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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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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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鼠并没有死,身子被固定在木棍上,四肢还在挣扎,唧唧声更大了一些。

“傻蛋,你怎么在这里?”覃初柳从呆怔中缓过神来,对于傻蛋蹲在这里抓老鼠很是惊讶。

没有人回答她,傻蛋就好像没听到她说话,没看到她一样,转身又回到了阴影里。

覃初柳很好奇,走到傻蛋身边,学着傻蛋蹲在那里,“你刚才的动作那般利落,你是不是会功夫?”

依然没有回答,覃初柳有些生气,伸手狠狠地拍在了傻蛋的肩膀上,傻蛋还没怎么样,倒是她痛的呼出了声。

这人的肩膀是铁做的吗?怎么这般硬!

“你是哑巴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明日就把你送出去,不对,把你卖出去,反正你长得挺正常,我不说谁知道你是傻的。”覃初柳威胁道。

说来也奇怪,明知道傻蛋是个傻的,但是她每次面对傻蛋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事实上,除了行为怪异一点儿,一句话不说以外,他和正常人还真没有两样。

这下,傻蛋终于有了反应,他用一根小棍把老鼠扒拉下来,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只还没有死透的老鼠好巧不巧地落在了覃初柳的脚边,还适时地蹬了蹬腿。

饶是覃初柳胆子再大,也被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只是她忘记现下她是蹲在地上的了,身子的动作比脚快,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抬头去看傻蛋,傻蛋还是呆呆的样子,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在偷笑!

“你是不是以为本姑娘很好欺负?”覃初柳彻底火了,屁|股往前挪了挪,就坐在傻蛋身边,脚下一动,就把老鼠踢到了傻蛋身前。

刚刚还岿然不动的傻蛋因为她的靠近微不可见的往边上挪了挪,他的动作很小,覃初柳没有注意到。

覃初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又踢了踢傻蛋的脚,“我今晚就和你杠上了,非要撬开你的嘴不可!”末了,她还补充一句,“今晚你要是不说话,不给我道歉,我明天天一亮就给把你卖到**做兔儿!”

回应覃初柳的,是傻蛋倏然闪过的身影,然后,又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被叉在木棍上……

覃初柳也顾不得生气了,她不想承认,她心里是有些佩服傻蛋的,他刚刚的动作,太快了。

“傻蛋,你肯定会功夫,要不动作这么会这么快”,覃初柳没话找话,这时候她也不计较刚才傻蛋有意无意的作为了,“你是个傻的,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你还记得不?要是能想起来,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覃初柳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话痨的潜质,兴许是傻蛋的沉默发掘了她身上的巨大潜能,就算是得不到傻蛋的回复,她也不知疲倦地与他说了很多。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东山,露出羞赧的脸,晕红的光线照亮了大地,温暖了尘间。

迷蒙中覃初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想动却动不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她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外面睡着了,怪不得她觉得身子动不了呢,坐了这一夜,她的身子早都僵住了。回想昨晚,覃初柳有些丧气,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傻蛋竟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覃初柳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就见傻蛋赤|裸着上身躺在地上,似是睡着了。

怪不得她没觉得冷,原来,是傻蛋把外衫披在了她身上,算他还有点儿良心。

缓了一会儿,觉得身子好一些了,正准备把傻蛋叫起来,让他回屋去睡,这时候元娘推门出来了。

“柳柳,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元娘一边裹头巾一边问覃初柳,又瞅见傻蛋赤|身躺在地上,只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头巾也不裹了,忙忙跑过来查看傻蛋。

“这是怎么了?可是伤还没好透?”傻蛋没穿上衫,元娘也不好上手去翻他的身子,只蹲在那里干着急。

“娘,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覃初柳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似是回应她的话,傻蛋蹭地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在元娘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动作极快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的身子一移开,覃初柳和元娘才看清楚,离他躺着的地方不远,一字摆放着七八只已经死透了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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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无事献殷勤

覃初柳生病了。

虽然傻蛋把外衫给了她,但是外面到底不比屋里暖和,再加上她身子本来也弱,在外面睡了一夜,还是着了凉。

早上吃饭的时候,覃初柳就觉得头重脚轻,她只以为是晚上没睡好才会如此,并没有在意。

吃过早饭,覃初柳便开始着手准备腌酸菜。

酸菜的做法很简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第一步就是清洗。

因为菘菜腌好后可以不用清洗直接切了做菜,所以在腌制之前必须要清洗干净。不仅要洗菜,腌菜的菜缸也要清洗干净。

为了节省时间,在一天内将酸菜腌好,覃初柳给众人分了工,元娘负责用两口大锅烧开水,三个伙计负责洗菜洗缸,而覃初柳则带着高壮和小河负责摆菜、封缸。

摆菜和封缸也很容易,只要把菘菜一棵一棵摆放进缸里,然后倒上开水,让水没过菘菜,然后在菘菜上放一块石头,防止菘菜浮起来。

盐加不加都行,因为上次腌地环咸菜还剩下了些盐,覃初柳不想占永盛的便宜,便加了盐。

做好这些,用特制的木盖子把缸盖上,再用黄土和泥,把盖子的一圈圈都封上,保证不会有空气钻进去,只等二十天左右,酸菜也就腌好了。

开始覃初柳还能勉强坚持,封完第三缸的时候,覃初柳就挺不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栽,幸好小河在她身边,及时扶住了她。

“柳柳,你怎么这般烫,是不是生病了?”小河碰到覃初柳的手,感觉到不对,问道。

覃初柳只觉得嗓子发干,咽了口唾沫才勉强回道,“无事,只是有些着凉。”

小河哪管她说有事没事,叫来了元娘,两个人合力把她架进了屋里。

“柳柳,身体要紧,其它的事都放一放,剩下的活等你病好了再干也是一样的。”元娘按下还想爬起来的覃初柳,谆谆劝解。

活哪能干到一半就放下,高壮他们都还在这里,她这一耽搁,就是耽搁了好几个人的时间啊。

“娘,我真没大事,挺挺就好了。”覃初柳还要挣扎。

这个时候,高壮进来了,“覃姑娘,你莫要逞强,你娘说的对,身子最要紧。”

元娘得了同盟,猛劲儿点头。

“可是,这要是耽搁一日,说不准就要多上好些天才能腌好菜”,覃初柳躺是躺下了,却还不死心,“再说,永盛也离不开你们,我也不能让你们待太久啊。”

覃初柳说的有道理,高壮一时语塞,元娘却不管她说什么,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女儿重要,按着她死活不让她起来。

“覃姑娘……”高壮欲言又止,不过他到底是直爽的性子,犹豫了一下,便直言道,“若那酸菜的腌制没有其他步骤,我们几个倒也能完成。”

他被分配帮着覃初柳摆菜、封缸,具体怎么做他都是知道的。他刚才还在想,腌这酸菜怎地这般简单,只要看上几眼也就会了。

现下覃初柳病倒了,这些活计还不能耽搁,他才会如此这般说,只是这到底涉及到人家的独门秘制,他说的时候便有几分迟疑。

覃初柳倒没有高壮想的多,她仔细琢磨了高壮的话,确实有道理。她之前已经做了分配,以后只要按照各自的分工继续干活就行了,也不一定要她亲自动手。

“高叔,剩下的活就交给你了,还是按着原来的步骤,你们只要各司其职就好。”覃初柳交待高壮。

高壮也不婆妈,得了指令转身就要出门继续干活。

“高叔”,覃初柳唤住高壮,“封缸很重要,千万要封的密不透风。”

若是有空气透了进去,那一缸的菘菜只怕都得烂掉。

高壮郑重地点了头,这才出去干活。

覃初柳觉得自己只是着了凉发热,只要多喝些热水发发汗就好了,但是元娘不放心,亲自去安广荣家里抓了药,看着覃初柳喝了又沉沉睡去才罢休。

覃初柳是被热醒的。灶房的两口大锅不停的烧热水,炕也热的烫人,再加上元娘怕她再凉着,两床厚被压在她身上,她想翻个身都费尽。

别说,出了一身的汗,除了身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外,其他的不适倒是全好了。

她从炕上坐起来,打算败败汗就出去看酸菜腌的咋样了。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河,你们这是干啥哩?大姐在家没有?”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家媳妇逼着来讨好大姐的安大江。

此时小河正在摆菘菜,听到大江的声音,直起腰来反问道,“二哥,你咋过来了?”

安大江好奇地四下打量,永盛的伙计训练有素,根本没有人看他,只一边的高壮停下了和泥的动作,朝这边看过来。

“家里的活忙完了,我来看看大姐这儿有没有什么活我能帮的上。”这话也是李氏教的,说出来还是很熨帖人心的。

小河本来对两个大哥听爹娘的话不与大姐来往还挺生气,现下听了大江的话,气倒也消了几分。

“大姐在屋里烧水,你进去问问吧。”小河指了指灶房。

元娘也听到了大江的话,眼圈儿有些红,她三个弟弟,若说对哪个最好,那自然是小河,小河几乎就是她养大的。

但是,她对大海和大江也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小的时候他们都爱跟在她屁|股后面“大姐大姐”的叫,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她不若之前热络了。

“大姐,这些人是在干啥?柳柳呢,咋没看到人?”大江进到灶房,蹲在元娘身边。

元娘垂头往灶坑里添柴,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柳柳病了,在屋里躺着呢。”对大江的第一个问题避而不谈。

大江哪里关心覃初柳病了还是干什么去了,元娘没有回答他想知道的问题,他心里有些不高兴。

都是自家姐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偏要这样藏着掖着,这不明显是拿他当外人吗!

大江想回家,豁然站起身,想到自家那个厉害的婆娘,若是他刚来就走,回家只定还不消停,便又顿住了脚,“大姐,家里有啥活让我干的吗?”

元娘摇头,外面的活都是柳柳分配好的,大江也插不上手。

元娘的回答正中大江的下怀,“没啥活,那我进屋坐一会儿,坐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元娘同意,就要去推东屋的门。

第六十三章 定然有秘密

他要是推西屋的门还好,覃初柳在西屋里休息,东屋可是傻蛋和小河的屋子啊。

现下小河在外面干活,屋里只有傻蛋一人,这要是让大江看到了,家里藏着个外男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嘛!

“大江,你就在这里陪大姐说说话……“

“二舅,来西屋坐坐吧……”

就在大江的手将将触到东屋的门的时候,元娘和一直关注着外面动静的覃初柳同时开了口。

若是只她们中的一个开口,大江还不会多想,现下母女两个同时出声,元娘一脸紧张,覃初柳额头上的汗还没有败下去,小脸通红,怎么看怎么像心中有鬼!

安大江脑子转的飞快,她们的话音刚落,他只回头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推开了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灶坑里干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锅里沸水的咕嘟声。

元娘的脸色很难看,颓然地跌坐回小凳子上,覃初柳倒还算镇定,只这一会儿她已经做出了判断,她这二舅舅也不是什么好鸟!

若是小河,元娘不让开门,就算他心里有别的想法,定然也会听从元娘的话,碰也不碰那道门。

一奶同胞的兄弟,这就是差距!

覃初柳迈着还有些虚浮的步子走到大江身边,也随着大江往屋里看,这一看之下,她也愣住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炕上一张破旧的炕桌并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地摞在炕梢。

炕被烧的极热,整个屋子也热烘烘的,门一开,便有一股热气直冲脸面。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窘的,大江的脸红了起来,不过他还算镇定,抬步走进去坐在炕沿上。

“我在这里坐坐,柳柳不是病了吗?快回去歇着吧,咱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大江摆摆手,让覃初柳回去。

覃初柳气极,她这二舅舅和二姥姥不愧都是二字辈的,为人做事的风格像的很,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他还当她要过来招待他呢?想得美!

“二舅舅,那你坐着吧,我帮娘干活去了”,覃初柳也懒得理他,她现在也想明白了,瞧傻蛋昨晚的身手,定然是会功夫的,说不准他早就出去了,只是谁都没注意罢了。

覃初柳想去外面帮高壮封缸,元娘不许,没奈何,她只得坐在灶坑边上烧火。

不大一会儿大江便出来了,许是屋里太热,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大姐,我先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怪碍事的。”大江抹了把头上的汗,背着手出去了。

元娘也没说要送,刚刚大江的举动已经伤了她的心,她如何看不出大江打探的目光。

大江回了家,李氏放下怀里的圆子迎到门口,大江进屋后就把门闩了,对李氏神秘兮兮地道,“大姐家定然有秘密!”

他把要开东屋门时元娘和覃初柳的反应与李氏说了,李氏也沉思起来,半晌才说道,“你说的有理,这事儿你别与旁人说,只咱们知道就行了,以后多往大姐家走动走动,看看大姐家到底藏了什么!”

原本大江对讨好元娘这件事还兴致缺缺,不过这一趟去元娘家,见好几个陌生的人在她家忙活,也不知道是在干啥,心里对元娘家倒是更好奇了。

这边大江和李氏这边脑袋挨脑袋商量着以后怎么和元娘套近乎,另一边元娘家里的活计接近了尾声。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这么多菘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腌好了。借着人手,覃初柳把自己家的二十多棵菘菜也腌上了。

高壮指挥着几个伙计把大缸抬进屋里放好,二十几口大缸,一个屋子根本装不开,屋里所有空闲的地方都摆上了大缸。

伙计往东屋抬缸的时候,覃初柳跟着进去看,发现傻蛋正在窗边盘腿坐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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