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办公室门,还来不及关上,就准备吻上花蕾娇嫩的唇瓣,没想到就在此时,他的眼角余光竟扫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明依?!”她还来做什么?他紧急煞车,呆愣地瞪着站在眼前的黄明依,表情只有错愕,没有惊喜。
花蕾察觉他声调怪异,纳闷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娇弱的美人,楚楚动人的模样,正是男人最无法抗拒的类型。
这个女人是谁?难道是他的前任女友?花蕾聪颖的脑袋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尤其看到他呆滞的表情,更是让她胸口有一把火在烧。
明依?叫得好亲热哪!哼,等会儿非好好整他一顿不可。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放开花蕾,一脸惊讶地走向黄明依。
“安,我愿意回到你身边。”黄明依冲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眼泪流下来的时机算得刚刚好,看起来非常凄楚可怜。
“我……”听完她没头没尾的话,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没要她回来呀!
“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也爱你。”黄明依趁他头昏脑胀时,又补上极具杀伤力的话。
前一阵子听到明雅说他“另结新欢”时,她很难接受,虽然是她自己先琵琶别抱,跟了别的男人,但她还是很喜欢危炜安,毕竟他不论人品或是长相还有专情,都比小开好多了。
所以,她决定两个男人都要,—个要钱,一个要情。
“我不爱……”他再度被黄明依的话吓到,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了……”她再度成功截去他的话,并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让他没有拒绝的机会。
眼前这一幕久别重逢情人拥吻的画面,看得花蕾的心绞痛不已,有如被车狠狠辗过,整个人严重虚脱,几乎站不稳。
“你要跟她复合?!”她的语气带着严重的质询和控诉。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原本还急切地想吻她,结果一看到前任女友出现,就将她冷落在一旁,还当着她的面吻上别的女人,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可恶的劈腿男!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没有……”
“炜安,你这样一直来求我复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了。”黄明依马上打断他的话,补上可以抬高自己身价的话。“我愿意回到你身边。”
“你一直去找她?”花蕾有种被人狠狠打一拳的感觉,他竟然劈腿!一边求黄明依复合,一边又来纠缠她,真是个烂男人!
“我没有!”
“我不信。”心中原本就有的怀疑种子,现在瞬间长成大树。“你一直就对她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你一直没放弃跟她复合的念头,原来你在欺骗我的感情!”
“我说我没有,你听不懂啊!”一直被栽赃,他也火大了。“你宁可相信她,却不相信我说的话!有没有搞错?”
他向来对感情专一,不可能脚踏两条船,她的怀疑严重伤害了他。
“你一定跟她偷偷来往……”
“我从来不会玩偷偷来往那一套。”
“对,你都是光明正大来往,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什么叫做我不在乎你?”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还叫做不在乎她,那什么才叫做在乎她?
“你就是不在乎我,才会一直抱着她不放。”花蕾的眼睛若是能杀人,他跟黄明依还抱在一起的身体绝对会变成灰。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被黄明依紧紧黏着,赶紧扒开她的手。
“蕾蕾,事情不是你看到的……”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说什么?眼睛看的不一定是对的吗?这种话你去骗三岁小孩,骗不了我。”花蕾又气又难过,语气越来越尖酸刻薄。“你一定用这种手法玩弄过很多女生吧,花花公子?”
“你根本不相信我。”他的表情很受伤。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难受的表情让她有些心疼,但她强迫自己不可以心软,该说的话一定得说。“你根本就是一个脚踏多条船的花花公子!”
“对,我就是脚踏多条船的花花公子,你满意了吧?”她的不信任让危炜安气昏头,只能失控地嚷着。
如果真的眼见为凭,那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黄明依搞出来的,还一直编派他的不是。他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很好,起码我现在认清事实了!”心高气傲的花蕾马上转身走人,即使心痛,她也只想找个地方独自舔伤,绝不可能留在这里自讨难堪。
“雪特!”他火大地找张椅子坐下,完全不搭理一直试着黏上来的黄明依,还将她当成讨人厌的苍蝇赶开。“请你离开好吗?”
他现在心情乱得很,最好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再去找花蕾澄清,否则可能又会被她的胡乱指控气昏头,说出不该说的话。
她的舌头真利,圣人都会被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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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吧。”花蕾—走到门外,就被—直等在门外的黄明雅逮价正着,只见她一脸得意地笑着。“学长还是深爱着我姊姊,这几个月一直求我姊姊回头,你只不过是他临时的玩具,一旦真正的主角出现,你这个跑龙套的就可以滚了。”
明知他们两人分手后,危炜安就没再跟姊姊联络,但是为了狠狠打击花蕾,适当的加油添醋是必要的。
一颗心早已破成碎片的花蕾,已经没有精力跟人斗嘴,她用尽全身力气,挺直着背脊离开,绝不让人看笑话,维护她最后的尊严。
只不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落下,滴落在地板上。
她的初恋才刚开花,就宣告凋谢了。
可恶的危炜安,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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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两个月,“御园”就可以如期完工,我们还是依照以往的销售模式进行。”坐在会议桌最前方的短发美丽女子,明亮的双眼看着其他人员,沈稳地主持会议。
这里是“花氏建筑”的总部大楼,位于敦化北路的精华地段上,是一栋地上十八层、地下四层的建筑物,方正朴实的稳重外观,一如这家公司殷实的作风,所盖的建物绝不偷工减料,在市场上得到很高的评价。
大楼的十五、十六楼隶属于行销业务部,今天在十五楼的第二会议室正在召开行销业务部的每月例行会议,与会的三男两女都是行销业务部的高级主管,其中两个是超资深员工,服务年资已经超过二十年。
此时主持会议的,正是“花氏建筑”行销业务部总经理——花蕾。
上班时间,她一定只上淡妆,并穿着裤装,尽量淡化太女性的一面,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尤其在以男人挂帅的建筑业中,她更必须表现出最强硬的一面,才不会被看轻。
“蕾蕾,“御园”可不是小建案,公司一半以上的资金都丢在这个案子里,不是开玩笑的哪。”挂名业务经理的朱天赐坐没坐相地瘫在高背椅上,倚老卖老地碎碎念着。“唉……所以我才说嘛,建设公司怎么可以交给女人做主呢,尤其是没经验的年轻女人,成得了什么大事嘛?”
他不仅姓朱,身材也像猪,个性更是猪哥,公司里稍具姿色的女性员工都被他吃过豆腐,除了花蕾以外。因为他若是敢动她—根汗毛,她绝对会让他断手断脚。
“全公司最没资格批评我的人,就是你!”花蕾的双颊因为怒气而晕红,有如上了腮红,看起来更加艳丽迷人。“如果你能闭上嘴,就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并没有将她呛辣的个性磨圆,反而让她更为刚硬,认真说起来,都是被这些自大的“猪”给激出来的。
打从大学时代,她就在公司当工读生,跟在老爸身边实习,从买地、规划,到最后完工销售,所有的流程她全都亲自参与过,甚至还花很长时间在工地实习。连这几年公司陆续推出台北郊区的独栋小别墅,一推出就叫好又叫座,这些造成抢购热潮的建案,也全都是出自她的构想和策划。
这还叫做没经验吗?
“关于“御园”,各位还有没有其他意见?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散会吧。”她不耐烦地拉回主题,不再跟那个人渣罗嗉。
花蕾最受不了不知所云的会议,所以她主持会议一向速战速决,一般都会在三十分钟之内解决并做出结论,非常有效串。
“蕾蕾,你这次还是坚持不做广告吗?”另一名资深员工郭忠益诚恳地提出建言。
“花氏建筑”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不花钱打广告。羊毛出在羊身上,广告费用都会自动转嫁到建物成本上,让消费者成了道地的冤大头。
“我已经跟花心讨论过了,我们决定不要浪费钱做广告。”花心是花家的小妹,也是“花氏建筑”的总经理。“可是相对的,所有的销售同仁都要更努力,我希望很快可以开庆功宴。”
之前的建案光是经由口耳相传,都造成抢购热潮,一屋难求,她相信规划更完善的“御园”也不会例外。
“哼,没有做广告,房子哪能卖得出去。”朱天赐则是不怀好意地冷哼一声。
“如果要打广告才卖得出去,公司还要你这个销售经理做什么?干脆直接请广告公司来做就好了。”花蕾毫不留情,几乎可说是完全不给面子。
为了朱天赐这个烂人,花蕾已经前前后后跟老爸“沟通”过好几次,但每一回老爸都说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花俊男是个重感情的人,无法弃一起打拚过的兄弟不顾。
人家都说女人有妇人之仁,在她看来,老爸才是真正的妇人之仁。
“你!”朱天赐狠狠地瞪她一眼后,气呼呼地起身走人。
“蕾蕾,其实我觉得可以替公司打形象广告。”陈筱菁温和地劝说。“如果模特儿找自己人,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她毕业后也加入了“花氏建筑”行销部,现在是花蕾目前最得力的左右手。
“这……”花蕾有些被说动了。
“我看模特儿由蕾蕾担任就可以了,明星都没有她漂亮……噢!好痛!”另一名左右手小张无辜地摸着自己被敲痛的头。“我又没说错……”
“对你的头啦!我才不要上镜头哩。”又不是吃饱太闲。
“那你姊姊或妹妹也可以啊。”小张不怕死地继续提议。
花家三姊妹都是美女,老大花朵清雅秀丽,老二花蕾清艳绝丽,老三花心甜美可人,各有各的特色,每一个都比电视上的明星漂亮。
“想都别想,我家人不会出来出卖色相!”
“噢……”小张失望地垂下嘴角。
“噢什么噢?还不赶快给我回去工作!”花蕾举起修长美腿。“还是你想尝尝我的无影脚神功?”
“我马上走!”才说完,小张已经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花蕾的腿看起来修长迷人,但她曾练过跆拳道,拥有黑带以上的实力,他才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哩。
“蕾蕾,我也觉得可以考虑广告……”
一旁的公司元老郭忠益才开口,花蕾就温和地打断他的话。
“郭叔,谢谢你。”私底下,她都是这么喊郭忠益的。“我会再跟心心讨论这件事的。”
她看得出郭忠益这个提议是为了公司好,不像朱天赐是存心找麻烦。
“还有,你一定要小心朱天赐,他的交友关系不单纯,我担心他会找人报复你。”他知道朱天赐跟黑道份子有来往,很多肮脏事都是让那些人去处理。
“安啦,没什么好怕的啦。”花蕾还是没将郭忠益的警告当一回事。
在她眼里,朱天赐只是一只仗势欺人的肥猪,半点实力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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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花蕾又是最后一个离开行销部办公室的人。
临走前,她爬上十八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探头进去跟还在埋头苦干的花心打招呼。
“心心,好了吗?要不要一起走?”花心虽然年纪最小,却很有管理概念,做事也沈稳得多,家里一致决定由她掌管公司。
“我还没回完E…mail,你先回去吧。”电脑萤幕后探出一张娇艳的俏脸,习以为常地问。“欸,你怎么啦?气得一张脸都鼓起来了,又是谁惹到你?”
“还不是朱天赐害的!”花蕾余气未消地吼着,把稍早开会时发生的事跟花心又抱怨了一遍。“我一看到他就开始冒火。”
“朱天赐好像越来越离谱了?我会留意他的。”花心了然地点头。别看她年纪小小,看人的眼力可不含糊。
“没错,最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他踢出去了!”花蕾完全认同花心的想法。“那我先走喽。”
跟花心道别后,她搭电梯到地下一楼停车场,按下汽车遥控锁,打开全新红色法拉利的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上路。
“男人果然都是麻烦制造者!”眼睛虽然看着前方的路,但嘴巴也没停着,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有气就要发泄,否则会闷坏她。“尤其是“那个”臭男人!”
没来由地,每次只要到了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会自动想到“他”——危炜安。
“讨厌!都过了六年了,我还想起那个烂人做什么?他现在搞不好已经儿女成群了……”一想到他可能已经结婚,她的心竟然酸酸涩涩,郁闷起来。
“欸?怎么搞的……”花蕾突然从后视镜发现有一辆黑色厢型车一直紧跟在她车后,前面那辆休旅车也一直不加快速度,她就像三明治一样被前后两辆车夹在中间,无法超车,也无法变换车道。
几分钟后,她不但没有摆脱这两辆车,还被迫开到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上,对方摆明了是不怀好意。
“该死!甩都甩不掉!”她不会“又”被盯上了吧?
砰!这时,后面的厢型车故意用力撞上她的车。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就在后面那台车撞上她的同时,前面那辆休旅车也故意往后倒退,让她前后受敌,却又无法脱身。
砰!后面的车又加速往她的车尾撞,她整个人被撞得七荤八素,若不是有系上安全带,她可能已经被甩上挡风玻璃了。
“雪特!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她除了专心应付眼前的危机,脑子也不停地转动。
只不过,她平时树敌太多,短短几秒钟,她的脑子里起码浮现十组人马,其中,朱天赐正是首要人选。
“下车!你跑不掉的!”从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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