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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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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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苏子叶疑惑,她嫁给他找什么答案?要说找,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幸福。在他眼里,幸福都不可以找吗?

“为了找这个答案,你不惜献身于我这个‘傻子’,血本下的够大。”献身。她这曼妙的身子,确实不错,他喜欢。但,作细他绝不要。

听完盛春悦的话,苏子叶脸一红,怒了:“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嫁给他找幸福,自然是需要二人共享天伦,可有必要说成“献身”这么难听吗?

“什么话?”盛春悦不屑一哼,缓步走至苏子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子叶:“不必你再去告诉天恩什么,因为他已经知道一切。”

“一切?大叔知道什么一切?”他和她说的,似乎完全不是一件事儿。“我从来没有将盛府的事儿告诉大叔,一点也没有。”因为天恩从来就没有问过关于盛府的事儿不是吗。

依然是这双眸子,透露的是坚定,可这种坚定万不是盛春悦需要的,因为它是假的。

“细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说真话。”盛春悦抬起手捋了捋袖子,而后又掸了掸,似是平常不过,然口气却凛然寒人:“你说我如何做,才能够让你这个细作说真话呢?”如何做?他根本没有任何对付她的想法,她在他面前,不过蝼蚁一只。

“细作,我在你眼里是细作?”苏子叶惊得从床上起身,不思议的仰着头看着他,他竟然说她是细作!

盛春悦不语,侧过身不理苏子叶。

女人,不过衣服。

苏子叶顿觉腿脚有些虚浮,盛春悦装傻,天恩要他露原形。而她在他眼里不过细作,天恩派来的间隙……

“我……我还有解释机会吗?”苏子叶侧看他脸,英俊决然的脸竟是一丝感情都没有。“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

盛春悦站立纹丝不动,就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

“不管你和大叔之间有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不知。我更不是他派来的作细。”苏子叶眼瞅着他,却未发现他有什么要说的,她竟是有些说不下去:“嫁给你,是我的意愿,并非他人所左右。”他不是傻子,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她也是该高兴。

因为,这个人若是傻子,真可惜了。

“嫁给你,是我的意愿,并非他人所左右。”她坚定的口气说完这句话,他的心为此震荡了一下。从来都是女人爱男人的花言巧语,并不代表男人就会被女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故盛春悦依然不为所动。

苏子叶叹息了一声,仰起嘴角,微笑道:“总归,我嫁的人不傻不呆,是个正常有城府的人,值了。”绕过盛春悦,正视他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因为你从没有将我当你的妻子看待。”如果他将她当做内人,她也不会一无所知至今日。

妻子,是个多么遥远的词。盛春悦此生从未想过娶妻成家。然,此次却是他的恩典,而盛春悦不得不受之。

妻子,又是怎样一个词,为什么会令他心触痛了下,挠痒了下。

妻子,是个细作,又是怎样的一番怒意。

苏子叶一直没有清醒,真的。她宁愿自己一辈子不清醒,一辈子不知道盛春悦是个正常人。这样,她就不会这般低落。

如果是原来的盛春悦,她依然和他说说笑笑,依然逗着他玩,依然摆架子教他学习……

这些本是昨日之事,今日却觉得那般遥不可及。

“你明白,我便不多述。”盛春悦忽而明媚一笑道:“细作,你只记住我是傻子够了。”

苏子叶不懂,完全不明白盛春悦的话什么意思,倒是因盛春悦的笑容,有些反应不过来,痴傻了下。

“府内,除你之外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不是傻子。”盛春悦严肃而言:“就算我死,这盛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得殃祸及身。”

“死?”苏子叶回过神,经盛春悦这么一说,想起和天恩的对话,天恩有可能要杀盛春悦。“知道你是正常人的人是不是惹祸上身的机会越大?”

“怎么,你怕了?现在可就你一个人知道此事。”盛春悦一脸戏谑的看着苏子叶,女人胆小他不是没见过。

苏子叶撇了下嘴,笑道:“怕?好嘛,你就当我怕吧。但,不说出去,抑或不殃及别人怕也值得啊。”

“谬理。”盛春悦别了眼苏子叶,满口不屑。

“谬理又如何?我还有谬思、谬想、谬行呢!”苏子叶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就一谬人,怎么着,也都是你的妻子啊。”

盛春悦挑眉:“你还认我是你夫君?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对你有好处。”这个女人做间谍过于入戏了吧。

“当初天恩说让我休了你这个‘傻子’,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只要我认定的,即使有犹豫,还是不会改变初衷。”苏子叶不禁失笑,原是自己的思想行为让她有了这个执着的认定:“我不走……原来定了,它就是定了。”后面的话慢慢变成细喃。

从来,苏子叶都认为自己是个放荡之人,只要觉得夫君不好,她可以换一个新的夫君,可真要她这么做,她却做不到。因为她不过是思想上的花心形骸,行动上的钝妹。

听着她的低喃,他不禁心触动。

“你以为几句话,我便对你有所改观?”盛春悦不禁轻蔑一笑,女人就是女人,空想最是多。

“改观什么?你做我的傻相公,我做你的真妻子,咱们就这么过日子吧。”苏子叶厚起了脸皮。第一日开始,她便是他的人,那么她永远便是他一个人的,即使他心里没有她!

盛春悦不禁一蹙眉,看着她似有似无的笑,顿觉她的笑都那般飘渺,遥不可及。

然,苏子叶的那句“咱们就这么过日子吧”令盛春悦想了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一句简单的言语,他能做到吗?

第二日,答案就来了——

“春悦春悦……快来看书,今儿不把这个给我背会了,抽你手心。”

“哎,春悦你怎么那么笨呢你,这字笔画错了,先这笔之后这笔。”

原来,他们可以做到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

“来来来,咱们运动运动。哎,你知道亚健康吗?不运动什么的容易胸癖气短、头晕目眩、失眠健忘。春悦,你知道吗?你傻了可能是你运动少了。”

盛春悦对着这个唠叨且满嘴谬论的婆娘,头脑有些胀痛,没有亮身份前,怎么没有觉得她这般聒噪?

“话说,你一定不知道亚健康还有很多种吧?来,你扎马,我告诉你。”苏子叶一边拿着鸡毛掸子,一边轻轻打着自己另一手,一副教官把式,见盛春悦老实的扎马后,她继续道:“听着哈。亚健康呢有心理素质亚健康,情感亚健康,思想亚健康,行为亚健康。”

苏子叶说完左右偷偷看了下周遭,见没有什么人,这才至盛春悦耳边说:“尤其是你这种人哦……有可能容易行为亚健康,因为你的很多行为很死板很程式化你知道吗。”装傻,一切行为程式化。

盛春悦白了苏子叶一样,将她的某谬论全部排除在自己的脑袋外,听了她的谬论指不定人生都给改变了。

“哎,别不信啊!”苏子叶紧了下鼻头,又道:“马步扎稳一点儿,一会儿我可是要坐你大腿上的。”

话落,盛春悦险些站不稳。“娘子,春悦累。”跟她坦白了,坦白后又有几日安宁日子呢?他等待着天恩来,等待着天恩的举动。然想到这里,他莫名的有些不舍,这座宅院,府中二老,还有……她。

“呀,才到半柱香时间呢,再扎一会儿,一炷香之后才准起来。”苏子叶扬起脸,完全不鸟盛春悦的样子。装傻果然像,她都被蒙蔽那么久了。

可是,他又为何在她面前袒露?就是为了打击她,让她卷铺盖回家吗?可惜,他失算了,她是赶不去,驱不走的人!

“娘子,帮春悦吹香,帮……”盛春悦可怜兮兮的说着。苏子叶“嘁”了一声:“才一炷香,你就坚持不住,还是男人吗?”

盛春悦欲继续装可怜的反驳,却听到下人说宫里来人了。

“主子,宫里送来一箱子东西,说是要让您检查的。”冬雪下了台阶至院中苏子叶身边福了下身说。

苏子叶了然,瞅了眼盛春悦道:“算了,今儿饶过你。去陪我看账簿吧,一会儿也要帮我记录。”

“主子……”闻言冬雪犹豫开口。“怎么?”苏子叶眸子一凛,冬雪有些放肆了。

“皇上说,这东西您一个人检查,万别让外人看到。”冬雪畏缩了下。

苏子叶看了眼盛春悦,轻描淡写的一笑:“姑爷是外人吗?”

“这这……”冬雪没话说了,姑爷不是外人,就算是她敢说吗她!

“春悦。走,咱们看账簿去。”苏子叶挽住盛春悦就同他去书房。

冬雪愁眉苦脸,心里一直念叨:皇上没让外人看……

情燃欲升

查账半途,便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经冬雪通报,来人乃丞相大人凤子祯。正在书房查账的苏子叶和盛春悦皆是一愣。

“冬雪,先去招呼着丞相大人,我和姑爷很快就到。”苏子叶说完看了眼盛春悦,之间他愣了下下便又翻起了账簿,似是没有听见冬雪的说话。

“奴婢这就去。”冬雪退下。苏子叶道:“大叔将账簿搬运至此,想必已准允我不用进宫,这丞相是和我一同办理此事儿的。今后可能时常来这儿,回头我跟公公婆婆说一声,以免二老多疑。”

盛春悦只是点头,抬眸看苏子叶,低沉说:“这个书房,不允许其他人入内,其他地方自便。”

“哦,好。”之前他的书房也不准她进,若不是发现他是“傻子”,她还真一直不会有机会入内。“倒是你,怕不怕被凤子祯识破呢?”

盛春悦侧目些许鄙视苏子叶,满是磁性的声音略带戏谑:“你觉得天恩信任的人,怎可不知我装傻?”

“那……”

“他们为何不点破?”盛春悦起身整了整衣裳,淳厚的声音出口道:“因为,他们要找一个十分合理的,众人能够接受的理由来杀了我。”

苏子叶心中不解,若天恩要杀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早早杀了盛春悦?莫非,盛春悦手中有什么王牌,令天恩难以下手?

“走吧,莫要让客人等久了。”盛春悦轻咳了一声,走至房门口,欲开门之时,又肃穆而言:“待我死之时,天恩也许会告诉你。”拉开门,门外的光亮立马投射入房,刺痛了他的眼,刺穿了他的心。

待他死之时?他——死?!

苏子叶心头一跳,猛然开口:“我不会让你死的。”跨出门槛的盛春悦脚步顿了下,嘴角扬了起来,他的命她救不起,只有他自己才给自己创造活路。

“娘子,娘子,快些跟上,莫要让客人等久了。”孩子气般轻快无杂质的声音又传了来,清晰的刺入苏子叶的耳中。看着在门口朝她招手的盛春悦,苏子叶眼眸也刺痛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到底是为何而如此装傻。好端端的天恩跟他过不去做何?

苏子叶临出门吩咐站在门外等候传唤的夏柳道:“整理出个厢房,将账簿送往厢房,笔墨纸砚准备好,待会儿丞相大人要同我一起看账簿。”

“奴婢省得。”夏柳福下身,遵命之。

苏子叶快步跟上盛春悦,挽起他的手道:“相公,一会儿见了丞相大人一定要行礼哦,莫要忘记呢。”

“听娘子话。”盛春悦爽快带着急切的回答。

房内房外的盛春悦天差地别,无人能及。

堂厅中,偏座老虎椅上端坐一人,此人一袭绸缎白锦衣,浅青色竹纹绣图,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布满其衣摆,滚边袖口的银丝绣字极为惹眼。他优雅的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撩拨着杯中浅黄色玉液,听闻脚步声,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抬起头来。

盛春悦一身罗衣,发髻以竹簪束起,虽是家常穿着,看起来干练十分,并不显得唐突。

苏子叶一身碧霞罗,白烟纱裙正好至脚跟,并不拖地;简单的绾起发髻,只别了一枚翠色凤凰南飞发簪,简约不失高雅。

就这么猛然一眼,凤子祯顿觉他们很般配。

“盛春悦见过丞相大人。”盛春悦经苏子叶“指示”,上前行礼,苏子叶也随之福身:“民妇见过丞相大人。”

“二位不必多礼。本相虽位高,来贵府却为客,本相不跟你们客气,你们也免了这繁琐之礼。”凤子祯儒雅一笑。

苏子叶愣了一下,这凤子祯换了衣服人都有些不一样了,昨日说他是邪魅仙儿,今儿可以说是不染尘土之雅仙儿。总之,很仙儿!

“娘子起身,丞相说不作礼。”盛春悦手快于起身的凤子祯,扶起半蹲着的苏子叶。

凤子祯本该尴尬的伸着手,然动作却顺畅自然的收了回去,似方才要扶她的人不是他,那是个错觉。

苏子叶并不是没有发现凤子祯这一举,方才还心惊来着,好在盛春悦手疾,将她扶起,“相公,去请丞相大人上座。”

盛春悦傻傻一笑,点头。面带傻笑朝凤子祯而去:“丞相大人,娘子说您是贵人,须得上座。来春悦给你擦擦椅子。”说着绕过凤子祯托起自己的袖子擦起上座椅面。(。电子书)

凤子祯凤眼闪过惊讶,继而变成一种讥讽:“真是有劳了。”

“不劳不劳,娘子说为贵人做事儿是我们的福分。”低着头擦椅子的盛春悦口气轻快,笑容直达眼底。

苏子叶看着心里是一酸,这些本不该他做的事儿,他那双手是执笔打算盘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天恩,天恩到底……

“苏小姐,今早送来的账可看了多少?”凤子祯见苏子叶发愣,凤眸一凛,似从她眼眸中看出什么,不禁嗤笑道。

苏子叶的思绪被凤子祯打断,回过神笑道:“您觉得一个贮书箱的账簿,一个早上我能看几本呢?”

凤子祯浅笑:“不是还有令夫同你一起。”

一句陈述语,不是疑问。

苏子叶甚是讨厌这句话。不经盛春悦方才的提醒,苏子叶还真不知凤子祯已经确定盛春悦是装的了。“我夫头脑有些不清醒,丞相大人您也看见了。他能做的也只有帮我拿拿账簿。”苏子叶说着指向还在擦椅子的盛春悦。

凤子祯只是戏谑的勾起一抹寒颤人的笑容,道:“令夫头脑果然有些不清醒。”这样一个本高高在上的男子,竟屈尊做着下人做的事儿,他能够忍,能够装,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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