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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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遮天-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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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动作惊愕了下,楚南晴挣扎了一下,见手指无从脱出,才作罢。以段衍此刻模样,怕是中了春药,怕还是烈性的。她早年在商场中,尔虞我诈什么没有见过,便是有人想要对她下药也不是稀罕事了。

此刻他正难受着,今日便不计较了。

只是楚南晴这边不理会,段衍那厢可又是不老实了。他的大手绵延而上,竟是突兀的罩在了她的胸前。

楚南晴一惊,险些尖叫出声。

段衍摩挲了一下,触手都是平坦一片,让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却是将手指收回了。

楚南晴微红着脸盯着自己的胸前,她这里平坦已经同男子无异,也难怪他失望了。“该死……”瞎想什么!

此处距离花街并不算遥远,很快就抵达了。虽然这一路上,又被段衍摸来摸去的,但楚南晴已经十分淡然了。谁让段衍每次都当她是男子,发出一声声失望的叹息呢!

付了车钱,楚南晴还是第一次叩响花楼的大门。

那龟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一见段衍如此,便已经明了了。又因楚南晴出手阔绰,当下就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间去。

楚南晴见那女子睡眼惺忪,但模样却是个好的,便道:“你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说罢,便将一枚金锭子丢在了桌面上。

女子一看,双眸瞠大,显然没见过楚南晴这般大方的客人。小心的捧起金锭,女子媚笑道:“公子且放心,奴奴一定会让这位公子满意的。”

人家要欢好,她自然是不会在一旁观看,便同女子又叮嘱了一番,这才红着脸离开花楼上了马车。

直到即将抵达宫门后,她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只是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门中,让顾念和哑姑都意外不解。

给言晴雪解毒并不麻烦,只是顾念日日都吊着,她才恢复的十分缓慢。

言晴雪起先还有怨言,但自从泡过药浴第二日清晨,看到水晶镜子中的模样,便信服了。不过只是一日罢了,她脸上的颜色便褪去许多,看着也没有昨日那般臃肿了。

虽说治疗的过程中尽是苦痛,但为了自己的姿容言晴雪尽然可以忍耐。这后宫中对她看笑话的人可不少,她万万不能如了她们的意愿。她虽是皇后独女,最为得宠。但若是她这张脸给毁了,她还拿什么来邀宠!

这样的丑颜公主,简直为皇家的耻辱,怕皆是她在这宫中可要过得艰辛无比了。暗自打下主意的少女决心一定要忍耐,切不能就因为无法忍受而毁了自己的一张脸。

顾念虽已经为言晴雪开药诊治,但同她相处的机会却少的可怜。言晴雪少女心思,自然不愿意自己的模样给这样俊美的男子看到。对此,顾念也乐的自在,每日同楚南晴说说话,给她煮一些滋补的汤药,当真惬意的很。

那日,皇帝自从来过一次后,便不曾来过了。

言晴雪虽心有怨怼,但听说丽贵妃坏了身孕,便也淡然了。比起新生的小皇子,她不过是一名公主罢了,再得宠也只是父皇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星星,你是否也觉得本宫刁蛮任性,惹人讨厌!”

星星正在整理箱笼,听她这般说来,险些惊吓的将手中的衣裙落了地。到底已非当初那名懵懂无知的小宫女,她镇定了一下,便答:“公主怎么会会想起问奴婢这些话了?”

言晴雪唇角一弯,道:“忽然想到罢了。本宫知道宫人们都不喜欢本宫,便想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星星颤抖着回答:“奴婢,奴婢不知。”

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言晴雪噗嗤一声笑道:“星星你这胆子可真是小,本宫不过是逗弄你一下,便这么大的反应。快去厨房催催,本宫要喝的百合炖雪蛤怎么还不送来!”

星星偷偷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对言晴雪微微一笑,道:“公主且稍等,奴婢这便去催。”说罢,快步离开,背影满是慌张。

在她走后,言晴雪才幽幽一叹:“本宫果然是惹人讨厌。”昔年她年少无知,也做了不少的错事。在临安城更是如此,在容貌险些毁去后,她才开始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行为,但似乎已经晚了些。

第二十一章 月圆日欢颜

段衍自睡梦中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星辰点点,吵闹之声响彻一片了。

房间里是挥之不去的暧昧味道,还有阵阵浓郁的香粉味道。段衍有些作呕,扯过一旁的衣衫披上,下榻推开了窗子。

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吹散了满屋的纵情的味道。

床榻上的女子已经陷入了沉睡,显然是不会被吵醒的,毕竟她实在是太疲累了。

红颜醉乃是一种罕见的烈性春药,倒也可算作毒药,因为药性侵入骨髓,难以拔除。幸而他体力过人,不然当真要给这红颜醉折磨到死。

身体上略有些疲惫之感,但相较于榻上那名受损严重的女子,这些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对月微微叹了口气,段衍捂着脸,耳朵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绯色。他虽风流,但良家女子可是一概不碰的。若是女子骨子里风骚便也罢了,但他今日所遇到的那人。不仅是良家,还是扮作男子搭救于自己的恩人。

红颜醉最为有趣的地方便是此处,他会让你在被药性侵染后,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通通记忆。故而,段衍就是想要忘记,也知道自己今日做了什么,包括自己的大手覆上人家胸前之事。

本就不相熟,自己做了这等轻薄之事,竟还让她送了自己来花楼。甚至,连这嫖资也是她一力付出。

段衍这辈子所经历过的事情有大小,其中不乏让他感觉丢脸至极之事,但他都已经习惯了,只要能活下去,便是经受胯下之辱他也不会在意。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段衍可曾会需要女子帮自己付嫖资!

这样一想,便愈发的在房间里待不住了。从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中,他找到一只钱袋,取了一张银票放在桌面上。而后,他依循记忆找到了金子的藏处,小心的揣在怀里,穿好衣衫,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而榻上那名女子,正兀自做着好梦呢!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

今年的月亮格外的圆,明亮的仿佛要将人间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周围的星辰点点尽是被月光夺去了光华,显得黯然失色,好不委屈。

丹桂处处飘香,月饼的味道飘散在风里,惹得人嗅着,胃口也饿了。

仲秋节,于人间而言,是一个合家欢乐的日子。

赏月,吃月饼,对月祈祷,便是这日最重要的事情。

皇宫中亦有一番庆典,只是此刻言晴雪却只能待在自己的寝宫中。虽然她的面容已经大好,但她先前抓挠后,还是留下了痕迹,而且淤紫尚未退却,顶着这张脸如何能去参加宫宴。便是星星递上面纱,她也不愿却给那些人围观。

同父皇母后求了恩典,就在这翠鸾宫的花园子里搭了一个戏台子,放些烟火倒也有趣。

少了平日谄媚的话语,今年到觉得格外肆意。

翠鸾宫中宫人们对于她如今的面容早已熟悉,言晴雪也没有遮掩的必要,端着酒杯让众人不要顾及她,好好玩乐,便坐下,静静听着戏台上唱的一曲《玉翠殿》。

戏子们身段柔美,表演细腻,唱腔更是华丽婉转,深有几分飘逸清雅之感。

《玉翠殿》是将前朝一名亡国君王的爱情故事加以改编,成为了如今被广为喜爱的一支曲目。只是,《玉翠殿》结局不好,一般鲜少在这等节庆时候来表演。

倒是言晴雪喜欢的紧,每每见柳贵妃手捧青丝,泣明皇狠心,她也不由揪紧心,为这女子担忧怜惜。只是,这世间的爱情便是这般让人牵肠挂肚,即便柳贵妃最终同明皇未能在人间圆满,但天帝却允了二人为仙家夫妻,也是美事一桩了。只这后段,却是后来才改写,早年的曲段可是在二人魂归宾天便戛然而止了。

她每次都觉可惜,近来听闻这段子竟增添了一个美满的结局,当然就坐不住了。

这边戏台上戏子们咿咿呀呀,婉转如黄莺,那厢宴席却又是一番光景了。

每到节庆时,这宫中便成了一个邀宠比拼的战场。

言叙手持酒盏,眯着眼儿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之上,手边是皇后杨淑儿,而左手边靠下的位置则是皇贵妃何氏。

何氏为人呆板,自早年小产后,便一直待在自己殿中的小佛堂吃斋念佛,若非是节庆言叙也不愿意见到她那张不施脂粉一本正经的容颜。看她,还不如看着庙里的菩萨呢!起码,他们的衣衫可要光亮许多了。

皇贵妃何氏,即便在这仲秋节,亦是端着架子,穿着一件茶叶末绿的宫装,远看着真像一片蔫吧吧的荷叶子。

言叙连目光都吝啬给予,视线看向自己身边的皇后,这才缓了表情。

皇后杨淑儿今日一袭端丽的大红宫装,这般喜庆的颜色并未因为她的年纪也显得轻佻,而因形制和裙衫装饰,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感。乌发堆砌如云,几支金钗,便足以诠释这发髻的曼妙。一张鹅蛋脸儿,小巧的菱唇,含水的眸子,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虽已经过了花信之期,但许是老天眷顾,竟让她的容颜没有多少变化。言叙满意的收回目光,又将视线看向了舞台上的歌舞。

说起舞台,也不过是在地面上架设了一处一尺多高的台子,铺上腥红的地毯,周围有围栏鲜花罢了。

场中舞蹈的女子手持飘带,身段妖娆多姿,尤其是那柳腰纤细,总能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动作来。

此等女子,若是于床榻之上,必有一番风姿。

天子之心蠢蠢欲动,让言叙不由偷偷问向身边的总管太监:“豆粒儿,这是哪个宫里的?”

总管太监实则名为窦六,只是天子以为这豆粒更有趣些,从此便称呼他为豆粒儿。窦六睨了一眼场中的女子,悄声对言叙答道:“陛下,这位是衣常在。进宫后,便被安排在德元殿寿喜轩,故而陛下不曾见过。”

“原来如此。”言叙摸了摸嘴角,对寇六吩咐道:“今个儿让敬事房无需安排了,将这衣常在送来便是。”

寇六喏了一声,寻思着一会儿便同身边的小太监嘱托一声。

杨淑儿睇了言叙一眼,而后便拿竹签子叉了一片水梨,好似并未听到二人言语一般。

第二十二章 夜宴谈姻缘

难得仲秋节有一个这样晴朗的天空。无风,亦没有雨水临幸。

圆圆的皎白月亮挂在当空,仿佛都看看到月上的亭台楼阁和舞蹈的仙女一般了。

楚南晴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手指捏着一块酥皮月饼,小口的吃着。这宫中的吃食甚是讲究,尤其是这仲秋节日供人食用的月饼。

酥皮月饼馅料馨香,皮薄儿酥脆,难免就在嘴角沾了些碎屑。她本人却毫无察觉,一边吃着,一面目不转睛盯着台上。

纤长的手指捻着帕子伸向她的嘴角,替她轻轻擦掉了那一块碎屑。“我本以为楚老板是不会露出这般模样的。难道说今日厨子们不曾尽力,将楚老板饿着了不成?”

看到帕子上沾到的碎屑,楚南晴耳根微红,辩解说:“这月饼本就如此。”言下之意,非她吃相不佳。

顾念自是没有在这话题上深究,只笑说:“原来楚老板如此喜欢糕点。”忆起在雁荡山上,她也极为喜欢芜娘所制糕点,便悄悄记在心里。

“南晴素来觉得,这糕点配着茶是极好的。若是现下在翠鸾宫中,真要让人烹一壶龙井,准备一屉蟹黄汤包了。”

顾念一笑,道:“会有机会的。”他故意拖延时间,便是为同她多相处一些时日。只是这女子委实愚笨,竟全然看不透他的心意,真让人焦躁的很呐!“不知楚老板可想过姻缘之事?”

楚南晴倒没有被这话题惊到,镇定自若将手中的月饼送入口中,抿了口茶,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轻柔笑道:“不曾。难道说……是顾大夫春心萌动了?”

这女子!顾念险些因她这句话给骇掉下巴,哪里有女儿家说话这般直接的。况且,这番话以她说来,未免有些不恰当吧?他不由睨向她手中杯盏,见是茶盏无疑,里面盛着的也是琥珀色茶汤,不由纳闷。明明不曾饮酒,竟说出这等醉言。

楚南晴素来以男子自居倒也习惯了,酒桌之上畅谈一些红粉佳人,也不乏常事。

但顾念不同,他眼中看到的只有一名娇弱女子罢了。

“思及顾大夫的年纪,怕也不小了,就没有想过娶一名贤惠妻子,生几个小萝卜头?”楚南晴一晒,一想顾念带孩子的模样,便觉有趣。

顾念仔仔细细看了她神情,见她眼中并无羞赧也无期待,不觉叹息。这女子果真不同,自己百般示好她不曾发觉也就罢了。如今竟大刺刺问出这等羞人之事,还好似友人关切一般。

心念一转,他便笑问说:“我记得,似乎是先问的楚老板?只是楚老板回答简练,让人好生失望呢!”

此间只有二人坐的相近,哑姑为婢女,自然不能同主子坐在一起。楚南晴看到她正坐在一丛花树下,不惹眼的很,便放下心来。回眸,又将视线定在顾念身上,笑言:“难道顾大夫还想让南晴娶一方妻子回来不成?”

不娶妻,自然是要嫁人的!顾念险些将这句话倾吐,但念及楚南晴的身份,便强压下来。他虽不大明晰,却也知她必有难处。若是他此刻问出,岂不是掀了她的疮疤,惹她不快。

“胡闹。”佯装怒色,顾念轻声道:“你若当真娶了妻子,才要让人瞠目结舌呢!不过是念及仲秋,想到形单影只,若有所感罢了。”

倒真是如此。楚南晴长叹一声,幽幽道:“形单影只?只愿自己在意之人,过得安好便已满足了,南晴一向不敢奢求。”为了望北的康健,她从不出现在他面前,一别五年,不知他可安好?姐弟二人偶有书信,但也只有寥寥数语。当年之事,果真让望北记恨于她了。

如此想来,过节的心情便颓然许多,黑眸顿时黯淡,看的顾念好生心疼。

“楚老板不会饮酒?”他刻意转换话题,并取了一只银杯斟酒液。“仲秋节当饮桂花酒。”

楚南晴勉强一笑,接过他手中酒盏轻抿了一口,不觉惊讶:“这桂花酒……”

“如何?”顾念弯起嘴角,笑意满满道:“这桂花酒可是我自己酿造,得来不易呢!”

莫非你出来行医,还背着桂花酒不成?楚南晴并没有将自己的问出,只是笑言:“不想顾大夫医术高超,这酿酒的手艺也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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