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要好的大堂妹能一起幸福。
“嗯。”关于这点,邵德芯无条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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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哦!”邵德媛捶捶背,低声叹气。
她在订婚宴上虽然只施薄粉,但天生的美貌还是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胜过
其它浓妆艳抹的堂姊妹,如百合股清新的气质,当场攫获所有未婚男子的目光,
当然包括俊美神秘的安至昕。
刚从国外回来的他,是订婚宴中最出风头的男子,锋头之健,已经超越准新
郎了。他总是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站在角落,但黝黑的瞳孔却十分蛊惑
人心。
邵家的女孩子见到他,都开始庆幸自己不是邵德媛,因为只有邵德媛没有机
会跟他恋爱。
但,安至昕似乎不在乎这是兄长的订婚宴,露骨的眼神不断望向清新的百合,
那股恣意妄为让邵德媛忍不住脸颊发烫。
男人热烈注视的双眸里透露出侵略的目光,令在场所有未婚女子嫉妒不己,
邵德媛可是即将踏入红毯的人啊!他不该看她呀!
一群懊恼的女子趁订婚仪式开始时把安至昕团团围住,而受过礼仪训练的安
至昕也一派绅士风度,优雅地应付迎面而来的狂风浪蝶,先暂停对邵德媛爱慕
的眼神。
邵德媛松了一口气,她并没忽略安至昕注视她的眼伸,但这样的行为对她而
言是极大的困扰,因为她即将成为他的大嫂。
饱受嫉妒眼神攻击的她,心里免不了嘀咕,他怎么可以那样看她?他不知道
那将带给她多大的麻烦吗?
“媛媛,你光休息一下,有事我再来找你。”看到邵德媛那么累,安至达体
恤地将她带进休息室。
“那就麻烦你了。”既然未婚夫愿意单独出去面对客人,对她来讲是再好也
不过了。
邵德媛眼中含着疲倦,她根本就没睡饱,半夜就被造型师、美容师从床上挖
起来,忙着化妆、穿衣,没有人会不累,更何况几个小时前还在众目睽睽下完
成订婚仪式,晚一点还有化装舞会,她将要忙一整天。
但喜事嘛,总是要热闹点才象样。
两个家族的长辈们对于这点,意见倒非常相仿,所以精力充沛又值适婚年龄
的年轻人,在这个婚宴里将有很多机会认识条件好的异性,会做这样的安排,
多少也有牵红线的意味。
而受邀来参加婚宴的黄金单身汉,也都是国内知名企业家的第二代,女孩子
们全乐疯了,一想到排行榜上有名的男人将整天陪伴自己,全部卯足全力打扮,
希望自己成为最耀眼的一个。
看到未婚夫离开,邵德媛暗暗松口气。
她觉得自己矛盾极了,她知道因其它男人而怦然心跳很要不得;躲到休息室
又只能和安至达面对面……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干脆让她静一静,身旁什
么人都不要。
或许,等她走出休息室,就可以坦然对未婚夫微笑了。
邵德媛走到落地窗还,一股醺人心神的诱惑气息在空气中流动,她突然想起
那个男人,那抹要笑不笑的眼神……
她心浮气躁地转过身,走到酒柜前,抓下一瓶九七年份的红酒,便替自己倒
了一杯。
猛然啜饮,竟然因为喝得太猛呛入气管里,她难过地流下眼泪。
“不会喝酒,又何必喝?”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才感觉一阵晕眩,
一个转身,便倒入男人强健的胸膛里。
“嗯?”邵德媛不敢置信地眨眼,那张俊美的脸庞,正以上对下地与她的双
眼对恃。
他、他、他……怎么来了?盯着面前的男人,她诧异地说不出任何话。
“宝贝,你这样喝酒不好哦!”男人喑哑的嗓音似乎带有魔力。
安至昕的大手自然环住佳人的腰际,温暖娇躯在怀,如缎般光滑的肌肤让人
舍不得离手。
纯男性的气息包围住邵德媛,让她在呼吸间,全充满他的味道。
“你……你怎么进来的?”头昏眼花的邵德媛扭动着身躯,想逃离他的怀抱。
“嗯?我不能进来吗?”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佳人箍得更紧,迫使她融
入他的胸怀中。
“这间休息室,我在使用。”邵德媛勉强将理智抓回,反抗着安至昕的侵略。
“是吗?”气息吐在耳鬓处,诱人的声音一点点渗入她的心里。
“你离我远一点说话……”邵德媛伸出手,想把男人推离自己。
“你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男人低沉的笑声让人有种
心安的感觉,温热的唇轻轻贴住她的耳骨,若有似无地摩挲。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邵德媛强撑起精神询问,因她并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小姐,这间休息室是我先进来的,”安至昕指着小客厅的沙发,“我刚刚
就在那里睡觉,是你打搅到我。”
“呃……”邵德媛的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原来这间休息室有人?
“你们家的小姐实在太厉害了,我不储存点精神,晚上怎么陪她们玩?”安
至昕吊儿郎当地响应。还好他见过的女人太多,还不至于被吓得落荒而逃。
“你……你应该在外头挂个‘使用中’的牌子,那我就不会进来!”邵德媛
感觉她的脸在发烫。
“我有挂啊!可能是被人挤掉了吧?外头人来人往的。”男人不在意地耸肩。
“那……”邵德媛打算退出房间,让安至昕使用休息室。
“别急,我们以后就是亲戚了,多联络联络感情是应该的吧?”不让掉入陷
阱的猎物逃脱,安至昕扣住邵德媛的柳腰,堵住如花瓣般的红唇,以舌尖撬开
她的香唇,恣意索求她的一切。
“别……”想拒绝,但松开的入口却让男人乘机进占得更深。
安至昕霸道地独占佳人的香气,不由她反抗。
因为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立誓要独占她的所有,她不但得适应,而
且非接受不可。
她,是他的女人!
第二章
“嗯……”邵德媛发出无助的呢喃。
安至昕勾住她的柳腰,深深汲取属于她的甜蜜,灵活的舌根狂烈地挑逗她僵
化的舌尖,猛烈地交缠。
邵德媛节节后退,而安至昕却无限理会她的逃匿,把她压制在墙壁上,强硬
地吮吻她。她好甜啊!
邵德媛被强吻得几乎要缺氧了,但男人却不动如山,定定地把她压制着,让
她的思考能力在他的强力索吻下一一失去。他技巧纯熟地索取,而她根本没有
任何招架的力气,当她回过神,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环抱着他的脖子!
“看来,你对我似乎还算满意。”搂住佳人的纤腰,男人炽热的气息喷洒至
她脸上。
“你少乱讲!我对你才不满意哩!”她极力否认心中的激荡。
“是吗?”灼热的目光紧盯纯美的脸庞。
“当然了。”她口是心非地响应。
他不理会她的话,紧搂住她的纤腰,径自封住她的檀口,野蛮而霸道地挑开
如花蜜般的唇瓣,舌尖再次钻入。
她拒绝给予响应,但异样的感受却在体内翻腾、爆发,心跳也因为禁忌而猛
烈跳动!
他们将成为亲戚,她应该坚定地拒绝他的诱惑,没想到她竟耽溺在俊美的饿
狼吸引之中,眷恋他的唇,分享他的温度,她的思绪像玻璃被敲破般散开,只
能任由自己随着他引起的情欲晃动,无法逃脱他的钳制,悠悠地随着他的强吻
摆动。
“很好,你有进步了。”察觉到佳人的响应,他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勾,大
手也挑逗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邵德媛惊惧不己,她对男女间会发生的事不是完全不懂,这使她脑中的警钤
大响,蓦然低喊出声,挣脱男人的怀抱。
安至昕仍把脸埋在邵德媛的颈项之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
迹。
邵德媛全身像被火焰灼烧过一般,尤其是她的双腿,感觉疲软,特别无力。
“放开我!”她努力恢复神智,叮嘱自己不能被恶魔诱引。
但男人强健的手臂却紧紧环住佳人的背脊,显然无意放开她。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强暴你的,即便我们都很想要,”露出绝魅的笑容,
安至昕的口气非常笃定,“你这么甜美,我只吃一次是不够的,宝贝,好好预
备当我的女人。”
他的话一说完,便趁她恍伸时转身离去。
等邵德媛回过神,休息室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刚刚激烈而危险的感觉
彷佛一场梦。
但室内还留有男人的古龙水香味,让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的一切……
的确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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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你在想什么?”邵德芯端着刚泡好的花草茶走到沉默的堂姊身旁,
关心地问起。
“我没想什么。”邵德媛若无其事地回复,但两眼却看向墙上的钟,发现快
三点了。
“哦。”邵德芯眼中有怀疑,却也不再开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邵德媛有心事,因为她从订婚那天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管在学校或家里,常常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眼神缥缈恍惚,不知道在想什
么,常常得叫她好几声,她才会响应。
没想到女人在订婚后会改变这么多,同学们都说是安家的大少爷把邵德媛的
心思勾走了。
但,真是这样吗?依邵德芯对邵德媛的了解,她觉得不是这样,至少邵德媛
跟安至达订婚前并不是完全没相处过的,怎可能在订婚后才为他神魂颠倒?
更何况订婚那天,她看到另一个男人从邵德媛的休息室走出来……不知道他
们怎么认识的,如果邵德媛的对象是安至昕,那现在变成这样她还能理解,毕
竟有魅力的美男子不多啊!
更重要的是,安至昕也是个多金的贵公子……
“芯芯,我等会儿要去上法文课,可能没办法陪你聊天了。”心情不宁的邵
德媛开始下逐客令。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可以去找伯母聊天。”邵德芯不在意地笑笑。
“那就好。”邵德媛径自开始准备上课要用的课本跟文具,然后拿起茶几上
摆着的一大串钥匙。
“咦,你现在自己开车出门?”不是有司机吗?
“对啊,妈说我不可以太娇贵,不要给人家我是千金小姐的感觉,所以满十
八岁就去考了驾照,爸爸送了我一辆车。”事实上,也是在训练她独当一面,
婚后可以帮忙丈夫的事业。
“哦。”邵德芯点点头,眼底闪着异样的光。
“妈如果问你我去哪,就说我去上法文课,不回来吃晚饭了。”邵德媛换上
轻便的洋装,淡淡交代。
如果再继续关在房间里,她大概会疯掉吧?
尤其一想到订婚那日和那个俊美男人擦枪走火的意外情节,她几乎没有办法
专心做事。
大家都以为她是为了未婚夫心慌意乱,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的
脑海里充满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激烈的拥抱,还有他的古龙水味道;甚
至,她还私下跑到百货公司寻找他使用的古龙水。
她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对,她应该专心想着如何做好安至达的妻子,但在脑海
里,跟她订婚男人的脸蛋越来越模糊,而安至昕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她没有办法制止自己的行为,只要想起那个邪魅的男人,她的心脏就狂跳不
己,忍不住想收集跟他有关的事物。沉溺在他用过的古龙水香味里,她觉得自
己好象又重回他的怀抱,有种令人心醉神迷的感觉,就像吸食毒品的快感……
邵德媛的精神越恍惚,越是感觉往下沉沦,但她并不畏惧,这种感觉就好象
黑暗中扑火的飞蛾一般,明知光明的尽头就是灰烬,她也要竭尽全力扑去,即
使遭火焚身,也是心甘情愿!
难道,这种强烈的感觉才是众人口中传颂的爱情吗?她开始对自已的婚姻有
不确定的感觉了。她真的得嫁跟自已订婚的那个男人吗?
“你怎么又恍惚啦?”邵德芯推推看着镜子发愣的堂姊,发现她真的变得很
奇怪。
“哦!我走了。”察觉到自己再三失态,无法解释的原因、无法流露的心动,
都让她感觉万分痛苦。
尴尬地朝邵德芯一笑,邵德媛慌张提起装书的袋子,快速离去。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让她更慌乱,她想当个平凡的女孩,如果她不姓邵,
该有多好?
奇异的念头霎时闪过她的脑海。
但,这只是一个念头,她从小到大都没违背过父母亲,所以即便在此刻,即
便感觉自己已爱上另一个男人,她也不会逃婚。
邵德媛像逃难一样快步离开堂妹的视线,邵德芯望着堂姊的背影,眼神里有
抹复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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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滨海公路风沙飞扬,安至昕长发绑起,坐在敞篷车里,点了
根烟无聊地抽了起来。
他不懂那封特地送上门的匿名信到底搞什么鬼,什么叫如果他今天下午不来
滨海公路,他将失去一生的至爱?
什么叫“一生至爱”?老实说,他不懂。
他从小欠爹娘来疼,在大房子里靠着老管家的照顾长大,除了老管家之外,
没人疼过他、在意他,都欠人爱了,怎会知道爱人?哪里来的一生至爱?发匿
名信的人肯定很无聊!
不过,刚好碰到他也很无聊,才回台湾,什么状况都还没办法掌控,才会闲
着没事来这里揍热闹。
但,这条公路的另一头的确有他跃跃欲试的猎物,所谓的“一生至爱”,是
在指她吗?
安至昕的唇边勾勒着淡淡的微勾,心里抱以无限期待。
“我说少爷啊!你打算在这里吹多久的海风啊?”汪凯瑞伸了个懒腰,哦!
跑车比床还难睡……
真不知这家伙在想什么,冷气室不待,跑到外头风吹日晒很爽吗?
“我也不知道,抽完这根烟再说吧!”白了没耐心的好友一眼。
什么叫兄弟?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偏偏袖手旁观,这就叫兄弟吗?呿!
还亏他们在美国落难时老和在一起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