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化手为掌。和戚寒打了起来。
戚寒冷着脸,出招防备着大山,以守为攻。
戚寒身子一侧,回旋脚一踢,迎向了大山。
大山见状,连忙往左一闪。谁知道,这时候戚寒的掌,已经等在了这里。
没有办法的大山,连忙迎掌而上,一双手掌,拍在了一起。
紧接着,大山就被逼的后退了几步,被戚寒震了开来,紧闭的嘴角中溢出了血丝。
戚寒虽然比大山好了很多,但也是受了伤。因为当初为了双喜,而在和吴显打打斗的时候,强行收掌,而受的内伤还没有好,所以啊,这一下子也不大好受。顿时口中有些腥甜,但他还是咬牙咽了下去。
戚寒的身子,在风中挺立着,一身红衣,衬托的他更加的俊逸:“还要战吗?”
“战!”大山的目光中,满是坚毅。
说着,竟然又一次迎了上来。
良久,大山再一次被戚寒打退,这时候戚寒的嘴角也逸出了血丝,大山的打斗的方式。实在是太不要命了,同他和吴显打斗的时候还不一样。
吴显的身手虽然好,可是处处注意着保护自己,随意不免有些畏手畏脚的。
但是大山,是只知道出招。不知道防守。
戚寒又不能真的把大山砍杀了,这出手起来,不免也是有些局限,所以再一次把大山逼退的时候,他也好到哪里去。
此刻的大山,踉踉跄跄的,站直了身子,双目依然是坚毅的看着戚寒。
戚寒又一次问道:“如何?放弃喜儿吧。”
大山仰天长笑:“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是让我说出放过喜儿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你若是真是想得到喜儿,那就从我尸体上走过去吧!”
大山的笑声,爽朗但又绝望,带着发泄,在这空旷的草原中,响起,传得很远很远……
戚寒看向大山的目光变了,这样的男子,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愿意为喜儿,舍弃生死?明知道,再打下去,结果不会有所改变,可是还要打下去?
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大山的目光悠远,道:“因为我不能没有她,没有她,生不如死。”
戚寒的心中一凛,想到,自己若是没有喜儿,会如何?许是会借酒浇愁,许是会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但……若说死,他扪心自问,纵使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也不能死。他还有父母,他的身上,还有责任,不能这般草率。
若是有一天,他没有了喜儿,或者是喜儿比他更早的不在了,他会终身不娶,用一生一世来怀念她,但不会追随她而去。
但大山,定是会为了喜儿殉情的那个人。
两种不同的选择,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想法,都是铁骨铮铮的爱意。
这一刻,戚寒竟是有些佩服大山的了。
说起来,戚寒对双喜的喜欢,定是不如大山深的,毕竟,那相处的时间摆在那呢,且大山和双喜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但是戚寒,得到双喜,未免顺风顺水了些,并不曾有什么磨难。
所谓患难见真情,说的便是如此。
但若问,戚寒对双喜,是喜欢的,是爱着的吗?定然是的,毋庸置疑,戚寒对双喜,是真心的喜欢的,她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走进他生命的女子,他对她的情意,当然也很很深很深。
虽然现在不如大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怕是不会比大山少上半分!
戚寒的心有些沉重……看着大山,良久,冷声说道:“喜儿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但,我也不会同你打了。”
说着,便打了一个口哨,召唤来了马儿,纵身上马,驰骋而去。
在马背上,被风吹着,戚寒的心,才冷静了一些。他不愿意伤害云山这个伟岸坦荡的,爱双喜胜过生命的男子,可是却又不能把喜儿想让给他人。
他的心里,实在也是苦的很。
一想到,喜儿在遇见自己之前,和云山有过一段感情,他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现如今,喜儿失去了记忆,见到了云山,都是这般,若是喜儿想起来一切,那又会如何?戚寒不敢想下去,若是有朝一日,喜儿真的同云山走了……
大山见戚寒走了,自然也不可能留在这了,他要快些回到秦府,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戚寒和喜儿,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这时候不免又想到了沈家兄弟,还有自己的弟弟云泉,不知道现如今他们在何处,又如何了?
那些爱双喜不比自己浅上半分的男子,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双喜在被青儿扶到了那大红的洞房的时候,呆呆的坐在了那摆满了瓜果的桌子旁,心中已经乱入麻。
青儿忧心的看着双喜,安慰道:“小姐,你莫要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了。”她实在也是替自家小姐纠结啊。
伴随着一声开门声,一身红衣的秦夫人走了进来。
正在弯身安慰着双喜的青儿站直了身子,唤道:“夫人。”
秦夫人点头:“你下去吧。”
青儿忧心的看了一眼双喜,点头称是,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秦夫人拉了凳子,坐在了双喜的旁边,对着那明显神游太虚的双喜道:“喜儿。”
双喜这才回过神来,双眸含泪的看着秦夫人。
秦夫人叹息了一声道:“喜儿,这云山,真的是你的夫君?”
双喜点头:“我还没有想起全部的事情,可是他的确是我极重要的人,且,再他从军的前一夜,我同他……已经许下了承诺,我已经是他的娘子。”
秦夫人的凤眸里,也含着愁意,这可如何是好?当时她派人去调查双喜,只道双喜是一个一家子兄弟几个的泥腿子的共妻,且那一家子,也不常在家,荒废农事,四处奔波,更甚者,听闻那一家子,更是常常出入烟花之地!
这样的男子,她怎么会让双喜同他们在一起?
殊不知,沈家人还有泉子出入那烟花之地,怕的便是双喜被人贩子拐卖了去,到了那妓院青楼的。
当然,他们只是去看看,自然不会同那些女子有什么的。
秦夫人看着眼睛明显红肿的双喜,心道,这倒是她的不是,没想到,喜儿竟然有心仪的人……
现如今,喜儿失去了记忆,又经过自己的撮合,和戚寒产生了情感,这进退都是两难啊。
秦夫人拉住双喜的手,柔声道:“喜儿,你顺从着自己的心去选择吧,你若是真的还念着云山,干娘便替你做主,你若是舍不得戚寒,云山那里,我定会让你干爹,好好提提拔的,定不会亏了他。”
面对这样的秦夫人,双喜的心中,自然不会有一丝的埋怨,久了,她也想清楚了,秦夫人和秦将军,都不素那攀附富贵的人,干爹更是说,等隔个几年,他变告老还乡,侍弄农田,当初秦夫人对自己的说的,为了攀附戚家,怕都是为了撮合自己和戚寒在一起。
忽然间,双喜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干娘……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吗?”
她响起了同大山分别的那一日的部分记忆,自然也依稀的记起了那玉佩的事情。
“留着这玉佩,同我在你身边是一样的。”那话语,仿若还在耳边。
秦夫人的眼睛一亮,她知道喜儿恢复了一些记忆,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想起玉佩的事情了。
正文、第二百七十章:玉佩是云山的
秦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喜儿……你可是想起那玉佩,是何人送与你的了?”
当初她让人去调查的时候,着重调查了一下喜儿同什么人有过接触,想着,没准那玉佩,是喜儿的什么人送给她的。
调查的结果竟然是,那玉佩是沈家的!
而沈家兄弟四个,明显和云家的两位公子,或者是云夫人肚子中,带着的那个孩子对不上。
秦夫人便想着,这玉佩许是喜儿的那共夫,无意间得来的,送与了喜儿。
这也不能怪秦夫人当初派去的人办事不利,当初大山和泉子把这玉佩给沈家兄弟的时候,那是在身上之中,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后来,这玉佩,便一直在沈家了,有人曾不经意间在沈家见过这个玉佩,自然会以为那玉佩是沈家的了。
秦夫人此刻,知道双喜许是会告诉自己,这玉佩是沈家人的,但她的心中,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冀,希望这玉佩,还另有来历!
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想寻到云家的后裔,以慰自己的哥哥的在天之灵。
双喜咬唇,轻声道:“便是云山的。”
秦夫人的凤眸,神色一变,是今日那大闹亲礼的人的?
她颤抖的问道:“此言当真?”
双喜点头:“这玉佩,便是他家的祖传之物。”
一句祖传之物,说明白了许多问题……这不是无意间得来的,而是传承下来的。云山,便是这玉佩的主人无疑!
秦夫人脸色一怔,想起了今天那个男子,伟岸的身姿。还有那铁骨铮铮的话语,竟然有着云鹰的影子!
是了,这孩子姓云,那相貌。也像极了云鹰。
他们兄妹二人,一个人随了母亲的秀丽,一个随了父亲的俊朗。
云山,虽然和云鹰长得不是很相像,但仔细一看,明显能看出来,两个人从气度再到神韵,以及面孔上的一些想象。
经双喜这么一说,秦夫人再一想起云山的种种。心中已经没有了半分的质疑!这个孩子。便是大哥的孩子云崇!她怎么这么傻?从来没有想到过?云山。云崇……这分明就是这孩子换了名字啊!
云家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当年云崇定是被逼急了。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给自己改了一下名字。
秦夫人一阵思索下来。便已经觉得通透了许多。
心中满是喜悦,找到云鹰的孩子,是秦夫人多年的愿望!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寻到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见云山,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他的姑姑。
可是当她把目光落在了双喜的身上的时候,她的心中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喜儿……是云崇喜欢的姑娘,今天看那孩子对于喜儿的态度便知道了,这孩子用情多深,可是现如今……他的亲姑姑,非但没有让他过的快活,反而是把他心爱的女人,许给了别的男子。
这让她觉得深深的内疚,和无颜去和他相认,云崇怕是不会认自己这个姑姑了吧?秦夫人的心中是浓浓的愁意。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戚寒清越的声音:“喜儿,我可以进来吗?”
若是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定是不会多问这么一句的,直接进来了便是了。
可是现在,戚寒的细致嫩红,实在是忐忑的,看喜儿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起来了什么,她若是想起了从前的,和云山的旧情,还会愿意做自己的娘子吗?
会不会否定自己和她之间的情感?
一向淡定自若的戚小将军,在面对双喜的时候,也坏失去常有的冷静。
他可以打败所有来想夺走双喜的男子,但是他不能不顾及着双喜的心。
若是喜儿真的要为了云山,放弃他,他能如何?能如何啊!他不能为了自家心中是私欲,让喜儿过的不快乐!
双喜听到了戚寒的声音,双眸中晕染开了浓浓的愁意,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云山,从那零碎的记忆中,便可以知道,他们只见的感情,是有多深!她不能辜负他,若是真的辜负了他,那朝一日自己想起了全部的记忆,定是会后悔的。
而戚寒呢?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内心,这样的锐气的,鲜衣怒马的俊逸男子,她的心,怎么能不动?纵使戚寒什么也不做,单单的站在那,便足以吸引她了。
是的,她心悦戚寒。
两个男子,她谁也不想舍弃,谁也不想伤害,可是注定了,她必须要放弃一个……
秦夫人见双喜久久不答话,看了看门的位置,知道戚寒还没有离开,起身,去开门。
“岳母。”戚寒拱手行礼。
到了如今的地步,戚寒还能唤秦夫人一声岳母,足以见得戚寒的真心。
秦夫人凤眸含愁的说道:“寒儿,你莫要怪喜儿,这件事情,是我没有调查周到,害的你伤了心,若是喜儿真的做出来什么对不住你的决定,也莫要恨她,要恨,便恨我吧。”
秦夫人说完,慢步往一侧走去,那红色的背影,竟然显得有几分的寂寥。
都说有了儿女,便有了福分,殊不知,这有时候,儿女的事情,还真的会让这做父母的,愁坏了啊。
秦夫人当下便找到了秦将军。
秦将军这时候正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沉思。
府中的宾客,早已经散去了,这亲,怕是都结不成了,有几个会在这时候犯人家的霉头,还在这里厚脸皮的吃喝起来没完啊?
大多数,都是动了动筷子,吃了一些东西,意思了一下,便走人了。
就是还有剩下的,也是没有饮酒叙事的磨蹭,也是吃饱了,就离开了。
秦府的下人,已经把成亲时摆放的桌子给撤下了,府中静悄悄的,除了那悬挂的大红绸缎花,证明着,这府上有着喜事,别的地方,一点也看不出来。
“将军。”秦夫人站在门口,对着秦将军唤道。
站在书架旁边,背对着门口的秦将军,闻声转过身来,冷峻的脸上,也装满了愁意。
他看了一眼秦夫人,知道秦夫人心中所想,轻声安慰道:“夫人,这件事情,不怪你,是为夫不好,没有考虑周全。”
秦夫人听到此言,心中一涩,就要落泪,这个男子啊,从来都是这样,就是天塌下来,也是替自己顶着了。
开始的时候,秦风娶自己,多多少少是因为想替兄长照顾自己,可是时间久了,她便感觉到了,这个男子那深深的情意。
秦将军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他对秦夫人的爱,都在日常的生活中,从未说过爱,可是在生活中,爱,又无处不在。
秦夫人摇摇头:“将军,是我不好,让喜儿为难,又伤了戚寒的心,也对不起故去的哥哥。”
秦将军听到了这话,觉得哪里不对了,喜儿既然说那玉佩不是自己的,那便不是云家的孩子了,夫人怎么会说,对不住云鹰?
他的鹰眸看向了秦夫人。
秦夫人点头。
多年的默契,让秦将军一下子便明白了秦夫人想说的话,于是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云山……云山……他是?”
秦夫人认真的说道:“喜儿说,那玉佩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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