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妍撇着嘴说:“把你绑起来啊,难不成还把你吊起来,来吧,别让我动武,你如今也不是对手,再说我看你也有悔过之意,如果我帮你把毒戒了,你还得谢我呢。”
听到凌书妍这样大言不惭,李远仅有的思维让他出口骂道:“你这哪里想帮我,分明是想勒索。”
虽然他身子不稳,可是还是连连后退。
凌书妍只好大步往前一迈,一把扯住李远的胳膊绑到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上。
刚刚绑好,听到门外人声鼎沸。
“鼠三,你这个贼娃子,你给我出来,你偷了我家的老牛害我没有牛耕地,你赔不赔?”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吶起。
另一个女声也应声说:“你偷吃我家下蛋的母鸡,你缺德不,如今有了钱你宁愿给你奶奶,也不愿意赔我们的东西,你天理何在啊。”
鼠三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凌书妍说:“后果来了……”
凌书妍看着有些羞愧的鼠三,觉得此人确实还有药可救,就说:“你从后窗走吧,带上小柳,这件事情我帮你摆平,以后你总得回来看看你奶奶对不对,如果邻居关系都处理不好,那可是太糟糕了。”
鼠三望着凌书妍,仿佛在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看到凌书妍一本正经,鼠三只好连声说谢。
然后带着小柳从后窗逃走了,凌书妍走出门外,看到许多人拿着锄头,铁棍站在门前吆喝。
凌书妍咳嗽一声,然后用十分震慑地话说道:“大家不要这样生气,有什么事情就要好好说,鼠三过去是做了许多的错事,但如今他已经是皇宫之中的御鼠,你们这样对待他可是要杀头的。”
一个人听到这话,慌忙问:“什么叫御鼠?”
“就是皇上亲赐名,他以后可以在江湖上劫贫济富的小偷……”凌书妍胡乱编着话,屋子里李远的叫声让她皱起眉头。
有几个人往里扫视,凌书妍十分大方地让开门口,让众人都看到毒发的李远说:“大家不必怀疑我是坏人,他是个瘾君子,也是我的弟弟,如今我只是想帮助他能戒掉毒,请大家支持我!”
“我们只想讨回以前丢了的东西,我们要见鼠三!”一个农民挥舞着锄头大声叫着说。
凌书妍摆了摆手说:“大家不要急,我一定会让他赔偿大家的东西,但是介于时间太久,记不清楚大家都丢了什么,我就问丢了最值钱东西的一位,然后所有的人都按这个价赔,同意这个办法的请举手。”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纷纷都举起手来,唯恐举迟了,这件事情又要泡汤了。
凌书妍见所有的人都举手就问:“请问谁家丢的东西最值钱。”
人们都指着一个老伯说:“他家的最值钱,因为他丢的是一头牛。”
“那牛值多少钱?”凌书妍心想这群人不会骗自己吧。
这时那位农民略想了想说:“一头牛值五两银子吧,我说的是好牛,因为我家那头牛当时长的正好,可惜了……”
听到是五两,凌书妍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一头牛才五两银子,若是现代,一头牛上万元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赔不起的。
“那好吧,每家五两银子,如果有人自觉的说出自家丢了什么,就可以把多余的款子交给这位丢了牛的老伯,也算是对他当年丢了牛的补偿。”凌书妍心想,鬼才会站出来承认自己丢了小件呢。
刚才那位说丢了母鸡的大婶也往人群里藏了藏,凌书妍笑了笑,摇着头想,这世间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刚想到这里,突然有一个农民站出来小声说:“我家只丢了一把锄头,按理说不应该为难鼠三的,因为当年他和奶奶相依为命日子确实过的苦,可是大家都要来,所以我就来了,一把锄头有五十贯钱就够了,这位公子可以把余款给王伯。”
听到这个如此说,许多的人都开始报自己丢了的东西,并表示不愿意为难鼠三,如果银子不够,可以按实价赔偿。
本来这些丢了的东西早就过去的事情,没有人觉得丢了就不能过日子了,除了王伯丢了牛不能耕种之外,别的人家都没有受到影响。
凌书妍见此,心想如果鼠三看到这样的情形,想必也一定会感动的吧。
凌书妍拿出钱带,里面有五百两银子,是那个浑账王爷给自己的,如果能广施善财,到比装着好呢。
于是掂了掂银子说:“这样吧,我给王伯十两,其余的人都是五两,你们也不必推辞,就当鼠三对当年的行为向大家道歉。现在的东西都涨价了,剩余的钱你们拿着可以好好过日子,待下次鼠三回来的时候,希望大家能尊重他,因为他现在确实是不偷穷人的东西了。”
王伯的眼光闪闪,家中正好有病重的老母亲等银子买药看病,听到凌书妍说愿意给他十两。
王伯慌忙鞠躬说:“谢谢公子,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如果鼠三回来,我一定不会再骂他了。”
凌书妍点了点头,然后陶出银子,开始给大家发起来。
人数是二十个,恰好是一百多两银子,凌书妍看着个个兴高采烈的农民,心里不由对这样的纯朴之风感觉到一种欣慰。
如果现代也能这样就好了,这时听到李远在房间里大叫:“唉哟,难受死我了,凌公子你快救救我吧!”
凌书妍看到了李远这副情形,就对所有的人说:“鼠三已经离开始了,他有些没脸见大家伙,所以大家不必等在这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屋子里去,大家散了吧。”
所有人都谢过了凌书妍,然后纷纷散开了,只有那个丢了鸡的大婶站在那里不动。
凌书妍见到转身问:“这位大婶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不要这银子了。”大婶满脸通红,将银子拿了出来。
凌书妍惊讶地问:“为什么?难道鼠三没有偷你家的鸡?”
大婶有些羞愧地说:“是偷了,可是我后来也偷了他家的下蛋鸡,到现在还在呢,我不好意思要他的银子,您收回去吧。”
凌书妍听到这里,笑了笑说:“好啦,他家现在也不差一只鸡,说不定以后鼠三还要接他的奶奶进城享福呢,银子您拿着,平时您多照顾一下鼠三的奶奶就算是您对鼠三的感谢,这样不就好了,人和人之间总是要互相往来的。”
那位大婶听到这,脸上一喜,慌忙把银子收了起来:“公子这样说,我就心宽了,若不然我也就像小偷一样不能安心了。”
凌书妍笑了笑,然后对那位大婶说:“既然这样就快回去吧,现在都快晚上了,准备去做晚饭吧。”
那位大婶好像听明白了什么说:“一会不如公子来我家里吃晚饭吧,我是说不掀起我家粗茶淡饭的话。”
凌书妍听到有饭可以吃,当然乐的答应:“好啊,没关系,我吃什么都可以不挑剔的。”
这时,李远在屋子里骂开了。“浑蛋,你就看不到我如此难受吗?快把我松开,我的烟啊……”
凌书妍皱了皱眉头,转身又对正要离开的大婶说:“大婶,你们家有豆腐吗?”
那位大婶笑着说:“当然有,这里的人都是自己做豆腐吃的,您要豆腐做什么?”
凌书妍慌忙说:“那您就给我端一块来,越大越好,我另外付银子。”
“说什么呢公子,豆腐也就是自己家的食物,说什么银子呢,您尽管吃就是了。”那位大婶笑着转身:“一会就给您送过来。”
凌书妍进了屋子,看到满额头是汗的李远,看起来确实是非常的难过。
“来,我帮你擦擦汗吧。”
“滚开……我要烟,要烟……”
“你再吸下去就会死的,而且这辈子再也讨不到如花似玉的老婆了。”凌书妍撇着嘴有些可惜地说。
李远冲着凌书妍唾了一口唾沫:“我才不要什么老婆,我只想要烟,给我烟快一点,我快就要死了。”
简陋的屋子里全是李远的叫声,听着让人觉得份外的刺耳难听。
凌书妍摇了摇头说:“看来,还得给你来点硬的。”
不一会,有人敲门。
凌书妍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一个十分水灵的女孩子端着一盘子豆腐说:“我娘说了,让我给您送豆腐来,如果不够,她还可以现磨。”
凌书妍看到那一大块豆腐,慌忙说:“够了,够了,这是银子你拿着吧。”
那位姑娘慌忙推说不要,凌书妍硬要往她手里塞,刚刚碰到她的手,就见她脸一红跑开了。
凌书妍有些纳闷,随即又想到自己是男儿装,心里恍然大悟。
她端着豆腐放到了太阳可以晒到的地方,就静坐到一张椅子上喝起茶来,午时,那位大婶又过来请吃饭。
李远已经骂得有气无力,见到有人叫凌书妍吃饭,就喴说:“放开我,我也要吃饭。”
凌书妍摇了摇头说:“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吃,明天中午吃吧。”
凌书妍知道,戒毒非常之难,可是自己想出一招妙计来,保准让他这辈子看到烟土就想吐。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凌书妍回到屋子里。
见油灯昏然,她转头看到鼠三坐在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
见凌书妍回来,鼠三抬起目光,眸子里却满是感激。
“怎么了这是,去京都一趟学会感激了?”凌书妍笑着说道。
鼠三的神情却依然如旧,他望着凌书妍说:“谢谢公子帮我解决了邻居的事情,今天我回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和我打招呼了,公子一定不知道,我每次回家探望奶奶,就像老鼠一样生怕被别人看到,可是今天,他们竟然和和气气的跟我打招呼了。”
凌书妍想到白天的情形,就对鼠三说:“其实乡亲们也不是恨你,他们只是的有些小生气,今天我把你知错悔过的意思都说了,他们表示理解,并且以后愿意帮助你的奶奶,我想这样最好了不是吗?”
鼠三点了点头,手里却握着一把扇子反反复复的打开合上。
“我以为他们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当年我偷了王伯的牛,他哭的比死了人都惨,当时我就后悔了,可是没有办法呀,我奶奶需要看病吃药,我也没有能力挣钱养活她老人家……后来,我虽然有了一些钱,可是总是没有勇气再见王伯,可是今天见到他,他竟然对我笑了……对我笑了……”鼠三反复地说着这句话,仿佛对这件事情感触很深。
“好了,不必这么大发感慨,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就好好帮我跑腿吧。”凌书妍笑着说,本以为鼠三又要叫苦。
可是听得他说:“当然,以后我对公子惟命是从,以后我就是您的手下……”
李远听到鼠三就这样被眼前这个长的像女人一样的公子收买,就冷哼一声说:“真是笑话,就这点事情就把你感动了,有意思。”
鼠三站起身来,呵斥李远说:“我看你是吃多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天去李府送信了,你爹表示从此不愿意管你,你也不是他们的儿子,所认说你死活和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远听到,原本苍白的脸上更加痛苦。
他虽然知道自己深深伤了爹的心,可是不知道自己被绑的时候,他却连银子都不愿意出了。
凌书妍阻止了鼠三的话,然后轻声说:“我想,你该好好戒毒,这样才能与亲人团聚,既然你家里人不愿意赎你,那么我绑走你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不会有官府来查,我就放心了。”
鼠三饿的肚子直叫,看到窗台上有一块豆腐,就要过去吃。
凌书妍一把拦下了,说:“那是给李远准备的,你要是饿了,就去隔壁大婶家吃吧,我也吃了刚过来。”
鼠三有些尴尬地挠着头说:“我偷过她家的鸡,她为此恨的我咬牙切齿,我可不愿意再过去自讨没趣。”
“不会的,你过去吧,她已经原谅你了,并且告诉我说,她也偷过你家的鸡呢。”凌书妍说完,抿嘴轻轻笑了一笑,然后催促鼠三说:“你去吧,一会回来你还得帮我看着他呢。”
鼠三听此,也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我这就去,你还需要什么我帮你带的。”
凌书妍想了想说:“要有什么也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你先去吃饭吧。”
鼠三感激地再次冲着凌书妍点头,没有想到自己因祸得福,竟然会得到凌书妍的帮助,以后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回来看奶奶了,再也不必只是晚上来,黎明走。
凌书妍看到鼠三离开,微微笑了,看来自己还算幸运,遇到的人都是孺子可教也。
地上的李远显然是筋疲力尽:“公子,我想喝点水,求您赏我点水喝吧!”
凌书妍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了李远的唇边,看到他喝的那样的甘甜,就说:“戒毒,需要七天,中间的几天最痛苦,我希望你能撑得过去,这样就可以重见天日。”
李远诧异地抬起头,真不明白眼前这个男子想要做什么了,如果只是想要银子,那么现在银子已经不可能得到了。
第二十五章 孤男寡女
凌书妍想到自己今后对李管家就可以像对自己的管家一样自在,心里就特别的舒坦。
至少眼下对李远的辛苦,以后完全会在李管家身上还回来的,也不必觉得太亏。
“我不明白,凌公子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帮助我戒毒吗?还是想让我跟鼠三那样对你俯首帖耳,如果是后者,那么你可想错了,我李远可不是他那种人……”李远倨傲地说。
凌书妍嘲弄地说:“既然不愿意听命于人,又何苦听命于要你命的毒?”
一句话问的李远说不上话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凌书妍转身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再一次静坐于椅子呢。
凌书妍有点坐不住,这晚间的时光最难打发,没有娱乐的节目,更没有书本可以看。
“喂,跟我讲讲你爹的事情吧!”凌书妍对李远说。
李远抬眼看了一眼凌书妍,神情间的错愕让凌书妍忍不住解释的说:“我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晚上的时间太难熬了。”
李远别开脸,表示抗议。
“那好吧,我请你给我说说你爹的事情,让我也好对你们家有所了解!”凌书妍换了一种柔和的口气,轻声说道。
李远才缓缓地转过头来说:“我爹是王府的李管家,这你应该知道吧,应该知道,因为你也是从王府里出来的……”
“恩,我确实是王府里的人,你继续说。”
“我爹年轻的时候是经营药材铺的,他做的是小买卖,所以赢利不大。那会还有没有我们李家的府邸……”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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