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反面似乎都是那依旧美丽的容颜,没有丝毫的岁月留下的痕迹。
“二哥?”三圣母的眉头皱起,她知道她的二哥最近春风得意,不再守着那个小小的灌江口了。可是,天庭,天庭,是非之地啊。她心里感叹,现在?三圣母在犹豫,到底该不该上去。
“快,快,去救主人啊!”哮天犬跑的舌头直直地伸出来,一张脸也是泛着青白之色。太白金星守在南天门,谁也讨不好去。而他,如果不是凭着脚下的四蹄,此刻只怕也陷在那里了。
“二哥?怎么了?怎么了?”终于,美丽的世外桃源被打破。
“不行了,主人,主人啊——”悲伧声起,属于哮天犬的那从天而出的叫声更是把三圣母给叫的六神无主。她急匆匆地拿了宝莲灯往天上赶。
“报,三圣母到。”一个天兵急匆匆地看到宝莲灯所爆发出的独有的光芒,万丈处,他不敢抬头。
“退,让她进去。哈哈,云琯,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太白金星抚摸了下胡子,才慢慢地回转了他的兜率宫。继续炼丹。
云琯用手上的小木棍倒腾了半天,除了一身的油汗什么都没倒腾出来。她大急,脚下的熔浆已经快溢出来了。天地之间已经支撑不住了。她到底该怎么办?云琯看着身体被映照的血红的天给逼的已经一再往下。却施展不出任何的法术。乱也有个止境,而自己,已经陷了进去。无法自拔了。
寒月看着气息消失的二郎神,只觉得恍惚地目光已经发不出任何神光来,只能自顾自地拉着他,才能勉强地撑起自己的一片生存能力。他好后悔,为什么没有学过开这些机关图。否则,否则?他没有任何办法。
“二哥!”三圣母悲泣而来,奔乱的脚步把寒月挤到一边去。
“二哥——”三圣母又叫了声。二郎神的身体慢慢地冰冷。
“宝莲灯!”三圣母目光炯炯,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拼杀出一条血路。否则,折在这里,杨家一家满门不能绝,不能绝。心里想着,她已经把二郎神给挂到了自己的身上。
寒月已经生不出任何的斗志。
橘皮却是大急,她知道这里只有他能够扭转乾坤,否则自家的小姐?
“姑爷,姑爷,三圣母是二郎神的嫡亲妹妹,她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的。”橘皮的话刚落,寒月就跳了起来。
“你不能走!”
“呵!怎么?要打架?宝莲灯——”三圣母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江山社稷图你的咒语。云琯在里面,快点,快点!”
“什么?江山社稷图?”三圣母错愕,怎么会用到它,这是?二哥起了杀心?为什么?即使心里紧张地挂念着杨戬,但是,这件事,如果。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咒语只有我二哥自己清楚。”
“怎么可能?”
“哈哈——”西王母在三圣母说完这句话就已经不耐烦地乘着火凤凰出来。
“背叛的下场就是这样,陈云琯,你就在里面呆着吧,被烈火烧干,被熔浆烤成灰。最终永远地消失在这天地间。哈哈哈——”西王母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这个消息实在,实在是太好了。
“王母娘娘,娘娘,我二哥已经,已经?”三圣母见她来了半天却只关心事态的结果,而她的二哥还生死未知。这就是他要效忠的,三圣母想着脸上更加伤心,她也不管脸上的泪擦干净了没有,就站在西王母面前。
“哦,二郎神啊。这件差事办的挺不错的,去太上老君那里领丹药去吧。大难不死,这一次,你要跟着他享福喽!”西王母笑眯眯地大手一挥。
“谢,娘娘。”三圣母松了口气,却是,一回身。宝莲灯护着她左右。
“那我就杀了他,再杀你!”
寒月脚步有些凌乱。
云琯已经开始绝望了。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已经没有多少了。即使纳住她这个人,还是,空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云琯费力地在空中,试图能够弄到一片云。
“别在费心机了。你,只能死在这里。”伴随着二郎神恶狠狠地诅咒。江山社稷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郎神觉得呼吸也跟着不通畅起来。自己的法力都要被它吸光了。
“呵呵。”云琯使劲地咳嗽了下,挤出笑脸看着二郎神。
“三圣母来救我了。你,呆在这儿吧。”二郎神笑的得意。
“同归于尽吧——”云琯突然拖住了他往岩浆跳去。
“不——”二郎神惊呼。他不要,不要,他使劲儿地挣扎着,却抵不过云琯突然暴涨出来的力气。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勇气。
云琯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掉了。
这一章短了点,不好意思。有点支持不住。
第十二章 兄妹情深
云琯在沉沦,就要往欲海中沉沦。鲜红的跳动的浆液,如同是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一般,云琯看的悚目惊心。却不能放开双手。
“陈云琯,你放手,放手啊!”二郎神被惊的肝胆欲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云琯会是这么个狠的下心的。拿着自己做赌注的。他却不知,云琯先时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武器,而现在,等会儿在火山时把他沉下去,而自己躲进定海神珠里就是了。想这件上古的宝物定能够保她周全。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天空被压的越来越低,也不知道是涌动了哪条地缝,把天也震出了个窟窿。水,黄沉沉的水蔓延着在与那跳跃的无比灼热的火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琯的两只手紧紧地揪住了二郎神,一刻也不放松地看着他,誓要把他拖进去,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三圣母吃力地背负着二郎神就要去找太白金星。却是,看着眼前的众仙,特别是寒月,一脸的冷凝,要不是他知道云琯还活着,他定不饶了她。
“请让开,只要我哥哥醒了,就会放了云仙子的。”三圣母自认自己说的十分妥帖。只是不知她离了红尘许久,孤单的一个人所以连最基本的人事也忘记了。
“呵呵,真是好笑。三圣母,听说你这尊灯可是慈悲之物,现在做出来的事儿却是要人命的。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来。”寒月说着,一张手,一支积蓄已久的冰箭带着无与伦比的戾气呼啸而去。
三圣母急忙召唤宝莲灯护她左右。可是,却忘记了她背上的二郎神。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而那支冰箭更是在他的身体里化开,慢慢地开始冰冻胸口的腐肉。
“啊——”原本就被冰箭给折磨的晕过去的二郎神此刻更是只觉得一颗心都凉透了。胸口好似空荡荡。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却是满手的水渍,连一丝血都没有看见。
“二哥?”三圣母用宝莲灯逼退冰箭,却是彻底地伤了二郎神。
“三妹,走,快走!”三圣母一听,面上刚是欣慰,却是突然,看到。二郎神已经先一步飞了出去。
“哪里走——”橘皮看到寒月还在和宝莲灯对峙。便解下身上的披帛倒卷而去。
风在她的耳边猎猎作响。橘皮却是使上了全身的劲儿要把二郎神留下。
“贱婢,放手——”二郎神到底还是伤的重了,整个腰都被橘皮紧紧地拴住。越动越紧。二郎神急的掏出身上的银弹金弓朝她打去。
可是,他估计错了橘皮的忠心,两只手一刻也不放松地抓着手里的白绫,哪怕自己的脸被打成了馒头也不放手。
“贱婢——”二郎神的手越来越抖,寒月终于从宝莲灯前分身而来。他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而三圣母则被胖婶婶她们包围住了。她们仗着三圣母不会真的伤害她们,就屡屡冒险,只把身子递出去。
“三妹——”二郎神此刻也顾不得自己了,只是尖着嗓子高喊。
“二哥——”那激动的一呼,就被胖婶婶打了一个踉跄。
云琯终于熬不住了,她看着二郎神竟然还活蹦乱跳地,她一下子放了手,就要用脚把他踢下去。作为守护在江山社稷图里的元神,没有二郎神的十之八九的法力,但是,十之五也差不多的。
云琯的腿狠狠地踢打着,二郎神却是扯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天空和大地越来越靠拢,看着自己的腰都弯曲了,却依旧地没有停歇。
云琯有些绝望了。她此刻的一颗心全都放在二郎神的身上,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二郎神内外兼伤,已经使不出什么法力,只是靠寒月倒替着。
“快念咒语。”
“呵呵,咳咳——咳咳——死了干净。哈哈哈——”
“你——”寒月恼怒,心里的一团火越来越旺,但是抓不住三圣母,找不着威胁他的目标。而现在,他已经伤重。寒月的脚跺的山响也没用。
云琯此刻一心急着要钻进定海神珠里。可是谁知,还没进去,就被泼了一身的水!
“干什么?”云琯大怒。
“嘻嘻哈哈哈——谁让你把我关在这里面的,虽然山水齐聚,却是无趣的紧。”小蛮又恢复了她那胖胖的身体,一跳一跳地,跑到云琯的面前。
“你?”云琯一愣,最后也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没用想到她了。
小蛮看到云琯一副懊悔的表情,却是一扭身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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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开天辟地
云琯禁不住向前追去,在这个地界里她跑的很快,直直地越过了小蛮,心里的气才有些收拢。但是,那个是谁?云琯一下子就停在那里。看着那个盘着膝盖坐着的人,一下子,她伸手想要去摸一摸他,哪怕只是幻影也好的。云琯的手张着,慢慢地就要触到他的身子。
“谁?”带着一声云琯无比震撼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云琯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真的是他,自己一直以来都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可是,现在,以前的过往都敌不过现在的片刻。云琯终于挪动了步子。
大声哭喊出来:“夸父,是我,是我——”她甚至都不敢说出姐姐二字,就怕他,他不认她了。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当初为了所谓的天下,虽然托小蛮照顾他,可是,禁锢了那么多年,她好后悔,也好难过。她终于痛哭失声地抱住了他。
“姐姐——姐姐——你是姐姐——”带着莫大的欢喜,夸父回抱住了她,两个人,两个至亲的人终于相聚在了一起。
守候在一旁的小蛮虽然笑起来有些没心没肺,但是此刻,她也熬不住了。“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美好的时刻总是让人留恋的,可是,却总说留不住。云琯看着外面,二郎神还在死撑。他就像一个大力士一样哪怕就活生生地站在火山头里,满是那红艳的烈火,他也是咬着牙,一声都不吭。平生地,云琯还是觉得他是个天庭难得的后起之秀。就当他这份坚持,忍耐。死也要撑住的决心。
夸父总是佩服别人的,即使他是敌人。
“姐姐,我要出去帮他!”夸父说的很当然。
云琯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无谓的事。刚刚所下的死力,现在要把逃生的机会给他,想着就带有满满的不甘。可是,在这里,不能出去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
“你有办法?”云琯带着疑问。
“当然!”夸父把胸脯拍的山响。在这里,别的事儿没有,修炼到是成了头等大事。否则,怎么能够熬过这么些年。夸父看了眼正带着一股子吾家有男初长成的喜意站在那里的姐姐。心气劲儿更加足了。
云琯知道夸父的实力的,而现在?她把夸父放了出去。
天空和地狱似乎就是在一线之隔中,二郎神就好像九天的神柱那样威武地站在那里。手臂上的紫红色的筋脉似乎快要破体而出,一次又一次地滚动着。
夸父,号称追过太阳的夸父,赤着双脚,踩在那火辣辣的山崖边。
二郎神僵立着。嘴唇抿的紧紧的,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保持着沉默。
“嘿嘿——”夸父在胸口处摸到斧头,噌地一声。那闪闪的寒光已经证明此斧不虚。
二郎神眼中有些灰暗的光芒瞬间被点亮了。
夸父轻轻在斧头上划过,粗厚的手掌与它贴合在一起,好似在寻找共鸣。
“嗡嗡——嗡嗡——”斧头传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就好像敲击的编钟,开始高昂起来。
夸父笑了,摸着自己的爱物,开始抬头看天。
二郎神的两只手还支撑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也不知道那个大汉是否能够做一次盘古。一切就是个未知数在磨盘上慢慢地旋转。
“放手!”彼时,夸父一声大喝,肌肉暴涨着就两个步伐向上一跳,亘古永恒,时间已经停留,二郎神也被这一斧头给震碎了心魂,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开——”声音再起,这一次,比刚才更加汹涌。澎湃地让人为之欲碎,为之欲醉,永远沉沦在这里。天似乎终于撑不住了被巨大的力量破体而入。
疯狂地,云琯感觉到江山社稷图在缩小。她再也顾不得了。跳出定海神珠,就去拉夸父。
二郎神没有停,他比云琯更心急地要出去。
云琯狠着力气要把云琯拉出去。
可是,人和柱子是没有办法同日而语的。就像现在,夸父岿然不动。
“走啊——走啊——”云琯大喊。
“姐姐,你看!”夸父手一指。云琯抬头,在一瞬的速度里,夸父放在身后的手就朝云琯磕去。
“你,不走的话,死就死在一起。”
夸父苦笑,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愿望实现了。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做的事情也够他扬名一辈子了。也会让他姐姐好好地生活吧。他本就是不属于这里的。即使魂魄被关在定海神珠里这么多年。他早就该死了,否则又怎么换的回那么多的性命。
“姐姐,我已经了却心愿了。”轻轻浅浅地一句话,云琯再次泪水被慢慢地蒸敢。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二郎神觉得自己过的真是失败的可以。而所谓的手下也不过是靠武力收服。然后,经过这么多年,二郎神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种日子。吃喝玩乐的日子。他的目光一个劲地往前看,目光深远,地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那个她。
三圣母只觉得自己眼前金光四射,而那个二哥,却狼狈不堪地萎靡在地。她叹了口气,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云琯移不开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紧紧地追随着夸父的每一个动作。
曾经说以前天地就是个巨大的鸡蛋,里面弥漫着混沌。而现在夸父要重整鸡蛋黄。
夸父的停留让云琯一下子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