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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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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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呢喃,“春悦……”盛春悦蹙了下眉,又笑了,这张英俊的脸颊上配这幸福的笑,是那般撩拨人心,可盛春悦怀里的人却看不到。“安心睡吧,我没事。”他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双手轻轻安抚着她,不一会儿她不再梦呓,而是咂吧了两下嘴,在他怀里蹭了蹭,甜美而睡。

盛春悦蹭了下她的脸颊,靠在墙上安心的睡去。

翌日,当苏子叶醒来,发现自己靠在盛春悦怀里的时候,大惊!忙推开他,滚到了一边护住自己的身子,怒对被她推醒的盛春悦说:“你这色?狼,竟然竟然……非礼我!”

盛春悦本是惺忪的眼,这会清明了很多,嘴一抿,笑了出来。

苏子叶见他一副得逞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是越发的大了,“你……你……”欲说什么却未说出来,而是冷静下来看破屋子中,似乎少了点人气:“天恩呢?”

盛春悦站起身来,扶着她起来,将天恩留下的大氅给她披上道:“他回封疆侯府,三日后回来,我们先行。”苏子叶蹙眉,看着盛春悦一脸的不信:“你把我当小孩子呢?他去封疆侯府做什么,分明是你将他赶走的!”

盛春悦也不恼,依然微笑:“赶走大哥做什么?我并不卑鄙。”

“你卑鄙不卑鄙我怎知!你想对我实行非礼计划,所以骗走天恩……”

盛春悦将行囊收拾了下,浅言道:“三日后,我们会在西戎国酒乾县汇合。”

“他……回去做什么?”盛春悦越是冷静,苏子叶越是信了,他没有理由赶走天恩,更何况天恩也不是随便谁人能赶得走的,就算盛春悦是他的五弟。

盛春悦将干粮给了苏子叶:“他去为你找蛊毒解药。”

“蛊毒?我中毒了?”苏子叶有些迷糊,反复咀嚼了“蛊毒”二字后,睁大了眸子,手中的馒头差点没拿稳:“你是说我中了蛊毒!”天,难怪她会梦见好多虫子,原来是有原因的。

盛春悦边说边收拾,“嗯,很快会好的,你不必担心,我们不会让你再一次忍受虫咬之痛。”一切准备好后拉着她,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先走吧。”

苏子叶没了话,为什么一切都跟她有关系,她一直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为什么每一件事儿都能扯上她。“如果,有机会我要学喜儿一般,住在深山不跟外界有一点的关联,这样就不会牵扯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儿了。”

“喜儿是谁?”盛春悦步子缓,让苏子叶跟上,口中问着。苏子叶“呵呵”一笑,“是我认识的一位姐姐,在深山中生活好多年,与世隔绝,后来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白毛女,头发花白花白……”

“不准你学这个女人,不准你变成白毛女!”听完苏子叶的话,他立马打断她,他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妻子是个白发小魔女。“嗯,不要做白毛女,那我做长毛女好不好?”苏子叶扬起笑脸,看着盛春悦这郑重的表情,心里却是那般的舒坦,逗盛春悦生气好好玩,他严肃的样子她太喜欢了。

“嗯,你现在的毛就很长。”盛春悦面色好了些,瞅了眼她乱糟糟的发,淡然而言。

苏子叶伸手挠了挠头发,嘻嘻一笑:“我好久没有洗头了呢……”从带着天恩离开至今,天!有三天了!

“没事,我已经有八天没有洗浴的经历。”盛春悦淡定的说,因为一路赶来,几乎露宿,根本找不到可以洗浴的地方,好不容易来到了西戎国皇城脚下,他才美美的洗了一次:“不过那是在找到你之前。”

苏子叶一脸的嫌弃模样看着盛春悦,看他衣着净素,不想竟能忍受八日不洗澡!“你……你洗干净没有?没有的话离我远一点啊。”

“现在是谁三人未洗头了?我都没有嫌弃你,你竟嫌弃我来了?”

苏子叶尴尬的挠头,感觉有些痒:“走走走,快点。找到地方洗澡洗头啊!”

“嗯。”盛春悦将行囊绑在了马背上,之后拦腰将苏子叶抱上马,随之自己也上了马……

“哎!你下去,后面还有一匹马,你干嘛跟我挤!”立马,苏子叶的吵闹声响起。无疑是盛春悦上了她的马,要与她同骑一匹马,而她完全不愿意。

盛春悦将另一匹马的缰绳递给苏子叶,自己则牵着身下座骑的缰绳,挥动马鞭行动起来。而他缓慢在她耳边吐气:“你,是我的妻子,谨记,你只能和我同骑一匹马。从此刻开始不准再想我大哥,绝对不行。”

苏子叶脸红的闪躲,却怎么也躲不出他的挟制范围内,只能嚷嚷:“我干嘛听你的?你走开,靠后靠后!”她用手肘推他,却没有用力。

盛春悦抿嘴一笑,牵着缰绳的手搂紧了苏子叶,轻飘飘的说:“昨晚谁做梦都念着我的名字?我想想啊……”

“什么?”苏子叶惊讶,昨晚前半夜确实没有睡好,不知道竟是梦见在皇宫中,她央求着一个穿着黑色官员朝服的男子,要他放过盛春悦。天恩说过她有帮盛春悦求情一事儿,但没有详细说,想来这事儿就是昨晚梦到的了。

“娘子,你想否认吗?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苏子叶顿时无语,昨晚她不只梦见求情一事儿了,还梦见在一个书房中,她竟是赤?裸?裸的躺在他的身下……想起来她就觉得好羞人!

“昨晚梦见什么了?为什么老是叫我,还是想让我给你暖被窝?”盛春悦痞痞的一笑,热气吹入苏子叶的耳窝,随即伸出舌头?舔?弄了下她的耳轮廓。苏子叶浑身酥麻,继而僵直了身体,怒道:“我都说了三日没有洗头了,你都不嫌恶心的吗!”

盛春悦含笑,“那,等洗了澡可以吗?”苏子叶是脑子当机了才会回答:“废话,洗白白了当然可以。”可当她话音落下才明白自己犯了个很花痴的错误。忙的要为自己辩解,故作正经的说:“小样儿,可别当真啊,老娘从来没说过实话的,今儿你要是信了可就失策了。”天啊,她要不要这样失神的?竟然能说出那么没脸没皮的话来,要是天恩知道了,还不得幽怨伤心的看着她啊!

“爷从来都将你的假话做真话看待的,所以……”他冰冷的鼻尖又蹭了下苏子叶的而后,令她动也不敢动一下。

苏子叶后悔啊,为什么她就一直学不会说话要经过大脑呢?“盛春悦,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要求自己的妻子做?爱做的事儿,这也过分?”盛春悦做受伤的口气,继续在她耳边吹气。“你记得,当初你追上我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吗?我亦是要那般对待你。”

苏子叶眼眸看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十分的忐忑,颤着声问:“我……我是怎么做的?”她能怎么做,不是强了他吧?

“偷偷摸进我的房间。”盛春悦搂着苏子叶的手故意动了一下,声音轻描淡写,却清晰的飘入了苏子叶的耳中。

苏子叶眨眨眼,莫非猜中!强了他的味道一定很美吧,她竟带着些期许的口吻问:“之后呢?”

“然后,告诉我一些事儿。”苏子叶果然还是色?心依旧,不若才不会问之后如何才是。

她很想不问,却又很想知道最后她怎么他了,她知道沉默的话盛春悦便不会继续说话,却没有问过自己,自己怎么就知道盛春悦不会问:“说了什么事儿?”

盛春悦双腿夹了下马肚,马儿脚步快了起来,看了眼前方岔开的路,引导马往右边官道走后,才说:“什么事儿不重要。”

苏子叶顿时心中来了股火气,敢情他是在糊弄人呢:“爱说不说。”

“我可以告诉你,你话后做了什么。”

她这回学聪明了,亦是学他那般镇定,那般淡然的回了句:“不想听。”央着他,反倒给他脸了。

“好吧,不想听便不说了。”盛春悦又故作丧气,似是全世界都抛弃他的样子说话。苏子叶心软,听不得这样可怜的口气,立马说:“好啦,你说吧,慢慢说。”

“那我可说了。”

“说吧。”她故作不耐。

盛春悦眼眸闪烁,笑意直达眼底,很开心道:“之后你剥光了我的衣服,却被我反压在床……再之后的事儿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她已经完全想象到了被他压倒在床的场面了,她那简直送肉上门,将自己送去给他啃的!“你以为你胡编乱造的话我会信么?别天真了。”

“嗯,天真的不是我,是你。”盛春悦顿了顿,目光转移至远方看那洁白的云,湛蓝如洗的天空,口中轻轻说出一句话:“子叶,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从在街市上见到我的那一面,你便没有排斥我,反而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对天恩只是感恩之情,你也要明白。”

苏子叶的心顿觉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击了,有些恍惚有些痛觉,“我……我也凌乱。”天恩,她真的是喜欢,真的!之前未见到盛春悦,她很想为天恩做很多很多事儿,比如洗衣做饭,比如刺绣做衣,比如生子育女……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把自己的一辈子全部交给天恩。却因天恩说那些关于她的故事,将她的那一念慢慢的消磨了去……

对没有在她记忆中存在的盛春悦,她竟是又有感觉,以至于见到盛春悦后,她矛盾,不知如何选择了。

“你说过,信任不够是爱的不深。为了让你能够更加信任我,努力的让你深深的爱我……你却在这个时候没了记忆,你教我如何让你继续爱我?我比你还凌乱,如果之前的你,我根本不费一点力气,你就会回到我的怀中……”

“喂!敢情你是苦情戏中的男主角啊,别说的那么郁闷好不好……”苏子叶冷冷的将盛春悦制造的悲凉气息打散了。“我知道你可能在我心里位置不一样,但你也得给我适应机会呀?我答应你和天恩一起追我的嘛,不能天恩一走,我就被你追到了吧,这也太迅速了。”丈夫,盛春悦是丈夫丈夫丈夫丈夫……她将这两个字在心中默默念了很多遍。

“好,娘子。为夫给你适应的机会。”盛春悦很开心,亲吻了下苏子叶的耳垂,而后才正经的驭马前行。

苏子叶被亲吻的有些头昏了,为什么他只是吻她的耳朵,她就有异常了,要是亲唇,亲别处……她还不得流鼻血而死啊!她在心中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她怎么净想些不纯洁的东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色了!

“对了,你怎么选择官道啊?万一耶律骅的兵来了,把咱们拦截了那可就糟了。”苏子叶问。

盛春悦回答:“逃亡一般都是小道,以他们的判断也一定以为我们抄小道走,放轻了对官道的检查。我们走官道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没人会想到我们敢光明正大的走。”

苏子叶了然的点头,原来盛春悦是这个打算。如果是她,早就抄小道跑了。“而且,小道容易设埋伏,一旦往小道走,被抓住的几率大的多了。”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苏子叶其实并不意外,天恩的弟弟怎可能草包一个呢。

盛春悦倒是更得意了,又不老实的在她耳边吹气道:“因为我有一个聪明的娘子,而我不过随了娘子罢了。”

苏子叶脸又红了回来,她今儿觉得这样忽冷忽热一定会感冒的,一定会。“别贫了,赶紧赶路吧。”再继续说下去,苏子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被折腾到感冒啊。

真情表露

云缓慢聚集起来,天渐渐阴暗了,低压的天欲垂,似是要有一场浩雪降落。

盛春悦望了望天,蹙眉抿嘴,收回目光,给苏子叶拢了拢衣领,开口道:“要下雪了,看天况,风会不小。为了避免你我在风雪中行走,我要加快马步了。”

苏子叶缩了缩身子,点头:“你把绒帽戴好,手套也戴好。”盛春悦“嗯”了一声,将苏子叶大氅上带着的帽子给她戴上,将绳子系好道:“靠紧我,低头。”苏子叶听话的靠紧他,直感觉背后暖暖的,以至于这种温暖蔓延至心里,令她心溢满某种感动。

盛春悦脸颊靠左,身子往前压低了一点,微微护着苏子叶,动作虽然不明显,却被苏子叶感受出来了。“春悦……”苏子叶扬起嘴角,偷乐着呢喃,却未料盛春悦耳尖听到了。

“怎么,不舒服了?”他蹙眉想往后靠一靠,他知道骑马必然往前倾会压着她。苏子叶依旧停留在他给予的安全感中,手按了按腰间的那双带着大手套的手,声音有些低:“不会,很暖和。”

盛春悦愣了片刻,了然的笑了下,又贴紧了她:“那加快速度了,闭紧嘴,莫要吸了冷气。”苏子叶低声应了,竟觉得有些害羞起来,方才背部是温暖的,而此时她竟觉得背部灼热了起来……

马急速而行,马背上匍着的二人颠簸着,不待二人找到可住之处,雪便纷纷扬扬落了下来。西戎国下雪不同于香宛国。香宛国下雪时如蒲公英的种子飞旋在天空,缓慢而又优美;西戎国下雪时就如怒吼的狮子,张开大口咆哮一声,而后再打个喷嚏,十分之恐人。旋风带着雪,在空地中旋转,又如正在怒骂的泼妇。西戎国的寒风,凛冽,吹至面颊如刀割,灌入口中如溺水,一般人难以承受住这种磨人的气象。

被护在他身下的苏子叶却一点没有感觉到风的残酷,而是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暖中,亦是担心他会受了冻。“春悦,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避避风的吗?”

盛春悦紧锁的眉峰此时又高了一层,哑声道:“受不住了吗?”说着又将她笼了一笼,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好让她得到更多温暖。苏子叶低着头,声音从大氅下传来:“我还可以,我是怕你冷。风这么大你还护着我……你怎么样了?”

盛春悦听到苏子叶发自内心的关心,自是开心起来,就算是冷风来袭,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没事,我还挺得住。约摸半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南部的一个小部落,可以投宿。”如果没有记错,应该就快到了。

“真的?那就好。”苏子叶放心了,很快就能看到温暖的毡房了,很快就有暖心窝的奶茶喝了。

盛春悦被冻的有些僵直的双腿使劲儿夹了下马肚,比之方才,速度又快了点。【。 ﹕。电子书】

风雪飞扬,呼啸而至;寒气逼人,浸透心凉;满是积雪的管道之上只有两匹马的蹄印,从近至远慢慢被雪覆盖,只留下模糊痕迹。

“要到了吗?”苏子叶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盛春悦应了一声:“快了。”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有几个被雪覆盖的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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