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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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少主-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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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慢慢远离藏身的墙角,红着脸看向同样红着脸的刘甄,然后不确定地问:“三小姐,这件事好像已经解决了。应该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就先走了吧!”

刘甄婉转一笑,配上娇艳欲滴的酡红脸庞,真是光彩照人。

她原本寄宿在清风楼,不过是想就近及时了解到白抚英的消息,卷进英王与萧红之间的感情纠纷本就是无意。如若不是荆娘刚才上楼的时候示意她们在这里关注一下两人的发展,万一有什么岔子也好及时补救。谁料那英王和萧红两人竟然会在这里上演这等※※画面,叫小小年纪的主仆两人情何以堪,不得已只能狼狈而逃。

“好像已经走了。”英王稍微放开一点萧红的身子,往原先刘甄和胭脂藏身的墙角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

“什么?”萧红尚未从突然的袭击中回复神智,只觉得脑袋昏沉,眼前就只有英王的脸在不断晃动。

英王低头再看萧红,眸色深沉,呼吸急促:“红儿,今日可是你挑逗本王在先,不要怪本王没有事先提醒你了。先前顾忌着你重伤新愈,今日看你跑得飞快,想必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啊?”萧红眼眸迷茫,一双手甚至还紧紧环在英王的脖子上。

她尚来不及反驳,已经被英王打横抱起,一脚踢开刚才的雅间木门,然后总算这次英王记得关门。

“你……”萧红最后的抗议消失在门的另一侧。

春光旖旎,转眼已到夏日。

正文第二卷第三十三章燕尔

水流觞。

夏阳艳艳,将军府中,曲水池畔,珞手持玉盏,醉眼朦胧。一径的翠杨柳,点缀着蝉鸣声声,微微拂面的暖风,夹带着夏日的热浪袭来,被曲水池的凉意一挡,少了几分蜇人的炽热。

新婚燕尔,魏将军却奉了一纸诏书,领兵前往凤山围场。众人原以为她会随军前往,怎么知那将军一句话不说,连出发的那天都特意选在清晨,所以她和他,连送别的仪式都没有。偌大的将军府,富丽堂皇,囚禁了新婚不过数日的将军夫人珞公主,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易方……”迷迷糊糊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闯进了珞的眼界。她拼命让自己清醒起来,想抓住那一抹幻影般的存在。

“呀!”压抑的尖叫被生生捂断,一个中年妇人急急冲过来,拉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趴跪在地,不住磕头,“求夫人看在小儿年幼无知,冒犯了夫人,请夫人责罚老妇吧!”

原来,不是易方啊!也是,易方现在在英王府上,接受英王栽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珞不知道怎么的,知道眼前的小孩不是易方,竟然松了一口气。

“我不怪他,你们下去吧!”她眼前一片迷蒙,其实根本看不清面前是谁。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那老妇又拜了几下,这才起身准备走人。

然而,异变突生。

一片银芒从那小孩袖中抖出。化成漫天星光。扑向斜卧凉椅地珞。

∶珞感觉到了危险。却没有能力逃离。那老妇也是一脸地讶异。不明白自己地孩子怎么会突然化身杀手。而且还是要杀这个新来地将军夫人。

“夫人小心!”一声断喝。紧接着是一阵金属相击地声音。大部分地暗器被突然闯入地护卫拦下。少部分擦着那护卫地护身盔甲飞过。发出难听地划拉地声音和留下一道道地痕迹。

总算没有人受伤。

那小孩见行刺失败。转身就要逃跑。护卫眼明手快。跨一步上前。伸手就要揪住那小孩后领。

就是他刚伸长了手臂。整个人往前倾地时候。那原本惊慌失措地老妇眼中精光一片。从袖中抽出闪着幽幽光芒地匕首。就往珞地方向刺去。

醉酒的珞,身子前倾的护卫,随时可能再发出暗器的小孩,还有那拼命一击地老妇。这样的形势下,∶珞是有死无生。

人们甚至已经听见了匕首划破衣料的声音。

当!一声兵器交击的响声横空响起。一柄巨剑竖在∶珞面前,堪堪挡住了那老妇致命的一击,反震的力量甚至大到将老妇震得横飞出四五丈,然后破草垛一样地掉落下来,已经七孔流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你是什么人?”那护卫已经擒下了小孩,横刀喝问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

原来,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珞抬起迷离的眼,由下往上端详这个使用巨剑地剑客。

络腮胡,大浓眉,鹰一样的眼神,还有刀刻一般坚毅的脸部线条。男人中的男人。这是∶珞给他打上的标签。

“在下剑魂戚危,受魏将军所托,保护将军府。”男人开口,声音洪亮低沉,令人陶醉。

保护将军府,而不是保护夫人。

那护卫眯起了双眼。这位将军真的就这么不在乎这个哀怨的新夫人吗?

他一失神,那手中的孩子突然挣扎了一下,待他紧张查看时,竟然已经咬碎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自尽了。

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派这样子的杀手来刺杀这位新夫人呢?护卫百思不得其解。

戚危上前一步,仔细确认了一下两个刺客地死亡,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飞身上了池畔的柳树,瞬间没了身形。护卫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藏身在高处。

“末将杜金富无能,让夫人受惊了。”那护卫原是跟着魏翎行军地亲兵,留下来也是为了保护将军府。

他原本以为魏翎是想保护将军夫人,只是铁血男儿,不好意思开口。但是由刚才戚危的那番话来看,魏翎是真的没有将这位夫人放在心上,一心只是要保证将军府不出乱子而已。

既然这么担心出乱子,为什么不将这个夫人带在身边呢?他愤愤不平。

然而,他所关心的夫人并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玉盏,遥遥向不知身在何处的戚危祝酒。

她必然是醉得糊涂了,媚态横生,酥胸半露,藕一般地手臂明晃晃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玉骨冰肌,就连那斜斜窝在凉椅一角地一双白玉小脚,都惹人怜爱。

她年近三十,风流更胜豆蔻少女,叫年轻的护卫杜金富脸上火烧一般灼热,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要往哪里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珞已经下了凉亭,双手环着这个年轻地护卫,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杜金富身上。

“夫……夫人,您喝醉了。”杜金富拼命将头往一边摆去,不敢面对∶珞灿若桃花的脸庞。

她轻轻扭动了一

,无知无觉护卫瞬间僵直地样子,呵气如兰地对着一口气,吃吃笑了:“你怎么才回来?”

杜金富既不敢推开她,又不敢伸手抱住这个随时可能滑下去的身子,尴尬不已。

偏偏这后园之中因是女眷居住之地而,护卫仅仅只有两人,另一个刚刚闹肚子走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那郁郁葱葱的杨柳之间,希望刚才的那个大侠可以下来帮忙一下,奈何入眼一片葱绿,没有半点人的影踪。

∶珞的脸越来越近,杜金富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突然怀中人往下一滑,他反射性的捞了起来,才发现他的将军夫人撑不住酒醉,已经沉沉睡去。睡眠之中,∶珞微锁烟眉,含悲带怨。

这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池边风凉,他不敢多逗留,打横抱起∶珞,心情已是一片宁静。

他不敢踏入夫人房间,赶忙唤醒了那打瞌睡的女仆。女仆一脸慌张,直到看见他并无责备的神色,才小心接过睡得迷糊的夫人,扶进房去安顿了。

新房门口的喜字还醒目地贴着,这一桩婚姻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杜金富同情∶珞,也只限于同情而已。他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任何事物,唯一能做地就是像今天这样,默默地守护。

回转回曲水池畔,他大吃一惊。刺客的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原本打斗的痕迹都消失了一干二净,杜金富差点以为自己是经历了一场迷离的梦境。但是他看见了那个名叫戚危的剑客正蹲在眼前,所以他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我太大意了。”戚危拄着巨剑,满脸懊恼。

杜金富不由得问道:“戚大侠,请问这是……”

戚危斜眼看了他一下,似是责怪。杜金富茫然不知戚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他。他也不知,正是因为他和∶珞的姿势暧昧,让戚危以为他们之间真有私情,所以才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而正是这段时间,就让这两个刺客消失了。

“刺客诈死,如今已经不知去向,叫我如何向将军交代?”戚危沉声道,“看来这一切真是早有预谋。



“诈死?”杜金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脸色泛黑,这都是诈死?”

他在战场厮杀,看惯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却忘记了,死亡也可以是虚假的。

戚危的目光越过了他地存在,投向了那崭新的楼台。

他竟然怀疑是夫人帮助了刺客逃跑。他竟然怀疑被袭击,差点丧命的夫人是刺客的共犯。

杜金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抽出腰间宝剑,就待与戚危大战三百回合。

血,染红了戚危的衣袖,如同红梅,绽放在郁绿的草地上。那鲜红的血液,快速变成黑色,地上的青草竟然冒起一阵难闻地气味,瞬间化为粉,随风而逝。

杜金富讶然连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自己的身子,大张着嘴巴,见鬼一般看着手臂受伤,脸色开始发青的戚危。

他没想到,戚危竟然不反抗,任由自己的宝剑笔直地刺入他的手臂。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宝剑上竟然涂有剧毒,就这样让戚危这个大剑士中了毒,性命岌岌可危。

戚危好像早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他掏出一堆丹药,看也不看全部塞进口中,囫囵吞下,盘腿坐在石头上运功疗伤。

杜金富愣了半晌,才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用力将那染血的毒剑甩出去老远,忐忑不安地看着戚危疗伤。戚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杜金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间变得缓慢,园子里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杜金富甚至可以清楚听着自己一呼一吸地声音。终于等到戚危再次站起身来,杜金富想上前一步,却被他冷厉的眼神所迫,反而不由自主地退了又退,知道背部靠上了凹凸不平的假山上,才从迷境中清醒过来,发现戚危只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迫近自己的意思。

我这是怎么了?杜金富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前一阵发青,竟是连手的轮廓都看不清了。

背颈部突然传来猛力地撞击,他怀着不明所以的问,昏迷过去。

“真没想到连这个护卫都被下了手,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比较坚定地话,戚某只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戚危扯着自己的衣服,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施展轻功,往大门方向直奔而去,|奇*。*书^网|不多时消失无踪。

杜金富是被另一个护卫叫醒地。当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同伴哀号地声音:“你怎么会昏倒在这里?将军夫人失踪了!”

他一个激灵,赶忙爬起身来,不顾后脑隐隐的疼痛,略微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双眼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好你个戚危,竟然谎称替将军守护府邸,暗中却劫持了夫人,真是天理不容。”

正文第二卷第三十四章路遥

危奔出将军府,一意赶到凤山围场去向魏翎报告所∶就在他堪堪看见自己那驯良的坐骑的时候,马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却让他险些肝胆俱裂,毒身亡。

∶珞迎风而立,含笑看着急匆匆而来的戚危,脸上醉酒的红霞未退,却已经不是媚人的神态,而是一种堪比修罗的狠辣。

“戚大侠留步,本夫人有话要说。”她笑意盈盈,看起来确实无害,这种样子,更是叫戚危心生畏惧,担心她不知又耍的什么把戏。

戚危不前进,珞只好劳动自己的双脚,慢慢往前靠去。奈何她走到距离戚危面前三丈远的地方,就无法再进,她进一步,戚危就同时退一步。

“我知道将军下了死命令,不许你们伤我。否则,依你的剑术,∶珞早就是一缕飘荡世间的亡魂了。只是今日,∶珞不能让戚大侠离开,还请戚大侠谅解。”

戚危扫眼四周,除了自己那偶尔刨蹄的爱马之外,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这位夫人真是大胆,就这样孤身前来。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违背与魏翎的约定,先杀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然后再解决和魏翎之间的事情。

一代名剑客,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等地步,实在不堪。

他不愿再浪费时间,体内毒药虽然被压制下来,但是没有完全解毒,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魏翎说了,只要探出将军府内幕,就赶到他身边去,一定可保平安。但是魏翎没有说,这趟路程竟然会变得陷阱重重,遥远无比。

运气一冲,眼看着珞被他地罡气带起的气旋刮得睁不开眼,摇摇晃晃就要往一边倒去,他却不敢再有半分怜悯、半点逗留,轻功一展,从上面飞过,正正落在马鞍上。

“呵呵!”耳畔传来珞地笑声。

他一拧眉。感觉身下传来几点微微地刺痛。然后整个下半身竟然失去了知觉。巨剑哐当砸在石板上。磕掉了石板一个角。从马上栽倒在地。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从身后摸出了让他这般难堪地元凶。几枚沾着毒药地绣花针。

原来。珞之前站在马旁边。已经将这些小东西放置在马鞍上了。戚危急着要脱身。没有看清楚就飞身上马。反而落入了珞这简单易被识破地圈套里了。

“好人儿。你就安心地睡吧!”珞缓步走了过来。不敢靠得太近。

戚危原本还保留着一口气。打算等珞靠近自己地时候。一举击杀她。∶珞不靠近。他没有丝毫办法。下半身地麻痹渐渐向上面侵袭。终于让他失去了所有意识。

∶珞慢慢靠近了昏迷地戚危。踩了两下他地脚。确定真地没有了反应。零点看书这才敢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戚危地脸庞。揪着他地大络腮胡子玩。

终于玩腻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吹了声口哨,唤来了两个心腹手下,将这个大个子连同那柄醒目的巨剑扛去藏起来。至于那匹喷着鼻息的马,被细细地一根绣花针刺入,吃痛抬起前蹄,踢腾了两下,口吐白沫倒地身亡了。

杜金富带队找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奄奄一息,半边身子被压在马下的∶珞。他上前探了一下鼻息,现∶珞一息尚存,赶紧唤人搬开了碍事的马尸,雇了顶轿子,将珞送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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