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哪来的小偷?”
有人上前拖开钟离伊,她又冷又饿,眼前一阵晕眩,终是晕了过去。
005:被卖了初夜1
钟离伊再次醒来,却是泡在一个热水池中,有两个小侍女为其擦身。
她怔了怔,冷漠一笑,这一次又被救回来了吗?
然,她想得太天真了。
待穿好衣袍,她才发现这衣袍乃是上等好料,一般穷人家是穿红不起的,可攀比自己于皇宫里的中等衣料了。
“艳大娘,这个姑娘洗好了!”那侍女甜甜一呼,钟离伊方发现此处,充满了胭脂味儿,门被推开了,一个约五十时年的女人风情万种地走进来,看到钟离伊便哟哟哟大叫。
“哟,看来老马真给大娘我找来了一个好闺女,还是处子呢,能卖多少钱呀!快来用膳吧,看你流落街头,处境堪怜,还是乖乖地在倚花楼里当头牌吧!”
女人走过来,拉着钟离伊上上下下打量着,看样子这女人就是这刻里的老鸨了。
有个侍女送来了早膳,钟离伊冷漠地站了起来,“谢艳大娘的好意,本姑娘不接客!”
一句话,那艳大娘脸色一变,冷笑着道,“你以为说不接就不接?像你这种人老娘我见得多了!”
她挥手,两个小侍女立刻凑上前,三人轻声商量了一会,钟离伊看着桌面的食物,硬是忍住了欲狼吞虎咽的欲、望。
这里是烟花之地,青楼。
她,被卖到此处来,从此接客,卖笑,这些她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侮辱,将会从今天开始。
钟离伊愤怒地欲冲出房间,被两个侍女一把抱住了。
她可是曾经的堂堂昭国大公主。
她可是曾经的昭国尊贵的皇后!
她竟然要沦落为烟花女子?
“拖住她!好个倔强的小妞,看得老娘得赶紧找个买家,小红,以翠,你们看住她,老娘去去就回!”
艳大娘冷冷一笑,扭着腰肢儿出去了。
钟离伊拼命挣扎,可是她人微力薄,哪是这两个小侍女还有门外的一个大男人的对手,没几下就累得直喘气,坐在椅上,绝望地看着外面那片暖洋洋的阳光。
约半个时辰后,老鸨领着一个七尺大汉进来,笑眯眯地道,“大爷,您要买处子,这个姑娘正好是处子,并且从来没卖过唱的,保证青楼里的人都不认识她。大爷,您瞧,这姑娘,蜂腰柳眉朱唇翠眉,肤若凝脂半里香呀!买下她一定能讨得大爷的欢心的!”
那男人一脸冷漠,打量了一下钟离伊,见她的确长得绝、色,神色倔强,的确是一个初入青楼的女子。
颔首,“好吧,就这样吧,多少银子?”
“五百两!”老鸨双眼放光,喜滋滋地道。
006:被卖了初夜2
男人眉头一皱,手中突然有一尖剑突然呼啸而出,一下子抵到了老鸨的脖子上。
“瞧瞧本大爷是谁,是随便坑的人吗?”男人冷笑着道,艳大娘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赔笑道。
“大爷,您别动气,别动气,大爷,那就一百两吧,这个价钱是最便宜的了,否则您杀了老娘,老娘也没办法了呀!”
艳大娘低声哀求。
钟离伊在心底冷笑,绝望地将想逃走的念头压了下去。
这个男人看来是个会武之人,再从那气质看起来,必定是将军或者较有声誉的男人,但听他的口音,倒也不是本地人。
她一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男人脸色缓了一下,收回了短剑,哪料立于后面的两个大汉突然冲上来,男人早就有所准备,一手抓住一个男人的左手臂,咔的一声,大汉痛呼,身子如断线风筝被甩到另一个大汉的身上!
短短一招,就将老鸨的人全给扳倒。
艳大娘吓得连连后退,男人摸出一张银票摆在桌上,上前拉过钟离伊,强硬拖下去。
又饿又累的钟离伊毫无反抗之力。
成为废后的那一刻起,她已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男人将钟离伊带到了一座比较偏僻的小别院里,小别院极为精致,亭阁流水,富有诗意。
有两个男人迎面而来,钟离伊饿得唇都发白了,她紧紧地抿着唇,倔强地不说一句话。
男人看了她一眼,对面走过来的赔笑男子道,“张九,你将这女子带下去,让她用一顿午膳,晚上将她送到主子那里侍候主子。”
黑衣男子连忙应了。
钟离伊麻木地迈动了步子,她的命运,从此就沦为了他人的侍妾;若那个主子看不上她,她还可能得再回到青楼……
是夜。
寒冬,寒露重,凄草枯,星月凄然。
一玉径往院落的深处,落叶飘零,冷风肆虐,衣衫单薄的钟离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个在后面的男人推了她一把,脚步蓦然踉跄了一下。
“还不快走?要是讨不到主子的喜欢,老子就将你卖到青楼去!”
男人恶里恶气地道,她紧紧地抿着唇,想到那些乌烟瘴气的青楼,哆嗦了一下。
终是走到那寝室,男人上前敲门,钟离伊愣愣地站在那里,这一刻,她逃不掉了,改变不了,什么都没有了。
七天前,她还是一名昭国的皇后,如今,却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双十二年华的俊朗的男人,目光如勾,轮廓线条硬朗有致,敞开的胸膛,晒得微红而健康的结实肌肉,一下子暴露无遗。
冷风过,她的衣袂飘飞,青丝逸起,苍白的容颜或者更像一朵残入的花儿。身上那袭柔软的笼烟色薄纱裙将我身上美好的线条勾勒出来,那男人的目光,一下子透出几分迷离。
如那个带她来此的男人之愿,今晚,钟离伊便成为了这个男人的侍妾。
堂堂昭国皇后,虽然已是一个废后——不,之前的她死了,现在的她,是重生的她。
作者题外话:晚上来二更,大家有时间来瞧瞧~
007:被卖了初夜(二更)
只是,一个从小就骄傲的人儿,今晚,却要在这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这不是她所愿的,这不是她所想的。
却,是她的宿命。
衣裳褪,残颜悲,我的头枕在柔软的纱枕上,仰望,看到那白色的纱帐微微颤抖着。
他的脸,其实很好看。
可是,瞳里却是无情和冰冷。
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
明日,也许她会命丧他的剑下,又或者,被卖入青楼,又或者她的命运,发生变化……
她的心,已麻木了,在那些黑暗的冷河里腐烂了,她瞌上美目……
苟且偷生,亦只不过心存一份难以让她安心赴黄泉的恨,她活着,她就要向那个人,讨回属于她钟离伊的一切!
男人欺身而上,冷笑地扳过钟离伊的脸,“怎么?不愿意?婊、子无情……看来你的手段还是不错,故擒欲纵吗?”
钟离伊双目发冷,赤、裸的身子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然,那优美的如天鹅一般的脖子,那有若凝脂的雪峰,诱惑线条一尽展现。
钟离伊又恼又怒,“本小姐并不是青楼女子,公子若放过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男人扬眉,似笑非笑,眼中的嘲弄更浓。
“不是青楼女子,怎么等别人*你的衣袍方说这话儿?”男人眼中充满了厌恶,钟离伊心一喜,连忙低声恳求道。
“这位大爷……小女子只是一无辜的被卖到青楼的,大爷行行好,放了奴婢,奴婢一定会感激不尽。”钟离伊除了求过楚商凌,也只有这个陌生的男人了。
男子明显怔了怔。
不过,钟离伊倒真的看出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他冷冷地弯起嘴角,俊目微眯,翻下身子一脚将钟离伊踹下了床,钟离伊跌落在地上,摔得眼直冒星星。
一袭暖衣落在她的身上,钟离伊大喜,难不成真的碰上个好男人了,没有践踏反而放弃她?
烛光微弱,映落在她那张涂上喜色的俏脸上,仰望,却见男人的笑变得更冷血。
“张九,带她回国,这女人的个性朕喜欢,反正宫里的女人朕不喜欢,这个女人就当暖床吧!”
钟离伊顿时瞪大眼睛。
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她得当他的暖床?
门被推开了,刚刚推钟离伊进来的男人一脸赔笑,看到钟离伊坐在地上,“皇上,现在要回国?不去昭国的冰山温泉了?”
男人厌恶地看了钟离伊一眼,“有这个女人带回去,就好了。”
钟离伊一边穿衣袍,一边思量着男人的话,他自称朕,如果他真的是皇帝,怎么会跑到其他国家找女人?
皇帝要多少个女人都有,为何他说“有这个女人带回去,就好了”?
穿好衣袍,男人的目光轻蔑地扫在她的身上,“将她带下去,明日动身。”
张九连忙笑道,“好,小人将这姑娘安排住所。”
008:羞辱1
“慢,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叫住了钟离伊。
钟离伊怔了一下,她钟离家,在几天前全部被抄斩,钟离家可乃为从昭国历史上消失。
她淡淡一笑,美眸中透着绝望,声音却温柔极了,“皇上,奴婢叫钟伊儿。”
“带下去。”男人淡淡地看了钟离伊一眼,命令道。
钟离伊就这样又被带下去了,安排在院子北角的一个小阁楼里,这个男人身份尊贵,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选择钟离伊。
如果真是皇上……他要什么在这里带回一个女人作为暖床?
阁楼不小,很雅致,很安静,比起青楼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好多了,钟离伊一头倒在那张铺满了锦被的床上,那么久以来,绝望的她几乎没有时间和心情入眠。
一入梦,便见那嗜血的楚商凌,钟离一家大小五十九人的血,流成河……
惊醒,已是晨曦之时。
薄白的光芒轻轻地渗入。
钟离伊吃力地爬起来,迷惘地望着茜纱窗外面,天空竟然出奇的放出明亮的光芒,不久,便有一轮艳阳,冉冉升起。
仿佛一切的悲剧,都不曾发生。
钟离伊冷冷一笑,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以前的钟离伊,而是钟伊儿。
一个借助他人力量,欲夺回自己东西——尊严,爱,皇权。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皇宫里的女人们个个都皮细肉嫩,要多绝色就多绝色,皇上还是不喜欢,偏偏跑到这里来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去……还有,皇上居然也没有让那女人侍寝。其实那女人也长得不错呀,至少让男人们见了都想。”
“张九,我让你跟随皇上,不是胡乱揣测皇上的心思,你不怕死吗?”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一个略有些猥琐的声音。
“是,是,李侍卫,小人不敢,小人……”
“你好自为之吧!”
那冷冷的声音,钟离伊听出了是昨日在青楼将她买走的那个男人。
钟离伊更为奇怪,那个皇帝,对女人没兴趣?
怪不得,昨晚将自己压在身下,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他的眼神也是冷血的,连笑容都充满了讽刺和残忍。
钟离伊眼前蓦然一亮,瑖国的皇帝,听说当了五年的皇帝如今仍然无一子嗣,此帝封号为盛帝,民间盛传此帝手段残忍,冷血无情,却有“不举”之疾,难道那个男人,就是盛帝?
瑖国与昭国,素为联盟之国。
钟离伊冷然一笑,曾经的她是男人的棋子,如今,她亦欲让男人当她的棋子!
有人上来,乃是一眉清目秀的侍女送来了洗脸水,钟离伊草草梳洗了一番,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然,是一个平凡的“钟伊儿”,而不再是昭国公主、后来的皇后钟离伊。
到了楼下用膳,才意外地看到了昨晚那个自称朕的男人。
侍女们摆好早宴,便全数退下。
厅中只剩下钟离伊和这个男人。
男人冷冷地看了钟离伊一眼,“坐到朕身边来!”
钟离伊一怔,螓首低下,温婉地坐到男人的身边。
男人风颜玉骨,可惜他的眼神是冷的,唇边的笑亦若嗜血般残忍,那双宛如星辰的瞳映入了钟离伊那张沉静的容颜。
“怎么?昨晚还苦苦哀求,如今如此安静享受朕的宠爱,女人,天生贱。”
009:羞辱2
男人毫不客气地伸手抚在钟离伊的脸上,冰冷冰冷的,如同一块冰一般,钟离伊打了一个冷战,她轻轻地抿抿唇,温婉低声道。
“奴婢虽然不知道皇上是哪国的国君……然,奴婢以为,在皇宫里侍候皇上总比在青楼一身侍万主的好,不管皇上给不给奴婢名分,奴婢都不在乎,奴婢只需要一个安身之处,吃得饱,住得了,那就好。”
她语言诚恳,眼中的哀伤汩汩流淌,男人的手微微一颤,继而冷笑着,今天的他一袭白锦袍,一件墨色的打底亵衣,却有着精致的图案,男子的笑容略带冷血。
“女人,口不对心,说的如此,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不过……回到宫中,朕就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男人笑,亮若星辰的眸子闪闪发高,他慵懒而优雅地端起了一杯酒,轻嗫了一口,手绕到了钟离伊的腰上,搂得紧紧的。
钟离伊脸上莫名其妙地发烫。
虽然和楚商凌大婚过,可是他真的不曾碰过她,婚前婚后,亦只不过是一个温柔的眼神,却将她天真无知的*给俘掳了。
男人正是瑖国的皇帝——独孤冽,虽然说是皇帝,却整天在外游手好闲,将整个皇权都交给了王爷处理的皇帝。
他天生爱打猎,更是跑到了他国来寻猎物,不过却被昭国的美景所迷惑,一路来到京城,竟然也相当无事。
他的确是有怪癖,那就是厌恶女人。
倒不是不举,而是他连碰女人的兴趣也没有。
不过,钟离伊倔强的性子,倒让他有些兴趣。
或者,是他有生以来,最感兴趣的一个女人。
钟离伊现在显得很乖巧,安静地为独孤冽斟酒,哪料,独孤冽接过酒却顺势一倾,整杯暖暖的酒便顺着钟离伊的脖子缓缓往胸流下,不多时,胸前便冰冷一片。
钟离伊打了一个冷战,仍然冷静地坐着,波澜不惊。
独孤冽咧开了大笑脸。
白闪闪的牙齿,再衬上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倒显得很阳光。
可是他的眼神,很阴霾。
“怎么样?伊儿,有何感觉?”独孤冽冷笑着,伸手入她的胸,用力揉捏。
钟离伊脸涨得红透,如同绚丽无比的晚霞,红晕飞涂而上,让独孤冽有一种欺负她的快、感。
“皇上……”钟离伊强忍住他的羞辱,挤出两个字。
雪峰被捏得生痛,钟离伊秀眉拧成了一团,这种羞辱,是她平生第一次忍受。
独孤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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