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毒妃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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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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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真的没事吗?”看到浅夏吐得面色惨白,萧卿墨心里揪得紧紧的,恨不能代替她受这个罪。

“嗯!没……恶~”一抬头,一阵风过,浓浓的血腥味又再次飘来,浅夏心头再次翻滚的弯腰干呕了起来,连最后的苦胆水都吐了出来也不能缓解不适的症状。

这边,萧卿墨急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管身边危机重重,只想要想办法让浅夏的不适感降到最低,可是,那个倒霉的陈御医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而那边,银质面具的黑衣人与蒙面首领打得亦是不可开交,难分难解。

面具暗卫们虽然人少对人多,但拜平时艰苦的训练所赐,与那些仗着人多的蒙面人相斗倒也不吃亏,两方一时间战成了平手。

萧卿墨这方笃定了,可蒙面人那方却因为一时之间连萧卿墨和浅夏的身都近不了,难免急躁了起来。

只见蒙面首领避开银质面具人的一剑之后,纵身往后跃开数尺,然后压着手指吹了一个响哨。

萧卿墨一心在浅夏身上,又因为极其相信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也就没在意那个首领在搞什么花样,只当他是求了援军来。

可银质面具的男子却暗道一声不好,飞也似的冲向萧卿墨与浅夏那边。但,即便他的轻功再高再快,也快不过一只暗箭。

当他纵身跃到最里圈时,只来得及用剑砍下第二支和紧接着而来的第三支箭,并随手抄起一柄已死之人的一把短剑,凝力往射出暗箭的地方射去,这听得远远传来一声闷声,银质面具人也顾不得确认那个放暗箭的人到底死了没有,先焦急的审视萧卿墨和浅夏:“你们没事吧?”

吐得天昏地暗的浅夏一听这声音这般熟悉,略带茫然的忍着极度的不舒服,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看向面前只听得见关切的声音,却看不见那张熟悉的脸的人:“你……”

“我——没事!”此时萧卿墨极其吃力的吐出三个字,一张俊颜亦是一片惨白。

“王爷!”喱夜闻声惊呼,一转头就看见萧卿墨的肩头上一只箭羽微微轻颤。

“卿!”浅夏亦是注意到了。猛然想起她方才吐得完全忘记了周遭的环境的时候,身子被猛然护在他怀中时感受到的他精壮的身子的轻颤,莫不是……

眼前蓦地一片迷糊,浅夏急得差点没有晕了过去,可她面对这一切却是束手无策。

“箭上有毒!”看着萧卿墨肩上流出的鲜血成暗黑色,银质面具人懊恼的激红了一双深邃的眼眸,“卿墨,你忍着,我先帮你将箭拔出来!”

“嗯!”紧紧咬着牙关,萧卿墨忍耐着不被渐渐融入血液中的毒熏得有些昏昏沉沉想要睡过去,因为他知道,一旦他陷入昏迷,便成了所有人的累赘了。而他,还没实现对夏儿的允诺,断然不能就此失去意识或是丢了性命。

银质面具人暗中咬牙,看着箭头深入萧卿墨肩头寸许的羽箭,毫不犹豫的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抓住箭尾,一个用力,连血带肉的拔了出来。

只疼的萧卿墨一声闷哼,险险的晕厥了过去。

喱夜快速的点了萧卿墨身上的几处大穴止血,银质面具人则自怀中取出一柄匕首,对着萧卿墨的肩就要刺下去。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早已因为看到萧卿墨疼的快要将嘴唇都要咬烂而心疼的哭成了泪人儿的浅夏,一见此人竟然还要拿着匕首往萧卿墨身上招呼,顿时不知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就像是小母鸡护着小鸡一般张开双臂挡在萧卿墨的身前,一迭声的哭喊着,“你别伤害他,他已经受伤了,求求你别再伤害他了!”

银质面具人看着她无畏的对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挺起了娇小的身子,只为可以护卫心爱之人,心头微微泛酸,眼中有瞬间的黯然,却只能克制着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道:“我没有要伤害他,只是给他将沾染了毒的地方的腐肉挖掉,不然,待毒气深入全身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吕、吕……”这个银质面具人是吕皓冥?浅夏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着与萧卿墨不对盘的男人究竟是敌是友,他会真的救他吗?

“夏儿,皓冥说的对,你让他、让他做!”撑着最后的一股力气,萧卿墨

极力保持不让黑暗席卷自己的全部意识,“皓冥,你、你快动、动……”

“王妃娘娘,您先闭上眼睛吧!”喱夜见主子就快要撑不住了,也加入证明吕皓冥身份的行列,“吕世子与王爷是至交好友,不会害了王爷的!”

“至交好友!原来是至交好友!”终于放松了全身戒备的浅夏脚下一软,晃了晃身子,坚强的退开几步,任吕皓冥拿着匕首将萧卿墨肩头那一大块已经完全变了色的毒肉挖出。

一直攻不进被面具黑衣人包围着的这个安全的小圈子的蒙面首领心下着急,而放暗箭的人已经被吕皓冥一剑毙了命,暗中跺了跺脚,又吹了一声口哨。

就见这声口哨过后,有一大半的蒙面人忽然退出了战圈,纷纷往后推开了数丈远,而仅剩的十数人却是忽然从袖袋中摸出一个小黑球,往地上一扔,噼啪数声之后,那小黑球碰裂开来,地上迅速的冒起了黑烟。

“不好!这是毒雾!快闭气!”不知是谁率先看出了不对,立即招呼着己方的人。

而此时意识因为肩头的头被生生挖去而显得无比清晰的萧卿墨一听,惊得大叫一声道:“冥,你快带着夏儿逃出去!快!”

“逃?为何要逃?”逼迫自己亲眼看着萧卿墨承受痛苦的浅夏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完全没有注意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喃喃的重复着萧卿墨的言语,一脸茫然。

“不行!要走一起走!”吕皓冥却是坚定的将浅夏推到喱夜的身边,冷静的道,“喱夜,你护着王妃娘娘,我来背着卿墨。”

“不行!毒雾的扩散很快,你带着我走不远!”萧卿墨却坚定的拒绝,“还是你带着夏儿先走为好!快!别耽搁了!若是你还是我的挚友!若是你一心想要救夏儿的话,就听我的,快走!”

“走?走去哪儿?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要和卿在一起!”神思终于返回了的浅夏却是哭喊着扑倒了萧卿墨的身边,“卿!要死咱们就死在一起!夏儿不要离开你!不要……”

“夏儿乖!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相信我,等一切危机过去,你一定会看见一个完好无损的我!”萧卿墨却只想着自己这具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的身子已经不能保护她,此时只能将她托付给最信任的人,“冥,你要记得咱们之间事先说好的计划,不到危机完全解除之前,不要意气用事!快走吧!有喱夜陪着我,我一定会没事的!快!快走!”

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又攥紧,攥紧又松开,只是,却容不得他再做太多的考虑,因为随着风向的转变,毒雾就要飘散过来。

带着萧卿墨的信任和托付,吕皓冥一把将紧紧攀附着萧卿墨的浅夏抱起,为防止她的哭闹待会儿引来追兵,只有先点了他的穴位,让她安静的睡一会儿,与萧卿墨如释重负的视线重叠之后,郑重的说一声:“你别食言而肥!”

之后,便很快的朝着后山陡峭的山壁直冲往下。

萧卿墨之前的揣测还是对的,后山的山壁虽然陡峭,但蒙面人并没有放松这一面山头的埋伏。

吕皓冥方冲下去就遇上了伏兵,虽然数量不多,可是,他此时身边多了一个昏睡着浅夏,想要轻而易举的穿越过这些人,恐不是见容易的事情。

但若不迎头相博,那就别说是叫萧卿墨不要食言的活着走出这座山头,就是他自己,恐也要成了食言的人了。

他的小命不足惜,为了知己,为了所爱的人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他却不能就此丢下小夏儿不管,没有了萧卿墨,又没有了自己,夏儿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片山头的。就算自己与那些蒙面人拼了个鱼死网破,为夏儿扫清了山里头的敌人。但焉知什么都不知道的夏儿莽撞的闯回了营地将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他无法预知和预判。

因此,吕皓冥不断的给自己灌输的信念便是他一定不能在此地丢了性命,就算再难,也不能丢弃下夏儿孤零的一人。

心中主意初定,吕皓冥从容不迫的将怀中的夏儿抱到一株最起码有两人合抱才能围拢的大树下,将被自己点了昏睡穴的浅夏小心翼翼的背靠着大树依着,为的是防止后面的袭击。

而他,则全神贯注的迎视着逐渐包围过来的黑衣蒙面人,不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机会碰触到浅夏。

那些蒙面人自然也不是好相于的,看出了吕皓冥对昏睡女子的重视。虽然认不出这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接到的命令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从山顶上下来的,一概格杀勿论。

于是,在一个领头人的挥手下,一众蒙面人一拥而上,预备尽快的将面具人快速打倒,然后拎着那名据说是王妃娘娘的女子的脑袋回去邀功。

见到蒙面人各个气势汹汹,吕皓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的迎敌。

不知是他小看了这些蒙面人,还是因为敢仅放了这十几个人迎剿漏网之鱼的,皆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再或是吕皓冥心有旁骛,几十

个回合下来,浅夏没有分毫被伤到,但吕皓冥却已经受了几处伤。

虽然,对方也被他一剑毙命的连杀了四五人,但毕竟敌众我寡,一直不停失血的吕皓冥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一转头便能看见即便昏睡,但眼角依旧有着泠泠水光泛滥的苍白着一张小脸的浅夏,吕皓冥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精明的蒙面人看出了吕皓冥的体力渐渐不支,虽然被他不要命的招式数度吓得退出数丈开外,但人常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着晋卿王妃的一颗脑袋可以换到许多的金银珠宝,又见银质面具人力量渐衰,便在领头人的命令之下,还剩下的十人左右又齐齐的向着吕皓冥攻来。

吕皓冥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敢有任何松懈的挥舞长剑几乎杀红了眼。

近身的打斗,又杀死了两人,鲜血溅得自己与浅夏满身满脸都是,长剑亦是因为饮了太多的鲜血而散发着妖冶的诡异寒光,霎时又将还剩余的数个蒙面人吓得再次退了开去。

“别怕他!他已经没剩多少力气了,咱们一鼓作气的杀他个片甲不留!”领头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吕皓冥已经这般疲惫不堪,但依然有着旺盛的战斗力,又杀了自己这边的两人。

嗜血的眼眸喷发出骇人的红光,只想要将此人碎尸万段,方能消心头之恨。

他可还——活着?(6000)

蒙面人重新燃起了斗志,再次向着吕皓冥扑来。

吕皓冥看着他们杀气腾腾的冲来,暗叹一声“天要亡我”,只有勉力回击,只希望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也要将这些人全部杀光,不让浅夏在自己的身边遭遇一点伤害。

只是,眼前却是一阵一阵的发黑,执剑的手臂上似乎是又被砍了一剑,无边的疼痛倒是将他渐趋混沌的意识拉了回来。挥手一剑,由着另一人再一剑刺向自己的肩部,也要将正在偷袭浅夏的贼人一剑毙命。

好!又倒下一个!再有七个!只有七个了!只要他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将这七人全部扫平了!

手臂上不断流下的鲜血粘腻在手心中,似乎滑溜的连剑柄都要握不住了。可是,吕皓冥依旧拼着最后的意志一剑一剑的刺向来袭之人,即便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的具体模样,但他挥舞的手却没有停过泶。

“世子……”似乎在晕倒的前一刻,恍若听见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娇呼声……

————

浅夏幽幽醒转时,竟然看见了岑宝儿的脸。刹那间觉得所谓的罗源一行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境:他们不曾浩浩荡荡的出京城,她不曾有孕,呂微澜不曾被揭露,他们更不曾因为被偷袭而令得萧卿墨肩受毒箭所伤…铫…

可是,眼前看见的一切事实叫她没法欺骗自己。

虽然,她入眼看见的确实是原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岑宝儿,但阴暗潮湿的山洞,还有岑宝儿关注的看着的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吕皓冥,以及他们三人身上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见原来颜色的衣衫……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浅夏,她没有做梦,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的。如今,萧卿墨生死未卜,吕皓冥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样残酷的现实令她头部犯晕,忍不住又打起了恶心。

“你醒了?!”一直关注着面如金纸的吕皓冥的岑宝儿听见了身后的声响,立即回了头,语气中虽有些欢喜,但脸上依旧沉重。

“吕世子如何了?”腹中空空如也,浅夏连一滴酸水都呕不出。只是水眸中迷蒙一片,却不知是因为呕的难受还是因为心酸所致。

“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情况并不乐观!”岑宝儿的视线又回到吕皓冥的身上,一脸的担心焦虑,“虽然帮他止了血,又敷了金疮药,但他现在正在发着高烧,我却无能为力了!”

受伤又发烧,恐会令得伤口感染,就算是有金疮药在身,恐怕也不能保证将吕皓冥的一条命捡回来。

浅夏即便此时腹中翻搅难受,心中更是惦念着不知任何消息的萧卿墨,但聪慧如她,料想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一定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

所以,她不若戏文中所唱的那般,一醒来便寻死觅活的说要去找萧卿墨这般任性的言语,只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在最镇静最理智的状态。

“咱们可还是在深山中么?”费力的支撑着自己绵软的身子坐起,浅夏再扫一眼昏暗的山洞询问。

“是的!”岑宝儿点了点头,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吕皓冥的脸,“我赶到时,你早就昏迷不醒,世子也受了重伤摇摇欲坠,我一个人打不过那些凶神恶煞,便施了迷。药将他们迷昏之后再一个一个的补了一刀。

可世子还是撑不住的晕倒了,我没法将你们两人背出深山,便就近找了这个山洞,先隐藏了起来。”

“多谢你了!岑侍……呃,宝儿!”岑宝儿看着吕皓冥的眼神很是特别,不像是一个从不曾见过的陌生人的感觉,而是仿似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且其中还隐藏着某种深深的爱恋。所以,浅夏觉得还是叫她的名字为好。

“不用谢!”淡淡摇头,岑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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