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人,我知道你不愿意要被人碰触过的我,所以我一直让自己保持你要的洁净。”
楚亦凡从枕上抬起头,伸出光裸的胳膊圈着他的颈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从前有过通房,又和……”
不知何时,她竟委屈的红了眼圈。
沈青澜亲着她眼角的水渍道:“都没有,你相信我。”
楚亦凡的眼泪骨碌就滚了下来,她却闷着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事又没有凭证。”
沈青澜低低的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连犹豫都没有就确定此生只选你吗?”
是啊,楚亦凡也很好奇。按说沈青澜也算是阅尽千帆的人了,美艳如楚亦可者,温柔如水者,妖娆妩媚者,他没经过几百几千,也总经过几十了吧。他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无移的选择她呢?
她容貌不算出众,又不够开朗活泼,怎么看怎么无趣。
沈青澜并没有即刻就答,他的大手抚上楚亦凡的胸,见她还是有些怕,便缓缓的滑向她光洁的背,或轻或重的安慰着抚触着,见楚亦凡略微放松了些才道:“我当初娶亦可,的确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楚亦凡身子一僵。
他和她袒裎相对,却要谈论另一个女人,这气氛着让诡异,让人心里不舒服。
沈青澜却紧紧的抱着她,安抚着,继续往下说:“毕竟,她是我年少时的所有的梦和理想。我对家,对妻子的概念甚是模糊,只想着既是父母指定的,既是我自己选的,那就是她了,何必再费心?后来因为她嫁了前太子李扬,与其说是羞辱,不如说是理想的幻灭。那一刻我十分茫然,不知道除了她,我的妻子会是谁,又会是什么样……”
楚亦凡表示理解。
以她对沈青澜的了解,他说的是真心话。未必那个时候他对楚亦可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一直以为命定属于自己的女人忽然成了别人的妻。
谁会轻而易举的就放下呢?
沈青澜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是个相当懒惰的人,他既认定了楚亦可是他的妻子,他就没再关注过旁的女人,所以当这个唯一的选择破灭,他觉得茫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青澜低声笑笑,笑里带了点苍凉:“我试图接纳她,她也不遗余力的要靠近我。”
楚亦凡明白他的潜台词,肯定是楚亦可勾引过他了。她的眼睛瞪的溜圆,很好奇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沈青澜捏捏她的脸颊,续下去道:“我不是轻视她曾经嫁过人,是不贞之身,也不是轻视她心里一直有着别的男人,我只是想圆自己少年的梦,想兑现年少时给她的承诺。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每每热血奔涌之时,脑海深处总会回响着一句话……”
脏了,洗都洗不掉。
楚亦凡面红耳赤,道:“你别往我身上赖,我是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沈青澜呵呵低笑,却很快收敛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亦凡,道:“可是我试过,谁都不行,只有一个人例外,即使她真的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即使她真的和别的男人共赴过巫山,我纵然心里疼痛不堪,也还是愿意。我想的不是把她推开,而是想用我的痕迹抹杀掉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只要我抹杀掉别人的印迹了,那么她就依然还是圣洁无比,还是属于我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凡娘,你懂了么?”
楚亦凡早就震惊非常了,她明白沈青澜说的是他误解她并对她施暴那一夜。明明是要恨他的,可是听他这般娓娓道来,竟是说不出的心疼。
她哭的不能自已,道:“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根本就没有……”
沈青澜吻着她的眼泪,苦笑道:“男人也有嫉妒心,男人也会吃醋,那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理智?我只恨不得弄死你,然后就都解脱了。”
可是他舍不得。到最后也只是痛恨自己,呆呆的看着她孤零零的昏着,竟然没有勇气和力气去扶她起来。
他头一次产生了害怕。
“我不懂什么是爱,只是那一刻,我想,终其一生,我的生命里也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
沈青澜在低语中挤进楚亦凡的身体。
楚亦凡蹙眉轻吟一声,紧紧的提着他的脖颈,和他唇齿交缠,感受着他带给她的起起伏伏,在他耳边道:“我想告诉你,这一生,我的生命里也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沈青澜,你要说话算数,从此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不许再有别的女人……”
沈青澜身体力行的兑现着他的誓言,他让她在极致中迷失,让她一次次攀上快乐的巅峰,让她在有限清醒的意识里也只紧紧抱着他一个,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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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是我早就不相信世俗中的爱情了,所以从来不羡慕也不渴望那等轰轰烈烈你死我活天地变色鬼神动容的爱情。尤其夫妻之间,从来都是至亲至疏,既不能没感情,又需要经营感情。
我始终认为,爱是一种能力,需要学习才能获得,愿每一个人都能够享受爱和被爱的幸福。
全文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醉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感谢你们全程相伴,给我这不平坦的码字生涯带来了温暖和动力,无以为报……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