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笑的很好看,这实在不符合逻辑。齐王心中对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虽说后宫中女人并不是很多,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赏心悦目了,他只不过才离京两个多月,难道就到了见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的地步了么?保不齐是眼前这男人暗中施了什么手段,看来他有必要将他绑在身边,不亲自看管着,总是不放心。万一一个疏忽被他窃取了资料,那他就是整个大齐的罪人……
安羽琪怎知齐王此刻心中的想法,她此刻正在为自己暂时保留下来一条小命感到庆幸,大有劫后重生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齐王忽然发现还不知道面前这害他无法心安的人的姓名。
“启奏皇上,我叫安羽琪。”安羽琪的回答简直不伦不类,齐王忍不住又是蹙眉。有谁见过在皇上面前说话用你我的,简直是大逆不道,可齐王依旧在心中对刚刚的那个笑容抗拒着,倒也没责怪什么。
第六集隐瞒身份
第六集隐瞒身份
齐王喊了独孤虾进来,告诉他把安羽琪在他身边安置个职位,不论职位大小,主要是让她有事情做,而且还不能离开独孤虾的视线。独孤虾听了以后大骇,看着安羽琪的眼神起了巨大的变化。他不知道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安羽琪竟然可以让齐王这么信任她,而且还要把她安置在他的身边。
独孤虾并不知道齐王的打算,之所以安排安羽琪在独孤虾身边是因为齐王对安羽琪并不放心,但想到把她关押咋牢房,又心里隐隐不舒服。他倒是想让安羽琪跟在他身边,但又觉得草率,毕竟安羽琪的身份一天没得到证实,他就无法相信她。若是这一切都是她刻意安排的计划,目的就是为了靠近他,然后伺机而动,他那就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因此齐王思忖过后,决定让安羽琪跟随在独孤虾的身边,这样既可以独孤虾就近监视,也不用怕安羽琪对他有什么企图,同时他也不用担心将安羽琪关押起来后会遭遇什么样的待遇。
但独孤虾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被捆着的人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将英明的圣上说服了,不但相信了她的说辞,而且还在自己的身边要给对方安排出来一个位置。这件事情让独孤虾顿时头疼起来,他只是一员武将,没那么多的心眼,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按着什么心思。平日里独孤虾最鄙夷的就是那些文臣,可现在却从内心往外期盼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只会耍心眼的人来分析一下,这个被捆着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他就看不出来呢?除了那小胳膊小腿仿佛一掰就断的柔弱样,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安羽琪一听说齐王要把她安排在独孤虾的身边,顿时慌张起来。笑话,虽说齐王比独孤虾更加威严,但安羽琪宁愿待在齐王身边,起码她知道在他身边断然不会做太危险的事。就目前为止,她没听说哪个朝代的皇帝亲自骑马上阵打仗的,即使是御驾亲征,那也不过在后方做总指挥,出头鸟还是那些武将和小兵。
可若是在独孤虾的身边,安羽琪敢肯定她完全有可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光是用看的就知道表面心宽体胖的独孤虾绝对不那么新词面善,能够操纵千军万马的人有哪个是善类?
“皇上,皇上,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对付孚玉国的。我有脑子……”安羽琪说到这儿顿住了,她确实有脑子,但同理可证,她没胸。一般胸大的都没脑子……所以她才会被接二连三的认为是男人,这个悲剧以后还是不要提了。
齐王刚想离开,听到安羽琪的话之后又停下了脚步,看了安羽琪一眼后迅速说道:“也好。”
安羽琪不知道齐王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刚想问,又觉得问了似乎显得她很没智慧,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带他去换身衣服,等下带来见我。”齐王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独孤虾等齐王离开后便上前帮安羽琪揭开了绳索,安羽琪揉着被勒红的手腕心里凄凄然。没想到当初一时愤怒想要去教训一下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哪知竟然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们叫破喉咙关她什么事,只要拿薪水就好了。如今别说那国考了,就是性命能存留多久都尚且为止。不过老天也算眷顾,起码只是穿越,没直接宣布她game over。
独孤虾看着安羽琪的样子,总觉得十分别扭。一个男人长的柔弱也就算了,竟然还眉清目秀的。忽然独孤虾的视线落到安羽琪的胸前,眼神中划过一道赞赏。
“想不到你瘦弱的不像样子,这胸肌倒还说得过去。”独孤虾说话的同时上前用手捶了捶安羽琪的胸口,忽然怔住了。
安羽琪懵了,低头看看自己被捶的胸口,又抬头看看同样愣神的独孤虾,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独孤虾万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女的,刚刚的触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之前他看走了眼。
忽然独孤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齐王会这么痛快的放过了安羽琪,原来是知晓她是女人,大概她真的不是孚玉国的人,因此就不存在什么威胁。可这女人到底是如何来到战场上的,为什么穿着这么奇怪。
“原来你是……”独孤虾脱口而出。
安羽琪猛扑上去捂住独孤虾的嘴,吓得神不附体。独孤虾的嗓门她可不敢领教,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她是女人,肯定会直接拉去枪毙五分钟,连审都不用审,一定会被当成孚玉国的奸细的。之前齐王话中的意思她听的清楚,就是因为看在她是男人的份上才觉得她不存在威胁,倘若身份曝光的话,绝对不可能继续存在于军队。
“独孤大将军,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说。”安羽琪念头飞快闪过,决定欺上瞒下。
“皇上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但他却没说,只是让你悄悄的安排我。你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女的,那皇上的颜面何存?女人是不能留在军队的,这个你比我更清楚吧。”
安羽琪的话提醒了独孤虾,他思忖了下,也认为这一定是皇上的巧妙安排,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感激。
“没错,多亏你提醒了我。怪不得皇上要将你安排在他的身边,原来……”独孤虾用着暧昧的表情向安羽琪笑了笑。安羽琪心知独孤虾误会了,但也由着他去。只要能隐瞒她的真实性别,只要让她留在军队,其他都好说。
安羽琪跟随在独孤虾的身后去领了一套粗布衣服,因为没有适合她穿的甲胄,只好暂时穿着粗布褂子。独孤虾把安羽琪带到一个空置的帐篷里,吩咐她以后就睡在那,然后便离开了。
安羽琪目送着独孤虾离开,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目前小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样的艰难困苦等待着她,但不管怎样,好死不如赖活着。
刚想换下身上那一身醒目的衣服,独孤虾的声音忽然在帐篷外响起:“安……兄弟,我能进来么?”
第七集第一次考验
第七集第一次考验
安羽琪闻言,连忙把刚刚脱下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对着外面喊:“请进。”
独孤虾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黑黝黝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他小心翼翼将手中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到床上,似乎有些紧张地对安羽琪说道:“你若是真想隐瞒身份的话,断然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你是女人这件事情。”
安羽琪连连点头,心说这不是废话么?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她是女人的话,要么拉出去咔嚓了,要么拉进去那啥了,但不管哪个结果,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所以,她比任何人更加珍惜她这条小命。
独孤虾扫了一眼安羽琪,指着床上那小小的包裹说道:“我已经帮你拿来了白绫……”
安羽琪大骇,忍不住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独孤虾。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想不到这个独孤虾体形像佛,可却没有一颗善心,竟然如此淡定的当着她的面说着他打算弄死她的计划和方法。可是,为什么不是一刀咔嚓了她,非要学那深宫内院的方法?真让人鄙视,他又不是太监,弄这么一手,太不光明磊落了。
“独孤大将军,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安羽琪气愤的喊出声,脸上一副受辱的表情。
独孤虾脸顿时红的更厉害了,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吞吞吐吐道:“我知道这样是有些唐突了……”
岂止是唐突了!安羽琪愈加气愤。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你是女人的身份迟早会暴露的,所以,只能对不住安姑娘,必须要用白绫裹住胸口。”独孤虾抬起头来,终于能够正视安羽琪了。之前那温热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很艰难把这一段话说出来,但他必须要这么做。不是为了才相识的安羽琪,而是怕安羽琪的身份一旦穿了出去,容易影响了军心不说,也怕被人传出齐王在军队中如何放浪形骸,到时候怕是被人诟病了。
安羽琪愣住了,眼神扫向小小的包裹,终于忍不住试探的询问:“你是说,那白绫拿来给我缠胸的?”
独孤虾听到安羽琪如此直白的问题,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色再一次染上红晕,莫过脸去点了点头。
安羽琪心里这个咬牙切齿啊!有什么话你不能一次说完?这样让人心惊胆战的上上下下像坐电梯似的,好玩儿么?可安羽琪更觉得郁闷,刚才她还以为那白绫是给她悬梁自尽的,横眉毛立眼睛的指责独孤虾,哪知都是误会啊!
独孤虾之所以一直忍受安羽琪的指责是因为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帮一个女人拿裹胸的白绫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整个军队中唯有他了解安羽琪的真实身份,要是指派其他人的话,总是怕走漏了风声。因此面对安羽琪的职责,他心里也只是单纯的认为安羽琪在害羞。
尽管安羽琪心中对独孤虾充满了埋怨,但更多的还是感谢。她没想到独孤虾竟然心思如此细腻,连她忽略的问题都能想到。心里转了个圈,便把之前独孤虾袭胸事件暂时抛在脑后,就当是他帮助自己的报酬吧。
谢过了独孤虾,安羽琪恭敬的说了几句后,独孤虾自知留下来有些不妥,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安羽琪将头探出帐篷外,左右查看一下确认没人,这才缩回身子,动作迅速的将那宽松的长袍换了上去。长度正好,刚刚可以将下半身的吊腿牛仔裤挡在里面,不需要脱下裤子换上那宽松的亵裤。
对于这里的衣服,安羽琪有些皱眉,树皮颜色的衣服,好像寺庙里的和尚穿的一样,但却没有办法,自己原本的那套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只能小心收好,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衣服并不繁琐,扣子也不算多,只有三两个,主要便是腰部的腰带要扎好。不过安羽琪比划了几下,实在没办法把没有扣眼也没有卡簧的宽宽的腰带弄得平整,干脆不系了,就这样宽松着像浴袍一样穿着倒也轻松。只不过胸前缠着那白绫让安羽琪有些透不过气来,可为了小命,就是再多缠上一层她也宁愿。
收拾停当之后,安羽琪走出帐篷,随手拉住一个人打听独孤虾的住所所在,那被询问的人却用着戒备的眼神看着安羽琪。
安羽琪被带到军队中的消息,除了齐王和独孤虾,也就那两个绑着安羽琪的小兵以及路上碰到的那几个人知道。不过知晓安羽琪此刻已经成为齐王手下幕僚的,却只有独孤虾和齐王得知。那被问到的小兵眼看着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拉着自己的衣袖,顿时嫌恶的狠狠甩开,咒骂了一句什么快速的离去。
安羽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看自己的手,望着那离去的小身影,自言自语:“没病毒吧,至于么?”
当安羽琪前后遭遇第三个人愤然甩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心中怒气质问出来:“喂,干嘛?我又不是病毒携带者,犯的着这么躲我吗?”
就算是奸细,也起码给个机会吧,连续三次等不到任何答案就被人甩开的滋味实在太压抑了。
那小兵脸色通红,明显气急了,尚未完全变声的嗓子发出公鸭嗓的声音来:“你这个人,莫要以为我瘦小些,便和你一样有那断袖之癖。告诉你,我只是还没长大,我以后会很高很壮的!”
这是安羽琪在同一天内不知道第几次的黑线,她望着同样愤然离去的小兵,终于忍不住仰着四十五度角顶着迎风宽面条泪内牛满面。原来不是她携带了病毒,而是被人误解为断袖之癖啊!安羽琪特别想仰着脖子向天狂啸,她真的真的不是圈里人,她的属性很正常,ph值肯定是7。可……现在她却只能强迫自己做个男人。
齐王看着重新打扮过后却特别沮丧的安羽琪,心头划过一丝不解。他将自己的情绪很好的掩藏起来,冷声问道:“之前你说会有办法对付孚玉国,现在,就让朕看看你的方法有什么过人之处。”
安羽琪没想到考验这么快就来了,当初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能脱身,却想不到齐王竟然都记在心里。
容几天功夫会死人啊!安羽琪心里默念,却不知她猜测的没错。每多一天,战争便会多上一些,同样死人也是家常便饭。齐王冷酷,却并不冷血,大齐帝国的子民为了保家卫国献出了自己的身躯,他也倍感心疼。厚葬为国捐躯的兵士,重金抚恤家属,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了最大的安慰。因此听说替大齐帝国打仗,那些家里有壮年子女的,都不由分说积极的送孩子上战场。因为他们知道,大齐帝国有个好皇上。
因此,齐王见不得再有更多的损失,能够用最少的时间攻占下卧龙山才是当务之急。
安羽琪虽说心里有些紧张,但自以为凭着现代的聪明脑瓜,怎么也能比这里的人见识多一些,没准就想出办法了呢。想到此,安羽琪紧张的情绪立刻纾解了许多,信步往里走,来到齐王身边,视线却是落在面前的沙盘上。
想不到这个时候就有沙盘了,而且做的虽然粗糙,但大致还是看得出来的。安羽琪心中有些惊讶,因为到了这个鬼地方之后就是军队,到目前为止始终没研究明白她到底来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里是否有高速公路,打车是不是分一块六一公里和一块二一公里的差别……
独孤虾寸步不离,始终保持夹在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尽管他不知道安羽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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