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着实委屈又可怜至极。
“先别哭了,若真是有人想要害你,我便会将他捉了出来为你泄愤,现下还是先回去,叫陈御医来看诊吧,免得耽搁了病情,落下病根便不好了。”拍了拍呂微澜的背,萧卿墨也未曾多想,便将她一把打横了抱起,往詹翠轩而回。
呂微澜一路嘤嘤啜泣,又时不时的还要叫上几句头疼难受之类的,因而,经过人多的地方自然就被人注意了去,不多久,晋卿王爷与吕侧妃不知为何一身湿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行宫。
而还在热烈的讨论着送什么好物件给皇后婆婆的众皇子妃,自然亦是听见了声响,便都好奇的从浅夏的房中出来,一见萧卿墨正抱着呂微澜,两人都甚是狼狈的一身湿时,臆测多了几分。甚或是还奇怪的看了看浅夏,想要看看她的神情如何。
浅夏倒是满脸的平静无波,正准备进东厢房的萧卿墨却是在看见浅夏后,便停下了脚步,慌忙解释道:“微澜不小心落水,我便将她救起了!”
浅夏依旧波澜不惊的点点头,一边遣了筱蓝去请陈御医,一边说道:“既如此,你便快将侧妃姐姐抱进房中,让丫鬟们赶紧给换了衣裳。这天儿虽是盛夏时节,但凉风吹了寒气入骨,总也伤身。”
看出浅夏是真的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萧卿墨心下宽慰,越发的觉得他的夏儿善解人意,不像呂微澜那般会胡乱吃醋。便赶紧将呂微澜抱进了房中,嘱咐了雪漫给呂微澜换衣。
自己也随即出了东厢,回到了与夏儿的寝房。
众皇子妃在苏安染的带领下亦是识趣的去了花厅,一不说礼物还没讨论个结果出来,就是此时见呂微澜落水,不知身体状况如何,她们也不便无情的就这样离去不是。
浅夏自是让筱汐带着几个丫鬟重新在厅中布置了点心和茶水,自己则陪着萧卿墨进房换衣。
“侧妃姐姐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从衣柜中取出换的中衣和外衫,浅夏不经意的问,“也幸好如今天气热,不然可不要落下病根了么?”
“她自己说是被人敲昏了头部,然后怎么掉进水中也不知道!”萧卿墨也没打算瞒着浅夏,一边脱着湿衣一边回答,“只是,当时,我与喱夜就在不远处,听到落水的声音后便赶了过去,却是没见着半个人影的呢!”
“侧妃姐姐不过是闺阁中人,怎么会被人暗算呢?”微微避过他光溜溜的身子,浅夏侧着头看向别处,微红着脸将衣服递给他。
“是啊!”沉吟一下,萧卿墨亦是不明白,难道是“他”?但他缘何要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侧妃下手?
或许不是,只是微澜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使的苦肉计,但也说不过去。单单只是简单的落水,也就说得通,因为若是自己真的见死不救,那她还能呼救。
可是,偏偏是后脑勺被击而昏迷过后再落的水,若是自己没有及时相救,那活着从水底出来的几率可是非常的渺茫了。她有必要为了与夏儿争宠而这般的不要命么?
因此,萧卿墨也是有些犹疑了。
看来是要暗中查探一番了,只是……
不过,此时他却被浅夏微微闪躲的眼神惹得起了逗弄之心,只见他狡黠的一笑,然后拿过浅夏手中最后的外衫,说了一声“好了”,便狡猾的笑着等着她转身。
浅夏亦在思考那呂微澜究竟是自演自导了这一场苦肉计,还是真的得罪了人对她下手,便不疑有他的转正了身子,对着他看了过来。
却不想,看见的依旧是光溜的未着寸缕的萧卿墨。俏脸霎时爆红,浅夏慌忙转过头去娇嗔道:“卿!你怎可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说他如此不知羞耻么?可他们不多不少已经做了名符其实的四个多月的夫妻了,该看的地方都看过,该办的事情也都办过了,那样说岂不是矫情吗?
可是,浅夏就是脸皮薄,薄的即便是夫妻,亦忍不住脸红耳赤。
“呃~”萧卿墨此时却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一番“调戏”了,因为他忘记了自浅夏受惊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讨到一丝的福利了。因而,他的夏儿仅仅一个眼神无意的落在他那敏感地方,那里就已经雄纠纠气昂昂的昂首挺胸了起来,胀满的感觉令他很是难受。
“夏儿!”压抑的低唤一声,手中拿着的衣裳全部落地,萧卿墨一把揽过浅夏的纤腰,宽阔热烫的赤。裸前胸紧紧贴合着她单薄柔软的后背。一双大掌准确无误的放置在两朵因为怀孕而越发饱满圆润的浑圆之上,呼吸亦是随之急促了起来。
敏感的胸前遭到双掌的掌握,耳廓上又迎接着萧卿墨急促的吐气,仅仅这两处的撩拨,浅夏亦是不由的心头一颤,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而当他灵动的舌尖正肆无忌惮的描绘着自己敏感的耳蜗,双手亦是不轻不重的同时揉捏着两朵浑圆,再加上双股间慢慢磨蹭着的热铁。浅夏只觉眼前一晃,身子一软,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他怀中,微扬着螓首,优美的颈部如白天鹅一般长长的伸展着,细碎的呻吟亦从喉间逸出。
“夏儿!夏儿!你也想要了对么?”就像是受到了鼓舞,萧卿墨早就忘记了呂微澜还躺在东厢等待陈御医的诊治,更忘记了大厅中几位皇子妃正等待着浅夏一起出去继续商讨礼物的定夺。
绵密的吻一路沿着柔软的耳朵直向优美的颈部曲线而下,一只大掌更是迫不及待的拉扯开了她束腰的绸带。当双掌直接接触到她那光滑如丝般的娇嫩肌肤时,萧卿墨悸动的一声低吼,猛地攫住她微颤的红唇,灵动的舌尖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一阵纠缠。
只是,他们一是动情忘记了外面那些人,那些事的存在,可外面的那些人那些事却没有忘记俩人的存在。
就在浅夏的身上连最后一件肚兜也被褪落在地时,当萧卿墨那喧嚣的昂扬小心翼翼的就要探入他已经想念了不知多少日子的渴望源泉时,外面传来了喱夜不重不轻的声音:
“王爷,吕侧妃哭得厉害,想要请您过去!而且,丞相夫人也过来了”
“该死!”强自忍耐的痛楚有多痛苦,萧卿墨已经不是第一次尝到了,“知道了!”
可之前要么是自己还未确定自己对夏儿的心意,要么就是夏儿不让碰,那时虽然难受得紧,但至少还是心有顾忌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今时今刻,明明两情相悦,却要因为外力而被迫中止这即将得到的欢愉,着实让人痛苦难耐。
何况,身下的夏儿正媚眼如丝,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他却要起身,这该是多大的折磨呀。
“卿!你快去吧!”娇软的声音逸出,浅夏满脸通红的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尖。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明明身子还不能承受欢爱,且陈御医为防他实在忍不住硬来,可是偷偷的再三叮嘱她,至少得回了京城才能行。房。
可没想到,这会儿差点就被他引。诱的忘记了医嘱。幸好喱夜及时出现,更要感谢她一直有所怀疑的丞相夫人的及时到来。
不然,以萧卿墨现下对呂微澜的感情,断然是不会因为她哭泣而立即就过去的。
“夏儿,你就这般舍得吗?”哀怨的居高临下看着她,贴合的某处稍稍的蹭了蹭。
感觉到自己私密处的一片湿滑之下,他那昂扬的分身就要滑入,浅夏惊得猛吸了一口气,娇喘连连下挺着一分清醒道:“卿,你快别胡闹了,喱夜还在外头等你回话呢!”
“夏儿~”耍赖的低唤着她的名,黝深的眼眸中一片挥不去的欲。念,他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肖想的人儿。
“乖!乖!快起身!”怕自己又要沉溺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到时被丞相夫人逮了错处可无颜见人了,浅夏慌忙侧转头不去看他蛊惑人心的眼眸。
知晓浅夏已然完全清醒,再也不会被自己诱。惑了,萧卿墨只能恋恋不舍的又啄了她眉眼许久,才懊恼的起身,并暗中想着,一定要威胁陈御医早日将夏儿腹中折腾人的小家伙给安定下来。
不然,让他生生的等到回京城,他怕自己会因为欲。求不满而被欲。火焚身而亡了。
一边穿衣,还一边纠缠了许久,萧卿墨才带着一脸的欲。求不满出去,少不得瞪了喱夜一眼。可人家喱夜也很委屈呀,他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东厢的那位一直哭一直哭的。丞相夫人又过来了,没见王爷的人影,自然是要多问几声的,那他也只能过来请人了。
浅夏原也应该跟着一起过去探望一下的,但正厅中还等着太子妃等皇子妃们呢,她总也不好太过冷落了。再者,她也估算着这个时候的呂微澜不会愿意见到自己,为了不刺激她,她还是善解人意一点吧。
————
拜呂微澜的落水事件所赐,由于丞相夫人的介入,萧卿墨不能表现得太过无情,因而当晚便被“挽留”在了东厢。
当然,为了不让浅夏误会,萧卿墨是再三的表示他绝对不会碰她的。
其实,浅夏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虽然心中有所妒忌,但生在这个朝代,从出生起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男人少不得三妻四妾的生活的。
只是,她却是最不愿意萧卿墨去碰呂微澜的。起初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爱他,便从不在意他到底是宿在哪个房中。
而今,既已敞开心扉接受了他,并从岑宝儿的口中知晓了他其实并未碰过那五个姬妾,心中对他的感情自然又更升华了一些的。
可今晚的事情,她也知道不能太过任性了,毕竟他身为皇子、王爷,身份特殊,与前朝的关系亦是错综复杂。何况丞相夫人亲自出了面来维系他与呂微澜的关系了,总也要给个面子不是。
已经许久不曾一个人睡过了,浅夏忽然就觉得这张床大的有些空落落的,一直到二更天还没有睡着。
值夜的筱蓝听着主子不停的翻着身,带着困意问道:“小姐,您睡不着吗?”
“嗯!”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浅夏睁着一双水眸了无睡意,“许是最近睡得太多,今夜便失眠了。”
筱蓝却是知道小姐大概是因为王爷去了呂微澜的房中,心里不舒坦便睡不着了,于是善解人意的起了身道:“要不,小姐,咱们出去走走吧,散一会儿步,说不定待会儿就好睡一些了。”
“嗯!也好!”躺着睡不着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还真不如踏着夜色随意的走走,走累了,说不定就好睡一些了。
于是,主仆二人便穿上了外衫轻悄悄的出了寝房。
东厢的房中,早已灭了灯,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浅夏的视线在朱红的房门与雕花的长窗上停留片刻,终究觉得心头压抑得很,而匆匆收回了视线,并加快了脚下的莲步,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小姐,晚上视野不好,您慢点,小心别摔着了!”筱蓝怕浅夏出什么意外,赶紧的急追几步扶住她,又问着,“小姐,是要去哪里呢?”
詹翠轩的园子也很大,走个一圈下来,应当也要花上半个时辰左右,可是浅夏却不愿意在詹翠轩中走动,因为她的视线会不由自主的落在东厢房的,只有去别的游园走走,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胡乱的走着,浅夏心中有些乱,因而并没有看清路线,只是盲目的想着暂时离詹翠轩越远越好。
见主子失魂的筱蓝却是脑中清醒的很,眼看着浅夏越走越远了,便赶紧拉着她停下脚步道:“小姐,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过去,便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寝宫了。”
“呃?我竟已走得这么远了吗?”略略回神的浅夏,借着淡淡的夜色,看向不远处的一座殿宇,金璧辉煌的可不是此行宫中最奢华的地方么。
暗暗嘲笑自己,原来自己终归也只是个爱吃醋、占有欲强的小女人,面上表现得如何洒脱,嘴上说的多么的豁达,心却是永远不会撒谎的。
她在乎他了,真正的爱上他了,所以,哪怕她相信他确实不会与呂微澜再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可依旧心头难受的很。
抬头看着半空一弯残月旁的点点星子,浅夏竟觉得自己的眼睛润了,那些眨着眼睛的星子们都似乎纠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哪颗是哪颗了。
“小姐!”筱蓝虽然没有听见浅夏的哭泣声,但能够从她仰着头极力忍耐的水眸中看见点点星光,她却不知如何劝慰,只能低低的唤着浅夏,“小姐!”
听出筱蓝的担心,浅夏赶忙吸了吸鼻子,勉力收回那即将要掉落的泪水,淡然一笑道:“我没事,只是被风迷了眼而已!走吧,咱们再往别处走走!”
今夜注定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所以,浅夏并不急着回房,只想在外面多消磨一点时光,盼着东升的日头早点迎来曙光,那样,她的心头或许会被照亮一些吧。
只是,筱蓝怎么肯让她在外面待得太久呢,在更鼓想起第三声的时候,筱蓝便催着她回去:“小姐,咱们回去吧,已经三更天了呢!”
“不急,今夜的夜色很美,我亦是许久不曾这样安静的看星星看月亮了,再多呆一会儿吧!”坐在一个凉亭中的浅夏斜倚着栏杆,手背托着下颌,一直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们,“你看,月光暗淡的时候,星子们是这般活跃的在夜幕中闪动,很美很动人!”
“小姐若是喜欢欣赏夜景,以后有机会便再出来就是了,只是今儿实在太晚了,您不顾虑自己的身子,亦要顾虑你腹中的小世子呀!”筱蓝苦口婆心的劝着,眼看着就快要急出眼泪来了,“您的身子还未大复原呢,万一、万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就回去还不成吗?”是啊!自己在这儿伤情是可以缓和一下心情,却若是不小心伤了腹中的孩子可怎生是好,现下孩子最重要不是吗?
即便回到床上依旧睡不着,但至少是躺着休息了。
见浅夏松口,筱蓝终于破涕为笑,扶着她往回走。走走停停间,竟是花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詹翠轩的院门。
走进院门的时候,视线故意不往东厢的方向看去,浅夏直欲直接绕过东厢回自己的寝房,忽然只听得一声砰响,寝房的门被从内而外的被摔开,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然后,一个白色身影便从里面快速的冲了出来。
“啊~”浅夏与筱蓝吓得惊叫了起来,彼此抱着彼此,脚软得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最毒妇人心(6000)
“夏儿?!”焦虑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如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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