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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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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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时间太长,残阳光晕透过树林,向她晃来,竟有些头昏,加上腿发软,往后一退,跌靠在身后石碑上。

一个捧着衣裳候在一边的妇人看见,惊得忙急跑过来,将她扶住,“夫人,你怎么样?”

无忧脸上微微一红,“没事,你叫我什么?”

“夫人。”妇人见她愕然,解释道:“您是我们主人的女人,自然是我们的夫人。”

无忧的脸‘腾’地一下着了火,直红下耳根,但这往后,毒没解去之前,都要在这里出入,只能顶着他的女人这个头衔。

虽然觉得别扭,终是没驳,干咳了一声,瞅了眼她手中捧着的半旧衣裳,“你是……”

“我叫秋娘,主人叫我给夫人送衣衫。”秋娘看了看手中衣裳,犹豫着捧给她,“我们主人从来没提过另娶夫人的事,所以也没有女子新衣……这是我家闺女的……主人说您只得十来岁,我家闺女十六,琢磨着或许能先凑合着穿穿,我差了人赶着做新的……”

无忧怔了一下,摸了摸脸,他怎么知道自己只得十几?那些熟悉的感觉浮上来,眉心慢慢拧紧。

秋娘只道她嫌弃女儿的旧衣,眼里露出惊恐,慌忙道:“秋娘该死,这就去叫她们尽快的将新衣赶出来。”

无忧知道她误会了,忙将她拉住,笑道:“这衣裳挺好的,不用赶什么新衣了。”

“这……”秋娘迷惑的看着她。

无忧从她手中接过衣裳,“我也不是有钱家的女子,有衣裳换,就好得很了。”

秋娘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她的声音,确实没有不快,略略放心,“我为夫人备了些菜饭,夫人是现在吃,还换了衣裳再吃?”

无忧这才注意到,她脚边放着一个六角食盒和一张矮桌,一挑眉,“先吃。”

将衣裳放在身边石碑上,蹲下身去抛盒盖。

秋娘忙端了小凳给她,又帮着摆饭菜。

食盒里是炒得很精致的几个家常小菜,盒底装着热炭,竟是温着的。

这时能吃上热的饭菜,令无忧心情大好,看了看左右,再无别人,“他呢?”

秋娘递了筷子给她,又帮她盛了饭,“主人去办事了,叫秋娘服侍夫人,以后夫人回来,都由秋娘服侍着,夫人想要吃什么,要什么跟秋娘说一声,秋娘一定尽力为夫人办到。”

无忧并不需要人服侍,不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有人引着也要好些,笑着应了,“谢谢秋娘。”

秋娘服侍着无忧用餐,言行上对她极为尊敬,但对桫椤林中的事,却是半字不提。

无忧看在眼里,便也不问。

秋娘道:“主人有吩咐,夫人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秋娘再陪夫人四处走走,熟悉道路。”

无忧刚刚去了不自在,听了她这话,又象整个人给丢进热水锅里滚过一样。

暗骂鬼面,这么羞人的话也能到处说。

秋娘埋着头,装作没看见她的不自在,从袖中取了个小金铃挂在石墓旁的树枝上,回头对她道:“除了主人和夫人,任何人都不能进这间石墓,如果夫人有什么事,就摇摇这铃铛。”

无忧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秋娘一直站在门外等着,而不唤她,害她白白在里面饿了半天。

秋娘系好金铃,又道:“主人还说,如果夫人无聊,可以让我家闺女来陪陪夫人,主人说夫人的功夫很好,我家闺女盼着能得夫人指点一二呢。”

无忧闷闷的道:“我不会功夫,只会杀人……”

秋娘微微一愕,笑了,“夫人真会开玩笑。”

无忧扁了嘴,说实话也没人相信。

“杀人,也是门学问。”被面具覆盖的沉闷噪声传来。

秋娘忙起身,唤了一声,“主人。”退过一边。

鬼面翻身下马,将马放走,踱到她身边坐下,偏了头看向她蒙着面纱的脸,仿佛能看穿她脸上面纱,眼神温柔。

无忧顿时坐立不安,将脸别开。

秋娘也是从姑娘过来的,懂得初为人妇的羞涩,偏自家主人这么直直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气氛也就有些尴尬,上前问道:“主人,可用餐。”

“不曾。”

“我去吩咐厨房给主人备餐。”

他见无忧还剩下不少饭菜,道:“不必了,就这么对付着吧。”

“秋娘先下去了。”

“嗯。”

他自行取了食盒中备用的碗筷,转过身,见无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转念一想,明白了,她是在看他戴着面具如何用膳。

眼里荡起笑意,慢慢抬手向面具揭去。

无忧心脏要跳到了噪子眼上,更不肯眨一眨眼。

他手卡着面具,问道:“看过我的人,得死,看吗?”

无忧微微一愕,撇了嘴角,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腿,“稀罕,你一边吃去,省得你自己给人看,却赖我看你。”

鬼面眼里笑意更浓,“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让我看看你什么样子,我就给你看。”

无忧抬手摸了脸,摇头,被人知道她的样子,常乐郡主的身份就装不下去了,她一出事,了了,开心,不凡都会受到连累。

想到不凡,不由的又瞅了他两眼。

“就这么怕给我看?”他凝视着她脸上蒙得实实的面纱。

“传说桫椤王世世代代都是天下第一美男,我相貌实在丑陋,见不得人……”

“我不嫌。”他向她的面纱伸手过来。

无忧心里一荡,抓住他捻了面纱的手,直看向他的眼,那个人也曾经对她说过……不嫌……

“不要破坏我们的约定。”她不敢冒这个险……

他轻点了点头,反握了她的手,柔声问道:“还疼厉害吗?”

无忧羞得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林子,摔了他的手,起身就往石墓里走。

他笑了笑也不追,取碗盛饭。

无忧听见身后动静,偷偷回头,看见小桌上竟放着半边鬼面具。

怔了怔,视线上视,见他脸上面具居然只剩下一半,只遮了鼻冀以上的面部,露出下面半张脸,不由的愣了。

他面颊如削,完美的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唇很薄,是以最性感的线条勾画出来,淡淡的橘色,在残阳下泛着似流动的光华。

这半张俊美无匹的脸,与五官并不多出众的不凡终是不同,那唇型反而与宁墨的极象。

只不过宁墨的唇永远少几分血色,冰冷的叫人不敢接近。

而他的,却让人想入非非,不自禁的想着,能被这样的唇吻着,是何等的**,恨不得将自己送到他唇下。

想到昨晚就是被这样的唇吻着,吮着,喉间蓦然发干,心跳加快。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向她望来,“怎么?”

“你真好看。”无忧坦坦然,转身进了石墓,怪不得会传闻桫椤王世世代代为天下第一美男,他仅这半张脸就足以勾了人的魂去。

他不以为然的撇脸一笑,就着无忧没吃完的饭菜,随便吃了些,放下碗筷也走向石墓。

到了门边,见无忧换过了衣裳,没蒙面,背对着门口,依在玉棺上,把玩着他留在石墓中的长弓。

不急着进去,靠着身后石门框,就着昏暗的光线,静静的看着,漆黑的眸子更黑了下去……

真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残阳完全沉下,石墓中一片漆黑,才关了石门,走向她,从她背后,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偏了头,冰冷的面具蹭了蹭她的脸,静静的将她搂着,也不说话。

无忧慢慢垂下手中拉开的弓箭,“你是个君子。”

她没有戴面纱,他却遵守着约定,没乘机强看她的相貌。

“如果我看了呢?”

“我会一箭射死你。”

“我不会强迫你。”

他从她手中接下弓箭,掷于一边,将她转过来,寻了她的唇吻落,“明日,我有事,得晚回。”

“明日,我也得离开。”常乐郡主无故失踪几日,她不敢想常乐府中会乱成什么样子。就几日后回去,也难寻到合理的借口搪塞。

“我等你回来,别误了时辰。”

“嗯。”无忧想到刚才见到的唇,莫名的心慌。

伸了手,犹豫着轻轻抚上他的嘴角,指尖顺着唇型一点点抚过……这不是不凡的唇……

松了口气,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颓然的垂下手,但被他拥抱着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

“没什么。”她靠在他怀中,取下他脸上面具,去摸他的眼睛和鼻子,他的鼻梁又挺又直,眼角窄长,“南朝的军队怎么样了?”

“会退出北齐境内,重新运粮,能有一阵子的太平。”

229 害怕他的温柔

无忧抚着他眼角的手指停下。

长宁退出北齐,终是鬼面赢了。

那她约束鬼面,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与长宁之间的约定酬劳该如何算?

长宁是否还会如实告诉她,关于子言的事?

种种困惑令她头疼不已。

“怎么?”他握住,她停在他眼角的手。

“没事。”无忧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知这一趟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拆兵,想绊住他,反与他绑成作了一堆。

他解了她的衣襟,低头吻在她颈侧,低声道:“你初经人事,本不该这么频频向你索要,不过……事出无奈,你忍忍。”

无忧心头一暖,温柔真是最让人无法抵抗,又最不经意让人沉陷的毒药。

将唇一咬,皱了眉头,驱赶掉打心底升起来的感动,他们之间只能有性,不能有超出性以外的任何东西。

将他按倒,七手八脚的去扯他身上薄甲。

他躺着不动,于黑暗中凝看着她的身影,“何必抵触?”

“我说过,我有丈夫。”无忧将他的铠甲弃下玉棺,又去扒他的袍服。

“他在哪里?”

“与你无关。”无忧握着他衣襟的手顿了顿,猛的一抛,掀了开去,又褪去他的锦裤,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裳。

按着他的平坦结实的小腹,全无前奏的就要往他已然起了反应的勃起坐去。

他微微一避,揽了她的腰,将她挪到,压在怀中,不容她胡来,“你受不得的。”

“反正要过这遭,早做早完事。”无忧被他箍得无法动弹,拧了眉。

“既然这么容不得我,为何要去碰那合欢草?”他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情欲的味道。

“我可以和你做,但只有做,没有其他。”

“如果我想要更多呢?”

“不会有更多。”无忧仰头迎视着他黑暗中碎星般的瞳眸,身子给他,心……她得留下,“等毒解了,我们一拍两散,互不相欠,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如果容不下除了桫椤林里的人知道你的秘密,可以设法杀了我。不过动上手,我也不会留情,死的未必是我。”

无忧深吸了口气,功夫不如他,但杀人的手段却未必不如他。

“为了你那个所谓的丈夫?”他额角跳痛,以不凡的身份在她身边,她避如蛇蝎;如今以鬼面的身份得了她,仍是攥不住她的心,难道真的除了子言,那个不能存在的人?

“是。”无忧咬紧牙,寻找子言,任人和事都不能阻止,哪怕是男女之情也不行,更何况是肉体之欢。

“他根本不在世上,是吗?”

“你胡说什么,他自然是在的。”

“如果他活着,岂能容你与我一起?”

“那是我的事。”

“他在哪里?”

“与你无关。”无忧开始退缩。

“说不出来,是吗?”

“……”无忧结舌,她还说不来谎。

“他已经不在这世上。”

“你凭什么说,他不在这世上?”无忧怒了。

“就凭你说不出来。”

“我会找到他。”无忧喉间哽住。

“如果已经死了,你根本找不到呢?”

“那我陪他一起死。”

“为一个死了的男人去死,值吗?”他手攥成拳。

“手中攥满人命的人,自然不懂得值与不值。”无忧冷笑。

“你执意如此?”他心间阵阵紧痛。

“是。”

“你会后悔。”

“我后悔的事多去了,不在意多这一回。”

他闭上眼,长透出口气,好想将胸口中的郁积全部压出胸腔,可是胸口却越加的闷痛。

“你到底做不做?”无忧在他怀里不安份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将她转了个身,从她背后揽紧她。

一句话也不说,脸颊贴着她的耳鬓,分开她的腿,从后面,缓缓的进入。

这一次,他用的时间很长,却是极致的温柔,温柔得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无忧甚至怀疑,刚才没有说过那些话来惹恼他。

直到极致的欢愉后,汗淋淋的被他抱在怀中,听着他事后粗重的呼吸,才相信真的这么结束了。

他并没有因为恼怒而粗鲁的对待她,暗松了口气,同时对从背后一直紧揽着她的男人,越加看不透。

犹豫的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很好。”他声音沙哑,深吸了口气,静等着体内未褪尽的情潮渐渐消褪。

“刚才……”无忧突然觉得自己那样跟他说话,不过是仗着他现在要靠自己解毒,不能对自己怎么做,才毫无忌惮,不理会他感受的顶撞他,实在不该,生出些愧疚,“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也挺好……”

“睡吧。”他打断她的话,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给她盖上薄被,下了玉棺,走向外间冷潭。

她听见他淌下冷潭,沐过浴,便着了衫开门出去,这一夜,他没再回来。

第二天,她回了常乐府,府中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

也没因为她的两夜未归而有所猜忌和混乱,不凡,开心,了了都不在府中,来往的家人也零零丁丁不见几个,让她有些意外。

问千千,千千说是由于南朝退军,纥不凡借这机会将前些日子未完的防御工事完成,但婉城那边的仗还在打,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只能自给自足。

如果请外面的人,免不得又要担心被人落去捐官来的银子,而府中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所以府里的凡是有些头脸的都去前面帮着督视工事,开心和了了自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现在府中也就剩下些不管事的小丫头和小厮。

正因为这样,府中没了管事的人,才无人理会和察觉她宿夜不归。

无忧嘘了口气,不知这算不算自己运气好。

吩咐千千备了洗澡水。

两日全洗的是冰冷的山水,这时泡在热水里,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舒服得半眯上眼,但身下的不适也就随之而来。

不管她平时脸皮再厚,看着赤身裸体的男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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