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看着他和别的女子结婚,竟是这种感觉。
聂啸鸣,当时的你也是这样的心痛吗,仿佛被生生撕裂般的,无法忍受的疼痛。可是,你也知道这样的伤痛,你也无法看着我和别的男人结婚,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将我留在身边。难道你要我站在你身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怎么办,聂啸鸣,我做不到,我是真的做不到。
有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七岁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不再让任何人令我哭泣,不再流一滴眼泪。可是聂啸鸣,为什么我的眼泪,不断地因为你而落下,为什么风中飘落的浮尘终于落定时,得到的,却是在无数碾踏中碎散的结局。屏幕在视线中慢慢地模糊,神甫的吟颂却依旧清晰,繁复冗长的经文,然后是那句海誓山盟的询问,海誓山盟。音乐依旧地轻响,所有人的等待和祝福中,我默默地按下了电视的开关。漆黑的荧屏,我下定决心要看完的婚礼,最终无法再继续,想要证明自己的遗忘和坚强,却没想到只是彻底地掀揭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和在乎。伤痕慢慢地裂开,撕扯得越来越大,我想到陵夷,想到孩子,太多悲痛的镜头又一次在我脑海里浮现,清晰的,那些我用尽全力冰封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翻涌而出。窒息的黑暗,如同面前寂静的黑色屏幕。原来,有些伤可以在时光中痊愈,可是太深的伤口,即使是时间,也无法飞跃。无法飞跃,所以我只能在鲜血淋淋的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沉沦。
放晴的伦敦的天空,我坐在被窗帘封闭住的昏暗的房间里,心口剧烈的纠葛着,美丽的新娘,般配的结合,被所有人羡慕与祝福的婚姻,我坐在这里,什么都不是。是的,我什么都不是,没有资格去哭泣,也没有资格去疼痛,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可是为什么,不知不觉间,我流泪了,也疼痛了,这样堆砌出的坚强,这样粉饰出的太平,骤然之间,碎得不留余地,仿佛最可笑的讽刺般静置在那里。我不该还在乎的,不该还留有情感,原来我以为放下的,扼杀的,其实都未曾消失,只是固执地残存在心底,然后一触即发。可是,聂啸鸣,你究竟何德何能,竟伤我至此。
漆黑狭小的房间,微旧的米黄色沙发边,我安静地蜷缩着,泪水无边无境地流淌。也许,只是这一次,原谅我的脆弱和不堪。
原来,如若伤口太深,唯一治愈的方法不是等待,而是站在原地,挖掘一个更深的伤口。
我终究没有办法听他说出那句“我愿意”。
没有办法。
而我不知道,正是因此,我也终究的没有听到,其实他说的,是“不愿意”。
第 33 章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地睡去了,醒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昏沉沉地头痛。手机上显示着无数的未接来电,是菲尔,我按下绿色的键纽,回拨过去。那一边立时地接了起来,传来低沉的责备,带着紧张与不安,“你怎么了,昨天一整天都不接电话。”
我轻笑着,只低低地应了一句“没事。”喉咙里还有未散的哽咽。
他在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似是迟疑的,又说道:“聂氏的总裁和上次与你一起的男人,很象,你们……”
“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我说,打断了他的话。
仿佛放下了心中担忧的困惑,电话的另一端叹息般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略有深意地,他说:“如果真的死了,就把他从生活中彻底地拿掉,答应我,不要再接触有关他的任何报道与消息,就象以前一样。”
我震惊地呆楞了半晌,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毕竟聂啸鸣是这样有名的人,见过一次,他记住了,也认出了,或许刚开始的沉默,只是因为还不确定。我又想到了电视荧屏上唯美的婚礼,我一天的异常验证了他的疑惑。这样的紧张,是怕我因婚礼而伤心么,可是,菲尔,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是真的结束了。我轻快地笑着,换上愉悦的嗓音,“不会再让有关他的任何事情进入我的世界了,菲尔,我是真的没事了,谢谢。”
电话的另端,又是一声叹息,他说,“安妮,照顾好自己。”然后他又说了些什么,似是一句低喃,接着,他挂掉了电话。
我不知道,那是一句意语,也是我接近真相的唯一一次机会。
本来让哈利帮我请了两天的假,只是一个人呆着会莫名地感到孤单和忧伤,于是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去了“堕落天国”,白天的地下酒吧人并不多,露西可以算是一个常客,也是曼顿这一带最出名的妓女之一。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原本丈夫是经营着一个小酒厂的老板,可是却被朋友所骗,不仅酒场在一夜之间易主,而且还欠下了大比的债务,之后又被抓进了牢房,判了三年的刑。追债的人没有因此放过露西一家,为了还债也为了酬钱帮丈夫打官司,露西开始在曼顿的夜总会工作,最初的时候只是陪台跳舞,后来被一名来自荷兰的富商看中,让夜总会的老板下了药,开始卖身。她会在晚上的时候做生意,白天,则一个人呆在“堕落天堂”,点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她不是很能喝酒,一喝便醉,每天都喝着喝着便哭起来,在昏暗的酒吧里,让人心痛。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太多的无奈,无能为力。
我调着各式各样的酒饮,看见她倒在吧台上又抽泣起来,心中抑不住地一阵绞痛。
在黑色的深渊一直下坠,即会到达另一种光明。
或许我们都在等待。等待着黑暗的救赎。
只是下坠的过程,太漫长,也太难承受。
时间在酒吧温缓的轻音乐里流逝,转眼黑暗已默默地降临。露西止住了泪水,我象往常一样递给她一颗醒酒的药,她慢慢地坐起来,脸上已换了妩媚的笑靥。片刻后,一个四十多岁的黑人男子走了过来,与她搭讪了几句便相携着离开了,我看着她身穿的低胸大红色窄裙消失在“堕落天国”的门外,一时间心中空空落落。
轻音乐已经换成了震耳欲聋的疯狂摇滚,酒吧中心的舞池里,扭动的腰肢,交缠的身躯,闪烁着人类最真实的邪恶和欲望。后台的洗手间,每天都进行着程度不一的毒品交易,也有人会在酒里放药,为了之后更疯狂的放纵。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不是上帝,只是一个平凡的调酒师,这些都不是我该管或可以管的事,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快夜深的时候菲尔来到了“堕落天国”,我依照旧例地调了一杯黑色天使,他接过,轻笑,“你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不语,摇荡着手中蓝绿色的透明溶液,加红酒,再加淡黄的柠檬,配好后推给吧台的服务生,“19号桌,绿焰森林。”转过头,他依旧看着我,我灿烂的笑,“只是比你想象的好而已,我以为你应该了解,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他轻一扬酒杯,表示理解。随即是愉悦的笑容。愉悦得,不似是抚慰,反而让我觉得诡异,只是一念之间,我也未曾多想。接着他说,“这个月底,我在你们学校会有一场专题讲座,你们系的一个名叫埃伦的女生到我们公司求了几趟,我最近才知道是你们学校的,所以同意了。期待吗?”
我淡然地笑,又调了一杯酒递给前台,说道:“不期待。”
他有些受打击般地看着我,孩子气的,却溢着阳光,一直以来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这样一个孤寂的男子,我一时间有些怔然。
仿佛也意识到自己不同于平时的表现,他见我惊疑的目光,顷刻间又回复了以往的冷漠和肃穆,有些尴尬地,我们又是一阵沉默。
凌晨一点的时候,另一名调酒师温特来了酒吧换班,我离开了这个喧嚣却寂寞的场所,菲尔送我回了学校旁的寓室,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今晚的我们,气氛有些异样,说不出来的暗流涌动,让我觉得不适,也不安。
情节摘要```
情节菲尔到辰砂的学校讲座 正当埃伦讨论到聂和罗斯塔集团的婚礼之事时 哈利跑过来及时的打断 讲座也在此时结束 菲尔在全校女生的羡慕眼光中走向辰砂 并当着全校的面与辰砂相挟离开 在餐厅内 辰砂淡然说道菲尔此举的不妥时菲尔向辰砂求婚 辰砂想到陵夷 悲伤下激动拒绝 后道歉 向菲尔解释了过去 并表示研究生快结束 打算离开 去非洲实习 菲尔说再三挽留 表示已给了辰砂两年时间 希望她留下 辰砂道歉 表示没有觉察到菲尔的感情 去意决绝 准备离开时突然昏倒醒来时已被菲尔囚禁 被下药迷歼 后表现出顺从 趁机逃脱 秘密通知了哈利帮忙从公寓取了钱物并以哈利之名订了机票 到达机场时接到电话菲尔以哈利做威胁要辰砂留下 辰砂回去 辰砂要求菲尔放了哈利 菲尔笑 这时哈利走出来 原来哈利是菲尔的同伴 既原来被陵夷所救的鲁得 因为憎恨聂杀了陵夷而与菲尔携手合作 辰砂向他求助时他已告诉了菲尔 辰砂当即心痛而震惊菲尔后带辰砂通过可以监视的囚室在监视器里看聂 聂已重伤 菲尔给辰砂看了婚礼录象 录象中聂说不愿意 希望自己逃走的心爱的女人能通过这次直播看到 原谅自己 回来 辰砂哭泣 菲尔道出事情的真相 菲尔即罗斯也是意大利黑手党统领 海蒂是菲尔同父异母的妹妹 菲尔是私生子 八岁时才被父亲承认 性格偏激 李唯是他唯一的朋友 给过他许多帮助 罗斯对李唯已有超出友谊的情愫 罗斯一直不敢说出这段畸形的爱恋 没想到星雨被聂并购后李唯受不住打击疯了 罗斯赶往中国欲帮助李唯时 李唯却因意外死掉 李唯母方即李唯的外公因为政治选举而封锁了消息 怕受到影响 罗斯因李唯欲报复聂 先在非洲布局 让聂以为掌握了非洲的势力 实际却被罗斯掌控 后罗斯暗中筹金购买聂氏股票 欲将聂的商场及黑道势力全面粉碎 结果当在欧洲看到聂对辰砂的爱护时 决定要聂不仅失去财势还要失去心爱的人 于是没有击挎聂氏转计挑拨 后来在美国帮助辰砂逃脱的并不是辰砂的父亲而是罗斯 罗斯将辰砂的消息全面封锁 不让聂找到 只等聂与海蒂结婚后 再不履行承诺 让聂一无所有 并联系到同样恨聂的鲁得两人同时监控辰砂 结果在与辰砂的相处中罗斯不自觉地爱上辰砂 罗斯告诉辰砂聂现在已完全失去了财势 让辰砂再亲口对聂说不爱聂 并当着聂的面与他做爱 他要让聂一无所有 这样他便饶聂一命 辰砂为了聂的性命答应 囚门打开 辰砂亲口对重伤的聂说不爱他 并当着聂的面转身开始与罗斯接吻 聂心中剧痛 罗斯与辰砂做爱 感受到她的不情愿心中亦痛 发觉自己永远都无法得到辰砂的心愤怒之至 没有再在聂面前表演亲热 罗斯一把扯开辰砂狂笑 聂看到辰砂泪流满面心中明了 两人凝视 爱意弥漫 罗斯恼然 说我得不到的就让它消失 说完狂笑着离开囚室只留下一把手枪 说只有一人可以活着出来 出来后便放了他(她) 囚门关紧后聂手腕上的锁链自动解开 辰砂与聂再次凝望彼此 聂全身都浸满了鲜血 突然聂一把抢过了手枪 然后举起 辰砂闭眼 笑着对辰砂说了对不起后 聂开了枪 子弹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辰砂惊觉 再睁眼时聂已倒在血泊之中 囚门此时打开 面向室外 天空湛蓝 室内却一片血腥 辰砂哭泣再两年后 法国郊区的一片熏衣草农庄里 一位美丽的中国女子推着轮椅漫步在淡紫的熏衣草中 轮椅上坐着一名英俊的男子 男子看着女子微笑 仿佛最美的风景 女子不停地对男人说着话 她说我爱你 尽管男人听不见那颗子弹径直地穿过了聂的太阳穴 没有影响到致命的神经 后聂被影一这个医界天才所救 动了脑部神经修复手术 只是虽然活了下来 但从此看不见听不见也不能说话 并且下半身瘫痪 罗斯以为聂死了也再没有追究 辰砂改名后与聂一起隐居在了法国 只是消失前和方誉行联系 叫了他一声父亲 而聂家的其他人因失去了权势从此不知所综 法国的乡村里 只有熏衣草香淡淡的飘散 那是幸福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