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英又心疼又好笑:“那起来吧?为夫找个太医给你开方子拿药吃。”
他咬着她耳朵,体贴地说道:“以后咱们早点睡,不熬夜了,好不好?”
“不好”
梅梅缩了缩脖子,带笑斜瞪他一眼,这家伙是猛兽投胎吧?抓住她就不放过,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要她,活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去才肯罢休,偏偏,她在他的猛烈冲刺下,没有哪次不是yu仙yu死,快乐得无法自制。
不知节制恣意贪欢的结果,就是她浑身瘫软,双腿似乎动不了,一身的冰雪肌肤此时面目全非,不是被他大力揉搓变红发紫,就是他斑斑点点的吻痕,还有下身的疼痛……梅梅伸手捏住徐俊英的脸,用力往两边拉扯:
“看你把我弄成这样快看脖子上有没有?要是有可怎么出去见人?”
徐俊英呵呵大笑:“有也无妨,咱们不出去,为夫可以歇三日,陪你关在家养着”
“想得美,你不出去,人家自会来找你你躺着,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再来”
“不行为夫等你这么久,还不让一起来?”
第二九三章 诊脉
徐俊英将一方毯子展开,裹住两人,抱起梅梅往净室走,梅梅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庞在晨光映照下,温柔而亲切,显得既熟悉又陌生,往日冰冷木讷的表情似乎一去不复返,禁不住微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夫君,你真好”
徐俊英身子一颤,手臂收紧,脸贴着她的脸微喘气道:“不许用美人计,为夫禁受不住”
辰时下床,沐浴又用去一个多时辰,等两人出来换好衣裳,叫翠喜几个进来慢慢梳妆打扮,再吃过早饭,已将近午时。
老太太又使人来请,这回是季妈妈亲自过来,满脸谦卑的笑容,没等她开口说话,马巍陪着宫里的公公过来,说是皇上召请威远候入宫。
徐俊英对那公公说道:“请公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
季妈妈见此情形,也不多说什么,自个儿快快走回锦华堂报讯去了。
让翠喜带丫头们下去,屋里剩下夫妻俩,梅梅说:“立即就走吗?可不可以说两句话?”
徐俊英点头:“梅梅你尽管说,我听着”
“嗯,昨晚本想说的……”
梅梅揉额,徐俊英笑着轻拥住她,两人在一旁紫木合椅上坐下,梅梅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特意用一层轻纱罩住的锁骨处,抬眼看着徐俊英道:
“我想跟你一起进宫,如果皇上是迫于太后压力,要你娶阿瑶,我与你一起回了他”
徐俊英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昨夜交待过百战,他应该已有所准备,阿瑶肚子里那个,留不了几天……皇上召我,不一定是为此事,或另有朝政,你还是先不去的好。”
梅梅吃了一惊,从他怀里挣出,坐直身子:“不不你不能那样,那孩子,不准动”
徐俊英一怔:“梅梅,必须那样绝了她们的念想,我只爱自己家人,不要别人,那孩子的出现非我所愿,会被她们利用,或多或少影响到我们,我,不允许”
梅梅深吸了口气,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那孩子真的是徐俊英的,她会怎么做?真的让他动手除掉?忍心吗?
想到白景玉,她就曾经眼看着徐俊朗的孩子被伤害,为了维护她的家、她和女儿的幸福,无动于衷,任凭小妾们相互倾轨,祸及无辜胎儿。禁不住暗自叹气,自己也走到这一步了么?这样的事情,确实好难做决断,而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断定阿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徐俊英的,所以她要阻止,坚决、一定不让他们伤害那孩子
徐俊英目光看向铜壶沙漏,梅梅知道他不能再耽搁,急急说道:
“我说真的,快让百战收手,那孩子你不能动,他或许不是你的”
徐俊英楞楞地看着她:“梅梅,我确实、确实做下了……我记得抱住她……第二天醒来一起躺在床上。”
梅梅咬着嘴唇瞪住他:“抱她的感觉可好?”
“当时只求解脱,你、你要我有什么感觉?没有感觉——什么也不记得”
徐俊英十分尴尬,伸手轻抚她的脸腮:“快别咬,会伤着自己”
梅梅推开他的手,鼓着腮帮,盯住通往书房的雕花木门沉吟着,徐俊英不再作声,也不动身离开,梅梅想了一想对他说道:“这事我也不能十分确定,本待要与你解释,时间来不及了——你这样,进宫之后,若是谈公事便了,若是皇上帮着太后逼你,你只管拒绝,咬定阿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皇上问原故,你让他找我来问”
徐俊英目光闪闪地看着她:“梅梅,我不在家这期间,听说你去了齐王府,你……是不是打探到什么?”
“我是去了齐王府,齐王不肯松口,为了太后脸面,他的条件是非用不可的,但我想着,他可能派不上用场了,你记着我的话,去吧”
送走徐俊英,梅梅想起什么,忙走进内室,从五斗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小丸子左看右看,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千草堂段大夫制作的避孕药,她要开始服用了。
皇宫偏殿,皇上和徐俊英以及另几位大臣谈完政务事,让其他人散去,留下徐俊英,两人走到离禁苑不远的德文殿西楼上坐着喝茶,皇上说道:
“你磨蹭些什么,还真跟太后顶上了?孩子都给你怀上了,赶紧办喜事罢你正夫人艳丽无双,阿瑶也不是丑八怪见不得人,你嫌弃她什么?”
“我哪敢嫌弃?阿瑶我是一定不会娶,还请皇上转告太后,把她接回宫住吧,总住在我府里不是办法,于我名声不利”
皇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徐俊英,站在他身后的纪清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徐俊英会说出这样的在来。
皇上忽然指着徐俊英怒骂:“你有种怀了你的孩子,不住你候府反要住到皇宫来,你想怎样?栽赃也要看看对象”
徐俊英心里也不觉慌乱了一下,但想起梅梅的话,咬牙道:“此事还需问过我妻,我,也不大清楚”
“你干的好事,你不懂?”
“皇上,我醉了,酒里有药我什么也不懂,但我妻有话说”
皇上回头,咬牙对纪清说道:“去请皇后,并让她召威远候夫人进宫”
梅梅很快被接进宫来,看到皇上、皇后端坐在上方,而徐俊英则有点不淡定地坐在下方位子,她跪请圣安之后,便朝他走去,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皇上和皇后对视一眼,冷哼道:“秦梅梅,该不会是你不想让徐俊英娶侧妻,乱想出什么歪点子混淆视听吧?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与你丈夫回去,筹备喜事,依着太后择下的日子,迎娶阿瑶鉴于你们夫妻的可恶行径,朕决定不帮着你们了,就顺从太后的意思,阿瑶必须是平妻”
梅梅微笑着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若是在事发的那几日便让我夫君迎娶阿瑶,我二话不说,立即替他们办喜事,阿瑶深得太后喜爱,视为干女儿,身份尊贵,她就算要做正妻,我也肯让却不意我夫君出了一趟公差回来,阿瑶竟怀了身孕,这个,我却不认了,也不允夫君娶一个不贞的女人回家”
皇上瞪着梅梅,气得眼睛冒烟,还是皇后冷静,看着梅梅道:“你说什么?不贞的女人?阿瑶自与威远候皇庄同居一室共度一夜之后,便一直住在候府,怀的不是威远候的子嗣吗?”
梅梅淡然说道:“不错皇庄同居一室共度一夜我听夫君说了,我相信夫君,一致认下此事,但问题是我夫君不可能令阿瑶怀孕——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
皇上、皇后瞠目结舌,这回是看梅梅像个怪物了,纪清忽然觉得好笑,低下了头,徐俊英汗颜,看着梅梅不知说什么好。
皇后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梅梅缓缓道来:“我夫君吃了石砣粉,那是一种生长在石缝里的、有麻痹作用的药物,男子食用一定的量,便会绝育我夫君吃用的药量,足以让他三年无子”
皇上和皇后再一次呆住,徐俊英却是震惊得几乎要跌下座椅,他牢牢握住梅梅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直到从她眼里看到确切的答案,手足瞬间冰冷,额上冒出微汗。
皇上看向徐俊英:“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谁让你吃的那药?你竟然肯吃”
徐俊英垂下眼眸:“此为夫妻房内私事,不好与外人道。我妻得过一场大病,身体嬴弱,无力产子,她病中服用的汤药太多了,若再让她服用避子汤,无异于雪上加霜,也不利于不利康复,因此,便是我来吃这药”
徐俊英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极有说服力,皇后一时感动,找不到什么理由来为难他。
皇上却不罢休:“此事是真是假,须得有个凭据,况且还有一个阿瑶在这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来的?来人请太医,确诊再说”
梅梅微微皱眉:张靖云说过,徐俊英吃了微量的石砣粉,在三几年内无子,但他是练武运气之人,脉搏有些特异,医术不够精深的医者难以探察得到。
因而不管徐俊英在旁,对皇上说道:“张靖云曾经趁我夫君不备,为他诊过脉,他说,须得医术精湛之人,方能探诊出此脉像”
皇上看也不看她,对纪清说道:“去,把太医馆里平日夸口医术高明的老医究都给我寻来”
过了一会儿,就有七八位太医走进西楼,依照皇上之意,一一为徐俊英诊脉,其中苏太医、乔太医探脉后交流了一下意见,苏太医即向皇上禀奏:威远候确实食用过石砣粉,不过……
梅梅及时打断他:“二位太医果然医术高超,连如此细微的脉像也诊出来了,张先生就曾说过,二位是宫中太医馆泰斗”
第二九四章 差点
皇上却没注意听完苏太医的话,心思全部放在徐俊英竟然肯吃息子药这件奇事上,据他了解,徐家对子嗣十分看重,徐俊英才有一个儿子,就敢乱用药,他爱梅梅到这个地步?是不是疯了?
将太医们遣走,皇上指着徐俊英摇头叹服:“难怪你们这么久没有动静,梅梅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这个傻蛋大头猪”
徐俊英只是微笑,无心应答,他能说什么?心里乱糟糟满是问号,恨不得立即拉了梅梅回家给他解惑。
皇后道:“梅梅,威远候如此护你疼你,你该有所回报才对”
梅梅俯身答道:“臣妾明白”
转头含笑看着徐俊英,温柔地说道:“我身子养好了,比以前健壮很多,我以后会为夫君生很多孩子,现在有恒儿,再生三个还是两个?夫君请选”
徐俊英还没说什么,皇上怪叫起来:“秦梅梅你太过份了三两个叫很多吗?”
皇后伸手抚摸皇上的手,娇声嗔怪:“皇上,生多生少,人家夫妻私事,您这个也管?”
皇上反握住皇后雪白的纤掌,挑起眉,语气霸道:“别的可以不管,这个一定要管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有过约定的:要做亲家,他得多生,起码要生六个儿子,六个女儿,我们的孩子才有得挑嘛”
梅梅睁大了眼睛:当她的孩子是什么?长大了排队任皇子公主们挑选?才不要不要跟皇家联姻
她看向徐俊英,徐俊英安慰她道:“皇上说笑呢……”
皇上哼了一声:“君无戏言朕再明说一次:朕的皇子或公主们,将来总要有人娶或嫁徐府儿女,你们夫妻给朕记着”
总算把这件事撇清,别过帝后出宫回家,徐俊英陪着梅梅坐在车里,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冷淡端肃的表情,默默地坐在一旁不作声,梅梅却想着皇上不容拒绝的话语,靠在徐俊英身上长吁短叹,愁得不行:自己的孩子,当真嫁进皇宫,过着皇后或丽妃容妃贞妃那样的日子,那得多苦啊,简直要命运气不好的话,娶个素德这样的儿媳回家,还让不让人活了?
皇上携了皇后回到后宫,也懒得去见太后,只让纪清往慈宁宫跑一趟,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太后,徐俊英吃了息子药,阿瑶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教她死到那里去吧
太后听了纪清的禀报,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回过神来猛拍桌子,怒道:
“岂有此理,一定是徐俊英夫妻为推责弄出来的歪点子”
纪清低头道:“太后息怒当着皇上的面,八九位太医为威远候探脉,太医馆泰斗苏、乔二位太医已当场确认,候远候确实用过此药皇上生气了,让奴才转禀太后:若疼阿瑶姑娘,便为她指婚,若不然,立即打发回蜀地老家,不许再进京,更不允她踏入皇宫半步”
太后脸上浮起一层暗红,护不住亲戚,连老脸都丢大了,皇儿这是怨怪她太闲,给皇家揽丑事上身
她气急败坏,却又不甘心,那日明明布置得好好的,哪里出了差错?她的贴身宫女把药给阿瑶喝下之后便服侍她躺下了,一直守在旁边,看着药力发作,阿瑶脱了身上衣裳,然后太监们扛扶着徐俊英进房,脱衣放进帐子里便退下,第二日床上的白绫赫然有血迹,表明阿瑶是清白女儿身,现在怎么全变了?手下这些人可都是慈宁宫用了多年的心腹,这么点小事也能办砸?不应该啊,徐俊英的人都被下了药,再不可能有谁来带他走,而且……他一直没走啊,早上不是还在阿瑶房里沐浴了?
太后越想眉头越舒展开,淡然说道:“来啊,摆驾去徐府,哀家就不信了,倒要亲自会会吃了息子药的威远候,还有他那个孱弱的妻室”
一直在南厅下棋观棋的齐王夫妇和素德公主此时走了过来,素德抱住太后的手臂,撒娇道:
“母后,威远候既然不喜欢阿瑶,此事就这样算了罢,兄皇分明护着他,母后何苦与兄皇作对?又没有什么好处”
太后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若就此罢休,我这太后的威信何在?以后我还怎么护着你们?”
齐王晒然:“母后还要护我们到几时?我们可都长大了”
太后推开素德:“再大也还是我的儿在家等着,为娘出去一会就回来”
素德无奈地看一眼齐王,齐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顺手抢过林如楠剥了皮的杏仁扔进嘴里,说道:“素德,事情闹大了对母后不好,那是你的人,你去说了吧”
素德跺脚:“明明是你抢了我的人去,这时候不认了……你真是个无赖”
“你早就知道你哥哥是无赖,去吧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日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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