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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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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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着也照样不会告诉我东西在哪。”李玉的眼中出现狠色:“而你既然已经开始怀疑我,那么或许等不到下个望日,就会对我动手,现在杀了你,我至少可以掌控天楚。”

“你果然精于计算。”彦祖长叹了一声,原本硬撑的身体又垮。   Y。N了下去,缩成一团:“那你便动手吧,反正我今日已注定劫数难逃。”

李玉在缓缓抬起手的那一刻,眼底滑过一丝惘然。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的确曾经想要将他当帮朋友,哪怕只能彼此相伴着短暂地走一程。

一掌击出,可也就在这一瞬间,彦祖的手中忽然发出两点寒芒,直射向他的双眼。

他不敢置信,身形躲避时便慢了半分,一枚暗器从他脸边擦过,而另一枚则正中他的左眼,鲜血汩汩淌下。

彦祖却在这一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冷笑:“魍魉是不是告诉你,我在月圆之夜会因为经脉疼痛逆转而功力尽失?”

李玉捂住自己的左眼,不由得缓缓后退,再不敢贸然近前。

第五百二十五章  孽缘

彦祖呵呵一笑:“刚才那枚暗器上我淬了点百蚁丸的药粉,再过片刻,你便能尝到太上皇曾经尝过的绝妙滋味,到时候我便可以看到你想我方才一样,疼得欲死不能。”

李玉再不敢犹豫,立刻飞扑出那石门,留下一串阴冷的笑声:“不过你中了我的烈焰掌,也熬不过今夜,我会将出口封死,等待你在这里变成尸体。”

李玉走了,彦祖的身体砰然后倒,他扶着墙壁,不让自己倒下。而他的脑后插着三枚银针。

魍魉给李玉的情报并没有错。雨霖香之毒发作时,全身经脉抽搐欲断,功力丧失,而他方才接着喝李玉说话之机悄悄将银针刺入脑后重穴,强行逼出部分功力,给了李玉最后一击。

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若是他撑不到明天天亮之时,便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何况他为了换得李玉松懈,还硬生生接下他一章。所幸他还为自己留了条后路,这密室中有个机关,他当初连魍魅魍魉都没告诉。

他在身后石壁上一个不易发现的凹处按了一下,原本密无缝隙的墙壁徐徐向旁边滑开,他走进去,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石室,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

但彦祖知道,即便是这样,等李玉缓过劲来,还是灰想方设法找到这处暗道,这里并不安全。在暗道旁边的墙壁上,他抠着缝隙,取下一方石砖,手伸进去,取出来个包裹,放入怀中,然后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出口处在郊外,当他爬出来时,已是筋疲力竭。毒发的疼痛,再加上胸口受的伤,让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但他不甘心死在这里,咬紧了牙,一步步往前挪。最终,他在半山腰处看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

顾不得里面有没有毒蛇猛兽,他硬是钻了进去,在潮湿的地面上,颓然坐下,便再也支撑不住,昏厥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影从暗处出来,小心地靠近他,自下而上看他的脸。好半晌,那人又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抵上了他的后心,缓缓输入内力……

彦祖醒过来时已是天色大白,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洞口透进来,竟给这个阴森的地方添了几分宁静安详。自己居然还活着,运功调息,忽然眼神一滞,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股陌生来源的内力,柔和,却又深厚。

昨晚,是谁为他运功疗过伤?他立刻四顾,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反而在角落处发现一块树叶包裹的烤鹿肉。他凝了凝眼神,小心地伸手拿过了,验之无毒。而经过了一晚上的折磨,他现在的确需要吃些东西来补充体力,他终于还是撕下一块放进嘴里,肉已经凉了,咀嚼起来却依旧很香,他默然地慢慢吃着,在心中猜测救他的人是谁。

但以他现在的状况,不能贸然出去寻找,只能等待那人再次出现。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那人都没有到来,而他不能再此处久留,夜色降临时,便必须离开。临走之前,他站在洞口,默默记下这个地方,随即便疾奔而去。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从不远处的某棵树后,闪出一个人,眼神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彦祖自山中出来,远远眺望那座已燃气点点灯火的都城,脚步停滞了许久,终于还是转过身,奔天明国而去。

李玉此刻应该知道他已逃走,必定已经在城内设好了陷阱,等他一脚踏入。而他如今伤未痊愈,不宜硬拼,何况他现在了需要一段空白的时间,去寻找剩下的那两本书。

至于天楚,他不担心,只要等他想回来的那一天,一切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都会重新回到他手中。不过李玉,你的那只眼睛可再没有恢复如初的可能了,那是我留给你的永远纪念。

彦祖仰头看向夜空,阴鸷一笑……

……

而就在这两天,遥远的天明国,也同样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席容在月圆之夜走入了天牢,而这一次,她没有摒退其他人,反而当着狱卒的面阴沉地问凤歌:“还是不打算交待么?”

凤歌冷哼一声,将脸扭到一边。

席容在铁栏之外悠然而笑:“你以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还和当初一样么?那时有冯绍护着你,朕无法动你,怕动荡了时局,可现在冯绍已是叛臣贼子,朕对你屡屡温言相劝,你却还是执迷不悔,注定该下地狱。”

凤歌依旧不理不睬。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冯绍可能的下落,朕便饶你一命。”席容厉喝:“说。”

凤歌忽然大笑出声:“你以为这点伎俩能骗得过我么?等我说出他的下落,等待我的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何况我本来就不知道他会去何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好,好。”席容重重一顿首:”来人,辞她鸩酒。“身边的宫女应者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席容望着凤歌,凉凉一笑:”既然你如此不怕死,那便莫劳烦别人动手,自己喝下如何?“

”生亦无欢,死有何惧?“凤歌的唇边泛起苦笑:”与其天天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来个干脆。“语毕便走了过来,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倒是个烈性子。“席容淡淡一笑,看着凤歌的身体慢慢虚软倒地,转身命令狱卒:”此案犯事关重大,让冯野王爷亲自来收尸。“

”是,陛下。“狱卒恭敬地回人,看着她的身影远去,随后又转过脸来,望着倒在地上的凤歌摇头低叹。帝王心真是难测,前几日还又是点心又是被褥地送,原来不过是为了笼络诱惑,到不到目的,便翻脸无情。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这等人该管的显示,还是赶紧去找王爷为好。

当冯野急匆匆赶来,看见凤歌,脸色冷漠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随进命令属下:”将尸体抬出去。“随行的人立刻用草席将凤歌裹起来,抬出了天牢……

而就在次日晌午,帝都最热闹的茶馆有几人正在议论。

〃据说那真假女皇的案子,昨晚终于了结了。”

“怎么结的?”旁边的人立刻凑到跟前。

“能怎么结,杀了呗。”

邻桌上的一人握着茶碗的手骤然一紧。

而这边桌上还有人在探究:“那案子都这么久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处决。”

”诶,这就是你不懂了。“透露消息的那人,一脸得意:”这朝堂上的事儿啊,复杂着呢,那假女皇再怎么说都是当初冯三王爷弄回去的,当时还说要成婚呢,中间肯定有段风流往事,那三王爷在朝中的实力如此之大,要护着这个女人,谁敢轻易杀啊。“

”也是。“其余的人点头:”现在三王爷自己个儿也成了朝廷钦犯,自然是再护不住别人了。“

”据说三王爷逃走以后,他们逼问那女人三王爷的下落,可她宁死都不肯说,最后被赐了毒酒一杯,喝下就没命了。“

众人一阵唏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邻桌已经空了,只留下一锭明晃晃的银子……

在某个僻静的地方,有一人正对墙,默然站立。那边是方才流言中的主角之一——冯绍。

凤歌死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方灰墙,瞳仁似乎都快要瞪出来。心中 有剧烈的痛楚汹涌袭来。他们居然连凤歌都不放过。而凤歌即便她不知道地宫的入口在哪,也是知道其存在的,可她却至死未提。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的眼里已有湿意。

凤歌,凤歌,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不断回响,一遍又一遍,引发撕裂般的痛。你放心,这些毁了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眸中,渗出血红……

而此刻的凤歌正在城郊一处宁静的院子里,悠悠醒转。

”你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冯野的笑容,她心里一暖,却又酸涩,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冯野低低叹出一声。

凤歌苦笑:”都不提罢了。“过去的事多说无用,不过是平添惘然。

”你在这好好休养,我会照顾你,过几日她也会找机会来探望。“冯野也觉得尴尬,站直央来:”我去叫人给你备膳。“

凤歌无声点头,看着他离开,目光在那空荡荡的门口停滞了片刻,才收回来,闭上眼睛,幽幽长长地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当初珍爱的都已随着时光,不知道遗落在何处。曾经的那些视若珍宝的石子,也只能在记忆中才找得到踪影。他们亦再无可能。就当这次是新生,将过往那些事,都当做前世的印迹封存,再莫牵念。她望着窗外,任阳光一点点投进眼底……

……

不出彦祖所料,李玉在十六那天又进了御书房,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自然已是他安排好的傀儡。

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端坐着为他放风,他则再次开启机关,进入那地道。越接近密室,他右眼中的杀意越浓,而他的左眼,昨夜已被他自己生生抠出,只为了防止毒血蔓延,如今只能用眼罩遮掩,对外谎称生了眼疾。

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让他恨不能将彦祖碎尸万段。不过到了现在,彦祖应该已经死了,他的烈焰掌用了十成功力,彦祖无论如何也撑不过一夜。

然而,当门开启,他看见那间空荡荡的石室,顿时懵了,不敢置信地冲进去四处查看。彦祖呢?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李玉咬牙切齿。不对,这里一定还有某条连魍魉都不知晓的通道。

他知道此刻即便找到,也已经找不到彦祖,立刻回转出了地道,命人将当场彦祖截杀本桀细作的三条通道堵死,同时在宫内设伏,只等彦祖回来便一举狙杀。可一直等到十八的早上,彦祖仍旧没有出现。

而李玉此时已经找到了彦祖当初逃走的暗道机关,也发现了那块被移动过的墙砖,追出去之后四面搜索,一无所获,料想彦祖已带着那东西逃亡。

那么,他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哪儿?一定是天明国,李玉阴沉冷笑。那里是除了天楚之外对他最有利的地方,何况,那里还要席容。如此甚好,或许自己可以借此一箭双雕。

一声清越的唿哨过后,有只羽毛油黑的鸽子飞落他的窗边,他将迷信绑在它腿上,一扬手,鸽子展翅高飞……

此刻的彦祖,正是风雨兼程。沙漠中的天气一日数变,他又有伤在身,几天下来,颇为虚弱。但此刻他最担心的人是席容。当初保护她的影卫,是由李玉抽调的,尽管他曾一一审核,但其中难免有李玉的心腹。

从天明国回来之前,他虽已怀疑李玉,但未免打草惊蛇,并未下手清理,但如今李玉和他已经彻底翻脸,席容便安危堪忧了。他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抵达帝都。

但此刻远中宫中的席容并不知天楚发生的事,她最挂念的是被送出宫的凤歌。自从知道她们是血亲,席容的心里便再也放不下凤歌,一天几遍地嘱咐冯野,捎这捎那给她。

而凤歌每次听冯野转达席容的话,收着那些东西时,心中都会生气融融的暖意。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个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对你好,你又怎能无动于衷?

”告诉她,不必太挂念我,一个人在宫中反而要自己多当心些。“一直嘴硬的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贴心的话。

当冯野将这句话带给席容,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帮我安排个机会去见她,好吗?“她轻声请求冯野。

冯野叹息,那一刻真想把她拥入怀中怜惜,可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次日傍晚,冯野又进这拜见席容,离开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侍卫却换了个人,正是扮成男装的席容。

待二人出了宫门,席容终于松了口气,不由得在上马车之前抬起头,对冯野嫣然一笑。可就是这一瞬,却被告暗处埋伏着的人识破了身份,悄然跟随……

到了凤歌所在的小院,席容下了马车,迫不及待地进了屋子。

当坐在床上的凤歌看着取下头盔的席容,刹那间两人的眼中皆起了湿意。

”你来了?“

”嗯。“

对话简单艰涩,其中涌动的情感却深刻复杂。

席容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声问:”还好么?“

”好。“凤歌点头,又叹气:”其实你真不该这样出宫,如今……“她想起冯绍,但这名字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含混而过:”真的很冒险。“

”没事。“席容握住了她放在被子上的指尖,而这一次,她没有躲,只是微微回握。

”那胭脂醉对身体没有损伤吧?“席容依旧有些不放心。

凤歌忍不住笑了:”没有,你都问几次了。“

席容有点不好意思,微低着头,吐了吐舌。

”你啊,哎。“凤歌叹了口气,握紧了她的手:”若不是你坚持,也许我们就……“

席容知道她没说的半名是”永不能相认〃。

“我们这不是相认了么?”她摇摇凤歌的手安慰,心中却同样感概。若在好些腥风血雨的日子,她们真的将对方置一死地,会是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现在在想,或许关于我出生的那些传闻……就是个阴谋。”凤歌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席容一愣。

凤歌苦笑,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劫数,有些事,她已想通许多。注定要面对的,逃避不了,还不如坦然些。她和席容,既然是双生子,那么她就绝不可能是天命所依的凤女,那个神话,或许只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谎言。“你说我们的父亲究竟是谁?”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剧烈地颤,想起了冯绍当初恨然骂的那句“野种”。

而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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