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情却有情 水夜瞳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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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却有情 水夜瞳樊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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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为了救小宠物,他决不会来求这个害自己差点送命的人,和阿笑相比,这两人的命根本不算什麽。 
      宇文珣一皱眉,对这爽快的保证很不放心,青丝忙道:“别担心,宫主一向言出必行,快打电话给桑叔叔。” 
      宇文珣接通了私人医生桑辕的电话,他说明情况後,立刻开车送宇文俊他们去医院,途中,他又问了常笑的住址,然後打电话吩咐手下将那边清理干净,等都交待完,才对宇文俊道:“你朋友伤得不轻,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管他有事无事,你都不得再寻我们的麻烦。” 

      宇文俊坐在後排,手握常笑的掌心,用真气维持他的气力,听了宇文珣的话,他冷冷道:“明白。” 
      青丝也担心地不断回头查看常笑的状况,从未见过宇文俊这麽狼狈慌乱过,这让他对这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对宇文俊的恐惧也因此去了大半。 
      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宫主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现在他眼里除了这个少年外;似乎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桑辕早在医院里准备就绪,作为黑道老大的私人医生,这种场面他是司空见惯的,他让大家在外面等候,便进了手术室。 
      从没发现时间会如此捉弄人,当送常笑求医时,时间如梭般飞逝,可此刻它却挪得比蜗牛还慢,宇文俊坐在一旁椅上,疲倦的闭上眼睛。 
      他内伤还没完全复原,刚才运功急奔,再加上一直用真气为常笑支撑,此刻便已感到有些不支。 
      宇文珣和青丝则坐在另一边,三个人就这麽默默守在手术室外,任由时间一点一点向前爬。 
      在见到手术室的显示灯熄掉後,宇文珣和青丝立刻便奔到了门前,倒是宇文俊,只是站起身,却没有挪步。 
      他这辈子从未怕过任何事,但是此刻,他却好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语,他可以轻松要一个人的命,却没本事留住人的生命…… 
      “怎麽样?”青丝忍不住先问。 
      桑辕摆摆手。 
      “有什麽好担心的?这种伤只是小儿科,没事了没事了。” 
      一直绷紧的弦终於松了下来,宇文俊走到近前,说了声谢。 
      “不用谢,命是保住了,不过那孩子体质偏弱,又失血过多,要完全康复,得花上点时间。” 
      宇文俊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 
      “给他用最好的药,不留伤疤!” 
      “这是当然。” 
      待桑辕走後,宇文俊走到青丝面前,宇文珣忙闪身挡在他们中间,一脸敌意。 
      “你该记得自己说的话!” 
      宇文俊看了他一眼,又对青丝道:“可否帮我一个忙?” 
      青丝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我会帮你照顾他的。” 
      看著青丝略带紧张的静雅脸庞,宇文俊微微一笑。 
      青丝还跟以前一样善解人意,为了他,自己穿过千年阻隔,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国度,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应该很在乎青丝,可是现在看到他跟别人如此亲密,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 

      他喜欢青丝,但决不会为了他如此耗损自己的功力,似乎在他心中,小宠物是跟他那些侍伴不同的,可哪里不同,他不知道。 
      宇文俊把令自己惶惑的事暂时搁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青丝,并告诉他密码。 
      “他叫阿笑,这里存的钱可做住院花费,帮我好好照顾他!” 
      见宇文俊说完便走,宇文珣立刻问:“你的朋友,为什麽你自己不照顾?” 
      看到这个霸道男人对自己的情人颐使气指,宇文珣便老大不快,偏偏青丝还心有灵犀地了解对方的想法,并点头应下,这两人似乎没搞清状况,他们现在已不再是情人,青丝干吗要听这个暴君的安排? 

      生怕这话惹恼宇文俊,青丝连忙将宇文珣拉到一边,还好宇文俊并没在意,只是淡淡说了句。 
      “我有事要做,办完事自然会回来。” 
      “有人要倒霉了。” 
      目送宇文俊离开,青丝轻声道。 
      宫主每次起杀机时,脸上都会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知道宇文俊要寻谁的麻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起因一定是那个叫阿笑的少年。 


      32 
      何秀丽走进咖啡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约她来的是个陌生的男人,但即使是通过电话线,她仍能感觉出对方冷厉的气势。 
      “如果不想让应旭知道你做的好事,就马上到和阳咖啡厅来,这地方你应该很熟悉。” 
      和阳咖啡厅何秀丽从未去过,但她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孙钱跟秦采每次见面都在那里,所以当听到男人说到这个名字後,她就知道买凶杀人的事败露了。 
      咖啡厅里很静,何秀丽一进去,就看到孙钱坐在桌前,目光呆滞,身子抖得像筛糠。 
      由於桌布遮掩,何秀丽看不到孙钱的双腿被生生踢断了,他下巴也被拉脱,把他痛苦的嘶声全挡在嗓眼里。 
      另外那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何秀丽也认识,虽然他们从未正面接触过,但这麽多年,她都是从秦采那里得知常笑的消息的,所以她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秦采的脸肿得像猪头,在看到宇文俊踢断孙钱的腿骨时,他就领教了这个男人的狠辣,还以为自己也逃不过,没想到宇文俊只是扇了他几巴掌,然後将他掼晕在地,等他醒来时,已身在这间咖啡屋了。 

      何秀丽没理会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她把目光落在宇文俊身上。 
      何秀丽出身豪门,也算见过些世面,但在看到这张阴戾漠然的脸盘时,心里还是一寒,男人全身都沁满了惺浓的血气味道,暗若深潭的眼眸里充斥著化不开的冰冷,如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拚杀的野豹。 

      何秀丽走到桌前坐下,说出的话里带著一丝轻颤。 
      “你开个价吧。” 
      只要能把事摆平,她不介意出钱,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 
      宇文俊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强撑的女人,这女人保养得不错,而且有点儿胆识,可惜她犯在自己手上,当听孙钱将真相坦白後,他头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女人为小家夥出气,不过後来他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将这间咖啡厅包下了,这里只有我们四人,我让你来,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说清楚。” 
      何秀丽冷笑一声。 
      还以为是什麽货色,原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还想知道什麽?” 
      何秀丽问这话时,恶狠狠地瞪了孙钱一眼,她平时给孙钱的好处不少,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出卖了自己。 
      宇文俊揪起孙钱将他摔到一边墙上,可怜的家夥在剧痛之下,立刻便晕了过去。 
      “我讨厌说话时,旁边有条狗盯著,我想你一定也这麽认为。” 
      没有用的东西何秀丽自然不会在乎,她说:“随便。” 
      “你养的狗不仅不忠心,而且还是条笨狗,你出的钱不少,可惜却派不上用场。” 
      何秀丽神色一变,立刻问:“常笑没死?” 
      “哼,相士不是说他这辈子天生富贵,福禄无边吗?他怎麽会有事?” 
      “谁说他大富大贵?那小杂种的娘跟我抢老公,她一条贱命没活几天,却留下个小崽子,那孩子天生克相,命犯孤星,我饶他一命,将他踢出去已经不错了,他却处心积虑的想混进公司来,我岂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他克?” 

      “命犯孤星?”宇文俊冷笑起来。“当年相士可真是这麽说的?” 
      这女人还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他从孙钱那里得知,常笑本名应凯,他母亲是应旭父亲应杰没结婚前的情人,後来应杰为了巩固事业,选择与何秀丽结婚,不过婚後仍跟她旧情不断。 

      常笑三岁那年,母亲因病过世,应杰便将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带回家中,何秀丽倒是很爽快地认可了常笑的存在,而长子应旭更是拿这个弟弟当宝贝一样看待,直到一天一件偶然的事情发生。 

      跟世上任何一个心疼子女的母亲一样,何秀丽自然也盼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有所作为,她请相士为孩子卜卦,所得的结果却是平平,而常笑却引起了相士的注意,他在打量了许久後才说:“这孩子骨骼清奇,天生贵气,只因贵气过重,所以幼年才会疾病不断,待到弱冠之後,阳气渐旺,他便会如龙腾东海,凤鸣岐山,一生荣华享之不尽,只是他运势太强,恐怕会对周围人的气运有所阻碍……” 

      相士见常笑与应旭手足情深,所以才会坦言相告,何秀丽却留了心,平时对情敌儿子的关怀,只不过是做样子给人看的,相士的一番话触动了她的心事,她决不容许一个出身不正的孩子跟自己的儿子争家产。 

      趁应杰当时身在国外,何秀丽便让孙钱将常笑偷送出去,又联系应杰谎报常笑因患急病亡故,孩子自小体弱多病,何秀丽一向又对他疼爱有加,应杰完全没想到妻子会骗他,等他赶回家时,所谓的公墓都已落成,应杰伤心之余,只能嗟叹小儿子命短福薄。 

      常笑就这样被送进了孤儿院,何秀丽却始终放心不下,於是便让孙钱找上秦采,以便了解常笑的事,秦采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孙钱,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为了打击常笑,何秀丽让秦采带他去看相,说他天生霉运,将他孤立起来,後来又不断阻挠他做工,让他屡被辞退。 
      令何秀丽想不到的是,常笑愈挫愈勇的小强精神,通常一个人在屡受打击,或是霉运不断後,只怕早就自暴自弃了,偏偏常笑神经粗如钢管,没有朋友,他乐天知命,工作没了,他会立刻再找一份,更甚至,他会跑到婕绿斯公司面试,并且跟应旭见了面。 

      当得知应旭跟常笑一见如故,还固执地想让他进公司时,何秀丽这才真正恐慌起来,十几年前送出去的孩子现在又突然闯进了她的生活,这让她发现自己多年的努力必将付之东流,这才狠下心来,想将常笑彻底除掉。 

      听到这里,何秀丽突然冷笑起来,大声叫道:“我有什麽错?那孩子早就该死,我只恨当年没当机立断杀了他!” 
      宇文俊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揶揄。 
      “你没错,不过,如果应旭知道了他母亲是杀他弟弟的凶手的话,你说他会怎麽想?” 
      “他永远不会知道,再说,知道了又怎样?我是在为他的事业铺平道路,只要是挡路的,就算是亲弟弟也一样要除掉,孩子只会感激我……” 
      “不会!” 
      轻轻两个字在何秀丽身後响起,她急忙转身,只见应旭一脸伤心地站在那里,显然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何秀丽愤怒地看向宇文俊。 
      “你好卑鄙!” 
      “彼此彼此。” 
      宇文俊优雅地品了口红茶。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让这女人自暴丑恶的一面,让她在自己儿子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这比杀她更痛快。 


      33 
      看到儿子不敢置信的表情,何秀丽急切叫道:“阿旭,我是为你好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父亲对你有多严厉?可他却从不舍得责骂常笑半句,因为那是他跟那个贱女人生的野种!你知不知道当年他想将公司大半股份都给常笑?如果我不那样做,你现在恐怕一无所有,你明不明白我的苦心……” 

      应旭看著母亲,默默摇了摇头。 
      他被宇文俊劫持到这里,开始还以为是被绑架,谁知却听到了这个令他万分震惊的事实。 
      难怪他跟常笑会一见如故,常笑的一言一笑跟弟弟不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 
      他还记得那个小小弱弱却活泼好动的身影,总是缠住他,甜甜的唤他大哥,他为弟弟的死难过了很久,却没想到弟弟原来根本没死,而是被母亲踢了出去! 
      “是你不明白我的想法!父亲对我严厉,是希望我出人头地,而弟弟体弱多病,父亲对他疼爱一些也很正常,母亲,常笑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兄弟,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只有跟他一起的时间最开心,你知道他的死给我的打击有多大?你以为我每年捐出大笔金钱给儿童医院,只是心血来潮吗?你怎麽可以对一个孩子做那样的事?对你来说,钱真得那麽重要……” 

      何秀丽惊慌万分,她想上前抱住儿子,却被应旭闪身避开。 
      “母亲,你让我很失望,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阿旭,不要怪我好吗?我是为你好啊,阿旭……” 
      何秀丽惊慌到了极点,老公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所以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可现在儿子却如避瘟疫一样避著她,也许她的做法在外人眼里是冷酷无情,但作为母亲,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处心积虑地布置,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啊,为什麽孩子就不明白做母亲的苦心? 

      看著眼前这一幕,宇文俊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他仰头喝完杯里的红茶,转身走了出去。 
      这样的惩罚对一个疼爱儿子的女人来说,应该足够了。 

      秦采跟著追了出去。 
      他怕这个男人,却又很想知道常笑的事,谁知刚一出门,就被宇文俊的掌风狠力掼在墙上,然後跌倒在地。 
      “别跟著我,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随时改变主意杀了你!” 
      “我只是想知道阿笑怎麽样了?” 
      虽然他经常为了钱出卖情报,但常笑毕竟是跟他交往了十几年的朋友,他担心的感情并没作假。 
      宇文俊俊眉一挑,有些搞不清秦采的心思。 
      “阿笑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事……” 
      听了秦采的话,宇文俊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脚,冷冷道:“我没有朋友,不过我想你对朋友的定义似乎并不明白,你认为一个一直靠出卖别人情报以换取金钱的人,有资格自称是他的朋友吗?” 

      秦采被踢得胸腹剧痛,他喘息道:“不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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