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简听了。更是大怒:“本王早就告诉过你们,进了宫以后就要瞪大你们的狗眼将这里的人给看死了!她们有多少心眼你们根本就不知道!”
女人就是喜欢玩阴谋诡计!太后那个老妖婆更是这其中的高手!虽然他也想不通那赵美人摔了一跤有什么含义,但是肯定不简单就是了!
陈誉和汪庭乾脸色骤变:他们还从没被李进简这般骂过呢!
石冲却是神色如常。他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什么苦没吃过?不过是被骂成狗嘛,有什么好看不开的。
发泄了一通,李进简又咬牙骂了两句:“戚芳菲那个贱人还真把老大当亲儿子一样看了呢!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想着给那死人藏着玉玺呢!”
戚芳菲是德妃的名字。李进简在王氏身边养着的时候,经常听对方这般咒骂德妃,久而久之,他便也记住了。
不管太后耍的什么阴谋诡计,他只要知道那玉玺是在戚氏那里就行了。
“走!”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了,抬脚就朝着后宫走去:“本王这就去撬开那戚氏的嘴!看看她到底有多疼爱咱们的太子爷!”
陈誉和汪庭乾走到门口便停下了。对于后宫内苑,他们还是有些犯忌讳,觉得若是真的踏进去,就再也摘不干净了。
李进简也不强求,只对陈誉道:“本王先去探探口风,若她识相也就罢了。若是不识相,一会儿就送到你那里去。你想办法让她尝尝不肯说话的滋味。”
陈誉心中一凛,顿时就有些为难。他们在羽林军的监牢里新辟了一处刑堂,将二皇子身边的幕僚通通住过去审了一遍。不过。那些都是男人,陈誉下起狠手来丝毫也不影响心绪。
可若是将那些刑具用在皇帝的妃嫔身上……
他只想了一下,就觉得有些害怕。
“王爷。德妃娘娘的身份……”
“什么娘娘!那就是个贱人!”李进简见陈誉犹豫,便满脸不悦的说道:“难不成你还想怜香惜玉一把?”
这话说的可真放浪!陈誉脸都臊红了,低头道:“不是。下官只是想知道王爷对那戚氏是个什么态度。一会儿也好斟酌着用刑。”
“你不用管本王是个什么态度,怎么对付那些从逆的,就怎么对付她!”
“是。”
李进简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带着王府里就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往后宫走了过去。
陈誉和汪庭乾则往外皇城慢慢走着。
“汪先生!”陈誉心情有些烦躁,忍不住就转头问向汪庭乾道:“若是德妃真的不招。在下……在下可怎么办啊?”
那是皇帝的妃子啊!平日里就是看一眼都是亵渎,更别提让他去凌辱对方了。
汪庭乾紧紧抿着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汪先生,您有没有觉得王爷他变了很多?”陈誉见汪庭乾也没什么好建议给自己,便忍不住试探道:“以前的王爷进退有度,对咱们的谏言也是全盘接受的。现在却有些急功近利。也不大肯听别人的劝了。”
汪庭乾淡淡看了陈誉一眼,心想:那是自然。原先是李进简求着别人帮他,不装出一副虚怀若谷的模样,能吸引到贤士吗!现在却大不同了。若圣上和太子当真罹难,又或者一直都找不到的话,那李进简就是唯一能继位的皇子。大把大把的人才踩破了头也许只为了跟对方说上一句话而已。
如此情形之下,是个人都不会再压抑自己的脾气了吧。
没看王青鸿都被冷落了么。
“陈都护多想了吧。”心里怎么想,嘴上却不一定那么说。汪庭乾淡淡道:“王爷如今身份不同,为人处事的方式自然也要发生变化。你把王爷当圣上看。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不过,就李进简现在这幅样子,那皇位坐不做坐稳还真难说。不说逃到外面的二皇子有些膈应人。就说京城里还盘着李延年这条大龙呢。李进简得意太过,总有一日会被那大龙给吞了。
陈誉一听,便知汪庭乾是在敷衍自己。觑了觑汪庭乾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他不由暗自冷笑了一声:他才不管李进简能不能登上皇位呢。他原先看中李进简就是因为对方性格谦厚,对他们也很尊重。可如今对方全然好似变了一个人,性子急躁不说。还没节操没下限,活脱脱一个暴君的雏形。他要再跟着对方。指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被拖出去砍了。
还是得找个机会先离开了京城才是。
“汪先生说的很对。”汪庭乾不肯说实话,陈誉便也不愿意和对方交心了,笑眯眯说道:“想来还是在下性子太急,又没认清自己的位置。若不是汪先生从旁指点,在下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汪庭乾呵呵笑了笑,不做评论。转而又问起了对方家中的琐事。
“听说弟妹给你添了个大胖小子?没过满月呢吧?到时可一定要请老夫去喝杯喜酒啊!”
陈誉也有心要和对方寒暄,便笑着回道:“一定一定。在下也听闻令千金就要出阁了啊?若是来得及,在下还得吩咐内人到先生家给添个妆呢!”
“不急不急,还有小半年呢……”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倒也和乐。只是刚出了内皇城,两人一南一北的去了两处办公的地点后,脸上的笑意才突然的散了去。虽然没商量过,两人却一样的找了借口要往外溜。不同的是,陈誉走前还将手上的事情和副手交代了一番;而那汪庭乾,什么都没提,明明说是回去换几件衣服就回来的,却是一走就再没了踪影。
☆、第二百七十六章 鱼肉
李进简对自己那一双臂膀的出走还一无所知。他此刻正坐在芳菲馆的大厅上首,让人将躺在病床上的戚氏拖到了外厅,然后冷笑着问道:“玉玺在哪?”
戚芳菲这几天小日子来了,正是腰酸腹痛,难受无比的时候。原本吃了太医开的汤药后好了一些,但是被李进简这么一折腾,她只觉得阴冷的湿气由膝盖处直往她身上蹿,激的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看不懂形势的蠢妇。太子回不来,眼前这个散发着戾气的少年就注定是下一任皇帝了。所以她被人按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时,并没有过多挣扎,只是迷惑的回道:“什么玉玺?”
李进简呵呵狞笑了两声,扬声道:“把那狗奴才给本王带进来?”
石冲听命后,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将李进简的命令传了出去。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众人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咣当咣当的声响。这声音越来越近,引得浑身都不舒坦的戚芳菲也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啊!”
只这么一眼,她却仿佛看到了鬼怪一样,吓得惊叫了一声。只见两个羽林军侍卫拖了一个手脚都被拷起的血肉团子走了进来,然后将那团血肉往戚芳菲面前一扔,咣当当就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戚芳菲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一旁,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快拿开!拿开!”
大厅里被捆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们见状也是惊惧交加。脸色都吓白了。
这是个被用刑过度的废人。花白的胡子显示对方年纪已经不小,但是面部却不知是被开水还是热油烫过,纠结的皮肉黏在一处。让人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相貌。手上脚上没一处好地方,十指已被磨烂,露出了里面森森的白骨。手臂上也是红肉翻卷,看不到一块好皮肤。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微风吹在那伤口上,都会是一种惨痛的折磨;更别提对方还要被那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摩擦着,垂坠着……
众人不敢再多看。垂了头好似打摆子一样的哆嗦起来。
“娘娘真是好健忘啊。”石冲见李进简厌恶戚氏,便微微笑着尖声说道:“这是才是给娘娘看过病的宋太医啊!您瞧瞧他的脸。看还能不能记起来?”
戚氏哪里还敢再看,她想要逃离这里,却被人拦住不让其离开。
“不!我不要看!”她捂住脸慢慢蹲下身,声带哭音:“你们想干什么?我没见过玉玺。真的!”
哪怕是已经处在绝境中了,戚芳菲依然能分析出李进简想要干什么。对方开门见山,一张口就跟她要玉玺,便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线索,认为那东西肯定是在她手上了。
而且还跟这宋太医有关。
“娘娘还是好好再想想吧。”石冲看到李进简似乎很享受看到戚芳菲现在的样子,便慢腾腾说道:“人家宋太医都交代了。说是寿安宫让他送了一样东西给娘娘。娘娘忘啦?”
不仅李进简觉得爽快。就连石冲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看着昔日高不可及的德妃,如今却被自己的一句话就吓的瑟瑟发抖,这场景叫他看了就觉得好兴奋。
还真是……
好有趣啊!
戚芳菲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从没收到他的东西……”
看到宋太医这个样子,她哪里还能不明白对方是被屈打成招了。这种痛苦。只怕是百分之一加诸在她身上,她都不能坚持下来。然而,宋太医招认了。她却不能招认。因为就算她招认了,也根本拿不出东西来。
到时候只会被当做骗子、嘴硬,而被更残忍的对待……
“呵呵,看来娘娘是想不起来了。”石冲笑了笑,转头便对着李进简说道:“王爷,娘娘脑子有些不清楚。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李进简冷哼了一声:“你们下去搜!”
虽然那日搜过一次了。但那时这太医还没和戚氏接触过呢。
四散的羽林军便开始翻箱倒柜,仔仔细细的搜寻起来。几个面色严厉的嬷嬷一齐走到那几个被捆绑起的宫女身边搜查起来。她们手段很粗暴,见到有那挣扎着不肯配合的便当场就扒了她们的衣衫。
夏日衣衫单薄,哪怕她们只是被扯掉了一半的衣物,那些白皙而醒目的*也是毫不遮掩的就暴露在了人前。更别提她们还被绑缚着,那束手无策只等着别人来欺负羞辱的可怜样子,让大殿里来往的侍卫们看的眼都直了。一个个磨磨蹭蹭又目光闪烁的不停偷看着。
而那些嬷嬷们也坏,见状更是时不时就故意的扯落这些宫女们的衣衫、肚兜,甚至亵裤。虽然是宫女,但都是贴身伺候戚芳菲的大宫女,平日里哪里能碰到粗活呢。一个个养的身娇体嫩,又正年轻,身子有多诱人简直不能再叫人多说。加上刚才因为拖曳宋太医而留下的蜿蜒血迹,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血腥而**起来。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便是连李进简都忍不住有些兴奋了,就更别提那些必须要压制的侍卫们了。
宫女们羞愤欲死,简直恨不能当场就撞了柱子一头碰死。但是她们都被堵了嘴,手脚又不能动,除了默默流泪也没别的法子了。
戚芳菲见状真是又羞辱又恐惧,生怕李进简也会这般对待她。对女人来说,在外人面前裸露她们的身体是一种极其难堪和羞耻的惩罚!这种惩罚甚至比鞭打刺伤她们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她感觉今日是真的不能善了了,不由就生出一股绝望的勇气出来。
搜查了好半天。侍卫们一无所获,嬷嬷们那边也是两手空空。
李进简的目光一下子狠厉起来,从上首慢慢走下,欺迫到戚芳菲面前骂道:“贱人!玉玺是不是藏在你身上?”
不用他多说,那些搜身的嬷嬷就往戚芳菲身边走了走,似乎只要李进简一声令下,她们就能扑上去撕了戚氏一样。
“不在我身上!”戚芳菲本能的就护住了自己的身体,接连摇着头叫道:“在……在另一个地方!”
李进简一听,心里竟一时间有些激动。忙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吗?
“在哪?”他厉声问道:“本王劝你最好早些交出来!要不然别说你要受罪,就是我那贤惠又美貌的三姐姐也要跟着你担心啊……”
李进简嘴里的三姐姐正是戚氏的独女安乐公主李进婷,去年刚被皇帝嫁到了礼部尚书樊季平家的嫡次子樊礼全。因为安乐公主贤惠大方,今年又刚生了个儿子,所以深受樊家人赞赏,也给皇帝赚足了面子。
她是戚芳菲的心头宝,谁都不能碰触的逆鳞。
所以听到李进简提到李进婷,戚芳菲一下子就抬了头,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樊家可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她还没有愤怒到失去理智,知道就算是皇帝也要给樊家几分薄面,更别提眼前这个少年了。
李进简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盯着戚芳菲的脸恶狠狠的说道:“本王为什么要去动樊家?本王只要把你脱光了挂在城门上展览几天,你觉得三姐姐她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被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放荡的被天下人都看光了身子的亲娘?”
戚芳菲听的脸都白了。的确,她这个亲娘受辱了,唯一被连累的就是她女儿了。到时候不用樊家对她怎么样,单是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她给淹死了。
“你这么做,名声都毁了。谁还敢拥立你登基?”她哆嗦着说道:“你不敢的……”
这样对待父皇的妃嫔,简直无礼又不孝,手段粗鄙又残忍,任何一个有底线的臣子都不可能接受。
李进简“哎呀”叫了一声,然后邪邪笑了一下,看着戚芳菲说道:“你提醒的很对。那我就不把你挂在城墙上了,还是直接把你扔到青楼里好了。到时就说你是逃出宫又被人骗了卖进去的。过段时间,等你接了客,本王再带着三姐姐去把你救回来好了。”
合情合理,简直完美。
李进简都忍不住要为自己赞一个了。
“你这个疯子。”戚芳菲听到他竟要做出这种无耻之事,忍不住就骂了他一声。
李进简斜眼看着她:“疯子?你不交出玉玺,先疯的就是你了?”
他怎么会是疯子呢!他只是被憋的狠了,如今便想着小小放纵一下罢了。
戚芳菲转头看了看平日里伺候着自己的太监和宫女,声音凄凉又难过:“东西在外面院子里。你把他们放了,我带着他们去取了给你。”
李进简明显不信:“怎么会在外面院子里?你别想使诈!你若是敢自尽,我就敢把你的尸体扒光了挂在城楼上!”
戚芳菲气的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她红着眼睛,垂目说道:“信不信都在你。你带了这么多的侍卫,还怕看不住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一没带刀子,二没带毒药,要怎样才能在你面前自尽呢?让他们跟着,不过是因为那处机关很有些凶险,必须要多带几个人去探探罢了。你若是不信,就跟在后面看着好了。你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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