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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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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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的战争我才不去,麟化有贾高足矣,况且丢妻子不顾不是好丈夫的作为。”

“清王府他都进不了,更何况皇宫。”他在担心这个?莫非他真想去麟化?

“他现在是皇上了,尊贵了不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离开而冒死来玉阳?你若想见他,估计还得有几道关卡。”

流云瞪他一眼,“你赶我走?直说嘛,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过孩子得给我。”

清泽另一只胳膊也围了上来,“我没说。”见她不看自己只嘟着嘴,又急着解释,“流云,我没这意思。”还不理他,清泽捏起她的下巴唇舌急切的压了下来。

“我没这意思,你得相信我。”再次解释。

“我心里没有易平你相信吗?”

“相信。”他完全相信她心里只有他……还有两个小鬼头。

“那你平白无故酸什么?”

“想到易平对你眷恋爱慕就忍不住。”

流云起身要走,“那你找他说去,找我没用。”

清泽又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乖,别气别气,是我的错。”他握着他的手亲了又亲。

“那你刚才不高兴什么?”不会就因为易平对她百般执着吧。

“我没有不高兴。”清泽否认。

流云又要站起来,被清泽抱得紧紧的,“好好好,我承认不高兴。”

“原因。”

“为夫只是气不能给妻子带来安逸的生活。”

流云愣住,沁弓大王子的余党攻打麟化又不是他引起的,况且这似乎跟安逸扯不上太大的关系,他们现在不还是在宫中甜甜蜜蜜么,如果硬要说,战争也是她引起的,她是祸水……“男人都这么自负么?天下又不全是你的,莫非你想怎么样就会是个什么样子不成?”

清泽却理由十足的说,“保护妻子是男人应当做的。”

“我说过麟化城若是被攻占了就自杀吗?”还是因为在麟化她选择跟了他然后他觉得那儿很神圣?

“不准不准,流云,我真想将这天下作为礼物送给你。”清泽突然深沉起来,那话不假。

流云心跳不经意的加速,她对他送的天下没有兴趣,却也觉得美丽万分,原来这就是情陷深处不能自拔。她柔声道,“流云说过,无论战乱还是盛世,无论富贵还是贫贱,只要让流云跟着夫君,流云就觉得这天下已经很是完美。若你真想送什么,就把自己完完全全送个我。”

两个人对视着,看得越久纠缠得越紧。

“清泽……流云是个贪心的女子?”

“也挑剔……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孩子竟然会说话了,才六个多月。流云抑制不住兴奋,“乖乖,乖乖,再说一个嘛。”

清泽好笑的看着她,跟孩子时间长了,她也小了不少,竟然还向孩子撒娇。

“亲亲……亲亲。”祈儿呢喃道。

迅儿听了,也咿呀着跟着喊,“亲亲,亲亲。”

清泽脸阴了下来,“这么小就有色心,以后必定成不了气候。”

流云瞪他一眼,唧咕道:“你讨不讨厌,小孩子有样学样知道什么,他们在喊娘而已,不喜欢就不要来看么,还破坏人家的好心情。谁才有色心,只贪女人,自己的孩子都不疼,你还是去女人堆里快乐去吧。”她只逗孩子也不去理他。

“我收回刚才的话成吗?”

“收回?”

“对。”

“我也收回刚才的话。”

清泽笑着在她两上亲了亲,然后接过她递过来的孩子抱着。流云在宝宝脸上亲了亲道,“亲亲,亲亲。”孩子也笑着跟着学,“亲亲,亲亲。”

清泽叹气,“流云,他们两个是男孩子。”她是不是教了太多柔情的东西?

“还不是因为他们懂事了若像你小时候那样,亲近都亲近不得。”流云说得哀怨,但的确有这种可能。

两个孩子又爬了下去,流云就靠在清泽怀里。“若是那样,你就亲我好了。”

……占人便宜,他们亲的次数还少吗?

两个孩子被抱走午睡,流云不知觉的也睡着了,她醒过来时自己被送到了床上。

“皇上呢?”

“在书房呢。”花莲一直在旁边候着,刚才领了命,皇后起来要多加件衣服。

“沁弓又攻城了?”

“恩。”

“你也不成全人家去前线看看,而且贾高也是偷闲之人,他还有心情吃着水果笑骂敌军,不迎战便罢了还去惹人家。”

清泽笑,“这是差距不是?”

“自大狂。”他是不在乎苍生,不像易平,能用之人皆用。

“他们也被利用得辛苦,娘子有什么办法速战速绝吗?”

又考她?流云眨眨眼睛,看在沁弓的余党被卖去拼命还得看敌军悠闲的吃水果的可怜的份上,她就想想办法。“下毒行吗?麟化地势南高北低,河流多由皿誉经过麟化流向漠北沁弓的原野,如果在流经麟化的河中下毒,沁弓驻扎的兵队一定会中毒。”

“当初你在皿誉的时候,完全可以将玉阳的士兵全部杀死?”他的妻子是使毒的高手,刚碰面的时候身上少说也带了上百种毒粉。

“何止玉阳,在河水中下毒太阴狠,波及面积大不说,还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毒若下的重,估计河流两旁的村庄、植被都不得生存。”

“那为夫要感谢妻子不杀之恩了。”

“不跟你贫嘴。”明明在说战事,他又亲昵起来。

贾高奉命将从皇宫送来的两种花药粉分别撒入齐河与名来河,并暂时东西分城一天,百姓惊奇缺也安分,知道敌军兵临城下,太守这样做也有道理。

沁弓驻兵之地是流经麟化的两条河流的交汇地,流云命贾高分别在两条河流中放入了“红颜”跟“千喜”,两种花药单独并无毒素,但只要汇聚在一起,便使人乏力、昏睡,城中的百姓只能饮一条河里的水,若同饮了两条河里的水便要服用解药。

这一场不知道几时能够结束的战争竟然就化成了无伤之战。

原本当天就可以俘获沁弓的士兵,但清泽却下了命令再等三天。

沁弓的士兵发现中毒后,立即禁用了水源,然后向易平求水与解药。水的问题还好解决,但解药却难得,“红颜”和“千喜”都是少见的花药,只得从沁国或鸿滨买。易平称并没有解药,不知道士兵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解药倒有,价格却昂贵,漠北的皇帝俨然觉得不值得做劳命伤财之事,然后拒绝了沁弓中毒的战士,连引用的水也不运来。士兵各个愤恨不已,却又没有办法,中毒浅的还能活动,深的直接昏睡了过去,别说打仗了,连撤退都成问题。

苦熬了三天,沁弓的士兵已经失去了斗志,有些耐不住口渴直接跑到河边饮水,发现河水无毒后欢喜地立刻大叫起来,引得众人皆跑来饮水。

贾高去俘获敌兵时,见他们个个趴在河边喝水,丝毫没有警戒心。

流云把玩着玉萧,就看见清泽拿着信笺走了过来。

“怎么样?”

“全都归顺了。”

“恭喜……皇上。”

“恩?”

那人就听不得自己恭敬他一下,任性又固执,她装做没听见他的不满,也不看他带有威胁的脸,“流云都忘了夫君也是喜欢计策领兵的将军。”估计这些被俘虏来的士兵,它日便要于漠北一战。

清泽抱她做在自己腿上,捏起她的下巴询问道:“我怎么越听越觉得生分?”

流云看他凝重的表情,然后哧哧笑了,她双手都放在他脸上柔捏着,柔声道:“有这样生分的夫妻没?”看他还没有变化,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这里也要。”清泽指了指自己的嘴。

两个人又对视了半天,流云妥协。

“这次都是你的功劳,想要什么功赏直接说,为夫全都给你。”

“我可不想居功,也只不过提供了些花药,后来的俘获人心的计策可是你想的。”

“但沁国跟鸿滨解药的价格之事的确是你的功劳。”

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这功劳她就领了。“你什么都答应我?”

“恩。”清泽笑,他很想知道流云现在想要什么。

“今天晚上流云要好好的睡觉,只是睡觉,明天早晨你也不能吵醒我。”她声音也变得委屈。

这要求过分吗?清泽看着怀里可怜的小人儿,慷慨的点头道:“好,我只抱着你,但你也不能在我身上磨来磨去。”

……怪她?怪她吗?

离别

入了春,流云又开始紧张起来。离刀最近也没了音信,不知道这次发病她的身体还能否受得了,她闻着万荼罗花的花液,清泽走了过来。

“这面银镜还好吧,把美人照的更美了。”他站在身后用调戏的语气说,忽然就想起了他们订婚时的情况,又俯身凑到她的耳边,闻到了不同往常的香味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香,我以前竟没有闻过。”说着又埋在她的颈窝中偷香。

流云不去制止,任凭他亲吻着,她喜欢在他怀里,喜欢感受他的温柔。她抖了下肩膀,清泽低声笑道:“你这里很敏感。”然后又坏心的在她肩膀上轻吻了着。

这男人偷香连她的衣襟都弄开来,手还不安分的伸进了内裙。看着镜子里恩爱的两个人,她脸缓缓有些燥热。

“今天怎么像乖巧的小猫?”

“因为流云有事相求……”

“什么事情?”清泽好奇她能求什么事,耳朵自己听着,动作也没有停,将她麻烦的外衣脱了下来。他看她只穿着薄如蝉翼的内裙,怕她冷便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压了下来。

流云环住他的臂膀,笑:“流云怕如果现在说了,你会当场离开。”

清泽停下来,面容古怪,“所以你先给我些甜头,然后让我不好拒绝你所求之事?”

流云很乖巧的点头。她翻到清泽身上,脱他的衣服。

“我有不好的预感。”

“最坏也不过死在我怀里……”一副娇嫩的柔唇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清泽很想先推开她问个究竟却又不舍得,看着身上突然妖娆的女子,他的心神荡漾……死在她怀里似乎也不错。

“你还没说你身上是什么香味呢。”那清淡又有充满神秘味道的花香,有时候令人清醒,有时候令人恍惚。

“万荼罗花的花液。”她轻轻说着,刚用了太多力气。

万荼罗花是她们罗真女国的国花,能解万毒也能制万毒,平常人家是不能私自栽种,更别说拥有了,她却拥有万荼罗花的花液。

“国花那么珍贵,你这么大肆摘采,也不怕离刀抓了你砍头。”

离刀哪有他想象的那么坏?流云在他怀里躺着,顺便咬了他一口,“有师傅师母给的牌子自然不用人管。”

“天鹰在罗真女国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你竟认了个了不得的师傅。”

“可不是,擅长制药的罗真女国对他们很是敬佩,而且师傅师母是千年女妖的朋友。”她想起来被师傅困在山上钻研花药的时日,忍不住嘟嘟嘴。

“怎么,他们对你不好?”清泽突然紧张,似乎只要看见流云摇头认同他就下追捕令,半分都不能让她委屈,以前也是。

“就许你对我好别人都不成?师傅师母若对我不要也不可能把罗真女国跟鸿滨的通行牌给我,更不可能把毕生的经验全都传授给我。”

“那就好,不然你跟他们也断绝往来,还有离刀。”

流云看了他片刻,叹气道:“清泽,我求的事正跟离刀有关。”

“若是不好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他总觉得只要关于那女人,就没什么好事。

“你连话也不让人家说?”流云声音开始委屈。

清泽沉默了会,再看看怀里的小人,想到她眼睛水润的样子便急忙妥协道:“说吧,我听着呢。”

流云听了讨好的爬到他身上来,“人家想去罗真女国看看……”

“不准。”

“我怕离刀的旧伤又发作了,她上次留在清王府帮我调养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好了,我怕她这次熬不过去。”

清泽想想曾经离刀给她清毒、调药、接生的事情,心有些软,又想到她冷冷的一副想带流云走的模样,再次驳回她的请求。

“你就这么忍心让人家的好朋友离开,你就这么忍心让流云做不义之人。”流云的声音都能挤出泪来。

清泽咬咬牙,穿上衣服离开。流云看丈夫离开的身影忍不住笑了,他什么时候变了作风也开始逃避事情来了。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她给离刀清毒是早晚的事情,两个人究竟有分离的时候。想到这,她叹了口气,在他怀里的时日多了也习惯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舍得离开。

清泽还没离开多长时间又回来了,流云隔着床帏便听见两个孩子咿呀学语的声音,这人竟然拉来孩子给他助阵。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起来收拾一下。”

背对他听着他温柔的声音都能想象起那张柔情的脸,敢情他现在用亲情策略。

餐桌设在了织毯上,孩子们乐此不疲的爬着,听见母亲拍拍手都爬了过来,“亲亲,亲亲。”清泽也蹲下来抱了一个孩子纠正道:“是母后,不是亲亲。”

流云不认同的逗着另一个孩子道:“叫娘。”

“母后。”清泽坚持。

“皇上……”

“……听你的还不成?”清泽只能妥协,他把一个孩子抱到胳膊上,适意流云将另一个也递给他。

“做什么?”流云好奇。

“孩子重了,小心累到。”

“才不会。”他压在自己身上时怎么不反省,流云一笑,去找爬走的小鬼,清泽怀里的也不安分的四处巡视要爬下去。流云把清泽怀里的孩子接了过来亲了亲放在毯子上让他自己爬去了。

两个人坐了下来,流云看着爬远的两个孩子,他们健康而且天天都精神十足,像清泽,“还好两个孩子不像我的身子这么弱。”

清泽将她拉到怀里低声道:“这么娇弱的小人不好好呵护怎么行,这会你身体好多了,脸也红润了不少。”

“清泽……”流云撒娇的趴到丈夫怀里哼呢了会儿,然后松开他的发髻任凭乌黑的头发垂了下来,她喜欢梳理他的头发,轻轻柔柔的,那时候这男人也温顺,只闭着眼睛享受。

“又闹,一会我得见大臣呢。”清泽笑斥道。

“那就让他们看看夫君如此妖魅的样子,说不准离原真被你吸引了。”

“我夫怕又有人该来职责我是国家妖孽了。”他帮她盛饭,她也忙着盛汤。她跟他在一起快三年了,每次吃饭都这么夸张,真真是享受的一个人。

“现在胃被养刁了,若是打仗的时候怎么办?”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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