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弘昀拔着辫子上的蔷薇花,感叹道:“他还真是色胆包天呢!那可是乌库玛嬷的慈宁宫,幸亏那隐身玉佩是假的,否则真要让他闯了进去,那乱子可就大了,那些蒙古格格和静怡姑姑的清誉可就要受损了。”
“是呀!”胤校淳醯糜行┛上В羰悄歉龈窀裾娴氖遣家耍羰呛肷娴拇沉私ィ敲匆残怼缇筒恍枰⑺耍稿膊挥玫P牧恕
“不过这样也不错,我想明天弘升裸奔皇宫的事便会成为人们的笑料了!”想到这里,弘昀觉得自己被他戏弄的这点代价完全值得。
弘历没有告诉他们,那枚玉佩是真的可以隐身,只是需要灵力触动玉佩上的禁制,而且弘历早就吩咐过暗卫,要让弘升以‘皇帝的新装’的姿态出现在宫人的面前,至于弘升进入松竹阁时,则会帮他真的隐身,所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弘历和弘晱对视一眼,嘴角上扬,勾起漂亮而危险的弧度,动作一致的拿起望远镜,坐看弘升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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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自我脑补的弘时包子完全不知道,此时根本不需要再隐忍了,可是各自忙碌的包子们,没人发现弘时的异常,也就无人提醒他,所以弘时包子继续隐忍憋笑内伤中。
深秋的天气虽说不是太冷,可也不怎么温暖,尤其是此时已近酉时,太阳已经西斜,身着‘皇帝新装’的弘升在秋风的吹拂下,体内的燥热已经平复下来,不时的还搓下手臂以增加体温御寒。
于是,宫人们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仅着亵裤的弘升阿哥,狼狈不堪的疾走在宫径上,辫子上沾着的一些碎叶和花瓣,似乎在告诉人们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弘升素来的品行,宫人们暗自咂舌,真真是个风流种子。还有不少年轻的宫女们,脸颊通红的低垂着头,偶有胆大的偷瞄几眼。当然纳闷疑问他怎么以这幅狼狈模样出现的宫人们更多,只是他们是奴才,没资格也不敢询问,甚至还得装作看不到,省的被秋后算账。
松竹阁,如其名字一样种满了青竹,碧碧翠翠,温泉内的氤氲水雾弥漫在整个竹林,阳光透过竹叶,洒在水雾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泽,煞是美丽。
温泉虽不是露天的,但是三面墙壁上大而低矮的槅窗,只要一打开,同样可以欣赏美景,嗅着清幽的竹香,感受着宁静的氛围,使人神清气爽如置仙境,再加上宛如曾私下里给这里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只为了温养太后的身体,所以太后每日都要来泡一会儿,也极为重视这里,除了她自己也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自由的出入这里。
布耶楚克,便是那少数人之一,她是太后兄长的孙女,和太后有着浓厚的血缘羁绊,而且太后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草原的气息,这些都让思乡情重的太后格外的疼爱她,就连康熙也因此多看重了她几分,让和她年纪相当,如今有着嫡女身份的和硕静怡公主陪同她,所以,她虽然才入宫多半个月,却已经人所众知。
“静怡,你又在这儿发愣啊!你难道不烦吗?”布耶楚克顺着静怡的目光看向窗外婆娑的竹影,不满的嘟嘟嘴。
虽然她也觉得这景色很漂亮,可是天天看这一成不变的景色,难道静怡就不觉得腻吗?她还是喜欢辽阔多变的大草原。
难道发呆,伤春悲秋,女红刺绣,吟诗作赋,就是汉人所谓的大家闺秀吗?她宁可在草原尽情的纵马奔驰,射猎,大口吃肉喝酒,也不愿做她们那样的闺秀,尤其是穿她们的那种鞋,那么奇怪的样子,她穿上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跑跳了。
“同样的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情欣赏,自会有另一番趣味。”静怡毫不在意布耶楚克的语气,因为她早就发现她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说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往,虽然有时有些伤人,但是并无恶意,不似宫中长大的她,事事喜欢深思揣摩,考虑得失,不过也正因为她的谨慎才活到今日,才被皇阿玛看在眼里,而不是随意的作为和亲的棋子,虽然免不了和亲的命运,但是至少可以多些选择的余地,所以她才欣然接受陪伴布耶楚克的任务,只为了打探那些蒙古勋贵的人品和能力,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幸福。
布耶楚克没有她想象中的难以相处,虽然有时候她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有些让人无语,但是和她在一起,不需要防备,也不需要算计,感觉轻松愉快。
“再怎么看也还是竹林,变不成大草原。”布耶楚克失望的趴在池沿上,她想念大草原了。
“呵呵,你呀,收敛一下性子吧,毕竟以后你可是要生活在京城的,哪里有草原可以让你疯玩的,而且以你的身份定是嫡福晋,可是要相夫教子持家的,不能再一门心思的只顾着玩。”否则被那些妖媚的妾室们夺了男人的心,日子可就难过了。
对于布耶楚克静怡还是真心相待的,想到她的性子,不禁开口劝慰,“我听说,皇玛嬷有意将你指给十六弟,虽然我和十六弟接触不怎么多,但还是知道他的一些情况的,是个品行端正为人谦和的翩翩佳公子,而且密妃娘娘这个人好相处,是个不错的归宿。”更何况十六弟、十八弟素来和四哥亲近,若是有朝一日……布耶楚克也可以妇随夫荣,保的太后母族百年昌荣,所以说太后看着老了,可是并不糊涂。
“静怡,你诚心气我不是,明知道我不想提这些。”真是的,满人明明和他们一样都是马背上的民族,竟然也学汉人那一套,看看那些皇子阿哥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有他们蒙古男儿的身子魁梧,她才不要嫁给那样的绣花枕头呢!
可是想到自家阿布(父亲)的交代,让她讨好太后,嫁个皇子,她就头疼。
“行,我不说了。”静怡叹口气,抬头看了看天际,见已经染上了橘红的色彩,对着布耶楚克说道:“我们泡的时间不短了,还是早些出去吧。”
“你先出去,我再泡会……”最好可以直接泡到明天,躲过今晚的宴会,她虽没心没肺可也看得出,太后让她盛装出席酒宴,就是想为她挑选男人,她一点也不想去,能躲一时是一时。
“那你快点,别让皇玛麽派人来催你,那就不好了。”静怡再次叮嘱一遍布耶楚克,才在宫女的服侍下去暖阁穿衣服。
“啊,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布耶楚克生气的拍着水面,然后用力的跳进水里,将自己浸入水中。
不远处,正在水雾缭绕的竹林里乱转,找不到方向的弘升,听到风中传来的人女子声音,心中一喜,朝着声源处疾步走去,听着不时传来的嬉水声,脑海里不断出现一具玲珑婀娜的胴体,被升腾的水雾所模糊,眼睛不禁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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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悲催的弘升(二)【求粉、求订阅】
就是那里!
穿过纵横交错的竹子,透着低矮宽大的窗子,弘升看到了那设计简单却透着华贵的温泉池子,地面和池子都铺着打磨光滑的白玉石,四面各有一只白玉雕成的凤凰,从其嘴内不停的吐着泉水,所以整个池子里的泉水都是活水。
氤氲的水汽不停地从池子里翻腾而出,以各种形态消散,最后飘出窗外,造成竹林的仙境。
随着不断靠近,弘升的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如同不安地小鹿,只能不停的深呼吸,安奈着激动的心绪,仔细扫视着室内的情况,寻找心中的佳人。
哗啦,破水声!水中的布耶楚克猛的浮出水面,乌黑顺滑的青丝紧贴着脊背,晶莹的水珠顺着凝脂柔滑的蜜色肌肤滑落,水珠滴入池子的声音轻微却激荡着弘升的心弦,脑子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惑人的背影,艰难的咽着唾沫,下意识的靠近。
咔嚓!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谁!”原本心不在焉的布耶楚克,立马机警的回头,当看清仅着亵裤,袒露着上身,鼻子下挂着两行红色的液体,眼中带着猥琐的炙热时,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啊!yin贼!”
恼怒的叫声响彻竹林,激的滞留林中的鸟群纷纷飞走。
与此同时,布耶楚克立马将身体浸入水中,抓起手边的酒杯摔向弘升,而弘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被砸个正着,额头迅速鼓起一个红包。
正让宫女们帮着擦拭头发的静怡,听到布耶楚克的怒叫声,连忙带着宫女们跑了进来,看到窗外色迷迷的站在那儿,意图不轨的弘升时,俏脸上满是寒霜,一边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布耶楚克,一边指挥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将弘升绑了起来。
布耶楚克的性格哪怕再豪爽,她也是一个女子,被一个男人看了身体,尤其还是一个猥琐,品行恶略的男人,想死的心都有,亏得静怡一直陪着她,和她说这话,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这事捂不住,也不能捂,毕竟两人的人身份都不一般,若布耶楚克只是一个没身份的女子,这事根本不算事;反过来,弘升若只是个无名的奴才,杀了也便算了。
可如今,静怡只得派人偷偷的给太后送信,看怎么处理,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布耶楚克的后半辈子怕是毁了,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必须嫁给弘升,这便是她们女人的悲哀,哪怕你是受害者。
慈宁宫,宛如正陪着太后和各宫的娘娘说着话,当然话题不外乎养生和养颜,突然,桂嬷嬷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太后耳侧低语一番。
下一刻,太后的笑容凝滞,恼怒的拍着桌子,对着正在和人娇笑低语的宜妃大声斥道:“都是你们惯养出的孽障!”
大殿内,瞬间一片寂静,都不知道为什么素来得太后青睐的宜妃,竟被太后如此斥责,但眼底都带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宜妃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不会是弘升那个兔崽子色心不改,调戏了那些蒙古格格吧!若是如此,将错就错,娶了那女子也不错,不仅可以平息了这件事,还可以给弘升找个有实力的岳家。
不得不说宜妃不愧是四妃之一,仅凭那么一点端倪便猜出一部分实情,而且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只可惜事情远出乎她的猜测。
宛如本就离得近,而且以她的修为,桂嬷嬷的话根本瞒不过她的耳朵,心中感叹,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还好她的弘历,至今为止也没表现出,如历史上的弘历那样好色的端倪,看来她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太后脸色凝重的对着宛如说道:“丫头啊,你陪哀家走一趟吧!”有这丫头在,布耶楚克即便出事也可以及时救治。
在太后和宛如离开大殿后,那些宫妃们也一个个跟了过去,见太后是朝着偏殿而去,心里更是好奇,毕竟她们都知道,那里住着蒙古的几位格格。
在庶妃石氏宫殿里陪着小爱人的康熙,也接到了太后派人传去的信,愉悦的心情霎时消散了几分,嘱咐她小心,不用急着去赴宴,便离开了那里,朝着慈宁宫而去。
而此时,胤禛、胤俄和胤祥,也正走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只是几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胤俄还在那向胤祥绘声绘色的说着腹黑宴的菜色。
因着良妃的身体自打入秋后便一直不好,胤禩和嫣然常常带着可爱机灵的格佛贺看望良妃,格佛贺很懂事,不闹也不顽皮,常常逗得良妃大笑,使一直精神恹恹的良妃精神好了许多。
如同往常一样,胤禩陪良妃,一起看格佛贺搞怪,嫣然则是时不时的削些水果伺候着三人。
忽地,胤禩的近侍白黎走进来,对着胤禩耳语,胤禩沉吟了一下,便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和良妃与嫣然说一声,便朝慈宁宫而去。
康熙到时,太后和他的后妃们正在安慰布耶楚克,曾经那个活力四**朗活泼的女孩,此时一脸的暮气,让人看着就觉得沉闷、心酸。
宜妃脸色铁青的教训着被绑成粽子的弘升,见弘升只穿着亵裤,便可想想到当时的情境,这让康熙的脸色阴沉了几分,觉得他们老爱家的脸都被丢尽了,若真是喜欢完全可以让宜妃她们向太后提,虽然太后是打算将布耶楚克嫁给十六,但是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怎么也没到霸王硬上弓,强来的地步!
这让他如何向太后交代,而且若是处理不好,科尔沁的那些不安分的蒙古勋贵又该拿此事做文章了。
康熙对李德全挥挥手,“将弘升嘴里塞得布拿开。”虽然事情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他心里也大概有了主意,可是为了给布耶楚克、太后和科尔沁一个交代,这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弘升也还得审一下,然后狠狠的处罚一下消消他们的怒火,再许些好处慢慢安抚。
“弘升……”
“咳咳……”嘴里塞的布被拿出来的弘升,终于可以大喘一口气,却因吸得太猛,咳了起来,打断了康熙的话语,弘升看着周围要么审视,要么看好戏,还有就是脸色不善,准备发难的太后和康熙,不禁打个寒战,此时他再傻,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因为他的一时大意没发现隐身的时效已经过了,没能及时的念口诀,以致被人发现并且当场抓获,之后又因为嘴被堵了起来不能念口诀,而落到如今这地步。
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了,毕竟他偷窥被抓个正着,被他看到的还是那个很得乌库玛嬷喜爱的布耶楚克,这事闹大了,他还是先溜吧,总比在这听从审判要强,等风声过去了,他再回来,即便不行,依靠隐身玉佩,他还有什么可惧的,金银珠宝如探囊取物,不做皇孙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怜的弘升直到现在还没发现他被几个包子合谋耍了,一直坚定的相信着他手里的玉佩,于是大声念起了口诀;“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霎那间,屋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但心里都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弘升撞邪了,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以至于神志不清。
事不关己的后妃们,都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些距离。
宜妃却松口气,不是不担心弘升,而是相信萨满可以帮他驱除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