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永乐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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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永乐田园-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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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谨一大早便想起来在京城出发时,堂兄派人送来的玉米和半袋地瓜,玉米还好说,地瓜这时候却应该催芽了,若是等李子轶到了保定府再开始催芽,可就有些晚了,会影响地瓜的产量的。

姚谨便命人做一个大一点的木盒子,放在闲屋子的土炕上,然后把地瓜密密麻麻的摆上,地瓜上面再盖上一层沙土,又洒了水,嘱咐下人每天晚上要烧一遍火炕。

李子轶看着妻子忙碌,觉得这时候的她最美了,好像又回到了刚成亲的时候,他见姚谨忙完了,便在她的耳边笑道:“你真的有把握让我给你洗一年的脚?”

姚谨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笑道:“那当然!你就等着瞧吧!”

李子轶伸手揽住她的腰,低语道:“谨娘,我看洗脚就不必了,不过我很愿意帮你洗澡,而且保证洗的好……”他说完,自己嘿嘿笑起来。

姚谨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李子轶看见她那娇嗔的神情,心念一动,笑道:“娘说老宅子现在还闲着,没有人住,不如咱们去看看好不好?咱们成亲的那屋,不知道有没有床……”

姚谨伸手就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李子轶疼的“哎呦”一声,他一把抓住姚谨的手,笑道:“你就不想再试试?你说我当年厉害还是现在厉害?”

“你别满嘴胡吣,小心让人听见……还剩了几块地瓜,我做好了给你吃。”

“好啊,那我等着,看看这西洋的东西好不好吃,若是味道不好,便是亩产千斤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到时候我可不帮你洗澡了。”

“德性。”姚谨白了他一眼,笑道:“我保证你吃了这回还想下回。”她端详着剩下这么几块地瓜,家里一大家子的人,烤地瓜虽然好吃,却不够分的,干脆油炸地瓜条得了,要不然不够吃,她便在面糊里加了一个鸡蛋,又加了一些糖搅拌均匀了,再在地瓜条上裹上面糊,没一会儿金黄色的地瓜条就炸好了,全家人一人抓了一把,也就没有了,李子轶吃的香甜,连连说好吃,答应了等到今年秋天给家里送一些地瓜来。

因为头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今天李杨氏便开始安排下人翻地,也好准备春耕,姚谨觉得在家里没有什么趣味,便提议也去山上看一看,家里的两座山现在都种着草药,每年的利润都有上千两银子,姚谨便想着去看一看,另外山上的养鸡场规模也比以前大得多,已经是李家的主要产业了,李子轶听了自然没有意见,孩子们更是高兴得很。

和煦的春光吹拂着,一家人出了潭拓镇,便被镇子边上的一群顽皮的孩子吸引去了注意力,他们正用垂柳的茎做柳笛呢!天空上,五颜六色的风筝让人眼花缭乱,蓝天、白云,各种各样的风筝在自由自在地飘舞着,飞升着,树上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跳跃着,和着清脆悦耳的柳笛,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李子轶亲自动手给孩子们做了几个柳笛,孩子们一路走一路吹,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姚谨脸上带着笑,和丈夫肩并肩的在后面跟着,李子轶叹道:“谨娘,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可是我把你背回来的,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说着,拉住了姚谨的手,“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你。”

姚谨笑道:“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看你做官这几年,时时皱着眉头,从来没有这几天这么轻松过,若是当初你不去读书,说不定天天都会这么快活……”

李子轶笑道:“我若是不去读书,杨家就不会来求咱们把儿子过继给他了,而是会硬生生的抢了去,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个,姚谨忍不住皱眉“大郎,这事儿你到底是怎办想的?说不定明天他又来了,我可跟你说,想让我的儿子离开我,那可不行。”

李子轶笑道:“那当然,我便是有穷的揭不开锅那天,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给人……对了,你今天若是走不动了,我还背着你。”

姚谨一听就笑了“我现在就走不动了。”

李子轶刚弯下腰,就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二人同时回头看,只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正是杨槐,杨槐这些年因为杨紫玉的关系,跟李子轶的情谊还好,两个人见面虽然不是很亲热,总比路人强得多,总是客客气气的,他打马来到李子轶跟前下了马,一拱手说道:“李兄弟,我特意来求你,请你去见见我父亲好吗?他病卧在床,眼看快不行了。”

李子轶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杨槐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李子轶气得当即破口大骂,这个姜氏太不是东西了,天下就没有这样恶毒的妇人,竟然给公公下药……李子轶急急忙忙跟着杨槐同乘一骑走了,临行让姚谨带着孩子们玩。

姚谨哪里还有玩耍的心思啊,她生怕李子轶答应把儿子过继出去,哪个儿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她都舍不得,虽然杨家的财产不少,可是她不稀罕。孩子们看见娘不高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问姚谨,这事儿姚谨又不好说。

娘几个在山上稍微转了转,姚谨便张罗着回家,孩子们都很懂事,知道母亲不开心了,父亲又走的匆忙,应该是发生了大事儿,便跟着姚谨一起往回走。

姚谨跟着李子轶练了好几年太极拳了,身体比以前强了不少,也没觉得累,娘几个刚走到潭拓镇边上,便听到镇子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唢呐声,潭拓镇上的风俗,若是有人家死了人,要雇佣唢呐匠吹奏三天三夜,姚谨连忙让梅子去问路人到底是谁死了,她不信杨国蕃会死的这么快,毕竟昨天还在李家大门口坐着来着……

梅子问清楚了,急忙来回姚谨,姚谨一听果真是杨国蕃死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晚天都黑下来了,李子轶才回家,姚谨忙拉着他问道:“你都答应了什么?”

李子轶苦笑道:“我答应将来明官生了孩子,有一个姓杨……谨娘,你知道我若是不答应他,他就咽不下那口气,我没有办法……”

“我懂,就这些?再没别的?”

“没有没有,还能有什么?我早就说过我自己的儿子自己养,我又不是养不起,哪能随便给人?”姚谨一听这话,这才放了心。

李子轶消沉了几天,等到杨国蕃烧了头七圆了坟,当晚李子轶悄悄的去他坟上烧了一些纸,第二天便带着妻儿告别了父母兄弟,乘坐马车离开了潭拓镇,去保定府上任。

马车渐行渐远,远远地却还能听到潭拓寺的钟声,悠远空灵,李子轶长叹了一声,说道:“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家。”

姚谨见他伤感,遂笑道:“你这叫什么话?若是不愿意走,干脆告老还乡好了。”

李子轶搂着姚谨的腰,笑道:“好,等过个三五十年,我一定告老还乡……”

正文 番外

李子轶第一次见到姚谨,就是杨国蕃扔给他一块银子、结果被一群叫花子抢了的那天,银子到手,那群人一哄而散,只剩下躺在地上的李子轶,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就那么静静地龟缩在路边的一个角落里,眼泪顺着腮边往下流,他怕人看见,便把下巴靠在膝盖上,眼睛只盯着自己那露出大脚趾的鞋子,没一会儿,膝盖处便都被泪水打湿了……

身上的伤痛倒没有什么,李子轶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啊,有那么片刻,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此死去,亲生父亲穿着锦袍,骑着高头大马,便是他家里的下人吃穿用度都比自己好,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吗?李子轶怎么也不信,可是那天偷听到父母的话,至今尤言在耳……

正当李子轶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抬眼一看,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正冲着他笑,她手里拿着一个烧饼,对李子轶说道:“你不要哭了,把这个烧饼吃了就不饿了。”

李子轶赶紧擦干了眼泪,他知道这小女孩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叫花子了,便怎么也不肯要,小女孩说道:“拿着吧,这是我娘给我的零钱买的,我都没舍得吃,这烧饼可香呢,不骗你。”

李子轶心里暖暖的,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孩子都比亲生的父亲强,他强笑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饿,再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小女孩想了想,便把烧饼撕成两半,她自己咬了一口,另一半递给了李子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子轶刚把烧饼接过去,就见一个中年妇人喊道:“谨娘,你干什么呢?回家了!”

小女孩蹦蹦跳跳跟着娘走了,李子轶一边吃着烧饼,一边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看着那母女两进了姚宅,他这才知道原来谨娘是姚世祥的妹妹。

姚世祥从小就是潭拓镇上的孩子王,李子轶自然认识,此后他便有意无意的跟姚世祥套近乎,终于博得了他的青睐,没事儿就跟着他练拳脚,虽然没有大成,却也进步不少,唯一遗憾的就是很少见到谨娘,虽说见过几次,但是谨娘已经不认识他了,因为李子轶那天被小叫花们压在地上,弄得满脸都是灰尘,衣裳也被扯破了,现在他换了干干净净的衣裳,谨娘当然认不出他了,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当着谨娘的面承认那个“小叫花”就是他自己……

斗转星移,岁月匆匆,他终于长大了,母亲要给他议亲了,李子轶第一个便想到了谨娘,那个潭拓镇上最美的女子,可惜她从小便跟白家订了亲,其实便是她没跟白家定亲,姚家那样的人家,也不是他们李家能高攀上的,这一点自知之明李子轶还是有的。

母亲给他订了巧儿的娘,他曾经偷偷地去看过,她相貌不及谨娘好看,不过那双眼睛似乎跟谨娘有些像,李子轶心中暗喜,既然娶不成谨娘,若是能娶一个像她的女子也不错。

后来谨娘的父母相继去世,姚家也破落了,李子轶看见谨娘眼神一天天黯淡,心疼的同时却无法可想,他甚至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法说,生怕给谨娘带来什么不便。

母亲给他娶了妻,未久,他便要做父亲了,他觉得很幸福,只是为什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谨娘呢?

巧儿出生了,可是她的娘却难产死了,这对李子轶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得不到谨娘也就罢了,为什么一个能够代替谨娘的女子也被老天夺了去?

李子轶消沉了很长时间,他默默的劳作,默默的看着那个他心仪的女子微笑着从身旁走过,李子轶知道谨娘一直打络子赚零用钱,他不敢跟她要,只是在她卖给商家之后赶紧买来一个把玩,久而久之,他也攒下了不少谨娘打的络子。

直到有一天,李子轶忽然发现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谨娘了,他稍微一打听,这才知道谨娘差点被那个天杀的杨林□了,就因为这个,白家居然退亲了,害的谨娘悬梁自尽。李子轶在姚家大门口转悠了几圈,终于没敢进去,这个时候去说几句不疼不痒安慰的话,又有何用?就像他心上的伤疤,复合需要的是时间,是天长日久……

李子轶在心里把杨家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杨家人,有一种本能的恨意,他甚至幻想着有一天他有能耐了,而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回杨家,而他理也不理,转身离去。而现实却是,他一辈子也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虽然他曾经有过远大的志向,这志向也被日复一日的苦难日子磨没了。

当天晚上,李子轶久久不能入睡,他想着谨娘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再想不开?被杨林那狗东西欺负了,就当被蚂蝗咬了一口不就行了?谨娘呀,你又何必去自寻短见呢?还有那白家驹,真不是东西,居然这时候退亲,那不是让谨娘雪上加霜吗?

李子轶骂杨林和白家驹一阵,又对谨娘惋惜一阵,他忽然又想到,既然白家退了亲,自己岂不是有机会了?这个念头一出来,李子轶就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有些患得患失,既希望谨娘会愿意嫁给他,又怕谨娘嫌弃他家里穷,居然整整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李子轶便去找娘商量,李杨氏看见儿子黑着眼圈,便猜到了儿子为什么煎熬,这些年,儿子的心思她焉能一点不知道?她当然支持儿子去试一试,成与不成,只有试了才知道。

没想到一试之下便成了,当李子轶知道谨娘同意嫁给他之后,他兴奋的无以复加,多年来一直倾慕的那个女子,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还能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命运居然如此多舛,若早知如此,他李子轶一定等,等到谨娘可以嫁给他的那一天,可他现在,却是一个鳏夫,可有些配不上谨娘呢,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

成亲的那天晚上,他终于得到了他梦想中的女子,他恨不能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想取悦她,他想让她快活,听着谨娘在身下的娇吟,他心跳如鼓,他一次次的高|潮迭起,他只恨不能把谨娘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生一世疼她,爱她,宠她,给她自己的所有……

哪知道谨娘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肉|体和精神上的满足,还给了他更多的惊喜,她有很多赚钱的小主意,她会讲引人入胜的故事,她激励自己求学,多年来一步一步的走过,他成了秀才,进了国子监,考中了进士,他的每一个脚印里,都有谨娘的心血。

即便做了官,他对谨娘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变过,一个在他最伤心、最落魄的时候,分给他半个烧饼的女子,他相信,便是他再落魄了,她也会不离不弃,这样的妻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难过?虽然那段往事,他从来也没有跟妻子提到过……

多少年过去,他已经老了,头发都白了,即便这样,当他欣赏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时候,谨娘还会在他的腰上掐一把,他便赶紧握住谨娘的手,笑道:“谨娘,你哪来的那么大的醋劲儿?便是你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我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其实他心里高兴得很,谨娘紧张他呢,这才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由(。 )整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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