后就被拉回宫中,在回宫没有多久,就双双离世,死的时候是那么的安详而幸福满足。

现在,他虽然没有要将帝位交给儿子的打算,可是他觉得,若真能双双离世,那也是一种幸福。

“皇上,谢谢你。”闭着眼,任由泪水流出,司空星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幸福有时候很远很远,远得她以为自己永远都拥有不了。

可是现在,幸福就在眼前。

不管他能否实现承诺,她都已经足够幸福了。

***

雅贵妃已死,婷妃也如他所说的那样被休出后宫,那些都没有被临幸过的嫔妃贵人都已经准许离宫了。

而旧日的太子府他亦已命令人收拾,作为给珍妃及公主们的住宅。

太后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在一步一步的实现着这废立后宫之事,除了心急与慌乱之外,还真的苦无对策。

而朝野之间,也有反对的声音,可是却并没有太剧烈。

因为,段若辰的人已经太多了,没有足够的声势也没有人真的敢**。

而且,段若辰登位这四年一直很努力的在打着基础,要动摇他的决定,也根本不容易啊!

再加上,他就是一个霸道得说如何就要如何安排的人。

可是说算如此,作为母后,她总不能放任不管的。

“你要休掉婷妃,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从来后妃犯罪,就算不用死也会送进冷宫之中,你怎么就能休掉她呢?她可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不是等于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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