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谁下的命令,莲还是白蔹朝,看我不回去,找他算帐!…‥
62、入伍 。。。
算了,还是国家大事重要!
我们互相注视,这三个月来共担祸福的情份,还不足以让我们互相彻底坦诚心底之私,但也正因为这情份,我不忍利用之,召这个尚在鞘中就寒光闪闪的利刃入白家这一边,而他也不肖于因之,再次盲目择主,窃取高位。
我们都有选择的机会,我可以选择走,做个享受“柔情密意”的小美人,每天心里渥着苏夕,吃了睡,睡了吃,没事,上阵去玩个打仗游戏,必是高手林立,毫无危险。
他可以选择舍弃,舍弃我这个一向“利市大好”,“吉星高照”的白家家主。
我们选择的都是另一个,一起上路,去作个抛头颅、洒热血的“真英雄”,当然他是真的,我顶多算个半真。
这一路上,他把不爱惜我的本色发挥到极致。不让我坐车,只准骑马,而且在马上的时间要求越来越长。把我折腾的浑身痛疼,两腿内侧全是血泡、烂皮。我那受过这个罪啊,可在他的无比轻视的眼神下,连苦都不敢叫啊。
想想过往的逃命史,练练以后不拖累别人,我认了。
可他那里肯善罢甘休啊。
骑马累了,就跟着马跑,路上歇息时,还要找个坑让我跳,还美其名曰,战场上逃命时,你得能从那壕沟里跳出来才行。错过宿头,他打猎时,还让我给他瞄兔子、瞄鹰,打到的猎物逼着我去拾掇,义正言辞地警告我,战场上逃命时,没有吃的,什么都得自己找。
我怎么听着,我在战场上净是逃跑的份?
我的脾气彻底被他引发了,有时怒了,就朝他大喊大叫,拍拍屁股走人。他还是以”沉默是金”的绝招对付我,我走,他就抓,武力解决。
他知道,我怕他靠近我,所以武力解决的最后必然是他把我绑在他马上,用言语刺激我:“怎么还没到战场,你就要认输?以后上阵杀敌,你还不得尿裤子!”
不愧是兵痞子出身,这样的粗话也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是让他那臭德性给气得,纯粹是让一腔子“不信女子不如男”的热血给激的。
到了泾原城,他去打听“招刺”的地点,我正在琢磨“招刺”这两个字的意思时,他回来了。
“入伍要刺字”
我一听立马跳起来就跑,被他一把抓住。
“大哥,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俺家里的人,免去琐碎,谋个小将官当当!” 这毁容事大,我继续寻机准备跑。
“你是想炫耀权势,还是想要祸国殃民?”他眉峰一挑,一付唾弃的样子。
“可,这刺字谁受得了吗?”
他把我按坐在桌旁,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
先拿一罐黄色的味道怪怪的染料,涂在我的手臂上,一直涂到上臂。
62、入伍 。。。
我闻着那怪味和腻腻的感觉,嘀咕道:“涂这东西干什么?”
“你这手臂太招眼,刺字、检查时,非惹事不可!”他是从来不会说句好听的,你就赞一句咱这手臂生的美不就得了吗?
看他拿出针来,吓得我直往回缩。
他掐住我,嘴里哄道:“我浅刺,不会痛,过一段日子就消了!”
用针扎有不痛的吗?我痛的呲牙咧嘴。
“问你时,你就说,曾在神卫左厢从军,后被裁撤,已有刺字,就不会再给你刺了。你带那面具,声音粗一些,年纪上还能混的过去!”
好容易刺完“指挥”两字,他端过我的手臂,直接含嘴里,把渗出的血珠子舔干净,我早痛麻木了,再说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暧昧”这个词了,他不把我当个女人看,我也直接无视他的性别。
看他在刺字上涂上青染料,后又看我另一个手臂,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我只好再褪上衣袖,他又一直涂到上臂。
我懒得问为什么了?
第二天,我被他拉着往那儿去时,才感受出大敌当前的气氛,紧张、肃穆。大批老百姓住军营送家里的铁器、粮食、衣物,手提肩扛,有的还推着小推车驮着孩子。
还有一些同我们一样来投军的,未到军营,就望着军营里烟尘滚滚,估计是正在打造兵器。
我本是被他拉着,可看到一路上老百姓神情敬慕,群情激昂,自觉得跟上了他的步伐。
我们排着队,先量身高,看身材,他都是优等,而我是因为战时,放宽条件才通过的,我汗颜。
看有个别被淘汰的,苦苦央求而不愿离去。
第二步是测试奔跑、跳跃、视力。
我现在才知道感激他,一路上他对我的虐待好呆管点用,我勉强通过。咱看他的眼光总算不再是苦大仇深了,哈哈…。
我还没等笑完,就是录入刺字啦,咱这毕竟是假的,有点忐忑不安。
他走在我前面,不知说了什么话,进帐篷时,那人只让我撩起手臂,瞄了一眼就过了。我乐,领着军服往换衣服的帐篷走时。
我问他:“入伍干嘛要刺字?”
“防止士兵逃亡,当兵刺字,是一种耻辱,在本朝,士兵的地位极端低贱!”
“真是陋习,家国存亡的时候,就不能改改吗?本是来为国效力的,还要打上个耻辱的标记!”
“本朝军规,即使泾原安抚史曲濮这样的重臣名将也不敢稍有更改!”
在帐篷里,男人们正在换衣,我躲在他身后,只瞅他的脊背,已是初夏,他们都是直接脱去旧衣,换军服。他和我是直接套上算完。
然后是测试拳脚、兵器、骑、射、力,我幸亏还会点粗浅的武功,算是勉强被划入步兵,而他一路测试下来,都很娴熟,不过看他那样子都藏了
62、入伍 。。。
私,尤其是骑和射。
所以也同我一样没有进入最优等的骑兵营,也没有进入步兵的弓弩营。
看他贿赂那个小营官,说了两句好话,我哥俩分一个队里啦…。
最后,我们一个个的去参见都头和副都头。由都头亲自检查我们的刺字。
看着排着的长队,离我越来越近,我有些害怕。他回头望了我一眼。
进了帐篷那个黄脸大汉寇都头,我看在那儿,对前面的人骂骂咧咧的,有时推上两把,轮到我时,我伸出手腕,他显然一愣,我那手臂颜色虽暗,可轮廓纤细、圆润。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只听他倒吸一口气,心道,坏了,那铁朔防来防去,那手感能同大男人的一样,他那双色手啊,开始向上摸,我吓得连忙往回缩,我看到铁朔在前面明显看到了,紧张地向这边望过来。
那寇都头自是不会轻易放手,他把我一条衣袖撩上去,看到那不健康的黄色皮肤,有点怏怏,突然又抓起另一条手臂,撩上去,正要放下,忽唇边露出一丝恐怖的笑,他那眼瞄的是我的领口。我一拱手,快走几步跟上了铁朔,就听他在后面嘿嘿一笑。
63
63、演武 。。。
我们又领了一些常规配备就找到了我们队的帐篷,我们一队有十人,我俩是最后两个。一个老兵当队长,正在帐篷里大谈军事,看我们进来,只摆手由一个瘦长脸、干净的兵士给我们指了床铺,讲了一些军规。
我边铺床,边听那老兵唠嗑。
“这泾原、涿州、祁州一线地势险要,多依附山体,幸亏曲将军在此经营多年,才一时阻住北汉军的进攻。要是也同我们北疆那几路鸟屎蛋将军一样,咱东泽中原腹地就彻底暴露在北汉的铁骑之下了!”
我一听他说的有趣,抿嘴笑了笑。
旁边坐着一个看样子很冷峻、军服略旧的老兵狠扫了我一眼后,冷声道:“老大,别满嘴里瞎说,我听说那几路中有不少兔屎蛋也在向这一线汇集,小心别让他们听了去!”
我一听实在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过我的笑声掩盖于大伙的齐声大笑中。
“什么,他奶奶的,这些屎蛋、尿蛋又来坏曲将军的大事吗?”大家笑得更欢了。
“队长,我听说,咱东泽正在集结大批援军,而且三皇子永王将出任兵马大元帅,统领咱们收复失地!”
“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了,那永王是个残虐自大的骄狂之徒,当年在西路各军练兵时,杀人无数。这样的人统领咱们,只怕更糟!”队长叹气道。
众人默不作声啦,心情沉重,纵有报国之心,万千勇士,没有一个好的统帅,胜算少矣。
“而且,北汉此次只有万人孤军深入,没想到能深入我境八百里,也在调集大批援兵,以待南下,否则我军怎么会有这个喘息的机会!”那个冷面军士继续泼冷水。
我们这些新兵蛋子,更是愁上啦!
“我军实力远胜于北汉,只不过前期有人故意误国,只要据险而守,拖也拖死他们,那三皇子如果聪明,欲立战功,只要放手曲将军等守住这一线,就可在几个月后,趁敌军疲惫,士气低落,而我军战备充足之机,驱逐其出境!”
我那英明神武的大哥,仅凭几日的观察,就谋划了这场战争的主要战略,鼓舞了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也震惊了同帐的老兵。
大伙看他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纷纷围过来,向他讨教。连那冷面人也面露微笑,丝毫不嫉。
我也顺带沾了光,同他一起换到了帐篷边的位置,晚上睡觉不用受人左右夹攻了。还是大哥好…。
从此,我开始了自己辛苦的军人生活。
单项训练,跑、跃、弓驽等,队列训练,进、退、左、右、纵横、分合、起、坐、跪等动作的重复与变化,所有的动作,还要配合各种旗语、鼓声和钲声。由于时间紧,对我们的要求不高。可这也远远超出我的承受能力,每日是疲于奔命,多亏铁朔和同队兄弟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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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掩盖,才没有太过显眼。
我们这队十人,老大是那队长,他是个老兵,练兵经验丰富,对人也不苛刻,不象其他队那个凶啊,连打带骂的,只是好抱怨,一口粗话。
老二是那冷面兵,不爱说笑,听说兄弟三,二个战死沙场,他怎么也不肯回家。
老三自然是我大哥,弓马娴熟,谋略过人,威信直逼老大。
老四、老五是江湖人物,兄弟俩,老大健壮,老二瘦削就是那天给我们讲军规那个。
老六是个地痞流氓在当地混不下去了,也来军队谋个生路,刚开始还蛮横,后来被铁朔和老大、老二收拾了一顿,老实了很多,人其实也不坏。
老七是个庄稼汗,为人憨厚,一身力气,块头也算大的啦!
老八挺文静,也是江湖人物,武功高强,爱讲个文、说个笑话什么的。
老九自然就是我了,好歹没排最后,那是老十让我。
老十细皮嫩肉的,我常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个女人?他很勤快,对我最照顾,比我那大哥强多了。家里是小商贩,他偷跑出来参军的。
我和这些大老爷们在一起,把女人那些的扭捏彻底丢了,每日大声说话,大碗喝水、吃饭,倒头就睡,走路都快横着走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每天一身臭汗,帐篷里那味都快把我醺死了。
这样过了半个月,我实在受不了啦,就央求铁朔,让他想办法,我想洗个澡。营中不是不可以洗澡,可那地方我能去吗?他们也是半个月才轮了一次。
他轻功不行,便劝服了老八,让他带着我,三人趁天黑,偷跑出营,在附近山上找了个小水潭,我洗,他俩坐那儿聊天。
回来后,他们都还没睡,坐的坐,站的站,在那儿高谈阔论,比划明日要开始的刀枪训练。
我一路直奔我那最亲的床铺。
“哎,什么这么香?”老大正比划那,忽吸了口气道。
“哈哈,真是,怎么香得人,心都有点酥呢?”老六那样子更猥亵。
我这才知道,当时为什么铁朔要给我涂那有怪味的黄酱。这女人身上的味道怎么说也是不同的。
我在那儿心跳,帐中忽然安静下来,老二在那老六身边,一脚踹过去,骂道:“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
老四哈哈一笑:“他现在欲火中烧,是个男人也能闻出个女人味来!”帐中立刻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铁朔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只在我身边躺下了。
不过从那开始,老六老往我身边蹭,可能他觉察出来了,尤其是练短刀、长枪时,他勤快的过来帮我,老十就神出鬼没地来打岔。总算没出事。
我们每半个月一次演兵,我们这队,人手团结,有勇有谋,一直是我们这个都,甚至是这个营的拔尖队,当然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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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练不辍的功劳,没拖他们的后腿。
兵器训练时,我们队中江湖人物比较多,也是名列前茅,但队中对这几套刀法都有意见,觉得套路老、近身战攻击力不足且在战阵中难以配合。
我这两天给铁朔默写兵书时,想起苏夕他们曾提过刀阵。便努力回想,总算想起一套完整的来。由铁朔改善后,组成十人刀阵,我们队偷偷练习,准备到时一鸣惊人,好好出个风头。
又半个月后,曲将军要来我们军阅兵。
当日,我们这个建制二千五百人,新兵接近一多半的大营,旌旗招展,军容齐整、肃立待命。
我们小队代表本都与同营的其他四小队一同参演。随着鼓声、旗语,我们五十人步伐一致、阵列齐整,同进同止。
鼓止,全场五千壮汉齐声高呼:“军容威武、驱除夷贼”。这是我们军指挥使吴将军指令的,也是我们受训的科目,这段时间,咱就学会了大声吆喝,痛快着呢!
那曲濮瘦长脸,几缕长须飘摆,有点脸熟,带同一众将军居中而坐。
他一笑对身边的吴将军道:“前三组刀法都是队演,此组队列出众,改为对练吧!左前一队对首队和右一队,另两队一组,老吴,怎样?”
吴将军称是,挥手。
我们互相对视,这是对我们队特别赏识啊。
老大兴奋的骂了一句:“他奶奶的,真过瘾!”
老二问铁朔:“咱用刀阵?”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铁朔爽快道。
我们虽没有以十人阵对敌,但以五人队互相对练过,而且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有对敌杀人的经验,很快就发挥出刀阵的威力。
他们二十人围攻我们,而我们不必变阵很快就击倒了他们。
曲濮大感兴趣下令道:“调刚才的第一组和第二组百人攻之!”
在我们之前演练的两组早就红了眼,谁让我们出风头,压了他们一头呢?
演武场上的气氛紧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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