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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煜听到丽娘这样说,冷哼一声:“愧疚,她还知道愧疚,她早该知道愧疚,这样的性格真奇怪她怎么会是一个女子,是不是上辈子没做好事投错了胎了。真是倒霉让我遇上她,等下次见到皇兄,一定得让他准许我休了她,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丽娘再磕头,眼泪汪汪地求饶:“王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小姐的脾气,老奴愿意做牛做马地侍奉王爷和大小姐,求王爷不要休了她,否则她真的是没有去的地方了,她从小就命苦没了娘……”
“丽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算是她的娘吗?我是虐待她了还是怎么着,今天你可得把话说清楚,我可不能在王爷面前糊里糊涂就当了这恶人!”李姬听到丽娘这样说话,自然是气的要命,再往下说,难保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丽娘听到这话,慌忙又对李姬说:“夫人,我并没有在说您呀,大小姐的娘亲去的早,这是事实啊,她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心里很可怜的。”
凌书菲听这话,又骂道:“丽娘,你是老糊涂了吧,她在凌府何曾受过半点委屈,爹爹对她的关照比对我的都多,什么时候不是向着她的,今天你在这里替她诉苦,还说孤苦无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您不能这样说啊,老爷怎么也是大小姐的亲爹,不护着她点怎么行呢?”丽娘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这母女二人绕到了这个话题里,显然是她们占了上风,这个时候自己本来就不该说话了。
可是她真的想为大小姐说些好话,只好拉着寒煜的腿说:“王爷,您是明白人,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虽然她的性格是变的与往常不同,可都是上次的病闹的,您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人陷害把她与下人关到了一个屋子里,然后传出了许多的谣言……”
听到这话,寒煜更加气愤难当。
如果在凌府的事情是谣言的话,那么她两次大闹青楼又是怎么说的,她女扮男装捉弄自己又是什么道理,她这样飞扬跋扈,竟然还有这么个奶妈替她求情,也实在难为她了。
“丽娘,我看在你是老仆人的份上不加责怪你,但是你家小姐的事情都是她一手造出来的,本王并没有冤枉她,你还是起来吧,不必为那种主子求情。”寒煜说完,就跨步出门,丽娘眼里的泪再一次滚落了下来。
李姬和凌书菲都瞪了丽娘一眼,然后低声咒骂道:“死老婆子,以后说话你最好注意一点,告诉你,用不了多久,菲儿就是这王府的新王妃,到时候你还得听命于她,别以为现在你跟了什么王妃就了不得了,竟然敢在我们背后说坏话。”
丽娘摇着头说:“我没有,夫人,我没有说你们的坏话。”
“你不用狡辩,等菲儿来了王府,到时候你就知道你选错了主子。”李姬扔下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 冤家对头
寒煜习惯性的没有叫任何的侍卫跟随,只是亲自驾着马车将李姬和凌书菲往府中送去。
李姬一路上不停地说:“以前大小姐不是这样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总是感觉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寒煜并不愿意回应这说法,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兴趣了解关于凌书妍的半点。
马车停在凌府门前,寒煜一点也不记得曾经从这里迎娶过凌书妍,而且也记不得那天她穿着凤冠霞帔时的样子。
李姬和凌书菲下了车,再一次多此一举地说:“煜王爷,不管凌书妍做了什么错事,请您一定要原谅她,在府上她就被老爷给骄纵惯了,而且脾气也倔强的很,您一定要多担待。”
寒煜不想理会,可是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凌书妍那些出格的举动,她实在是太过份了,一点都不像是大家闺秀,真郁闷皇兄怎么会把她许给自己。
告别了李姬和凌书菲母女两个,他一路奔往如梦的住处。
要说为了准备今日的寿宴,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如梦了。
上次她就嗔怪自己被王妃迷昏了头,自己娶了凌书妍后,就很少再去她的住处了。
寒煜其实并不是如此,他只是觉得头疼万分。
凌书妍见他不在府上,往往就要出去招惹事非,自己都觉得头上绑了一块石头,随时可能会落下来砸到脑袋。
一个人驾着车,实在是累赘,目标太大到容易招惹口舌,于是寒煜又将马车寄存到一个常去的客栈,又换了一匹客栈的黑马往如梦的住处赶去。
却说如梦的住处相当的隐蔽,那一带全是京城有门有户的人家养小妾的地方。
无非是些大夫人不同意娶妾的,家里已经娶了太多闹腾的不行的,还有一种就是父母不同意再娶所以在外偷偷养着的。
而寒煜,只是因为皇上赐了婚,而他不能直接视凌书妍为空气,如果她闹腾起来,闹到皇上那里,轻则责骂,重责有可能这辈子都不准自己再娶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太痛苦了?
寒煜的马穿梭在那些小巷里,因为人家太多,门户又都差不多所以一时还得想一想才能想起如梦到底在哪个门里。
想想真是委屈她了,也难怪她见一次哭一次。
如果能把那个该死的凌书妍休掉,把如梦娶回家那该有多好啊。
却说凌府,凌尚书听到管家通报夫人与二小姐回来了,慌忙出来迎接。
看到李姬十分得意的样子,凌书菲也是满脸笑容地迎着凌尚书说道:“爹,我们回来了。”
“怎么样啊,王府里怎么样?”凌尚书看到夫人高兴自然是乐开了花。
虽然这新娶的夫人是比较的喜欢挑刺,但是她嘴甜,总会侍奉人,为此凌尚书十分得意取了这样的妻子。
李姬扶着凌尚书的胳膊笑眯眯地说:“老爷,那煜王府可了不得了,住房那一排溜儿,都泛着金光……那后花园大的比御花园也少不了多少。”
“真的?那宴会怎么样?”凌尚书好奇地问道,想必一定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李姬却摇了摇头:“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每一样都十分可口,而且今天菲儿可是出了大风头的,你看看她身上这一身衣服,漂亮吧,任谁看了都得赞叹一番。”
凌尚书也眨着眼睛看了一下凌书菲身上的衣服,然后笑着说:“这是哪里买来的这么奇怪的衣服,不像我们平时穿着的衣服啊。”
凌书菲特意地转了一个圈说:“当然,这衣服在京城,在这个世上都恐怕只有这一件吧。”
李姬笑着说:“那是,那是,看得煜王爷眼睛都直了……所有的人都为这菲儿这件衣服臣称赞了一番。”
“那书妍呢……”凌尚书仿佛想到了凌书妍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子,也许她像府里一样受尽别人的欺凌吧。
有时候偶尔会她心疼一下,如果大夫人没有死,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爹,你在想什么呢……我现在想想,那时候我要是嫁给煜王爷就好了。”凌书菲笑着说道。
凌尚书听了,板起脸训斥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凌书妍怎么也是你的姐姐啊,难不成你想夺她的夫君。”
“老爷,您这是怎么说话呢,当初要不是书妍她想害凌书菲和煜王爷,也不至会有今天这事啊,如果不是她,我想煜王爷喜欢的的是书菲才是,都是让凌书妍把好事给坏了……”李姬恶恨恨地说着,她瞧着凌尚书的眼色,并没有十分反感她说的话。
于是她继续说道:“老爷,如果书菲喜欢煜王爷,煜王爷也喜欢书菲的话,就让她嫁过去吧,旧时也有姐妹同侍一夫的,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再说了,姐妹两能都嫁给王爷,这可是咱们上辈子休来的福份呢,老爷你说是吗?”
凌书菲听到这话,羞涩爬上了脸庞,她斜睨着凌尚书的脸,看到他愕然怔了一下,然后长叹说:“她们在府上就合不来,去了王府岂不是又要闹翻天,到时候岂不是让煜王爷看了笑话不说,还让他继续头疼,说不定姐妹两都落不了一个好下场,书菲还是别去煜王府了,如果喜欢嫁给王爷,京城里那么多的王爷总有一个是未娶妻的,我们慢慢打听!”
李姬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然后擦擦嘴,说:“就知道你对那前夫人念念不忘,是不是还有时间念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没有,夫人,真没有……”凌尚书正要解释,看到李姬已经从身边走过去,并且用告知的口气说:“我已经把那颗绿色的夜明珠给了煜王爷了,他十分的喜欢,也算是我为菲儿铺了一条前路,回来告诉老爷一声……”
“什么?那绿色夜明珠可是我的家传宝贝,你说过只是带在身上养着的,你怎么可以随意送人?”凌尚书急了,那可是凌家祖祖辈辈传来的东西呀,怎么可以说送人就送人呢?
李姬懒懒地头也不回地说:“怎么是随意呢,待两个女儿都嫁过去,煜王爷也就是我们半个儿子了,怎么就能说是随便给人了呢,将来,凌府有什么还不全是煜王爷的?”
李姬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凌尚书,眼缝之中有一丝不满。
凌尚书见如此,心里虽然要滴血,也只能点着头说:“好,好,你说什么好就什么好吧,既然回来了,还是安排一下给下人发俸禄的事情,我要出去一下。”
李姬摸着额头说:“我快累死了,这件事情就让管家带劳吧,我想去睡一会。”
凌尚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然后背着手离开了,偶尔的时候仍然会想起田的娘亲在的时候,这个家的幸福光景。
凌书菲看到爹出去了,摇了摇李姬的胳膊说:“娘,我需要做几件新衣服!”
“好……娘给你买……”
“我还需要以副新首饰,要不然我怎么去见煜王爷……”
“好,娘给你买新首饰,不如我们这就去给下人发估俸禄,然后挑挑他们的错,怎么样也能省出一样的钱来!”李姬的眼睛一转,疲劳立刻也不见了。
凌书菲听到李姬这样说,自然来了兴趣,最喜欢有人求着自己的样子,太好玩了。
“好呀,好呀,娘我陪您一起去,反正这些下人们都喜欢偷懒,到时候您狠狠扣他们一些工钱,让他们再不听话。”凌书菲说完,咯咯地笑了,浅浅酒窝,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未成熟的生涩。
李姬站了起来,看着呢凌书菲,然后摇了摇手:“走吧!”
李管家在账房里,正在核算给下人们应发的工钱。
看到李姬与凌书菲走了进来,慌忙恭敬地说:“夫人,二小姐,王成正在核算下人们应发的工钱,请夫人和小姐过目!”
李姬拿过了账本,然后一一看了下去,指着帐本里某个地方说:“这李婶上次不是打碎了两个碗吗?为什么不扣工钱?还有这小白,上次因为他的失误,让老爷的一匹马死了,按理说他一年的工钱也不够赔的,怎么也得扣一个月的工钱以儆效尤……还有小环,上次如果不是她,二小姐的头上的钗子又怎么会丢,扣一个月的工钱!”
王管家听到二夫人这样说,脸色刷地的白了。
夫人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许多的时候,下人也只有忍气吞声地忍了。
自从夫人去逝之后,这个家里时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凌府的下人都是一些年份已久的下人,都舍不得凌府和凌尚书这个旧主,可是如今再这样扣下去,下人们都没有办法生活了。
“夫人,小白下个月就要娶亲了,所以家里急用钱,您看能不能每个月扣一点,慢慢扣。还有李婶年纪大了,难免会有眼花的时候,还请夫人多多担待,她家里丈夫身体有病,全靠她这两个工钱生活,夫人您行行好,能不能免却对她的惩罚,还有小环……她还是个小丫头,因为带二小姐出去丢了钗子,在街上找了整整一天,回来还鼍哭了几次……夫人……”李管家面有难色的一一为这些下人求情,并不是自己心软,只是这些下人的错误给了谁,恐怕都难以避免,以往这些过错,老爷夫人是提也不会提的,可是如今不比当时,所以王管家只能替他们向夫人求了情。
“够了……“李姖不等王管家说完,就打断了他求情的话。
李姬抬眼看了一眼李管家,然后冷冷地说:“既然王管家会这么体贴下人,不如这些钱由你带他们赔如何?如果王管家心地善良,就从你的工钱里将这些钱都出了吧……反正你挣的比他们多十倍不止……”
“夫人,老奴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求夫人宽恕老奴多嘴……”王管家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能做的都做了,每一次他都会为这些下人求情,可无一不是被李姬狠狠顶了回来。
老爷又从来不管这事,所以只能任由李姬任意妄为。
自己不是不想帮那些下人,只是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老母等着药钱,妻子体弱不能再继续为别人做工了,女儿还需要一批嫁妆。
李姬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对一旁的凌书菲说:“拿笔来,把这账重抄一次,该扣的都扣下,如果谁有不满意,都来寻我说话,我到要看看这些下人哪个不服我的管教。”
凌书菲十分乐意做这些事情,平日里有些下人对自己不冷不热,这样才能解气,尤其是那个小白,他从来都是对凌书妍笑容可加,对自己却是待理不理,这下再让他猖狂……”
她坐在王成该做的地方,王成却红着脸弯着腰站在一旁,任由凌书菲将帐薄撕了,重新抄录一张。
王成大气也不敢再吭,在凌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夫人的话就成了至高无尚的圣旨,连老爷也不敢反驳。
想想这个家从此暗无天日,王成不由重重叹息一声,却立刻遭到了李姬的白眼。
她的目光凌厉如刀刃,每过一处,恨不能削下几两肉来。
待到凌书菲抄好之后拿起来再一次细细审阅一次,然后将总共工钱的额度告诉了李姬:“娘,这次发工钱总共是三十五两,原来的额度是五十两。”
也就是说,从下人的工钱里又扣出了十五两来,这十五两足够给凌书菲扯两身上好的衣料来穿,这样自己只为她买两件首饰就好了。
若不是因为王成做管家多年,受老爷器重,她真是想扣他的工钱,真是每一次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竟然让自己免去对下人的责罚,他以为他是谁?
看到王成红着脸站在那里不作声,李姬扬着声音慢吞吞地问:“王管家对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