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养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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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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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立时有些混乱,宫人侍卫们急走避雨,一时山峦吼啸,草木哀鸣,天地万物皆迷朦在重重雨帘之中。

我正想放下帘子,耳边却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蹄声急切异常,似盖过了眼前的狂风骤雨,震得地面都在隐隐颤抖。

我立时心生警兆,手方才触到身侧的长剑,马上的黑衣人却忽地探身过来,将我扯到了马背之上。

“啊……”我还未来得及呼救,已连人带剑被拉入他的怀中,豆大的雨滴连接成柱,不断地冲击在我身上。

“怒战!”马匹颠簸异常,我被他裹在黑色斗篷中,挣扎着高唤一声。而他在暴风骤雨中,驾御着骏马,不发一语,迅疾而沉默。大雨滂沱,乱军中无人留意我们这一骑飞驹,只见他黑发飘拂、刀刻般的轮廓,显得那般从容镇静、信心十足。

我一时望得有些痴了,立即摇摇头,摒弃脑中这不可掌控的纷乱,如常自若地问道:“你这是明目张胆地胁持大唐皇帝的嫔妃么?”

“哈哈哈哈……”怒战仰天狂笑,丝毫不在意瓢泼大雨,“我只是来带回逃妻而已!”

似受他感染,我亦轻笑起来。骏马驰骋,狂风呼啸,刹那间,我竟有一种欲飞的错觉。

我从斗篷中探头凝目望去,数点雨水疾射飞过,怒战专心致志地驾驭着马匹,他腰佩弯刀,身姿稳如山岳,漆黑斗篷飞扬,仿佛鹏鸟之羽翼,直欲融入苍茫的夜色中去。

“吁——”脱离了唐军的大队人马,怒战驰马上了山顶。这时骤雨已停,我们身后,漫天星辰,绮丽流光。山涧深广,空静生凉。

“怎么不出声?”怒战抱着我跃下马背,“我可是将你硬掳来的。”

我只是仰首望着夜空,不发一语。

怒战解开斗篷,夺目星光下,他长身玉立,竟无一丝粗鲁之气,不像冲锋陷阵的盗匪,倒更似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我正想寻个机会透口气,恰好你成全了我。”我伸手轻抚他的脸,他额角处那一道隐约的刀痕,微掠过眉梢,隐隐有杀戮之气。

怒战明显一怔,他略加思索道:“你舍得那大唐皇帝?”

“他本就不是我眷恋之人,如何舍不得?”我垂眸侧开目光,淡淡说道,“你呢?突厥的王子,如何舍得那一身的荣华富贵?”

“我早说过,我只是盗匪,不稀罕当什么王子。再说如今我率领众兄弟盘踞一方,难保数年后不会卷土重来。若想要稳定突厥,专心对付大唐,光靠东突厥那些人是不够的。如今,西突厥也逐渐崛起,”怒战别有深意地望着我微笑,似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他们不但收服了天山附近的零散部落,更探向了中北。我便让他们几个先自己折腾,而后闹得自顾不暇,无力再来掺合威胁。等我厉兵秣马,再来决一雌雄。”

我一挑眉:“如此一来,你就不怕虚等光阴,错失良机?”

“传说突厥人的祖先是与狼结合,生下十男,十男长大后,各娶妻生子,各为一姓,阿史那就是其中之一,历经数代,其他族皆败,阿史那便成为皇族姓氏。”怒战垂头望着我,手腕一翻,虚空一鞭抽向远方,朗声大笑,“在草原上,没有对错,只有强弱,强者为王,头狼只能有一只。颉利与突利若是草原恶狼,我便是那高山猛虎!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我还谈什么统一突厥,统一天下?!”

天边一痕浅淡微光,照着怒战年轻自信的脸庞。十几年戎马生涯,刀头舔血,出生入死,白骨如山。一路趟着鲜血走来的他,如今想得到这天下,并不为过。我却在心中无声地笑了,他若是猛虎,我便是擒虎的猎手!

这样想着的时候,怒战忽然捏住我的下颚,抬起我的头。

“恩?”没等我反应过来,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有力的臂膀紧搂着我,他的力量在这个瞬间征服了我。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他的吻。沉溺的同时,我又觉得失控与无措。

我们的吻激烈而沉迷,久久不愿分开。世上,总有些东西令人渴望,却总是无法得到。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令人几欲发狂,但短暂的激情,通常换来的,只是一场地狱般的恩仇!

我猛地推开他,喘息着说道:“你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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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苍山,空寂大漠,风沙起舞。天际山峰上,似有天池碧水浩淼,怒战拥着我同乘一骑,在大漠中奔驰。

轰隆!轰隆!远处突兀地响起一阵天摇地动的马蹄声,十分清晰,雄壮无比。

怒战一脸阴郁,握紧了腰上的长刀。我亦紧抓着手中的长剑,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此深沙漠海中会有马蹄阵阵,只能是一种情形!

“大盗遇见马贼,也算是同家吧?”我强做镇定,打趣道。

我的话音刚落,埋伏在这片沙地中的神秘的突袭者,便带领着大队人马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看得出,这是一群训练有术的马贼。

“在马上等我。”怒战低沉地说着,我一愣,回头看去,他眸中一片暗沉,没有半点柔情,倒竖着剑眉,杀气腾腾。

“喝!”怒战清喝一声,倒提弯刀,飞身跃下马,他压低的身躯如利箭般向前方疾射而出!

持刀冲过去的怒战,唰的一声,他面无表情地砍下第一个马贼的头颅,锋利刀刃上,血滴如注。

他犹如恶鬼重生,见人就杀。血肉横飞,红眼白光,顿时嚎啕声此起彼伏。呼啸的风沙在怒战的周围凝结住,他已发狂,已成魔,踩在他脚下的,只剩尸骨一片,血染如残阳的黄土。

杀无赦!

马贼们四散奔逃,他们飞着逃、掠着逃、滚着逃、跳着逃、爬着逃、拖着逃、趴着逃,却无一幸免。

瓢泼大雨在这一刻欣然而下,顷刻间地面上的血和雨水混合汇延成汩汩流水,四处蔓延。

这一场厮杀很短暂,却很激烈。

风已成腥,雨已成血,怒战站在遍地尸骸中,琥珀色的眼里只剩无情。他弯身从尸堆中拾起一袋食物,一步一步走回来,递到我面前:“吃吧!”

我呆怔着看着那袋染血的食物,无论如何都不能下咽:“其实你不必把他们都杀了……”

“愚蠢!”怒战抓起袋中的食物粗鲁地啃咬起来,他的声音冰冷至极,“放他们一命,只会给他们机会回来杀了你!人只有在死后才会彻底罢休!”他擦了擦嘴角,递给我一块饼,“你不饿么?吃吧!这餐不吃,下一餐必须到明天晚上才吃得到。这次出门,我没有带多余的食物来!”

经过一夜一日的奔波,我确实饿了,且饿得头晕眼花,听了怒战的话,我也顾不得许多,抓起染血的食物就疯狂吞噬。

怒战搂着我跃上马背,驱马前行,很快便离开了那片尸骸之地,他轻声说道:“总是很短暂……”

“你说什么?”我停了下来。

怒战仰头轻快地笑了,他伸手将我拉入怀中,薄唇有意无意地贴在我的脸颊,吐出的气息吹得我耳鬓发痒:“我所看见的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总是很短暂。比如现在,刚从杀戮中挣扎出来,你先是有些惊慌,但是你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所有的慌乱。”

我整个人贴在他胸前,被他霸道的气息完全包裹住。大漠的夜森冷而寂静,只听到彼此的心跳。他的强而有力,我的平而稳定,缓慢地相容在一起:“你说,今晚还有马贼么?”

我没有听到怒战的回答,却被他以蛮力扔到了黄沙之上,我绯红色的纱衣如折翼之蝶般散开。

“知道么,丫头,我有过许多女人,女人只是用来寻开心,厌倦了就换。但是,”怒战解下腰间的刀扔到一边,俯下身子盯着我,“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是眼睛?总是如此的不屑与骄傲……还是嘴唇?总是带着冷漠与讥笑……”他的手开始缓慢地摩挲着我的身体,从胸口到腰部,一点一点,拨开了我的衣服,“如今你就在我怀里,你所有的一切,我已是唾手可得……”

我任由他抚着吻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浅褐冥暗的双眸,那里有着可以容纳一切的黑,人的**、丑陋、野心,都一一浮现:“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遇见一个你一生都不会厌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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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使她耻辱地生下孩子

“有。倘若不厌倦,那就这一生都将她留在身边!”怒战忽然重重地吻上我,粗糙的唇舌似还带着血腥与沙砾,一次又一次地袭向我,空隙间,他贴着我的唇,气息粗重地说道,“其实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十分容易,月黑风高,只要力量够强就行!”

“呵……力量够强就行?”我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轻蔑,笑得难以自制,“这只是男人想要占有女人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需要!也不屑!”

怒战眼一沉,再次封住我的唇,我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深得似可穿透彼此的灵魂。

我颤抖着,想推开他的双手终于落下来,反而圈住他脖颈,迎合着愈来愈紧窒无间的拥抱。

雨后的天空异常清澈,一弯新月,一痕浅淡微霜,愈发清明,照得我无所遁形,我无力地半合上眼,这便是宿命么?终究逃不过……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问:武照,你当真想逃么?

怒战的手,粗糙非常,炙热的掌心,在我肌肤上所过之处均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带来一种酸楚的疼。

我猛地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对上那双炙人的褐瞳。他满头汗水,似在忍耐,坚硬的炙热在腿间抵着我,蓄势待发。他紧紧抚着我的胸口,掌下,是一颗狂跳的心。他的眸中有着无法言语的**与激情,那是谁也无法熄灭的,是一种霸道的风流。

而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从来就不想逃,转身而逃,不是我的性子,这与是否逃得了完全不同。这一刻,我选择暂时忘却李治,忘却曾经的豪情壮志。我绽开微笑,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低喃道,“你要占有我?分明就是我要占有你!”

怒战一愣,旋即面上露出无比快慰的神情,他的手,拉开我的双腿,不费吹灰之力。我们的四肢纠缠在一起,甜蜜的颤栗流过整个身体,在瞬时,便将彼此推向了极致。

皎洁的月光下,我几欲昏厥。夜风深凉,刮了一宿,而我们却火热如初,似要到天荒地老。

人生如弈,落子无悔。

今夜,我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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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刺眼,怒战撑起一个简便的穹庐,初阳透过粗布,如一道道细密的金线,烙于地面。

“醒了?”怒战躺在我身侧,双目炯炯,仍不露丝毫疲态,灿烂的微笑胜似朝阳,“为何不多睡会儿?”

方才破晓,金亮的光芒由黄沙与苍穹接壤之处流泻而出,赶走了的黎明前的冰冷与黑暗。我打了个呵欠,也不答话。

怒战却起身穿齐衣物,拿了弯刀,似要出去。

“你去哪里?”我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去觅食,你再睡会,再醒来便有东西吃了。”怒战轻吻了下我的脸颊,便大步去了。

我翻了身,脚步声却近了,我只道怒战半途又折返回来,便转头问道:“可是漏了什么东西?”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便逆冲而上!只因我见到了此生最不想看见的人——库摩!

今日是难得的晴日,一轮暖阳高挂空中,泻下金影万千。

我穿戴整齐,席地而坐,心绪早已经沉淀,我异常冷静,只是冷眼看着库摩。大漠干燥,一夜未饮水,过分的饥渴使我口苦咽干,抓过一旁盛水的皮囊,缓缓咽下几口,只觉舌尖苦涩的滋味。

我望了库摩一眼,心念一动,便将皮囊递于他,他一怔,却仍接了过去,浅抿了一口。

我们相对无言,阴风阵阵入帐,卷过一些轻尘往事。

半晌,库摩才打破沉寂,他昔日眉间跋扈已消去:“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我怒极反笑,唇角竟漫出一丝笑意;“若今日未曾见你,我会过得更好。”

“你仍如此恨我么?”库摩低眉顺眼,不看我的脸,“你想如何?”

“恨。”我望了他憔悴的脸,他已不复过去的意气风发,我心中痛快,不由露出玩味的神情,“你希望我如何?”

“我知道,你永不可能原谅我,更不可能认我……但是,”库摩缓缓摇头,眼中竟有一分倦意:“毕竟,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你厚颜到居然能将自己当做是一个父亲?!以强硬的手段占有一个女子,使她耻辱地生下孩子,你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父亲么?!”像是听到极可笑的事情,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父亲,会为了威迫我的母亲,而扬言要取我的性命?!一个父亲,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遭人践踏,而袖手旁观?!若说父亲,我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士彟!”

库摩闻言浑身一颤,而后如同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他仍低垂着头,低哑地道:“是,我承认我并不够资格做一个父亲,我对不起你……只是,这是我无法选择的……杀手,原本要的便是无情,断情绝义……”

“什么突厥的第一高手,可笑啊……莫非你以为做不成一个合格的父亲,便能成为成功的杀手?色令智昏,曾经,你为了母亲,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其实你早已知道,母亲心中无你,但你仍是装作不知,仍强行占有了她!”我再次大笑起来,语言里全是轻蔑,嘲弄他的兴致愈来愈高,“是的,作为一个陷入情爱的男人、一个杀手,你没有错。但如今,你要知道,你已经老了,再不复当年之勇。你从中原逃往大漠,仍无法落脚,你如今被逼得无处藏身,这便是你的报应!”

库摩目光微抖:“你……你为何知道……”

我已占尽了上风,仍不肯放松,故做惋惜地摇了摇头:“你确是老了,再也配不上突厥第一高手的名头了。多年的逃亡生活,隐姓埋名,想必是生不如死吧?”

库摩的目光忽变得茫然,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慌乱,“原来,你全都知晓……是啊,是啊,我已经老了,还能期望什么呢……只是,怒战他对你确实一片真心,你不该……”

“你已自身难保,却仍有心为他人求情?真是感人啊!不错,他是无辜的,但正如你方才所说,断情绝义,何况我对他原本就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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