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虚被填满的浅夏亦是不自觉的再次自喉间溢出一道低吟,这就像是对萧卿墨的鼓舞,令已经压抑了许久的情潮霎时不可收拾的席卷而来。
不管是激情给予的,还是包容收纳的,两人在这一刻完全忘记了浅夏腹中那个幼小的生命,带着极度的渴望燃烧着彼此之间的激情。
当纱帐停止摇曳,当娇喘和低吼混合在一起为急促的呼吸伴奏,当一切都静止下来……
“夏儿?!”所有的渴望都疏泄了过后,萧卿墨猛地一个机灵蓦地回神,迅速的自浅夏娇软的娇躯上翻身而下时,紧张的低唤。
“卿?”忽然变得空虚的身子亦令得浅夏倏然回神,有片刻的茫然,但随即便感觉到身子的某一处的异样感受,而惊慌的看着一脸懊恼和自责,还有着担心的萧卿墨,“我们……”
“对不起!夏儿!我真是个畜生!明明、明明知道你的身子如今不能、不能……我还禽兽不如的做出这等蠢事!”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此时无边愧疚的心,萧卿墨只悔得恨不能以死谢罪了。
浅夏心中亦是紧张不已,可她知晓此事绝对不能怪萧卿墨一人,若是孩子因此而不保,她也有责任。因为她隐约记得方才的她亦是渴望他的碰触,只觉得某处空虚得想要他尽快的填满自己。
小心翼翼的试着抚摸了一下小腹,似乎,并没有太多不适的地方。
可她这样试探的一个动作,却是吓坏了萧卿墨,半撑着床的手肘蓦地一软,健硕的身躯没有了支撑点,差点向后翻去,总算反应还算及时,另一只手扶住了床沿,才免了他滚落床下。
可是,闪烁着懊悔的狭长双眸却是紧张的盯着浅夏的小腹:“夏儿?夏儿,是孩子他……”
“好似、好似没事!”除了因为承受欢爱正常的酸胀之外,似乎没有太过多的不适之处,浅夏安抚着自己的同时,又宽慰着萧卿墨。
“没事么?真的没事吗?”心中还是不能安定,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陈御医说为了保险起见,夏儿必须还得将养一段时日,待回了京城之后,没有大碍,才可以行。房的。
罪从何来(6000)
但是,行。房的前提也必须要温柔小心,动作不能太过激烈,他方才可是——欸?为何,为何只除了觉得多日来的禁。欲得到了疏泄的畅快与愉悦,他居然记不得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难道是因为他已经过久的没有碰过夏儿的缘故吗,但是,不可能呀?他向来不算是个纵。欲过度的人,按照他的定力,就算是忍耐个一月两月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呀?
而且,那一次在微澜的房中,遇上了橙花与蔷薇的花香的催情刺激,他都能生生的忍下。当时,他觉得固然是因为心中念想着夏儿,又因为微澜的身子不好,但总也能自豪的表扬一下自己的定力还是比较好的,可为何今夜却……
等等!催情?
而神智也已经恢复了大半清明的浅夏亦是怀疑着这件事情的蹊跷恁。
如若说,萧卿墨是源于已经许久不碰自己了,一时忍不住那倒也说的过去,可自己却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撩拨的,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原因。
猛然想起雪漫说过,呂微澜曾暗恨的说过要让萧卿墨后悔一辈子的话。难道,她的意思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而是他们的孩子的命?
惊得一身冷汗,浅夏却笃定自己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胆。
因为,自己自怀孕以来,每日的吃食和安胎药,都由筱蓝和陈御医亲自准备的,别人想要在这些东西里面下手,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换了在他身上做手脚?不,不,或者就是……
浅夏抬眸看向香炉的那一瞬间,萧卿墨已然起身走到了香炉旁。
此时,香炉中的香料已经燃烧殆尽,就从这一点,就又增加了一丝让人怀疑的证据。
因为,为了让浅夏晚上好眠,尽量的休息好,自上次被发狂的小马驹受惊之后,陈御医便交代了筱蓝,将香料的量加到了可以燃烧到四更天左右的。可这会儿,仅刚过二更,这香料就已经燃烧殆尽了,没有问题才是奇怪了呢。
“卿!怎么了?那香炉有什么问题吗?”唯一能推测到的人就是呂微澜了,所以,浅夏将心中的怨恨先压下,状似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已经揭开香炉的盖子,正用手捻了一撮香灰在鼻端闻了闻的萧卿墨。
“没什么!我只是看看,香怎么灭了!”香灰中还残留着那股可以催动人***的香气,萧卿墨稍稍一闻便已经确定,自己和夏儿的这番失控,就是这份香料惹的祸。
狭长眼眸眯成危险的一条缝缝,萧卿墨心中主意初定,先回到床边穿上衣衫,然后又为浅夏清理了一下,再为她穿好亵衣道:“夏儿,我还是不大放心你的身子。虽然,可能会被陈御医怪责一顿,但我还是去将他叫来为你诊个脉,这样,我才能安心!顺便,我再去添点香料进来。”
“嗯!好!”浅夏乖顺的点头,脸上微红。确实,虽觉难为情,但还是孩子重要,面子就稍稍丢在一边了。
只是,不知道他预备将那些香灰作何打算。但,无论无何,这一次,她决计不会放过呂微澜的了。
————
东厢房中的呂微澜一直都没有睡觉,一直都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偷偷的注意着正房这边的动静。
从萧卿墨与浅夏进房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紧盯着。
果然,果然在不知多久之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又被打开了,萧卿墨披散着一头凌乱墨发,手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急匆匆的往院外走去。
再不多久,他又抱着什么东西急匆匆的回来,身后跟着亦是一脸焦急的陈御医。
呵呵!看来,那个药效真的十分管用!虽然心头酸涩,因为曾经说过最爱自己的男人还是选择了别人,但只要想到商浅夏一脸痛苦的看着自己的骨肉从她身体里流逝,而这罪魁祸首还是他们这一对只要欢愉不要孩子的亲生父母,呂微澜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畅快。
活该!商浅夏,谁让你横亘在我与墨之间!
活该,萧卿墨,谁叫你食言于我!
今夜,便叫你们尝尝失去的滋味。
————
浅夏房中遭到下药的事情,不知怎地,居然传到了皇帝萧承昊的耳中。
居然有人敢暗害他最期盼的皇孙,简直是罪大恶极,只气得他一早得到了消息之后,朝也不上了,径自带着李得禄直往詹翠轩而来。
这边得到禀告的萧卿墨立即出去迎驾,只见父皇难得的一脸怒容,实在是不知为何的只能先恭迎了他上座,这才心有忐忑的随侍在一旁。
“你的王妃现下身子如何?”萧承昊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
虽说太子萧琀墨的长子才是他们皇家未来的继承人,他原该多关注一些的,但萧承昊有着私心作祟,极其的盼望着此时三儿媳腹中的皇孙。
萧卿墨微愣。
昨夜的事情,他猜测着总也逃不离两个方面的算计。因而,今日原是准备着好好的查探一番的,却不想,竟然先被父皇知晓,看来想要不打草惊蛇都难了。
“回父皇的话,陈御医一直随侍着,夏儿的身子暂时无碍!”虽是父子,但闺房之事总是私密的,萧卿墨还是禁不住热了热脸。
只是,心中也有着疑惑,昨夜的事情,只有陈御医一个外人知道,且他也下了命令不准传扬出去的,缘何父皇却是一大早便知晓了呢?
“最好是没事,不然,朕少不得还要治你一个疏忽不查之罪呢!”一听皇孙没事,萧承昊心中稍稍宽心,但面上依旧不悦,“依朕看,这件事情,少不得与你那侧妃有关系,你赶紧将她叫来,朕要好好的警醒她一番。”
“父皇?”萧卿墨没想到萧承昊这般笃定是微澜所为,心中微动,难道这就是父皇为何这么快收到消息的原因?是有人故意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了他,然后要让自己与丞相之间产生嫌隙?
虽然,微澜确实也是他有所怀疑的其中一人,但实在是萧承昊的忽然介入,令他不得不多想了去。
“怎么?你还想要帮着那个贱妇吗?就算你对她有情有爱,但是,她竟敢因妒而想要暗害朕的皇孙,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的!”龙颜一沉,萧承昊是决意要好好的亲审了,“卿儿,你快去将她唤来!”
“是!”萧卿墨自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像萧承昊猜测的那样,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只能先将人叫来了。反正,就算是父皇不插手,他亦是要待下朝后去找她的。
呂微澜昨夜以为浅夏腹中的孩子一定受损了,因而太过兴奋的没有睡好觉。所以,当萧卿墨来叫她时,她正睡了一个回笼觉,梦中看见浅夏的下身为鲜血染红,乐得她咯咯直笑。
却被萧卿墨生生叫醒,心中着实有些郁气。一睁眼刚想要发作,却见是萧卿墨站在床头,吓得立即完全清醒了过来。并娇嗔道:“墨,您怎的不声不响站在妾身的床头,吓了澜儿一跳!”
稍稍有些紧张,不晓得方才自己在梦中的欢声笑语,是否暴露了出来。
“澜儿若是不曾做什么亏心的事,又怕什么呢?”试探的眸光深深的注意着呂微澜,萧卿墨想要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墨在说什么笑话呢,澜儿只是因为睡得沉才会受惊而已!”呂微澜却是因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因而只一会儿便恢复了坦然。
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萧卿墨不知是宽慰还是压抑,总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不太了解她,此时她竟觉得微澜是这样的讳莫如深,心思莫辨。
“你快起来吧!父皇正等着你!”
“皇上等着妾身?”呂微澜微微一凛,她原先还以为萧卿墨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怀疑,才会一早过来自己的房中的呢,不想竟是皇上要见自己,心下有些犯了嘀咕。
但过儿一想,证据都被自己毁灭了,想来就算是他们所有人都对自己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就任是皇上也不能随意怪罪自己。
如此一想便做出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坦然态度,非常利落的下床,并唤来雪漫端来洗漱用水,快速的洗漱梳妆,然后坦然的随着萧卿墨前去正厅参见萧承昊。
已然等得不耐烦的萧承昊此时见呂微澜是梳妆齐整的过来的,本就对身为庶女的她有着歧视的心里就越发的不舒坦了。
心道:好啊!你区区一个庶女,虽然朕当初拗不过卿儿给了你侧妃之位,你却是半点不懂人情世故,生生让朕等了你许久。看来,不趁此机会好好的教教你规矩,你还真当朕是个好糊弄的公爹呢!
当即,看着跪在座下请安的呂微澜,眸色微凝道:“吕氏,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莫说是呂微澜了,就是萧卿墨与大太监李德禄都是微微怔了怔,不明白萧承昊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便问人知不知罪了?
萧卿墨更是狐疑,难道父皇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吗?可事情不过是才出了几个时辰,父皇怎么就像是笃定了这件事一定就是微澜所为的呢?
呂微澜更是懵了,下意识的看向萧卿墨,怀疑是不是他觉得不方便对自己兴师问罪,便请了皇上出面了。可是,一看见萧卿墨略带茫然的神色,心下才稍安。
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她所为,但定然是逃不开嫌疑的,于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时,虽然因为皇上的***,令她有些小小的无措,但终归也算是心里素质比较强大的人。
因而,只见她美眸低敛,面上一戚,身子往地上一伏,哀戚的说道:“皇上恕罪!贱妾愚钝,不知罪从而来!”
“好你个罪从何来!”萧承昊冷笑数声,道,“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觉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逃不过上天的眼睛的。你若是知错能改,坦白将事情供诉出来,朕当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饶过你这一次。但若是你还要狡辩,朕查到真凭实据,定然不会手软。”
呂微澜一听,心中更是得意了,因为皇上这一番话,虽然威仪十足,但也表明了他其实也只是揣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指证她就是在商浅夏寝房中下了春药的罪魁祸首。
于是,立即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三呼冤枉:“皇上,贱妾实在是不知皇上所指为何啊!还请皇上莫听信小人所言,污了贱妾声名。”
却不知,呂微澜这一句话却是萧承昊更加的龙颜震怒了。因为,他生平自诩是位公正严明的明君,甚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谗言的。所有英明的举措都是他一人所做,一些小人言语绝对入不了他这位圣君的圣耳。
不想,呂微澜这一句话恰恰是萧承昊最恨的,当即便见萧承昊气得两撇胡子都颤抖了起来:“好!好!吕氏你倒是个骨气硬朗的妇人,既然你如是说,那朕自然是要让你看到证据再乖乖的俯首认罪的!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怪朕不给你父亲留任何面子了!”
萧承昊原是只当做家事来处置,也就是只要呂微澜承认是她因为妒忌正妃有孕而想要陷害正妃小产,那他不过是秉着长辈的身份,小惩大诫。
没料到这吕氏居然还是个嘴刁的,萧承昊心中本就不待见她,觉得一个庶女配了他最骄傲的儿子做了侧妃是太抬举她了,只是那时儿子就像是着了疯魔一般非要娶她,他才无奈的答应了。
今儿,她的这番举动岂不是自寻死路了吗?
怒目微瞪着萧卿墨,暗骂你看你当初非要讨着进来的女人是多么的面目可憎,萧承昊身为君者,怒气上来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消气的了。
“李德禄,你跑一趟将吕丞相夫妇和商太傅夫妇一同找来,既是家事,叫上这两家亲家,也免得朕落人话柄,以为朕欺负了后辈!”
“遵旨!”李德禄暗叹一声,深表可惜的暗中对呂微澜投去怜悯的一瞥。皇帝想要找人的证据,哪怕是没有的证据,恐怕也能信手拈来一个的呀!
“卿儿,你给朕避嫌的就待在此地!”见儿子并没有以往那样极力的维护呂微澜,并似乎也没有帮忙说话的意思,萧承昊总算还是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扬声叫道,“来人啊!”
“微臣在!”应声进来的是此次负责护卫的禁卫军副统领,浅夏的大哥商绯然。
只见他一身银白盔甲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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