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也猜出是二哥了?”虽然确实怨恨着平日里看起来最注重感情的二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藏而想要了亲兄弟的命,但即便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萧卿墨还是忍不住震了震身子。
“将我与宝儿从罗源接走的是二皇嫂,她告诉我说,你在罗源遇袭都是太子安排的。二皇子因为没有见到我的尸体,所以认为我一定还活着,所以她便留下来找我。又说,既然她能够找到我,那太子也一定能够找到我,到时他一定会对我赶尽杀绝。
我便相信了她的话,跟着她走了。
此际想来,那日在营地,她本与我好好的聊着天,可后来却推脱着离开了,接着公主便找人伤了小七儿骑着的小马驹向我撞来,应当也是她与呂微澜说好了的吧!”
幽幽一叹,浅夏只觉得一切恍若梦中:“却是没有想到,他们早就想要无声无息的害了咱们的孩子了。”
“夏儿放心,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二哥的狠心所为,必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包括——”微微一顿之后,萧卿墨又斩金截铁的道,“包括呂微澜!”
“嗯!只要你安好!只要咱们的孩子无恙,我都会放心!”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浅夏对着他露出灿烂的一笑,“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有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时,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如若不是腹中的孩子,如若不是宝儿一语惊醒了我,我可能就这样随着你去了。
此刻,我是多么的喜悦我当时并没有就此而了结了性命,不然,我即便去了黄泉,也找不到你的身影。那时,我会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选择生死轮回。
卿!你活着真好!我也活着真好!”
“嗯!咱们都会活着,除了此时你腹中的孩子,咱们以后一定还会生更多的孩子,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主持方丈说我只会生三个孩子,你要很多的孩子,那便要叫别的女人为你生了!”娇嗔一声,缓了些疲累的浅夏从他身上翻下,斜睨了他一眼。
“三个孩子已经足够了,太多了也麻烦,还要霸占着你,那我岂不是变得孤寂了么!”将身侧的她抱在怀中,萧卿墨轻点她的鼻尖,“我可曾说过,我只要夏儿一人为我生孩子?”
“不曾!”坚决的回答,心中却已盛满了甜蜜,浅夏往他怀中钻了钻,隐藏着自己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意。
“啊?原来我不曾说过么?那,我此刻便告诉夏儿和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我便只要夏儿一人为我孕育子女,绝对不会碰触别的女人。夏儿,你说可好?”
“恐怕你再过几年便会忘记的一干二净呢!”想到含光寺的方丈,浅夏自然便想起了他曾从她抽的签文上面预测了萧卿墨的将来。那时,若他真的身为万人之上的王者,后宫届时一定是三千粉黛,各个娇艳貌美,那他可还能记得今夜的言语?
“便是一生,我也不会遗忘,何况只是短短几年!”萧卿墨却是能够坚信自己的意志。因他虽然憎恨着自己的父皇正是因为独宠了母妃,才致使她遭人嫉妒枉丢了性命,但他同时也留着父皇一半痴情的血液,或者比他更加的重情,决然不会辜负她。
张了张嘴,浅夏想要说出表示怀疑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
“只是——”阐述了自己的钟情不二,萧卿墨想着也要讨回自己的一份安心。
“什么?”此时,浅夏已经迷迷糊糊的想要入睡,听了他的停顿,只是本能的接着。
“你以后可不可以离吕皓冥那家伙稍微远一点呢?”
“为何?”
“反正,你就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可他不是你的至交好友吗?”
“我与他是好友,但你必须离他远一点儿!”
“可他救我一命,我总不能忘恩负义!”
“他对你的救命之恩,由我回报他便成了,你就离他远一点儿!”
“可他是皇上的义子,许多场合总归会碰上!”
“碰上了就绕道而走,总之就是要离他远一点儿。”
“可他……唔~”
最后的理由,浅夏没能说出口,因为某个霸道的男人直接以唇封缄,辗转反侧之余,已经困意十足的浅夏已经睡着了。
至于她究竟有没有记住萧卿墨今夜所说的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夜已深,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周遭静悄无声,似乎是为这一对经历了生死离别的有情人肃清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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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计谋(6000)
浅夏暂时没有回到王府,为的是让萧笙墨因为掌握不了她的行踪而暂时松懈对萧卿墨的防范。
而当有人接了皇上招贤的皇榜时,京城中霎时一片轰动,因为那个揭皇榜的的游方郎中说,他绝对能够将王爷救醒。
于是,龙心大悦,萧承昊不顾自己的龙体依旧微恙,在诸皇子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王府。
打扮成小太监的公主萧染墨,在亲眼看见她爱慕的男人竟然能够喝下那个自称叫做程虎的粗狂男子喂食的汤药时,一时之间喜极而泣,推开众人扑倒在萧卿墨的床榻前。
萧承昊只当她爱兄心切,虽然有些恼怒她居然擅自离开禁闭的寝宫,扮作了小太监跟着偷溜出宫龛。
但念在爱子真的有所好转,而龙颜大开,不但赏了这位程虎大夫许多的金银珠宝,对公主亦是格外开恩,免了她的紧闭,并许她可与其余皇子一般,随意出宫看望萧卿墨。
“我就说三哥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萧宇墨看着父皇心情好,阴郁了许久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并报了一个喜道,“三哥不但自己是个有福的人,他的福泽也绵延到了我这个弟弟身上呢!”
“哦?这话怎么说?”看着爱子虽然还依旧紧闭着双眼,但只要想到程郎中说,不过数日便能醒来,萧承昊着实喜不自禁躯。
他原道因为当年的各种原因而不能保全最心爱的人,二十几年之后又无力保护他们唯一的骨肉,心中不免抑郁,却没想到柳暗花明,被所有太医院的御医诊断为活死人的爱子还能醒来,心情自然愉悦的无法形容了。
“父皇,听到三皇兄有好消息的同时,御医诊断嘉儿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本来可能还要因为萧承昊心情不好而不敢随意庆祝,如今这个顾虑就可以打消了。
“好!好!真是太好了!今儿朕心情好!所有人都有赏!”闻言,萧承昊在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笑得这般开怀。
这位最尊贵的人如此高兴,其余以太子为首的,都立即恭喜了萧宇墨,并约好了只待萧卿墨一醒,便要萧宇墨在家中备一个筵席,一众兄弟去他府上讨杯水酒喝。
欢笑之余,萧笙墨忽然默默的一叹道:“只是,三弟妹如今下落不明,三弟一旦醒来,未见三弟妹,恐怕……”
萧卿墨如今独宠商浅夏,这是上至皇上,下至京城百姓都知道的事情,此时被萧笙墨提了出来,虽说在这么愉悦的氛围中有些大煞风景,但却也是一件紧要的事情。
萧琀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笙墨,依旧维持着他一贯的不多言语,萧宇墨和萧凌墨则看着凝下了脸的萧承昊,等待着父皇开口说些什么。
吕皓冥站在萧琀墨的身后,瞟一眼床榻上微微一动的萧卿墨之后,又淡淡的扫向将一脸担忧演绎的非常到位的萧笙墨。
“那个没良心的坏女人,谁知道是不是看到三哥遇险而偷偷的逃掉了,就算是三哥醒了过来了,父皇您也该让三哥休了那个女人。”一提到商浅夏,还扑在床沿的萧染墨就忍不住含恨的道。
“胡说什么呢!”萧承昊龙颜一板,威严的扫一眼正倔强的与自己视线相撞的萧染墨,“那么危急的情况之下,就算她是趁机逃跑了,也是为了护住你三哥的孩子。难不成你希望看见她与你三哥一般,受不住毒物的荼毒而一尸两命吗?
而且,三王妃究竟是生还是死,究竟是自己逃跑还是卿儿安排了人将她救走,这一切都得等卿儿醒来才知道。
所以,在卿儿醒来之前,朕会宣旨各州府,一定要寻到三王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朕的儿媳妇总不能流。亡在外,也不能暴尸荒野。
你们作为卿儿的兄弟,也该为卿儿尽一份力,身边有闲人空着的,可以一起帮着寻找三王妃,明白了么?”
闻言,吕皓冥微微一怔,狐疑的看了看萧承昊。却没法从一个高高在上,习惯了掩藏自己真实心情的君王身上看见一丝一毫异样。
只是,是他多心了吗?他如此一说,岂不是等于在暗示那个想要尽快找到小夏儿,也不知想要以掌控小夏儿来做什么的那人,可以放开了手段找人了吗?
还是,虽在病中的君王,其实已经发现有人在暗中寻找小夏儿,而他有此一说,只不过是试探?
君心难测,吕皓冥不明白,也不敢随意臆测,因为,这是两种猜测的背面是截然不同的后果。
皇上放心的心情愉悦的回宫,一众兄弟便各自散去,原该随着萧承昊一起回宫的萧琀墨却忽然兴致极好的说要与吕皓冥一同去喝喝茶,以便庆祝一下三皇弟有了好转。
吕皓冥心中微惊,猜测着萧琀墨是不是知道了一点什么。但在萧琀墨提议去了另一家茶楼之后,心下稍定,便陪着他一起前去。
要了一间雅间,并点了一壶雨前龙井,萧琀墨静默的烹着茶,看似沉静安宁,却能从他微颤的手指尖看出他的心绪不宁。
“太子有心事么?”作为萧琀墨的幼年伴读,吕皓冥无疑是要比皇家的任何一个兄弟都要了解这个男人表面的情绪的。所以,即便萧琀墨的这个颤抖微小的一般人不能够发现,但吕皓冥还是看出来了。
“我有心事吗?”闻言,萧琀墨却是怔了怔,似乎有些茫然的看着吕皓冥。
低叹一声,吕皓冥接过他手中的茶壶,一边沉稳的倒着茶,一边给予肯定的答复:“没错!你看起来有心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
“我有心事?”像是怀疑吕皓冥看错了,又像是自言自语,片刻后,萧琀墨自嘲的淡淡一笑,道,“呵呵,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心事呢?”
“没有那就最好了!”抬眼看他,吕皓冥将茶盏递给他,“既然没有,那便好好的喝一口茶,静一静心,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想。”
轻轻颔首,萧琀墨接过了茶盏,一口喝尽时,不由得蹙眉:“好苦!”
“苦么?”吕皓冥之间也端了一杯喝下,虽然确实略有些苦涩,但回味甘醇,应当算不上好苦吧。除非,那人是第一次饮茶,又是喝不惯的。可是,萧琀墨不是那种第一次饮茶,也不是那种喝不惯茶的人。
那么,他既说苦,便不是口中觉得苦,而是心中有苦了。
“今儿的太子有些不像是平日里的太子了!”吕皓冥放下手中茶盏,一眼不瞬的盯着萧琀墨看着,“是因为三王爷即将醒来吗?还是——因为小夏儿?”
小夏儿这三个字似乎是一种魔咒,正端起另一个茶盏的萧琀墨,即便表现得很是镇静,但手上还是轻颤了一下,以致茶盏中的茶水洒了些许出来。
眉头不由的再次紧蹙,萧琀墨看着从指尖滴落的茶水,又有一瞬的晃神,才默然放下茶盏,执起旁边的一方绢帕,轻轻的擦了擦手。
之后,缓缓站起身,反剪着双手踱到长窗边,像是看着窗外的那一条红绫湖,却又像是透过红绫湖看向了另一个所在。
再次喟叹一声,吕皓冥也不知道今日的自己怎么有那么多的气可叹。他随即也起身走到萧琀墨的身边,目注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幽然开口道:“我知道你今天不想多说话,或者说,你一向都不喜欢多说话。所以,我也一直忍耐着,从来没有开口问你一件事情。但此刻,我却想要问你,希望你也能够回答我。”
“是关于她的么?”提到她,萧琀墨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远眺的那某一个地方,仿似便有她浅笑盈盈的身姿。
“对!”这个结在吕皓冥的心中已经纠结了不知有多久了,今日难得见他如此怅然,便觉得可能此时是能够要到一个答案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平时就喜欢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的男人又会将一切都隐藏在心中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萧琀墨这么反问着,看起来确实愿意为他解惑。
“当初你明知道我喜欢她,我也知道你也喜欢着她,却为何还是提议将她嫁给三王爷?”这是吕皓冥自回京之后得到了消息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不然,我该怎么做?跟母后和太子妃说,我喜欢她,让她嫁给我做侧妃吗?”萧琀墨悲怆的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太子做得是多么的窝囊,是多么的没有实权。不能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就罢了,还得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娶一个压根就不喜欢的女人,还是她的表姐。”
吕皓冥也随之黯然。是的,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包括诸位皇子的眼中,太子萧琀墨就是一个阴柔而莫测高深的男人,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疏离的表情。却又有谁能知道,他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容不得自己做主。只因为,他有一个看似温柔贤惠端庄的母后,实则,却是从小便将他的所有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独。裁又霸道的皇后。
“你以为苏安染提议将她许给老三是抱有什么目的?她不过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期待等我登基时,她的皇后之位得保,才会事事顺应着母后。只要是母后让她做的事情,她即便是得罪我,即便是得不到我的温存,也要听母后的安排。这样的女人,我觉得让我心寒!”
“那她提议将夏儿许给三王爷,那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吕皓冥心中一惊,只要是皇后的主意,那是不是代表小夏儿也是皇后的人?
不!不会的!小夏儿从小就是个与世无争,娴静优雅的女子,虽然温顺,但她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出卖自己和别人的人。
“对!都是母后的主意!她原是想要利用她与苏安染的关系,让她暗中对老三下手,却没想到,事情居然脱离了她的掌控。”萧琀墨忽然嘲讽的一笑,“呵呵!那么老奸巨猾的人,竟然算漏了一计。”
“她和太子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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