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王妃,烈王不二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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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王妃,烈王不二娶-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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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厚厚的车帘也被掀起。追风没有再迟疑,一声令下,四匹马,两辆马车,随行十名兰花宫的死士,有的扮成马夫,有的扮成随从,有的隐藏的暗处,一路,无声无息的出城去了。

城门楼上,轩辕烈负手静立。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马车,他甚至很快就认出了司徒暮雪的坐的那辆马车。

没有道别,她走的很决绝,没有留恋,她走的很干净。

司徒明亮站在轩辕烈的身边,叹气。身为父亲,他失败,所以,他也无颜挽留。

“大皇子……”司徒明亮正想劝轩辕烈,却发现他从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一只笛子。司徒明亮从未见过轩辕烈吹笛子,也不知道他会这一手,愣在原地,看着他,迎着风,面对缓缓而来的两辆马车,吹起了《凤求凰》。

原本音节高亮,热情奔放又深挚*的《凤求凰》被轩辕烈吹的是凄凉无奈,悠扬悲伤,司徒明亮湿了眼眶,低头看见马车以原来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城门边,然后,一点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没有半分停留之意。

“大皇子,回去吧……”再回头,也回不到过往,司徒明亮见轩辕烈黯然的结束了这曲子,摇着头,一边叹气,一边踽踽独行回了将军府。

狂风骤起,彩旗列列,轩辕烈一直站在城墙上,目光追随着那辆马车。远去,远去,直至马车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天地交际之处。

司徒暮雪抱着小芋头,默不作声。

小芋头睡了,他没有听到他的父亲为他的母亲吹奏的笛声。那不是真正的凤求凰,而是送别曲,请求原谅的声声呐喊,以及对这段被自己生生扼杀情感的忏悔。

“憨根!你过来。”司徒暮雪将小芋头放在被褥上,见他睡的香,这才掀起车帘,喊了一声憨根。

憨根生硬的将马头扯到了这边,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还不大会骑马,所幸队伍前进的速度也不快,所以他还能勉强跟上。

“主人,有事吗?”

“憨根,你看到玉圆了吗?”

“玉圆?玉圆不是一直陪着主人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会,这才明白,玉圆失踪了。

昨晚司徒暮雪把玉圆和憨根一起打发走了后,便没有在意她的行踪。司徒暮雪本来就打算悄悄的走,所以今早没有看到玉圆,她反而觉得轻松自在些。

玉圆是水做的,特别爱哭。如果让她送行,肯定会哭得死去活来。

只是,从头到尾的,都没有见到玉圆,司徒暮雪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憨根见状,问:“主人,要不要我去找玉圆。”

“不必了。既然要走,就不用太牵挂。我怕雨荷妹妹哭,所以交待不许她来。玉圆也爱哭,看见了反而不好。”司徒暮雪淡淡说完,放在车帘子,半倚着马车,闭目养神。

就在司徒暮雪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

马车猛烈的晃了两下,好象是有人在前面拦路,司徒暮雪听到那些死士们刷刷亮出了兵器,一拥而上的声音。

司徒暮雪刚准备下车去看个究竟,便听到了严乐心的声音:“乐心求见司徒大小姐!求司徒大小姐出来见面!”

追风飞身下马,准备一脚踢开严乐心。

秦羽钧躺在马车里正哼哼着休养,突然被马车晃的扯到了伤口,正恼火着,又听到说是严乐心来找司徒暮雪,便躺在马车里,阴阳怪气的说:“追风,是司徒大小姐的情敌呢!给点面子吧。”

追风这才收了脚,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严乐心,好象她就应该浸猪笼。

司徒暮雪自知躲不过这些麻烦事,让憨根看着马车守着小芋头,自己施施然的下了马车,见严乐心直直的跪在官道中央,狂风肆虐,黄沙满天,沙砾打在她的脸上,弄脏了她脸上的泪痕。

司徒暮雪没想到严乐心会行这样大的礼,她站在原地停了一下,然后上前,坦然面对:“严姑娘这是何苦,我既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恩人,男人膝下有黄金,女子也应该如此,怎能见谁都跪。”

追风一直站在她们身边,他听到司徒暮雪的话之后,颇为吃惊。秦羽钧躺在马车里,也听得真真切切,他忽然明天了轩辕烈为何会这样喜欢司徒暮雪,不在乎她曾经的丑颜,也不在乎她肚子里有个不明身份的孩子。

原来,轩辕烈是司徒暮雪的伯乐,只可惜,这千里马现在在他秦羽钧的身边。

严乐心也没想到,司徒暮雪一见她,不是问她来由,也不指责她的行为,反而在教育她,要自爱,之所以如此说也不是因为严乐心曾经主动贴近轩辕烈,仅仅是因为她跪在了地上。

严乐心尴尬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跪着,忏悔的眼泪落到一半,也渐渐的干涸。

她事先准备的一切,都因为司徒暮雪的话,全部被打乱了。

“严姑娘,有事吗?”司徒暮雪见她神色迷茫,好象忘了初衷,便好心提醒她:“先起来说话吧……长话短说,我还要赶路。”

“呃……司徒大小姐当真要走?”

司徒暮雪回头望了望这队伍,虽然只有两辆马车,但也配了十几个人,声势也还算浩大,不像做假的样子。司徒暮雪看不出来,这个架势,会是不走的样。

谁没事花这么多心思耍花枪!

严乐心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解释道:“司徒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走?如果司徒大小姐是因为乐心和大皇子的事才出走的,求司徒大小姐给乐心一刻钟时间,乐心会解释给司徒大小姐听的。”

“你不必解释,你们的事,我一清二楚。我离开,与他无关。”司徒暮雪就猜到,严乐心是为轩辕烈而来。无论她的到来是不是轩辕烈指使的,司徒暮雪都觉得烦躁。

她压根不想听严乐心再说下去,转身要回马车。

严乐心想上前,被追风拦住。她推不开他,只好大声叫道:“司徒大小姐,大皇子对你是真心的!你千万不要误会!都是乐心的错,求司徒大小姐不要这样惩罚大皇子!”

“严姑娘,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与本大小姐无关。”司徒暮雪上前一步,盯着严乐的眼睛看,目不转睛。

严乐心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对看了几秒钟,就立刻心虚的低下了头。

司徒暮雪淡淡的笑了一下,示意追风放开严乐心,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她明知道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劝说而回去,却还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灰头土脸,低声下气,为是的回到京城有理由再去找大皇子,让他知道你的真心,对吗?”

严乐心扭过头去,不置可否。

“大皇子利用你,你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你唯一不甘心的是,你付出了这么多,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你恨自己不如本小姐,也恨大皇子瞎了眼看不到你这颗明珠。大皇子计谋成功之后,便不再理会你,你也进不了宣王府,甚至无法靠近大皇子,所以,你才想出这个苦肉计,对吗?”

严乐心突然一身冷汗,无颜以对。

严乐心以为,司徒暮雪真的误会了大皇子,或者,只是做做样子,要大皇子去求她。却没想到,司徒暮雪早就洞悉一切,然后抽身出来,睥睨这一切的一切。

“本大小姐今日要走,知道的人不多。本大小姐走的这样早,这样低调,严姑娘都能提前在这官道上等候,果然是用心良苦啊!大皇子吹笛子送本小姐,严姑娘肯定很焦虑吧?大老远的跑到这里等,是因为大皇子看不到这里的情形,所以才来的吧。没想到严姑娘的脚力这样好,竟然能跑这么远。嗯,附近的林子里一定是藏着严姑娘的家奴吧,马车等着,只等严姑娘演完这出戏之后,再把严姑娘拉回去宣王府,好好的诉一诉衷情吧。”

司徒暮雪一口气把严乐心所有事都揭穿了,她见严乐心骇得面如土色,也懒得跟她啰嗦,冲着追风说了句“劳烦送客,”自己又慢悠悠的回到马车里,躺下来,继续闭眼休息。

严乐心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场戏就这样结束了。

自从轩辕烈的计划成功之后,轩辕烈就差人把严乐心送回了府里,从此以后,严乐心再也没有办法踏进宣王府。

严乐心谁也不能责怪,因为开始这个计划之前,轩辕烈就提醒了她,一切都只是演戏,要她别当真。否则,他可以请别人来配合。

严乐心苦苦哀求严老师,甚至以绝食要胁,严老师这才同意让她拼上一回。

最后,她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严乐心不信这个邪,也不肯服输。她知道,轩辕烈是吃软不吃硬的,她不敢当面违抗他,便私底下做足了功课。

司徒暮雪生产,满月,然后决定离开,这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司徒暮雪的离开,令严乐心松了口气,但要再见到轩辕烈,严乐心还需要一个突破口。

她本打算,见完了司徒暮雪之后,自己弄伤自己,再回去与轩辕烈巧遇,让他看见,再娓娓道来。

可是,在司徒暮雪这里,她就输了。

严乐心很纠结,是不是还要按照自己最初的计划走下去。司徒暮雪扬尘而去的身影,令她下定了决心,再做最后一博。

“打我!”严乐心命令随身跟来的家奴狠狠的掌掴她,家奴不敢违抗,一巴掌打下去,严乐心眼冒金星,漂亮的脸蛋上也浮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指印。

“快快,快回京城。”被打肿了脸,嘴里的皮也被自己咬破了,含着这口血,严乐心坐在马车里急忙赶回了京城。

轩辕烈刚走下城墙,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有多久,手中的竹笛上几乎被他捏碎,不能成形。

“小姐,你小心点,前面就是药铺,老奴这就替小姐拿药!”按照剧本,严乐心坐的马车经过轩辕烈身边时,她的家奴有意大声说话,引起轩辕烈的注意。

严乐心也“刚巧”掀起车帘,露出她殷红高肿的脸颊,刚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家奴们都吓坏了,停下马车。马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轩辕烈的面前。

家奴们将严乐心扶了出来,严乐心看见轩辕烈,热泪盈眶,娇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大皇子”就泣不成声。

轩辕烈皱眉,不得不承认,这一巴掌打的是挺狠的,严乐心的脸都变形了,肿的像猪头。

“这是司徒大小姐打的。”家奴们等了半晌,也不见轩辕烈关心的问严乐心这伤是从哪里来的,无奈,他们只能主动说出来。

司徒暮雪的名号引起了轩辕烈的注意,他挑起眉梢,问道:“你去见雪儿了?”

“乐心怕司徒大小姐误会乐心和大皇子的关系,特地跑去解释,求司徒大小姐留下。可是……可是……”严乐心说到后面,开始失声痛哭。

轩辕烈似乎不太相信严乐心的话,他淡淡的说:“雪儿如果会如此介意我和你之间的事,就不会走了。既然走了,她又怎么可能对你痛下狠手,把你打成这样。”

“大皇子是不信乐心吗?大皇子是觉得乐心有多么不堪,才会以这种丑态出现在大皇子的面前吗?”

轩辕烈没想到严乐心反应这样大,在他的世界观里,司徒暮雪如果要掌掴谁,肯定是有她掌掴的理由。反正,司徒暮雪不会错,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就在这时,有人从城门外骑马而归。那人一见到轩辕烈就跳下了马,行礼之后,在轩辕烈的耳边低语两句,轩辕烈的脸色就变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和她有缘

“严乐心,你以为,本王会让雪儿独自离京吗?你方才在官道上的所作所为,都被本王派去的探子看见了!你还想如何污蔑雪儿?!”

严乐心惊诧的面孔,泪水肆意横流。

这回,她是真的哭了,而且,哭的特别的伤心。

当初决定做这件事时,她就很犹豫。严老师给了她苍穹国最好的教育,她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她痛恨虚伪做作之人,也鄙视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但为了轩辕烈,两种人,她都做了。最可恨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被轩辕烈派去的探子看见了。她在他面前演戏,成了他最憎恨厌恶的女人。

“大皇子……”严乐心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替自己辩解时,轩辕烈已经拂袖而去。

严乐心瘫坐在地上,无力站起。家奴们将她带回府去,严乐心大病一场,整整三个月都没有迈出大门一步。当然,这都是后话。

司徒暮雪打发走严乐心之后,带着小芋头躺在马车里,随着马车的摇晃,哼着小曲,甚是消遥。

此刻,追风正在秦羽钧的马车里,替他的伤口换药。

胸口上的那刀不浅,几乎整把匕首都插了进去。但是,位置和角度都异常的准确,避开了大血管和内脏,秦羽钧不至于因此死去,但也是个大伤,需要静养。

“太子若能在京城休息十天再启程,追风就有把握令太子的伤在半个月之内恢复。但现在匆忙上路,纵然一直躺在马车里,没有一个半月,是不可能恢复的。”追风替秦羽钧换好药之后,看着那还在渗血的伤口,颇为忧虑。

秦羽钧喘了口气,半坐起来这后,一手轻轻的抚在伤口之上,调息片刻之后,才说:“从前我只道她是个精明的擅长跟妇孺争斗的女子而已,如今才知道是本太子看错了人。她这刀刺的妙,刺的本太子无法在京城逗留。一个半月的时间,正是我们离京回燕国在路上所需要的时间,她算的可真是准!”

秦羽钧说到后面,不但没有咬牙切齿,反而露出笑容,有种识英雄重英雄的意思。

追风没有出声,他将马车里的药和纱布整理好后,递给还外面赶车的马夫,沉声说道:“外面有三路人马,一路是大皇子派来的探子,一路应该是铜面门安排的死士,另外一路,属下暂时没有头绪。”

“呵呵,本太子就知道,与兰花宫合作是明智之举。”秦羽钧听到追风的汇报之后,得意的笑了一下,说:“如果本太子没有猜错,第三路人马应该是临王。他们想必是看到还有另外两路人马在跟踪,所以才藏着不露脸。”

西北大营马群失控之事,追风有所耳闻。秦羽钧对他,既信任又提防,所以,追风并不知道秦羽钧和临王之间有何联系。

但是,此事结束之后,再加之他见秦羽钧如此笃定来者是临王,上下贯通一想,这才恍然大悟,秦羽钧此次进京有真正目的。

前皇帝突然驾崩,本是燕国大举进犯的最佳时期,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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