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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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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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忧的梦境里,没能看到那男人的面容,却看见了枕边的那块玉佩,虽然不知这玉佩与不凡有什么联系,但这会是他很好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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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跟着无忧一路哭着回了‘慕言轩’。

无忧见她哭个没完没了,委实头痛,干脆滚到床上,不再理她,让她哭个够。

千千哭了一阵,蹭到床边去拉她,“如果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欠我的酬劳,早些给我?”

“我又不会赖你。”无忧哭笑不得,开心尺寸那事,迟迟没得机会办,她哭了这一阵子,记挂着的居然是这事。

“是想早些,我怕……怕等你办了,我已经没命拿了。”千千委屈得揉着衣角。

无忧想笑,看着千千闪避着不敢看她,笑不出来了,千千是上头下来的人,或许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是出了什么事吗?”

千千摇头,“你一定不会有事,我就难说了。”

“千千,我不会让你有事,除非我不在了。”无忧握了她的手,她平时的手都是暖暖的,这时竟与象自己一般冰冷,“这样吧,你的酬劳,我十日内给你,如何?”

要与开心一同去三姑娘那儿,她不信就寻不到机会。

“真的?”千千眼里还包着泪就笑开了,不知是为无忧说会保着她而高兴,还是为无忧许她十日内付酬劳给她而欢喜。

“当然,不过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千千起身将门窗一一看过,才重新回到床边,凑到她耳边道:“西越女皇曾经有一个公主,那位公主产于婉城‘靖王府’,两日后,王妃产下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死胎……”

她特意加重了‘死胎’二字。

说完,退开,意味深长的看了无忧一眼,“知道这事的人死……”

无忧嘴角笑意赫然僵住,“那你如何得知?”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千千扁嘴,垂下头去。

她是一个闲散小仙,偏偏生在远古上神打堆的地方,虽然沾着地利的光,也得了不少好处,却终是不被人看得起。

只有那个人对所有小仙都那么好,哪怕是最低等的小仙,渴了,都能在他那里得一竹筒清凉的仙泉水……

如果哪个没有师傅的小仙修行出了岔子,只要去求着他,他都会出手指点,以免他们滑入魔道,引来杀身之祸。

他是天上最好看,心地最好的神仙,但他只爱他的妻子…天女。

天女是梅仙,他便种了一院子的梅。

摸了摸怀里的小炭笔,这笔还是他修剪下来的梅枝做成。

她很喜欢帮人跑腿,其实是想能接到,送往梅院的活,那样就能偷偷的看看他,同时也偷偷的羡慕着他的妻子。

后来他为了陪妻子轮回,把魂魄散去。

梅院从此空落,她不时的会徘徊在梅院附近,也不时会爬墙进去,清一清院中长起的野草,只盼能在他每一世轮回结束,回来时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

有一次帮人送些东西,路过阴阳界,发现天女的这一世轮回未满,却出了事故,两边一味的争吵,不肯摊上责任,有意拖延时间,指着天女这一世散魂归天,不了了之。

她想,如果天女提前夭折,他们夫妻从此错开轮回时日,从此一世一世的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回归正道,那个人将会何等孤单难熬。

于是转道去了冥界,寻与自己有些交情的小冥王,将这事告诉了他。

这一来一去,才耽搁了办事的时间,误了手中买卖,办砸了事。

也正因为这样,过后才会被人寻了个错处,丢下凡尘。

无忧见千千默着,不再问,等她退下,仰躺下去。

摸出玉佩在手中把玩,无意识的拼着那几个图案,最后拼成了一个大图。

无忧看着那个图案。

神女……天女……小冥王……

母皇是在靖王府生下自己。

姨娘紧接着产女,还是一对双胞胎……双胞胎……

“忧儿,姨娘还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大,她叫兴宁……”姨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一些完全不靠谱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倒抽了口冷气。

另一个声音又再响起,“这就是那个无忧啊,看这小模样,可怜的……”

这是皇姑婆—祥云公主第一次见她说的话。

自己当时身为公主,外面并不知她生活在如同冷宫的地方,皇姑婆为何会说出这种话,现在想来,恐怕是皇姑婆知道些什么。

想起皇姑婆在宫里小住的那些日子,跟着想起,另一些早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事。

她儿时不许出末央宫,总是希望能多看看宫墙外的人和景。

自从皇姑婆来了以后,对外面就更加向往,希望能再看一看,可亲的皇姑婆。

再怎么想,都偷偷的藏在心里,不敢对子言说。

因为子言不能带她离开,说出来,只能让他为难和难过。

所以只有在子言练功的时候,才会偷偷站在树下看外面的天空。

那天,她看着子言进了练功房,站在树下,闻到从外面飘来的玉兰花香,终于忍不住,去攀爬那棵树。

想,如果能爬到那树杈上一定能看得很远,或许能看见那棵白玉兰树。

她人小,爬树还很困难,正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树杈,却见旁边琉璃瓦上躺着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小男孩。

吓得往后一退,踩滑了树枝,往树下跌去。

小男孩伸手过来,将她拉住,拽了上去。

拉扯间,她怀中的玉掉了出来,他忙一把接住,只觉得入手清凉,十分舒服,低头看了眼,是一块雕着古怪图案,但十分漂亮的玉佩,递还给她,“你的东西掉了。”

她骑坐在琉璃瓦上,懵懵接过,低头看了眼悬在宫墙外的腿,心里砰砰直跳。

这些年来,被禁足末央宫,只有特别的日子才能出去。

而这时,竟有一条腿在宫墙外,不知道这算不算违了母皇的禁令。

不安的抬头看向那个小男孩,一身的布衣,脸上多处擦伤,难看清长相,但那双眼,却如同闪着阳光般的光芒。

本央宫从来没见过外人来,不知他是从哪里来。

小男孩好奇的打量她,“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爬这么高?”

“我闻到花香,哥哥说那是玉兰花的香味,我好想看看那玉兰花是什么样子。”

“你没看过玉兰花?”小男孩象看见了一个怪物,转头望了眼离宫墙并不太远的那树白玉兰。

无忧摇头。

“为什么不出去看?”

“她们不许我出去。”

“她们不许,你不会偷着出去看?”

“我偷着出去,这院子里的人全要死,哥哥也要死。”无忧难过的低下头。

小男孩默了下去,突然从墙上翻了出去。

无忧忍不住低叫了声,“小心。”却见他稳稳的站在了墙外。

看着他灵活的爬上前面开满花的一棵大树,没一会儿功夫,重新回来,如她一样骑坐在墙上,将一捧雪白的花朵放到她手中,“这就是白玉兰。”

无忧捧着那些花,深吸了口气,芳香扑鼻,小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好美……好香……”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抬起头,已不见了小男孩的身影,向墙外看去,只见前面花丛中树影晃动。

迷惑的回头过来,却见本该在练功房的子言,一身白袍的立在不远处树下。

小脸一白,慌忙抱着树杆滑了下去,将白玉兰花藏在身后,怯怯的唤了声,“子言哥哥。”

子言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在房中百无聊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闻到阵阵花香,睁开眼却那些白玉兰用线串成了一串,挂在她床头。

而她爬树勾破的衣衫也补好,放在身边,那线和串白玉兰的线是一样的。

176 后腰上的伤

她摸了摸那些白玉兰娇嫩的花瓣,穿上补好的衣裳,飞到隔壁练功房,扑上子言后背,搂了他,歪着头去看他的侧脸神情,“子言哥哥,不生忧忧的气了吗?”

他转过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住,“我没生气,只是你一个人去爬树,跌着怎么办?”

无忧这才知道,原来她爬树的时候,他就知道,怪不得本该练功的他,会在树下。

他并不是恼她违皇令,而是怕她摔着。

后来的几日,在子言练功的时候,那小男孩总会在出现在墙头,拉她上去,为她采上一把白玉兰。

几日后,小男孩突然小声问她,“那个穿白衫子的少年,是你哥哥?”

无忧点了点头。

他又小声道:“他一直在树后面,偷偷看着我们……每天都在。”

无忧微微一怔,“他怕我摔着。”

小男孩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无忧不经意中,总觉得这个小男孩过得很不开心,但对着她时,总是阳光般的笑,而且他不象子言那么严肃,会跟她猜拳玩,输了打手掌心。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无忧而言,可以说无比的新奇。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早的结束。

那天,他仍按时来给她采白玉兰。

她刚刚从他手中接过那捧白玉兰,便远远见到一队人朝这边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嬷嬷抬头看见坐在琉璃瓦上的小人儿,喝了一声,“谁在那里?”

两小陡然一惊。

小男孩飞快的翻下围墙。

无忧回头见嬷嬷带着一堆人奔了过来,小脸瞬间发白。

如果他们发现除了自己,另外有人,发起搜寻,小男孩说什么也跑不掉。

急中生智,突然向围墙外跃下。

小男孩正要跑开,见她跟着跳下来,吓得忙回头来接她。

但他也只得七八岁年纪,那点臂力,如何接得住她,索性整个人垫在了她身下。

被无忧压得闷哼,又不敢呼痛。

无忧爬起来,拉了他就往后山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扯乱自己的头发,不让人从后面看出自己是谁。

子言听见远处吆喝,暗叫了声不好,如果这时从墙上跃出,必被人发现,只得绕道从门口出去,绕出了门,已不见二小身影。

略一沉思,已料到无忧会朝哪个方向而去。

听身后追赶声已近,闪身进入丛林,抄着近路赶向后山。

末央宫有道小门与后山相接,子言不时会带她偷偷在后山打山鸡和野兔充饥,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别处宫殿。

无忧将小男孩一推,指着前方小道方向:“快从那里走。”

“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快走。”她虽然被禁足,但好歹是长公主。

小道中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向小男孩招手,“少爷,快走。”

无忧突然听见破风之声,回头一看,竟是一支羽箭向小男孩射去。

不及细想,扑上前,将他一推。

两小同时跌倒,她占据了小男孩所站的位置,箭头直指无忧背心。

黑衣人大惊,向前急跃,前来施救,可是哪里来得及。

眼见她要被射死在箭下,只听‘咚’地一声,一粒石子击在箭杆上,羽箭顿时错开方向,力道也减去不少。

黑衣人眼里露出诧异。

但石子力道终是有限,羽箭带着余力刺入无忧后腰间。

小男孩抱住向前扑倒的小人儿,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吓得脸色惨白,“你怎么样?”

无忧将他一推,“快走。”

回头见子言正将头钗刺入一个侍卫的喉咙,眼前人影渐渐迷糊,第一次知道子言原来这么厉害。

转过头,见黑衣人已拽住小男孩,将拼命挣扎着不肯走的他连拖带挟的带进小道,“少爷,你不能再回去了。”

“放开我,我一定要回去,我不能这么丢下她。”小男孩急怒的声音渐远。

无忧欣慰的笑了,发冷的身体,被抱进温暖的怀抱,是她熟悉的味道。

将脸埋进他怀中,“对不起,子言哥哥,我好象惹祸了。”

“别说话,也别睡。”子言将她抱起,往来路急跑。

见到追赶来的侍卫,忙嘶声叫道:“快请御医,公主受伤了。”

在她失去意识前知道,子言被带走了,而她被送回了‘末央宫’。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摸她的脸,那手不是子言……

睁开眼,却是该离开的小男孩,陡然一惊,飞快的看向四周,没有其他人,才略松了口气,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男孩握着她的小手,“我带你出宫,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无忧摇头,接着用目光搜索子言的身影。

“你在找哥哥?”

无忧点头,“他在哪儿?”

“他被关在牢里,明天受审。”

无忧忙要坐起,扯动后腰伤口,痛得额头上刹时渗出斗大的汗水。

他按住她,“你别急,我打听过了,祥云公主会保他,不会有事。乘现在乱,我背你走。出了宫,你就自由了,再不用站在围墙里看天空,可以看各种各样的花。”

“我要永远和子言哥哥一起的,你快走吧,别再回来了,他们抓到你,会打死你的。”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二人一惊。

小男孩忙站在床前,将无忧护在身后。

无忧眼珠子一转,忍痛翻下床,打开床头的一口箱子。

小男孩回头来看,突然腰间一痛,竟动弹不得,向后跌倒,恰好跌进无忧打开着的箱子里。

眼角见她指间捏着个指环,指环上有一根针。

无忧费力的将他的腿搬入箱中,低声道:“这是我姨娘给我防身的,说一会儿就会解。”

听见人声已到门口,失色的小脸,更加没了颜色,“无论如何,不要发出声音。”

这一折腾,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去,痛得眼前发黑,

说完盖上箱盖,爬上床,安静的等着来人进屋。

见进来的居然是皇姑婆,怔了怔。

祥云公主走到床边,看着小人儿苍白的小脸,掏了丝帕轻轻抹拭,她额头上渗着冷汗,“哎哟,这可怜的孩子。”

“皇姑婆,救救子言哥哥。”无忧想着小男孩的话,这时也不知能求谁,揪到一个是一个。

“放心,他没事,已经派人去接,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到了。”祥云扫了眼简陋的居室,眉头微皱,暗叹了口气,“傻孩子,你是我们西越唯一的公主,怎么能自己的命都不要,去给自己的驸马挡箭。”

“忧忧是要死了吗?”无忧松了口气,原来子言骗了他们,说自己是为给他拦箭受的伤。他这么说,便是生生将有外人潜入末央宫的事,扭成了他们偷偷溜出‘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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