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准备死在女人怀里,没想到现在机灵了竟让他皇兄死在女人怀里,”清泽究竟有些嘲笑,“不过说起来他皇兄的确比他适合。”
离原阴了脸,眼前这人完全不当回事的看笑话,不看看宁安王也针对的是谁,到底是没心还是心丢在了女人怀里?
“这事情应该由飞照跟扬帆来说,怎么你来了?”
不想见他?他还不想露着自己的脸四处招摇,尤其是来清王府,尤其是在王妃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个见你们去省亲,索性也跑了出去放疯。”
“回来有得挨老爹的板子了。”清泽有些幸灾乐祸。
“袖儿以前的琴技基本上都恢复了。”自从给了她古琴后,曲子也弹得越来越好,跟以前不相上下。”
“记忆呢?”
“没有,估计是不可能恢复。除非……”
“除非什么?”
'奇'“除非让皇莆给她调些草药,说不准还有可能。”离原有些幸灾乐祸。
'书'“免了。”清泽哼哼道,麻烦的事情他不想做,麻烦他妻子的事情他更不想做。
'网'离原看好戏的看着清泽,却遭来冰冷的眼神,他只能继续说道:“宫中有三个美人被贬了出来,两个被杀,一个流产。”
“礼部尚书这也管着真不容易啊。”
离原再白他一眼,“你若不想听就算了。”
“本王可没这意思,礼部尚书现在就走了,谁陪本王谈心聊天?”
“谈心聊天?免了,我没那雅致。”是非之地等少处多久少多久。“这两个女人在宫中也算是无法无天了。”
“是在宫外无法无天。”清泽笑着纠正。
“那你倒说说谁是暗杀谁是用毒。”
“自然是弦妃杀了两个美人,她向来不漏声色、斩尽杀绝,至于静妃,她自流产得知不能生育后便有恨,毒死几个也能泄恨。”
“我看她最想毒死的便是弦妃了,皇上竟养出了这么多歹毒的女人来,真是不容易。”
“这话你对我皇兄说去。”周围的人,似乎是胆子都很大。
“我的脑袋可只有一颗,杀了就没了,皇上的女人却有很多。”
“女人是祸水啊。”清泽笑,“一个女人或许不成气候,多个女人搅在一起便是了,后宫就像个深水潭,不会浮水的千万别去招惹。”
离原看看他,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有一件事情你还没猜出来。”
“什么事情?”
“你的妻子,皇莆流云做什么去了?”
提起来他就不爽,“喊着涵乐去逛街了,说挑选些东西。”
“那她要挑选什么东西?”
“她还没回来本王怎么知道?”清泽见离原的表情怪异,想起他们昨天的对话,流云问明天是不是皇后的寿辰,他说多少年没过了,不用理会。“她去选寿礼?现在在后宫?”
“你们夫妻果真心有灵犀。”离原忽略他脸上的阴沉由衷的赞叹。看他转身就走,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这是皇后的寿辰又不是皇上的,况且皇莆也不是什么柔弱之人,他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玉石
流云只是想给皇后送些药,顺便做了寿礼,却没想到八王爷的魅力那么大,听她一去凤宫,王妃、宫妃都齐齐赶来。
凤宫,常年冷冷清清,一个女子的命运全掌握在她的男人手上,不得宠,便是如此的寂寥,即使夫妻二十余年。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时光磨去了她貌美的容颜,寂寞消去了她生动的灵魂。多少宫中的女人都是如此,这种怨又与谁说,又与谁说得清。
重重床帏里面,皇后穿者中衣躺在床上养神,流云只让她躺着,她坐在旁边跟她说说话。“流云看皇后的病在心,忧郁积多了在身上也是不好的。”
皇后见她话说得直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就是本宫的命吧。”
“皇后既然认了命便更要对自己好些,命不是自己的了莫非这心自己也管不成?皇后要看开些好。”流云现在更加清楚当日清泽为何不要让她做隐忍的女子,这忍的时间长了,必然会积怨,或许爆发出来或许暗伤在心。“流云今在闹市买了只鹦鹉,想着皇后在宫中寂寞了养养花鸟也是好的。”
还没说几句话,三王、五王、六王的王妃跟静妃也到了。皇后见来了这么多人,便笑着坐了起来。流云心里暗自呜呼,她本来打算坐坐就走的,没想到却成了这种情况。
大家把礼呈上,把吉祥贺词献上也都做了下来。六王妃看见皇后床边放着的莫忧草不禁叹道:“八弟妹果真有心,竟然找到了难得一见的莫忧草,而且还开了花,真是希奇啊。”
流云见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就解释道:“流云向来喜欢种些奇花异草,冬天的时候把它们养在了温房里没想到竟然开花了。六嫂若是喜欢,流云还有呢。”
六王妃显然有些惊到了,急忙摇着头说:“弟妹的心我领了,这样的珍品我可要不得,自己养死了还得也伤心,若是被你六哥偷去买了我岂不要气死。”
流云笑,六王妃虽然行为举止有些强悍,但依然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嫁了六王也是委屈,她又看了看皇后,想起清泽对自己的种种,心里泛着暖意。“莫忧草很耐活,而且花期也长,因为芳香可以安抚情绪所以才叫莫忧草,皇后不用担心养不好,每天晚上浇些水就可以了。”
晚宴的时候皇上和弦妃也来了,像清泽曾经说过的皇上偏宠,现在看看还真有些眉目。弦妃人长得娇艳婀娜,声音也细柔,话却不多,皇上问什么也就跟着回答什么,只觉得少了些情绪。静妃却是能言善语,她以前便是千金小姐,比他人自然娇贵傲气些,宫中去了皇后便是她的地位最高,跟皇后、弦妃倒也亲近。
大家又开始行礼的行礼,客套的客套。皇上留王妃们晚宴。
流云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翻着白眼,她还真为自己拦了麻烦事。起初只是觉得皇后身体一直不好,她给五王、六王做了药,也该给她送去,正巧也碰上皇后的寿辰。她现在可以想象出清泽的又气有好笑的表情了,然后遣花莲和山雨回府去先说声。
明明是皇后的寿辰,她总觉得……自己成了主角,皇后本来就安静,与众人也算不上熟,也只能微笑着看着。王妃们因为有皇上在也变得矜持,而且好象在等着她说话。皇上却也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弦妃、静妃只在旁边伺候着。她是八王妃,在这里也算排行最小,却要担这样的活?
饭后她便退安,说天色不要了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其他王妃倒是笑她是怕清泽吃醋,流云笑笑就离开了。
她走在宫中,暮色降临后却给人落寞不安的感觉,这宫中太过于复杂,人多的地方她不喜欢。
“凤宫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皇后叹道,首着冷清的宫殿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会有热闹的一天。
“今天是皇后的寿辰,自然会热闹。”宫女青衣按摩着她的肩膀,笑道。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倒是在这凤宫见过多少这样热闹的场面?”皇后轻轻一笑,竟有些自嘲,“虽然我是皇后,但也被冷落了这么多年,这皇家谁有在心里把我当皇后?”
“皇后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您瞧今天不是王妃们都来给您祝寿么,皇上还来了呢。”
“她们来是因为八王妃来面子上挂不住,不都是因为权势么。”论权势,王爷们除了八王还会有谁。
青衣还安慰着她:“我看倒是热闹些好,管她们什么原因过来,陪娘娘说说话奴婢觉得娘娘也神气些,不然天天躺着也没事做,这不,皇上、弦妃、静妃也来了么,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皇上来,也不是来祝寿的。”她有些苦笑。
“那皇上来做什么?”
“我瞧他一直看着八王妃,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皇上见一个爱上一个,越是新奇的越是喜欢。”
“皇后娘娘你别乱想,八王妃是八王爷的人,皇上怎么能喜欢她?”
“我都被冷落了这么多年,还在意这些么,八王妃不爱权势,人也清淡,说话也不愠不喜,不像宫廷妃子多矫情,想来皇上也好奇吧。果真是百般算计,却不如一颗简单的心。”
被挂在门外的鹦鹉突然就唱道:“皇帝贤明在前殿,后宫风流贪新欢。”吓地旁边的几个太监立刻拿手去打它。鹦鹉跳来跳去,依然不屈不挠地接着唱:“千百嫔妃齐争宠,明争暗斗多事端。”
走得过于无趣,流云对身边的柔音和夜影笑,“你们在前面走着带路,我吹个歌给你们听。”说着便把袖中的玉萧拿了出来。
先是一声清脆。
柔音笑:“是只黄莺。”
然后是几声欢快的鸣音,其中夹杂着沙沙声。
夜影笑,“在树上唱歌的黄莺。”
“清泽老说我的曲子无情无意,你们倒说说我吹个什么情景好。”
“就吹两只黄莺对唱吧,情意绵绵。”
“虽然很是俗套,却也值得试试。”
萧声再次响起。一只黄莺唱着歌,清凉入骨,有时候飞翔,有时候安静。正想着要唱什么的时候,又来了一只黄莺,歌声幽软缠心。两只黄莺时而飞翔,时而对唱,情意绵绵,缠绵悱恻……
突然一只剑落在她的肩膀上,那人武功比自己要高不少,出剑精准,难怪清泽说自己是三脚猫功夫。柔音和夜影听歌过于专心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只能放下玉萧叹道:“流云正吹到甜蜜的地方,皇上就不听了?”这样的场景她在漠北的京城也遇见过,只不过那人拿的是纸扇,这人用的是剑。柔音跟夜影立刻转身,看见是皇上便静了下来,她们两个也是沉稳之人。
“你知道是朕?”
“皇宫中可以拿剑的只有皇上。”
“或许是刺客呢?”
“国泰民安哪来的刺客?”
“或许是寻私仇呢?”
“那更应该在流云出宫之后再动手了,皇宫守护森严,岂容得下刺客。”
皇上笑着放下了剑称赞道:“你果真聪慧过人,萧声也动人。”他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研究。
他的唇角上扬,跟清泽有几分相似,没有她的丈夫如此暗含魄力,却习惯了满身的威严。“谢皇上夸奖。”她沉色应对,内心却在叹息,这个场景她在宁安王府也碰见过,然后惹上了一个多情的皇帝,现在却又碰上个多情的皇帝。流云啊流云,你都嫁人为妻了,怎么还能碰见桃花!
“你果真像玉做的人,通透沉静,却……偏冷。”他打量着她,见她眼神依然安然没有变化,好奇心更是增加,做了十多年的皇帝,那眼神有畏惧的、有感激的、有敬佩的、也有谄媚的,却没有见过如此平淡不变的眼神。
“皇上,天也暗了,流云告退。”能不招惹谁就不招惹谁,还是赶快走为好,再这样一个一个桃花的碰下去,她都快要真认为自己是国色天香了。
“天暗了就要回去?我那八弟是管教得过严还是珍惜得过分?”
“皇上若想知道问问清泽便是。”
“你这嘴巴也乖巧,心里什么都有却也不多说,不是不敢说……是不屑于说,跟朕说话就这么无趣?”他那种眼神是好奇,似乎要让她臣服在他脚下方才满意。
“皇上,流云进宫是为皇后娘娘祝寿的,不是跟皇上说趣的,皇上若是没有事情,流云便回去了。”
庆羽有些不悦,“你果真像玉,冰冷又硬脆。”
“流云不是皇上的妃子,自然不用做温软的荷包。”
“荷包?”庆羽觉得十分有趣,“荷包与玉石,这形容倒有几分贴切。你倒说说,朕的妃子怎么像荷包,你又怎么像玉石?”
流云暗自叹气,皇上做时间长了果真是绝对以自我为中心,她更加庆幸自己碰见了清泽,“荷包,即使摔在地上仍然完好无损,但玉石,摔在地上立刻粉身碎骨。”
皇上看着她,那眼神依然没有变,他竟然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刚才的好奇顿时化为无有,心中不免有些气恼,竟走上前去捏起她的下巴,“好一个粉身碎骨。”
“皇兄夜会本王的王妃是什么意思?”冰冷的声音犹若鬼魅,话落下流云已进了他的怀中,满身暖意。
庆羽见了清泽,语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朕恰巧路过,王弟不要误会才好。”
“希望这只是误会才好。”清泽声音依然冰冷。“不打扰皇兄赏景,告辞。”
庆羽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听到清泽如此说便也转身走掉。
流云趴在清泽怀里,抬头看着他,眼神中不只冰冷,还有……怒?她竟有些怕了,却靠他更紧。清泽也把她搂住,手掌抚着她的背,然后扣在了她的头上,低头柔柔的说:“我们回去吧。”
她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细小,“夫君抱我回去喽。”
眼神柔开,嘴角微微上扬,他很乐意这样的工作,将她打横抱起向清王府走去。
树影背后,弦妃无声息的站着,她看着三个人离开,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她恨,恨自己对皇上百般取悦、忍耐了十年却不及他眼中的皇莆流云一个冰冷的眼神,她妒,妒皇莆流云得到了清泽的宠爱又吸引了皇上的好奇,她悔,悔自己舍去了心中的人甘愿进了皇宫。看着那挺拔的人抱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他怀中的人,还有机会是她吗?
肩臂环扣,腰腿纠缠,欲火怒烧,几翻云雨。
流云全身瘫软任凭清泽压着,这样的姿势久了便很是奇怪。
“你快出来。”商量的语气。
“不。”一口拒绝。
“出来。”指控的语气。
“不。”依然拒绝。
这人什么都让她,在床上却不让,百般“蹂躏”不说还要百般“羞辱”,她全身红印,交合处更是肿热。今天她跟皇上的见面让他情绪激烈,自己身上的红痕便是战果,这人,原来也有不平静的时候,因为有旧伤吗?流云撇撇嘴,她亲爱的丈夫现在像个闷葫芦,压根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
清泽抱着她翻滚了半圈,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流云正要挣脱,腰却被他一手扣住。
“喂——”
“睡觉,我们这样睡觉。”
“这样怎么睡?”
“你不累?”手又有了动作。
“……好,好,好,睡觉,睡觉还不成?”
解释
涵乐突然就想去逛青楼了,可没有他八哥那样好命,京城最有名气的品香、梦香、沾香楼他都熟透了,却也没碰上个自己心仪的女子,现在王兄又有了娇妻,天天温香软玉相伴,而自己依然孤苦零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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